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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的人破碎的心脏。
岔路
江月知道德拉科不可能同意复合。
他说爱,可他也说懦弱。江月不知道他的懦弱指什么,可能是那个不能提起的神秘人,可能是他敬爱的、却作为食死徒的父亲。
谁知道呢?他把自己困在茧里,不让江月走进去,也不让自己走出来。
“我不懂你们。”塞德里克说:“相爱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你们要这样,相爱却不袒露心扉在一起呢?”
“你不懂。”江月摇摇头:“我们的世界和你们不一样。”
塞德里克垂着眼睛:“可能是吧。现在我的世界和你们也不一样了。”
江月一时无语,她想不到什么安慰赛德的话,也想不到安慰自己的,于是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半晌,江月问:“乌姆里奇为什么不相信那人回来了?”
“魔法部会认为这是邓布利多校长为了夺权而编造的谣言,他们一向善于这样揣测别人。”塞德里克打起精神。
“嘁。”江月冷笑:“邓布利多要夺权大可以只身闯进魔法部,反正又没人打得过他。”
塞德里克很无奈:“你的思路非常狂暴,就像……”
“就像那个人一样对吧?”江月接过话:“一个凭借力量不顾人心的暴徒,臣服者皆因惧怕,不知人心所向才是高塔所在。”
“魔法部不相信也是因为不敢相信。不敢面对,所以就把头埋进沙子里装作安宁。”
“蠢货。”
她看得很清楚。
等到魔法部不得不直视现实的时候,身为食死徒儿子的德拉科就会被拉入深渊,那些灿烂明亮的过往都将与他再无瓜葛。
无论最后谁输谁赢,德拉科都只能做牺牲品。
江月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咚咚咚——”
门被敲响,塞德里克躲起来,江月施了个咒语开锁,高声喊一声“进”。
爱丽推开门,乖巧地站在门外:“要上课了,我想和你一起走。”
“你怎么进来的?”江月皱皱眉,披上长袍。
“我找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带我进来的。”她看上去很局促:“你们这里好暗,没什么日光,灯光也少。”
“没什么人有闲心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闲逛。”江月挑眉:“所以你特意找了个陌生人带你进来,就为了喊我一起去上课?”
“是啊。”爱丽的回答痛快得像天经地义。
江月的眉毛高高挑起一侧,她不理解眼前这个可爱的少女到底在想什么,她的脑袋里好像装的都是萝卜。
“……算了。”江月拿起魔杖,“走吧。”
没人愿意坐在乌姆里奇面前,就连德拉科也不肯坐到第一排,江月她们去得有些晚,只剩第一排还有空位置。
赫奇帕奇的位置在另一边,爱丽进了教室后就走向了自己学院的位置,那里有她的朋友在等她。
江月闭了闭眼,微微低着头向前走,长发散下来,随着她低着头遮挡住她的脸。她以前一直都这样,低着头,长发遮挡别人窥探的视线,也把自己笼住在长发围成的世界里。
她经过了德拉科。
红茶,柠檬,和一些干枯的阳光的味道。
他不爱吃甜食了。
江月脚步没顿,平静地走到了最前排的位置,整理了下长袍坐下。
德拉科说不出自己是失望还是什么,这种情景是现下最好的结果,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事的陌生人,没人知道他们曾那样拥吻,她也不会再因为这样虚伪冷漠的自己伤心,更不会被日后的自己拖累。
她可以走出去了,她可以有安稳的未来。
但他……但他好难过……
德拉科撑着头看向地面,快速眨了几下眼睛。
粉红老女人制定了新的禁令,江月已经数不清她下了多少禁令了。整个教室哀声哉道,乌姆里奇带着那讨人厌的笑容大声呵停他们。
“你那是什么眼神,江小姐?”乌姆里奇把目光瞄向第一排的江月。
“没什么。”江月嘴上说着nothing,眼神中的轻蔑却更加鲜明。
高尔在后面忽然发出一声怪叫,接着是德拉科和克拉布的笑声,听起来很幸灾乐祸。
乌姆里奇把目光转向德拉科,面色缓和了些,那笑容中的讨人嫌更真切了,只是没再找江月的麻烦,而是转头去了波特那边。
江月紧握魔杖的手倏然一松。
课后爱丽来找江月,被潘西一只手摁住肩膀往后扯:“让我们谈些事情,嗯?”
“潘西,”江月看她:“她是我朋友。”
潘西目光不善,在江月和爱丽脸上逡巡着,最后意味深长地盯了爱丽一眼,转身走到后排德拉科他们那边去了。
“她一向这样。”江月说。
“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