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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对哈利那边的事情一无所有,她的蛊倒是已经起了作用。邓布利多原本因为那枚戒指变得漆黑的手指恢复如初,他看起来精神也不错。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带着哈利离开,然后把剩下的事务一概抛下,把江月踢出局?为了防止出现任何意外,她都要紧紧盯好邓布利多。
也不知邓布利多是真的被她和爱丽缠得没办法,还是本来就打算带她一起,总之最后邓布利多叫来哈利,带着江月一起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沃兹。
海浪声敲击着鼓膜,江月和哈利睁开眼,站在一块礁石上。他们的对面是高大的断崖,黑黢黢的巨石轻蔑地俯瞰渺小的巫师们,好像碾死他们就如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他们跟着邓布利多走入断崖上的山洞,山洞里一片漆黑,江月和哈利拿出魔杖,用荧光闪烁来照明。脚下踩的有些像矿石,非常硌,他们勉强踩在还算平滑的石头上,向山洞中央走去。
太黑了……江月心想着,前方矿石反射的光亮却消失了,侧首看发现邓布利多也停下了脚步,她把魔杖向前伸了伸,才发现这宛如黑洞一般了无波澜的是一个黑水湖。江月不太想和这看一眼都觉得压抑的湖水亲密接触,于是她站在原地,等邓布利多解决。
很快他们有了一艘船作为渡湖的交通工具,也不知道是这鬼地方原本就有的,还是邓布利多的魔法,江月没有注意。哈利向邓布利多小声询问魂器的事,江月提了提精神,却没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小蛇从江月的衣领冒出一个头来,江月摸摸它的头以示安抚,目光一直没有从湖面上移开过。
湖底下绝对有东西,这种不安的感觉江月并不认为是空穴来风。
他们抵达了湖中央,站上他们三个人后这块小小的湖中岛显得拥挤异常。他们围着最中间那个像洗手池一样的玻璃容器,目光都落在那一盆黑水里。
邓布利多开始交代之后的事情,他解释说这里的水必须喝下去,他要让她和哈利为他灌下,无论他多么痛苦都不能停止。哈利当然不肯,他最敬爱邓布利多,怎么会愿意亲手害他承受巨大痛苦。
“我们不能一人一口吗?”半晌,江月说。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说:“据我所知,似乎是不能的。”
“啧。”江月不满:“凭我和哈利的关系,我们完全可以喂对方喝到饱。”
邓布利多笑起来,哈利也弯了弯唇角:“说的是啊。”
这段对话让山洞里的氛围轻松了些,江月擦干净一块石头坐下去,拍拍手上的灰尘,说:“我把我和我母亲的蛊都耗费在你身上了,你今天要是死了,我妈泉下有知也不会放过我的。不如这样,我喝。”
邓布利多当然不同意,但是江月的态度非常坚决。既然哈利是不能出意外的救世主,那就她来喝掉这些要命的魔药,总归不过是邓布利多保护哈利,她来保护邓布利多。
“我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绝对不可以死掉。”她说。“你相信哈利,我不相信,我只相信你,霍格沃兹也只相信你,校长。”
场面仍僵持着,江月叹了口气,轻声说:“哈利护不住他……您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最后邓布利多和哈利妥协了。江月说的没错,她在这场大战中确实没有他们两个重要,相对于邓布利多和哈利鲜明的阵营,江月注定只能扮演没有姓名的小角色。她没有那样赤诚的责任心,却也因为德拉科的缘故和这场大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那根纤细却坚韧的纽带。
这魔药,注定只能由她来喝下。
江月闭了闭眼睛,有些事情,终于还是要来了。
第一口魔药就让她疼到颤栗,江月扯住哈利的袖子,对他说:“和我立个誓吧,随便你要求我做什么,只要你肯立誓。”
“你想要什么?”
“无论如何,不要亲手置德拉科于死地,求你……求你了。”
这魔药让她生不如死,她想着,这下他欠她的,可还不清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
江月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她的灵魂都在震颤,每一口魔药都是把她的灵魂穿刺,为她涣散的意识重新注入断臂般的痛苦。
好不容易挨完这一遭,她直接昏死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身处天文塔,哈利不在身边,德拉科却在对面,用魔杖对准邓布利多,他身后是一身肃黑的食死徒们。
江月有些懵,痛到昏厥再次醒来时世界变化得像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她的剥离感强烈,以至于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坐在醒来时的角落里,懵懂地看着在场人的脸,小蛇盘在她的衣领处,蹭着她的下颌。
德拉科哭了,他身后的女人却笑着,趴在他的耳边说些什么,德拉科握着魔杖,邓布利多的魔杖却远远地躺在地上。
“杀了他。”那个女人说。
德拉科的手在颤抖,江月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目光在德拉科和邓布利多之间逡巡。邓布利多的魔杖离她不算远,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