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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天火?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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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夏王摩尔罕,并不是一个特别会冒险的人,他虽然颇有勇武之名,但和她的母亲一样,喜欢用圆滑的政治手段来谋取胜利,而不是对单纯的以武力屈服别人。

正因为如此,肃王妃才放心让肃王府的人马在胡夏通商,毕竟谁也不愿意刚刚有些起sè的生意却因为胡夏国内突然开战而毁于一旦。

肃王府现在有人,有马,有钱,有势,还有皇帝的信任,在肃州地方已经是人人巴结的一番实力,如果是方党或者陈家人找上门来心怀不轨,肃王刘恒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如今找上门来的,却不是代国之内任何一方势力,而是一直对于代国内政没有任何兴趣的胡夏。

是摩尔罕王对代国国运会衰败太过自信,还是代国的情况如今真的糟糕到连外国都想chā一手?

“我得写信给三弟。”

肃王坐立不安道:“胡夏野心勃勃,妄图chā手我国内政,绝不止联络了我一人。说不定二弟那边也有人手接触……”

他们用商人刺探胡夏国的国情,谁知道胡夏国是不是一样?也许代国境内那么多西域胡商,大半都是摩尔罕的亲信。

有官方支持的通商买卖,永远是稳赚不赔的。

“王爷别急。”

肃王妃想了一会儿,不紧不慢道:“这时候肯定有不少眼线盯着我们府上,贸然打草惊蛇,有害无益。那胡商说会给王爷看一样胡夏国的神兵,有它在手,必能成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看一看到底那神兵是何物,再来斟酌如何应对。”

肃王却第一次和肃王妃表现出不同的意见:“不,即便真有什么神兵,我也不想看到。瓜田李下,如果我们频繁和胡夏人接触,原本没有反心,也会被人当做有反意。三弟如今在京中如履薄冰,我们不能再给他加重负担。胡夏人那边,也要直接拒绝,不能让他们有一丝侥幸之心。”

“陛下如此信任王爷,只要王爷去信表明您是为了刺探胡夏国虚实,陛下必定不会猜忌……”

“此事不必再提了!我也不愿意再见到那胡商!”

肃王语气激烈,惊得肃王妃往后退了一步。

刘恒本性并不是很激烈的人,相反,在平时的时候,兄弟三人之后他最为温和,所以他乍然发火,发完了以后立刻察觉到自己的错误,满脸歉疚地安慰妻子道:“是我太心急了,你别怪我,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肃王妃愣了一会儿,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我,我会仔细想想王爷的话。”

“那就好。”

肃王叹了口气。

“刚刚天狗食日,还不知道京中如何,三弟刚刚登基不久就这样,宰相肯定是要辞官的,这个时候,实在是多事之秋。你刚刚说的也没错,就这么派人去送信,肯定不行,我们此次在胡夏不是得了许多奇珍异宝吗……”

“是,王爷想做什么?”

肃王妃有一点不同于其他女子,她对外物看的很淡,努力经营王府也是为了让府中人不被外人笑话,肃王一说要动胡夏的珍宝,肃王妃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想了想,我们在这里闷声发大财,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红之人,就算三弟信任我们,可挡不住流言蜚语多了,也会生疑,这一次去胡夏收获之丰,实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我们的商队入城时那么多人看见了,免不了胡乱猜测,索性将这一趟的收获全送入京中,进献给三弟吧。”

肃王的行事风格越发沉稳。

“一来堵住悠悠之口;二来朝廷肯定缺银子,虽是杯水车薪,但我是兄长,带头捐献财帛,各地藩王必定效仿;三来,也是间接地告诉胡夏王,我们没兴趣掺和这趟浑水。”

肃王妃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丈夫太过求稳,不愿意采纳她的建议,也只能表情平淡地点了点头。

“都听王爷的。”

肃王满心感激的将肃王妃搂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喃喃说道:“委屈你了,这商队大半都是你在打理,我一开口,说送走就要送走……”

“我们原本也不是为了富可敌国在做这个。”肃王妃淡然道:“国安当头,你我身为宗室,自然是要为朝廷出一份力。”

“是这个道理。”肃王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只是从西北一路回中原,路上颇不安宁,我们的人马也不能全部都用来押送这笔财宝,得找个可靠的人将这些送回临仙,我想……”

他微微抬头,看向怀中的妻子。

“我想让魏坤压着这些东西回去。”

肃王妃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肃王:“让,让魏坤去临仙?那我们府里怎么办?”

肃王心情复杂,没有正面回答妻子的问题。

“以前让魏坤进进出出,是因为本王病了,这一年来,我身体qiáng健多了,府里的事情也俱都熟悉,魏坤可以安心外务。这么多东西,我托付给谁都不放心,只有他,和我从京中一直到了肃州,人品才干武艺我都了解……”

他轻轻地说着:“难道你不认为,唯有魏坤,可以担负此任吗?”

肃王妃思考了一会儿,渐渐明白过来。

其他人回京,自是不好说摩尔罕王派人来收买刘恒的事情,而且这种事原本就是大忌讳,一旦传出去,就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但魏坤不同,魏坤一直谨守君臣本分,又有和三位皇子从小一起读书的感情,加之口风紧,行事稳,由他入京传达胡夏国不安分的消息,最是不容易横生什么枝节。

见爱妻没有说话,肃王心中也有些不安,继续说道:“而且魏坤年纪已经不小了,肃州这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合适的姑娘,你我又不好给他做媒,趁这个机会,让他回京,由他家中将他的终生大事给解决了,我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原来王爷想的这么多。”

肃王妃笑着摇头,“您可真是个爱cào心的命,连府中臣子的婚姻大事都要记挂。我身边两个侍女都快二十了,我都没顾上她们……”

“那怎么一样!”

见妻子笑了,肃王心中一松,也跟着笑了起来。

“魏坤说起来是我的侍读,其实和我兄弟也没什么不同。我已经想好了,这几次经商所得,我赐下一部分给魏坤做娶妻的彩礼,就当是我们夫妻的感谢,还有一部分,我让魏坤送到你们府上去,你两个弟弟年纪也大了,也该是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时候,做什么都要银子……”

他揽着妻子,开始一点点考虑如何花费这些意外之财,安置妻子在京中的亲人,以及二弟那边的事情。

两人平时做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如今揽在一起,似又回到了以往的时候,刚刚有些古怪的气氛也渐渐冰雪消融。

等刘恒兴致勃勃的安排完一切,带着兴奋的表情出去找魏坤商量之后,肃王妃才慢慢转回房中,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她遥望着丈夫离开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

“居然还会对魏坤升起嫉妒之心,真是……”

***

大约从小是在宫中锦衣玉食长大的,刘未也从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刻过刘恒,所以刘恒对于“钱财”看的并不是很重。

如果不是肃州这地方实在是苦寒,以他堂堂一宗室亲王之尊,是断不会cào持经商这种有辱身份的事情的。

所以将自己得来的大笔横财,大部分送去给弟弟救急,剩下的赏赐辛苦已久的魏坤,以及送给自己的内弟们,肃王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反正通商来钱很快,又是稳定的生意,他倒不怕胡夏王会给他穿小鞋。

把他bī急了,他就真倒向他两个不安分的哥哥那里,相信那摩尔罕也不是这么愚笨的人。

当魏坤得知自己身负重任要回京一趟时,心中既有些酸楚痛苦,也有些如释重负。

面对肃王的委托,他只是点了点头,像是往常那般,重重地回应了一个字。

“好。”

他从小就比兄长显得呆板,又不爱说话,感情也比别人慢热些,所以当他渐渐发现自己对肃王妃越发在意时,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不过正因为魏坤的性格太过内敛隐忍了,所以他自信全府上下,没有人能看得出他这隐晦的感情。

而他,也不准备对肃王妃有任何的行动。

就像他之前曾对父亲说过的那样,既然是君臣之份,便要谨守君臣的相处之道,虽然肃王犹如痴儿,可肃王妃依旧是主母,不容亵渎。

这世上,或许再也找不到如她一般既豁达,又聪颖的女子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这世上好的人,好的东西那么多,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都需要占有的。

有些欣赏,只要站的远远的,就已然满足。

后来,肃王醒了,所有人都欣喜若狂,肃王府两位主人也不负众望,如胶似漆,恩爱异常,而他,为之高兴,远走大漠,也未尝不是一种全身而退。

直到今早天狗食日。

魏坤知道肃王会有芥蒂,即使不是察觉到他对肃王妃有一丝恋慕,也会为他选择保护王妃而不是主公而心生不悦,所以肃王希望他回京一趟的要求,也就那么顺理成章。

肃王见他回应的干脆,反倒心生内疚,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又表现出自己对他终身大事和长期未曾返家探望亲人的关心,才终于离开。

魏坤送走了肃王,看着周围侍卫们对他露出的或羡慕或嫉妒或向往的眼神,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难不成真要随便找个人成亲?

成亲,找到合适的那个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魏长史。”

远远的,一个宦官对着他招了招手。

王妃身边的人?

魏坤一愣,缓缓走上前去。

“魏长史,王妃让奴婢问您,方不方便现在去蔚然亭那边,关于胡商的事情,她还有些话想要问您。”

这宦官是刘未指派的心腹,早已经被肃王妃收服,一心一意地伺候她,连肃王有时候都感慨,说她实在是好大的本事,能收服父亲的人。

像这样议事的时候,过去有很多,大多是在四周人来人往的地方,好避嫌,所以蔚然亭这种任何人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就成了既不会被人偷听、又有人能看清动作以示避嫌的好地方。

魏坤听说是“蔚然亭”,心中百感交集,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拱了拱手,就算是知道了。

才天狗食日没多久,肃王这时候多半是去肃州刺史那里了,毕竟天狗食日攸关社稷,当地百姓也需要得到安抚。

魏坤几乎是立刻就抬脚动身,去了蔚然亭。

到了蔚然亭,肃王妃果然早已经提前到了,此时正坐在亭中饮酒。肃州地方有西域来的上好葡萄酒,王妃住的久了,也爱小酌几杯。

两人一见,到没有多做寒暄,肃王妃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听得魏坤眉头大皱,担忧不已。

“王妃的想法,王爷可曾知道?”

他难掩忧sè。

“既然王爷请我送走他,必定是不欲和马土尔合作。”

“你见我,可是眷恋权势之人?”肃王妃突然放下酒杯,面sè一整。“我是会因为想要权势,就鼓励肃王行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吗?”

“不敢,王妃绝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我们私下里去接触马土尔……”

魏坤抿了抿chún。

“万一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我受责罚也就算了,可为这个影响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就是我劝谏不力的罪过了。”

“这件事请你务必要帮我,不但要帮我……”

肃王妃站起身,向着魏坤福了一福,掷地有声道。

“还请把消息带到京城去。”

***

两日后,酒泉府外的荒郊之中。

马土尔领着几个汉子,驱赶着几辆马车,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左右四顾。

没一会儿,树林中传来马蹄阵阵之声,马土尔眼睛一亮,奔出几步,果看见魏坤亲自赶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道路的尽头。

见魏坤下马停车,马土尔大笑着说道:“我就知道,肃王必然不是甘于人后之人!”

可见着魏坤伸出手从马车上搀扶下的人,马土尔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表情也越发狐疑。

“这……为何是王妃殿下……”

“我家夫君贵为王爷,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而且这种事情,他能少出面就少出面,我替他来,也是一样。”

一身斗篷包裹的肃王妃掀起风帽,让马土尔看了看自己的脸,又将风帽重新带了回去。

“夫君曾和你说过,我们夫妻本是一体。”

马土尔看看魏坤,又看看肃王妃,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来往代国已久,自然是知道肃王“痴病”的期间,都是这位“王妃娘娘”主持中馈,处理肃王府和藩地上下的事务,在外人眼里,很长一段时间只知肃王妃,而不知肃王。

这种局面从肃王妃通商有成,各方势力突然想要开始咬这块肥肉之后开始变化,先是肃王突然清醒,而后京中派来招抚使和太医表示信任和庆贺,许多不安分的人也渐渐收敛起那份心思,只能眼睁睁看着肃王府继续咬着这块肥肉。

但也因为肃王醒的时机太过巧合,渐渐也传出一些风声,说这位肃王殿下当年乃是装疯,因为当年他已经见弃于先帝,在夺嫡上也没有优势,很容易枉死在宫里,所以只能“病遁”肃州。

马土尔不知道他们伟大的摩尔罕王是不是因为听到这个风声,所以派他带着“天火”前来试探,但这时候只看到肃王妃,看不到肃王,还是让他举棋不定。

就在这个时候,魏坤朗声开口:“我奉我们王爷的命令护送王妃而来,你有什么东西,不妨拿给王妃看看,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我们府里,什么事情王爷同意了,王妃若不同意,王爷也不会去做的,我相信你也有所耳闻。”

也许是之前肃王对王妃表现出的重视和信任,又也许是魏坤对王妃的尊敬和肯定给了马土尔一些诱导,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请二位看我带来的东西。”

他抚xiōng行礼,而后对着马车旁看守着木桶的力士点了点头。

几个力士都是西域健壮的胡人,听不懂代国话,龇牙一笑后从马车上扛下一只桶,放在了马土尔之前。

又有几个力士,从另一个巨大的桶中拿出几个陶罐,小心翼翼地端在手上。

“接下来,我要请两位看的,是我们光明神对我国伟大的恩赐,‘天火’和‘雷火’。”

马土尔骄傲地仰起头。

“这两样东西,除了我们至高无上的摩尔罕王,无人可以制造,他是天纵的奇才,受明神护庇的勇士,有着太阳一般明亮智慧的帝王,我们尊敬他,崇拜他,希望他像……”

“好了,请你给我们看吧,王妃能出来的时间不多。”

魏坤最怕人啰嗦,一听到马土尔开始流利的拍马pì就脑门子疼,连忙打断。

马土尔有些不悦地看了魏坤一眼,似是责怪他没有耐心,但好在没有多说什么,只拍了拍掌。

“天火!”

一声令下之后,一个力士劈开大桶,从其中流出许多刺鼻的液体,又黑又稠,瞬间倾泻而下,洒满了一地。

另一个力士对着那黑油点起了火,瞬间火焰呼啦一下弥漫开来,张牙舞爪地剧烈燃烧,同时伴随着可怕的气味和蒸腾的烟气。

“这烟有毒。”

魏坤大叫一声,回身护住肃王妃。

肃王妃早在烟雾腾起的时候就已经用帕子蒙住了鼻子,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看向那些燃烧着的火油。

“二位放心,因为要给贵国的肃王观看,所以天火中并没有添加多少毒草,只是气味难闻罢了。当然,你们要是用这个攻城略地,将这些油泼洒出去,哪怕是护城河水也能燃烧起来,而且……”

他笑了笑,接下身上的水囊,将水倾洒在黑油上。

嘶啦啦!

从来只听过“火上浇油火更高”,没听过“火上泼水火会烈”的,然而如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两人的眼前,水囊里的水一到了火油上,立刻让黑油燃烧的越发剧烈,甚至窜起了半人高。

“两位请看,这是根本无法用水熄灭的‘天火’,遇火既燃。”

马土尔见魏坤露出震惊的表情,笑得更加得意。

肃王妃将披风裹得更紧,沉声问道:“那‘雷火’又是什么?”

马土尔又对几个力士颔了颔首,笑着说:“雷火嘛,顾名思义,如同打雷一般……说起来,这东西还是贵国一个西行的江湖人带来的……”

他击了击掌。

两个力士拿着陶罐,看了身边的人一眼,于是有人拿起火折火绒,点燃了陶罐下面的引线,没一会儿,一个力士就像是拿着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将陶罐使劲丢了出去。

轰!

如同九天惊雷一般的bào烈声炸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嘶咦咦咦咦咦!”

魏坤驾来的马车上,两匹良马被吓得人立而起,带着马车开始乱晃,不停蹦踏嘶鸣,恨不得拔腿狂奔。

魏坤刚刚被陶罐爆炸的威力吓到,又见马匹要逃出此地,赶忙上前几步去牵马的缰绳,以防它们被吓到逃窜而出,不见踪影。

这个时候,魏坤眼神从马土尔带来的马车和马匹上扫过,才发现他们的马耳中都塞了东西,显然早已经有了防备,是故意不提醒他们,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便是‘雷火’了,战阵之中,可以惊马惊人,如果材料够多,可以将这雷火装入巨大的陶罐中,用攻城器械发射出去……”

马土尔舔了舔chún,似乎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迷人的幻想。

“二位可以想象,这威力……”

“这东西,好做吗?”

肃王妃突然像是升起了极大的兴趣。

“你们愿意无条件提供给我们?”

“当然不会,这两样东西,只有伟大的摩尔罕王会制作,我们只能提供成品。如果你们同意和我们合作,可以将天火和雷火当做美酒和货物,送到贵国来。而贵国只需要支付我们相等的报酬,就可以获得这样伟大的奇迹。”

马土尔难掩激动。

“肃王妃意下如何?”

“我很感兴趣。”

肃王妃放下兜帽,露出明艳绝伦的一张脸来。

“你们要什么?”

“王妃快言快语!”

马土尔兴奋地搓着手。

“十斤硝石五颗雷火,十匹丝绸一桶天火!”

硝石?

莫非是更厉害些的雷火弹?

肃王妃想起当年上元节灯会的那场sāo乱,眼中若有所思。

“好,我明日就让魏坤送去硝石和丝绸,买下你的雷火和天火。”

“王妃殿下,我们这次来,天火和雷火带的不多,只有这一桶和三颗雷火……”

马土尔继续搓着手。

“一样,给你十斤硝石,十匹丝绸,你拿给我。”

两人很快就做成了交易,约定每次先给丝绸和硝石,然后运来天火和雷火。

“把东西带去京城,给陛下看看。”

回去的路上,肃王妃对着驾马的魏坤说道。

“让陛下,小心硝石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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