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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母语说,“滚啊!”
潘西看着吉娜匆匆离开的身影,向马尔福吹了声口哨。马尔福脸色冷得可以,狠狠剜她一眼,提着箱子转身走了。
告白
马尔福只回家住了两个晚上,第三天一早他就出现在教室里了。
越是不想看见一个人,越是到哪儿都能碰到。吉娜刚走到走廊转角,就正对上马尔福的脸。
马尔福本来和身旁人在说笑,看到她立刻收了笑容,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给吉娜让了路就直接离开了。
哈,冷酷帅哥?
幼稚死了。
吉娜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谁在乎呢?”
吉娜想起马尔福说的这句话。
只是几句话而已,她向来独行惯了,说的话也没有错处,不过是不很中听罢了。可他们平时的对话也并不友善啊?
明明也是他先甩冷脸的,不是吗?
为什么自己要有这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呢?
吉娜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旷了魔咒课,转头回寝室了。
斯莱特林的纯血巫师都不愿意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住在一起,吉娜借着这张挡箭牌,顺理成章的独居一室。
她把自己扑在床铺上,脸埋进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底胡乱摸着,摸出个红玉做的罐子来,罐里有条小蛇,一指宽,悠悠吐着信子。
“江月,你当初来这里,是怎么想的来着?”她撑起上半身,对小蛇说。
“有个去处就行,是吧?”江月喃喃道,“只要有个去处……”
只有此时,只有此地,她才能做回江月。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她都向邓布利多请了长假。她要留在寝室里,放纵自己做回江月。
外面的赛事如何热闹,江月一概不知。她每天窝在寝室里,一天只去厨房拿一次面包。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可以这样混沌的活过一辈子。
所以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溜去厨房拿吃的的时候,房间里会进来别人——
“你是每天在这里等死吗?这里就是你的墓地?”
江月披散着长发,魔杖胡乱插在腰间,捧着一块面包一杯布丁和两只柑橘,呆滞地看着马尔福。
——在她寝室里的马尔福!
马尔福站在门后,一身贵气,衬得她的房间又脏又乱。
“你不进来是等着我被级长抓去受处分吗?”
“啊?”江月呆愣愣的,“哦,进,啊……等等?”
马尔福一把把她薅进屋,利索的关上门,上了锁。
“你不是牙尖嘴利的,怎么现在像个呆头鹅?”马尔福皱着眉看她。
江月把吃的一股脑丢在床头柜上,把凳子拉过来放在床边:“坐。”然后自己坐在床沿上。
马尔福把凳子往前踹了一段,离江月近了点才坐下:“听说你一个月没上课?礼堂也没见到你去吃饭?怎么,打算赶紧去死然后尸体做龙饲料?”
他坐得得体优雅,说出口的话却尖酸刻薄。
“听说?你为什么自己不看。”江月把几个装爬虫的瓶瓶罐罐偷偷用脚踢进床下。
“我最近也不在学校。”马尔福说。
“一个月?”
“差不多。”
江月啃一口面包:“那波特他们一定过得很开心。”
“一定要挖苦我吗,吉娜?”马尔福给她递了杯水。
江月一愣。
“还是叫我月吧。”
马尔福沉默了。
“就和以前一样。没什么难的,对吧?”江月看着他说。
马尔福看着地板,好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来个“嗯”。
“最近在忙什么?”
“……”马尔福不太适应这样温和的江月,一时接不上话。
“是秘密就算了。”江月伸手去拿布丁。
“不……没什么。你好像瘦了些……”马尔福找个别的话头搪塞过去,结果发现这句话更适合被搪塞,于是又添了句遮掩:“更丑了。”
“啊,对。”江月用母语说:“茶饭不思,辗转反侧。”
“什么?”
“就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意思。”
马尔福又从嗓子眼里闷出个“嗯”来。
“你看起来,嗯……没什么精神。”江月把别在腰上的魔杖拿在手里:“我藏了一点好东西,你要尝尝吗?”
好东西……
马尔福看着她把藏得严严实实的酒拿出来,瓶瓶罐罐摆满一桌子。
麻瓜的利口酒、果子酒、朗姆酒、葡萄酒、清酒、香槟……应有尽有,一桌瓶瓶罐罐乍一看仿佛到了魔药课课堂。
马尔福挨个转过来看看标签,每一瓶度数都很低。
“喝哪个?”江月拿了两只流金玻璃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