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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一个言有尽而意无穷)
第五学年终于还是结束了。
德拉科想再拖几天,被江月赶回去了。虽然知道面对伏地魔很危险,但是如果德拉科在霍格沃兹多加逗留,难保伏地魔不会疑心他有什么二心。
虽然他只是个刚刚十七岁的、还没有毕业的——食死徒后代。
江月没有到火车站送他。德拉科远远望着城堡里的一个窗口,长久地站立着,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目送谁。
火车要开了,德拉科轻轻呼出一口气,刚要转身,就看到那个窗口有什么在闪动。
德拉科一愣,才反应过来:江月把长袍脱下来和他挥手,显眼的白衬衫可以让他更清晰的看到她晃动的胳膊,以及她用胳膊比出的心形。
真可爱啊。
德拉科笑起来,满面春风的踏上了火车,甫一落座就听潘西酸溜溜地说:“她都没给我比过爱心。”
德拉科把行李箱放好,轻蔑一笑:“她没对你做过的事还多着呢。”
潘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就要给德拉科一拳,但被高尔和克拉布一人一边摁住了。潘西恨得牙痒痒,转头朝他们两个肚子上一人给了一胳膊肘。
德拉科挑着半边眉看他们打成一团,笑意淡淡的浮在表面上,不及眼底。
他心跳很快,火车每前进一秒,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他越来越紧张,越靠近家越害怕。
马尔福庄园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家”了。
如果江月在身边就好了,或许他可以心跳得不那么慌张,或许还会有点开心。可惜这一整个假期他们都不能有一丁点的联系,写信不行,见面更不行。
好在那个该死的黑巫师认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忠仆,从没对他用过摄神取念。
德拉科深呼吸了几下,闭上眼睛假寐。潘西他们很快也安静下来,德拉科几乎能想象到他们的眼神交流,不外乎是看看自己,再面面相觑,最后各怀心思闭上嘴。
在这辆向不幸行进的火车上,他既不孤独,又茕茕孑立。
江月和以往任何一个假期一样,每天往返于宿舍和厨房。今天经过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挂在那里的那幅画嘲笑说她只知道吃,江月把奶油蘑菇汤端近画像,恶劣地问他想不想喝,把画像里那人气得半死。
“江小姐。”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江月回头,看到斯内普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什么事,教授?”
“跟我来。”斯内普说完,拽着袍子一角转过身向前走去了。那黑色的袍子在他身后翻涌成花,像是要抓住他离开的身影。
江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提着食盒跟了上去。
斯内普带她去往校长室,两个人站在凤凰雕塑前目视前方,谁也不肯念那句“柠檬雪宝”。
斯内普一脸苦大仇深,江月想着:你卖个萌又能怎样呢?
正当她偷吃一口脆片面包,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嚓”时,邓布利多从后面过来,念出那句让他们两个都不肯让步的奇怪口令。
“怎么不先进去?”邓布利多问。
斯内普瞥了江月一眼,江月眨眨眼,面色如常地把面包咽下去。
之后斯内普就被邓布利多叫到了一旁去不知说什么,留江月自己先把饭吃完。他们站在一个泛着波光的,好似洗手池的东西前,面色有些凝重。
“需要我做些什么?教授。”江月喝完最后一口汤,擦干净嘴站起身来。
邓布利多还没说话,斯内普就率先回答她说:“蛊。”
江月皱眉,目光骤然冷下来:“不行。”
江月和斯内普无声对峙着,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小天狼星死了。”
“他是哈利最后的亲人。”他补充说。
“您在试图让我共情,对吗?”江月说,“他最后的亲人离开了,所以呢?要用我母亲的遗物来为那个人陪葬吗?不如去问问哈利·波特肯不肯贡献出他的遗物?!”
她这话尖酸刻薄,就是性情温和的人也要和她争论起来,但邓布利多只是摇了摇头,说:“不不,还是那样,我不会逼迫你,我尊重支持你的任何选择。”
“如果我还是坚持不行呢?”
“会死。”斯内普打断邓布利多还没说出口的话,“邓布利多很可能会死。”
江月其实已经猜到了,邓布利多一直都在强调尊重她的选择,却已经是第三次找她来了,这只能说明事态严重到了邓布利多必须依靠外力——甚至是她这样弱小的力量——才能争取胜利的地步了。
江月抿着唇,强迫自己想通其中利弊。其实很简单,能帮助邓布利多就能让大战更顺利更快地结束,就可以有更多人平安,德拉科就能有更大的可能性全身而退,霍格沃兹还和以前一样安宁;可是又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她,那个声音听起来像两道声音重合起来,一道温柔一道凄厉,一声声喊着江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