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他会回来吗
战士们还在继续夸赞着。
“我们中队长水下闭气也厉害……”一个战士没说完,另一个老兵突然用胳膊肘子碰了下他,抢过话题说:“我们中队长最重要的是会关心人,对我们都像自家兄弟一样,训练的时候很严肃,私下里其实很随和的。”
众人顿时会意,对啊,夸中队长军事再好,不如夸人品好啊。
又纷纷附和:“是啊,我们中队长厨艺还好呢,那手艺比我们团大厨的手艺都好。”
“对啊,对啊!而且我们中队长温柔和气……”
说这话的战士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投过鄙视的目光,说这话心亏不亏!这也太他妈假了,他们中队长温柔个鬼!和气个卵!
陶妃憋笑,这群热情的战士这会儿都化身媒婆了。
等大家吹嘘完,陶妃又认真的和大伙一起彩排了一遍舞蹈,才放心回家。
第二天就是元旦了,很多单位都放假一天。
陶妃一早也不用去学校,直接去部队的大礼堂等着学生们来就行。
姜雪梅知道陶妃要参加演出,抱着一堆化妆品和乌兰天没亮就去找陶妃,非要给她化妆。
陶妃也觉得还是淡淡画一下比较好,毕竟舞台灯光效果不好。
不过拒绝了用姜雪梅的口红,坚持用她自己的,她在市里逛街的时候,臭美的给自己买了管橘sè的口红,质量一般,平时很少用,这会儿正好能派上用场。
姜雪梅看陶妃换好衣服,围着陶妃转一圈:“我给你编一些小辫子,再用彩带扎起来,这样就更有味道了。”
“不用这么麻烦吧?”陶妃有些迟疑。
“编,一定要编!咱们不能让市文工团给比下去了啊,虽然咱们是业余的。”乌兰也跟着坚持。
陶妃乐了:“成,你们给我编好看点儿啊,别最后让人看笑话啊!”
姜雪梅拍xiōng脯保证:“编辫子我在行,我就是没生个闺女,要不我每天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两人说干就干,把陶妃按在凳子上坐下,开始编小辫子。
陶妃还是挺喜欢姜雪梅和乌兰两个人,虽然也会说些别人的是非,但是不会挑拨谁,跟喜欢的人多来往。不喜欢的人也不会去排挤。
乌兰手里不停,还不忘问姜雪梅:“嫂子,你弟咋样了?”
“我不是打算让我弟在镇上开个商店,门面我都看好了,是我们单位一个同事家的,房租晚几天给都没事,马上要过年了,要是能赶在年前开业,还能挣点儿钱。”姜雪梅开心的说。
乌兰犹豫了下说:“嫂子,这事肖政委没意见啊?”
“咋能没意见?就是有意见,我才赶紧把他们两口子安排了,然后让他们住外面去,免得在眼前晃着心烦。”姜雪梅有些无奈。
陶妃想了想说:“嫂子,他们两口子在外面住,你也得跟你弟好好说说,不能再胡来,要不丢的是肖政委的脸。”她很不看好姜海明,出轨这事,往往有第一次就会第二次。
可是这是姜雪梅的亲弟弟,她还真不好说的太狠。
“嗯,放心吧,这次他要是敢在这里犯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管他了。”姜雪梅气愤的说。
辫子很快编好,姜雪梅又在陶妃额前绑了和衣服同sè的蓝白相间的彩条,衬上画了淡妆的小脸,更家明艳夺目。
姜雪梅啧啧感叹:“底子好看怎么弄都好看啊,这比上春晚的明星都好看。”
陶妃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再夸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啊。你俩不是还有合唱,也赶紧化妆啊。”
姜雪梅和乌兰两人只会涂层粉底,抹抹口红。
陶妃给两人画了眼线,涂了睫毛膏。
姜雪梅乐的看着镜子:“小陶,你真厉害,我没事在家也偷偷涂了几次,每次不是弄眼睛里,就是手抖画的像条蚯蚓,你画这个真好看,显得眼睛又大又亮啊。”
陶妃小得意,爱臭美的她,画这些都是小意思,而且跟着关叔叔和妈妈经常要出席各种酒会,也会画点儿淡妆。
三个人收拾完,一起去礼堂。
陶妃怕冷,还在裙子里穿了毛裤,外面穿着羽绒服,原本想戴帽子,又怕压坏了她的发型,就这么臭美的跟着姜雪梅她们下楼。
路上排队的战士都忍不住纷纷看过去。
人们都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
姜雪梅笑着说:“看看这些猴孩子们的眼神,像没见过漂亮女人一样,不过可惜周苍南他们回不来,要不让他看见不定迷成什么样的。”
陶妃忍不住脸红,这玩笑开的有点儿大啊。
乌兰也跟着附和:“对啊,男人啊,就是喜欢漂亮的。”
陶妃目视前方,索性不听不回应好了。
到礼堂大门口时,学校的学生排着队正往里走呢,陶妃也不知道他们学校的节目被排在第几,不过一会儿在后台都能看见。
孟春晓今天也画了妆,头发还高高盘起,上面别里一圈塑料玫瑰花,外面穿着件到膝盖的羽绒服,下面露出一节红sè长裙。
陶妃有些惊讶,不是不参加节目吗?
姜雪梅小声跟陶妃说:“每年都是你们学校的小孟老师做主持,今年不知道为啥突然换了。”
陶妃更好奇了,这孟春晓打扮成这样是闹的哪儿出?
等陶妃跟着姜雪梅她们到了后台,孟春晓也在,正温柔的跟市文工团的几个演员说话,看样子很熟。看见陶妃还扭头非常夸张的说:“呀!小陶老师才来啊,你今天真漂亮。”
陶妃扯着嘴角微微一笑,没给情面的说:“刚在门口的时候你不是看见我了。”
孟春晓笑容僵在脸上:“是吗?我近视没看清。”
陶妃笑着不说话,听着外面礼堂里利落整齐的脚步声,知道是部队官兵到场,心突然莫名狂跳起来,周苍南能回来吗?
周苍南是在第一个节目结束后进的礼堂,脸上的油彩还没来得及洗,身上的衣服沾满泥土,悄声的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舞台上的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