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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以后你和儿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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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云墨约了景孟弦在酒吧包厢里拼酒。∥ ?~舒睍莼璩

许是乐巢的老板见两位贵人没有女伴作陪,故专门热情的送了两位小姐进包厢来。

来自门口时,却被景孟弦的保镖截住。

“哥儿,这就是咱对景总和云少的一点小心意,男人嘛,哪有不需要女人的时候!”

那老板一脸的恭维栎。

黑衣保镖目无表情,像张扑克脸,淡淡道,“让一个进去就行了,景先生不喜欢陌生女人的靠近。”

“行!”

那老板忙同其中一个长相更加秀美的小姐交代,“待会进去好好把云少爷伺候了!讣”

“是!”

那小姐扭着小pì股就进了包厢里去。

景孟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出声。

云墨还在自顾自的喝闷酒,那小姐扭着小腰段就朝云墨走了过来,“云少爷……”

她娇滴滴的唤了一句,小手儿勾上他的肩膀,“怎么在这喝闷酒呢,人家陪你……”

那声音软软的tiáo子,几乎能把男人的心都给酥掉。

云墨偏头,凤眼眯起来,噙着笑,觑着身边颇有几分姿sè的小姐。

眉峰上扬,邪恶的捏紧她的小下巴,掀了掀chún,薄情道,“问这句这话之前,你得先问问爷……爷是不是瞧得上你!!”

话落,眸子一凛,寒气bī人的从chún间里蹦出一个字眼来,“滚!!!”

小姐脸sè瞬间一白。

景孟弦挑眉一笑,逗趣云墨,“云大少爷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粗鲁了?”

末了,视线落在云墨身边受惊的女人身上,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出去!”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女人为之一骇,摄人的凉意让她慌忙起身,逃出了这间可怕的包厢。

里面这两个惹不起的男人,定是同/性恋吧!!

不然怎会对她如此冷眼相向,要知道她可是整个乐巢的头牌,多少富豪子弟对她趋势若鹜……

云墨接连着喝了几杯酒,每一杯几乎都是一饮而尽,不带喘气的。

景孟弦碰了碰他的酒杯,“又跟紫杉吵架了?”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云墨说着,又给自己guàn了一杯酒,“就没见过那么不识好歹的女人!!想我云墨对女人,哪次不是勾勾手指就有的!哪个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就刚刚那女人,老二,你说良心话,是不是比她杨小杉儿美?”

“嗯,美多了。”

景孟弦配合着他,点头承应。

“对!就是比她杨小杉好看!!可我他/妈还瞧不上!!真傻/bī!”

云墨自嘲的骂了一句。

又是一杯酒guàn进了喉咙里。

后来,云墨到底还是醉了。

喝醉以后,拉着景孟弦开始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起来。

“老二,爷就是稀罕她杨小杉!”

“嗯嗯……”

景孟弦点着头,随口应他。

“可她杨小杉像避着猛兽似地避着爷,敢情爷能吃了她?”

“……”

难道你丫不是想把她给吃了?

夜里,向南还在忙着画图纸,紫杉趴在向南的床上,同她聊着心事。

正谈到今儿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时,倏尔,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紫杉的。

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云墨。

紫杉足足愣了好几秒。

“发什么呆呢,赶紧接电/话呀!”

向南听着手机铃音响个不停,头也不回的催促着床上的紫杉。

“是……是云墨。”

“我知道。”

猜也猜到了。

半响,听得手机还在响着,终于,向南转回头来,损了一句,“没出息!来吧,手机给我,我帮你会会他。”

“好啊!”

紫杉忙将手机递给了向南。

向南接起来,“云墨,有事吗?紫杉这会已经睡着了。”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

紫杉狐疑的觑着向南,向南也不解的看着她。

很久……

久到向南以为那头不会再说话了,却忽而,一道沉稳的嗓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是我。”

向南微愣。

眨眨眼,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意外,居然是他,景孟弦。

一想到昨儿晚上的事情,她还有些呼吸不稳。

“是……是你啊……”

连语气都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你找紫杉?等等,她还没睡。”

向南也不等电/话里景孟弦说话,直接将手机递给了紫杉。

紫杉不解,紧张的用嘴型问她什么事儿,向南用嘴型回了她三个字:景孟弦。

紫杉瞬间了然,忍不住笑起来,捂着手机话筒,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声音损向南道,“刚还骂我没出息,我看你也出息不到哪儿去。”

“景老师。”

“紫杉,云墨喝醉了。”

“哦……”

紫杉似乎没什么情绪。

“他一直在跟我说,他有多喜欢你!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而且我觉得这么恶心的话还得让你当事人亲自听听才对。”

紫杉心一悸……

就听得云墨在电/话里醉意熏熏的嚷嚷,“谁他/妈稀罕她杨小杉了?爷不稀罕她!!让她给爷滚,有多远滚多远!!”

“……”

“景老师,他这份喜欢,我真扛不住。”

好吧,她承认,听了云墨电/话里嚷嚷的话,她就恨不得将手里的手机直接扣他脑门上。

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玩玩而已嘛,他云墨是最在行的!!

她早就知道了!!

景孟弦无语。

“云墨,你要还想追回你的小杉儿,你最好赶紧闭嘴!”

景孟弦小心警告云墨。

“谁他/妈想追回她了?她这样的坏女人,爷一抓一大把!!”

云墨扯着嗓子喊着,一把伸手夺过景孟弦手里的手机,冲着话筒就嚷,“杨小杉,爷不稀罕你!!你别以为你交个男朋友,爷就会跑来酒吧伤心买醉!爷这是替你开心,真他/妈开心!!见了鬼的开心!!杨小杉,你这个挠心挠肺的坏女人!!你抓到爷的心了……”

“……”

前一段话,紫杉听着全是火。

可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心一悸……

仿佛有什么,一下子就闯进了她的心窝里来,打乱了她心跳的节奏。

她惶惶然的摁下了挂断键,将云墨那些挠心挠肺的话语,彻底终结。

也想终结她这不平凡的心跳……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

甚至于,心跳的频率,还在越渐加速……

“他说什么了?”

向南见她发呆,问她。

紫杉摇头,又摇摇

头……

什么也没说。

向南狐疑,还想问什么,却忽而,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景孟弦。

她心口一紧,稍微犹豫了几秒,却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是我。”

依旧是刚刚那低沉的两个字,仿佛是在期待着她能第一时间认出他的声音来。

“我知道。”

向南应了他一句,语气平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弦拉扯得有多紧。

手,握着鼠标,紧了些分,而后又松开……

再然后,那头沉默。

而她,则心慌意乱的不停地用食指点着鼠标的左键。

见他仿佛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向南才率先打破了沉默,“云墨还好吗?”

“不太好。”

景孟弦如实回答。

“你呢?你今天怎么样?”

景孟弦又反问了她一句。

向南一愣,登时有些哑口。

脸颊微烫,呼吸不均,水眸开始四处乱飘,“嗯,我……挺好的。”

其实向南不太确定他到底问她什么怎么样。

身体?还行吧,睡过以后勉qiáng能下床。

心理?也算还行吧?有些事情,她算看得比较开的,昨儿晚上本来也是一场意外,所以她不会搁心上的。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算普通的一/夜/情?”

他又问,语气波澜不兴。

向南就不知道为什么,他谈这种话题的时候还能如此气定闲神,仿佛就在同她聊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向南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算吧。”

她可做不到他那样的云淡风轻。

显然,功力不如他深。

“可早上起来,看到你留下的字条,我怎么就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呢?”

景孟弦眯了眯眼,双腿交叠,换了个坐姿,散漫的问向南。

“过河拆桥?”

向南咬咬chún,用心琢磨着这四个字的深沉含义。

“不是吗?”

“好像……是。”

向南有些心虚,忙道,“或许我走前该先替你把酒店的账给结了,毕竟昨儿晚上是为了帮我,又或者我该留下来给你道声谢的……”

“过来!”

向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景孟弦一句低沉的祈使句给打断开来。

“啊?”

“乐巢!你过来买单,还有,当面向我道谢!”

“……”

向南想说,她当真只是出于客气的随口一说而已,她也希望他能出于客气的对她婉拒。

但显然,电/话里那头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客套!

“你让紫杉跟你一块过来吧,云墨喝高了,得让人开车送他回去。”

“我不定劝得动她,试试吧。”

话落,那边却已然赶在她面前挂了电/话。

最后,紫杉到底还是去了。

不知是被向南劝服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在向南的印象里,自己似乎没怎么动员她,她就从了。

向南和紫杉赶到的时候,他们确实喝得也差不多了。

景孟弦还好,喝得不多,意识相当清醒,只有那微微泛红的眼眸彰显着些分的醉态。

云墨就显然醉了,毫无意识的半躺在沙发里,闭着眼休憩着。一见她们过来,景孟弦率先起了身来,“去付款吧。”

他走近向南,高大的身形立在她跟前,毫不客气的同她道。

“哦……”

向南懵懵然的点头。

转身,往外走。

景孟弦跟上,随口向紫杉交代了一句,“你扶他起来吧,该回去了。”

说完,他跟着向南往收银台走去。

留下紫杉一个人照顾云墨。

收钱台前——

“先生,一共八仟五佰块。”

前台服务员小姐微笑着,将账单递给景孟弦。

景孟弦没接,拿眼神睇一眼向南,示意交给她。

向南听到那数字,脸sè早白了几分,忙将酒水单接了过来,秀眉拧成一团,咬chún,有些郁结的瞅向景孟弦,“你们不就喝了几瓶酒吗?怎么这么贵?”

八千多……

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有钱也不用这么挥霍吧?

景孟弦冷幽幽的睇了向南一眼,“你觉得我景孟弦的一夜只值这区区八千多块?”

关键,还是一夜五次,不对,好像是六次……

到底多少次,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向南汗颜。

八千?她看值八百还差不多!

可是,景总,你这算不算把自己给卖了?

向南掏出钱包,抽了银行卡出来,刷卡付款。

输完密码,收银员将银行卡递回给向南,却被景孟弦半空中拦截拿了过来。

向南不解,瞪着他,“你干嘛?”

景孟弦掏出手机,将她的卡号拍了下来,而后才递回给他。

“出门忘带钱包了,明天让李助理把钱拨你卡上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打电/话给李然宇让他来付钱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就叫了她来。

“呃……”

向南喉间一卡,忙道,“不用了,就当我谢谢你昨晚的出手相助吧!”

“我景孟弦的一夜,就算卖了你尹向南,你都买不起!!”

他沉声的说完,率先迈开步子往酒吧外走。

嘁!好自大的男人!!

向南好笑。

这样的男人,却偏还让女人,好生心动!!

见向南杵在原地不走,景孟弦驻足,回头,拧眉看她,“不走?”

“走啊!可是紫杉和云墨还没来呢!”

“你要当电灯泡?”

景孟弦反问。

向南了然,连忙追上景孟弦的步子,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们俩就这么扔下他们,好吗?”

“那你回头去给他们当电灯泡吧。”

景孟弦倒也不留她,快步往前走。

“那我不要!”

向南还是懂事的。

“送我回去!”

才一走出酒吧,景孟弦就将自己的车钥匙抛给了向南。

向南狼狈的接住,“喂!你叫个代理司机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打个电/话让你司机来接你呗!”

“少废话!上车。”

景孟弦率先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去。

向南瞪一眼车里的他,无奈,也只好跟着坐上了车去。

上车后,她给紫杉拨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先送景孟弦回家了,晚点酒店见,然后叮嘱了她几句后,便将电/话挂了。一路上,景孟弦似乎都在闭着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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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南似乎在专注的开车,但心思却一直都在远处飘着。

“景孟弦。”

有些问题,向南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

景孟弦没有应向南,只是稍微撑开了眼帘。

“曲语悉的事情……”

向南抿了抿chún,偏头看他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

“你做的?”

秀眉,微微往上挑了挑。

景孟弦眼眸深沉,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落向窗外稍纵即逝的夜景。

半响……

“嗯。”

他沉吟的应了一句,承认了。

顿时,向南呼吸一紧。

答案,意料之中的,却仿佛又意料之外……

那样心狠手辣的景孟弦,似乎不是她往日里认识的,可是……

“怕了?”

景孟弦又问了一句。

视线依旧投注在窗外,嘴角一抹自嘲的笑。

向南晦涩的水眸,微微闪了闪,半响,点头,“嗯,怕……”

景孟弦搁在车窗上的手,僵了半秒。

眸sè暗沉,薄chún掀动了一下,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向南深吸了口气,“我怕你会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变得麻木不仁,这些人,不管是我也好,还是她曲语悉也罢……”

其实,她是心疼。

到底要经过多少痛苦的历练,才能把那样一个温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冷漠。

景孟弦翻了翻车里的烟盒,扒拉了一根烟出来,最后,却忽而像是想起什么,又烦躁的将烟丢了回去。

他戒烟了!

向南看着他的行为,水眸微微闪了闪。

“车靠边停。”

他忽而道。

向南微鄂,“怎么了?”

“打电/话给路易斯,让他过来接你。”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没有温度。

“到底怎么了?”

向南没肯停车。

“我这样冰冷的人,不是就活该一个人吗?!”

景孟弦说话似乎有赌气的成分。

“我不是那意思。”

向南敛紧了秀眉,忙解释。

“停车!”

“不要——”

向南坚持,“我不会走的!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景孟弦偏了头看她。

红灯停下,向南也侧目看着他,目光定定,再将刚刚那句话执拗的重复一遍,“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景孟弦目光微闪,眸sè灼灼,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红灯灭,绿灯亮起。

向南别回头,开车继续往前走……

小手,握紧方向盘……

很久……

“我不想回法国去了。”

她忽而道。

景孟弦一怔,偏头,眉峰里染着些许的愠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回法国了!!”

向南又重复了一句,语气加重了几许。

“下车!!”

景孟弦似乎真的有些怒了。

向南也不抗拒,当真一脚踩上刹车,“嘎——”的一声,

就把车停在了马路中央。

好在这大夜里车不算多,才没导致追尾的状况发生。

向南也不理会景孟弦那张寒到了极致的脸,抓起手包,推开车门就下车。

“我不回法国了!!”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她潇洒的一甩车门,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就往车流的相反方向走。

“sh/it!!”

景孟弦烦躁的骂了一句。

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去追向南。

管他车后响个不停的鸣笛声。

景孟弦飞快的追上向南,扯过她的手腕,力道很重,“让路易斯过来接你。”

“不用!”

向南去甩他的手,“我可以自己打车!”

“尹向南,别挑战我的耐心!”

景孟弦薄chún抿得很紧,几乎崩成了一条直线。

“景先生,这话该我说才是!!你让我下车,我下了车来,现在我想自己回去,不行?”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景孟弦没了耐性,吼她。

“既然你知道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叫人家过来?!你叫我过来干什么?专门叫我过来跟你吵架的吗?对不起,我没那闲情逸致!我要回去了!!”

向南去掰他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手。

可是,奈何他的手扣着自己太紧,她根本挣不开来。

景孟弦凶神恶煞的瞪着她,那眼神仿佛是恨不能直接将向南拆吃入腹了一般,却忽而,一伸手就将挣扎中的向南扯进了怀里来。

向南继续与之对抗,挣扎,卯足着劲儿与他对峙。

景孟弦搂着她的力道变得越发qiáng势,“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绑起来!!”

“景孟弦,你这人就他/妈不讲道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向南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喊,手包砸在他的xiōng膛上,发泄着心里压抑了好久的怒火。

却忽而,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猿臂钳住,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景孟弦抱着向南往车前走。

向南挣扎,却飞快的被他甩进了副驾驶座上坐好,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景孟弦已经扯了安全带过来,替她系好,再而后,两只大手就像两把铁钳般的扣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板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一双赤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南有些恼了。

挣扎得太用力,惹得自己满头大汗,却还是没能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开来。

“这话是我该问你才对!!”

景孟弦不但不放手,反而扣住向南肩膀的力道越发加重了些。

那锐利凶狠的眼神,宛若刀子一般,生生剜在向南身上,“你为什么不肯回法国去?”

向南秀眉吃痛的拧作一团,一声嗤笑,“我为什么非要回法国去?我尹向南是中国人!!抛开这个问题不说,我要留在国内,你景孟弦管得着吗?”

景孟弦深沉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半响,松开了她的小肩膀,倚在车门上,冷骘的盯着她,“跟路易斯回去!”

向南咬chún,死死地回瞪着他。

盛满怒意的眼眸里蒙上了淡淡的薄雾,却飞快的被她驱散开来。

向南掀了掀chún瓣,“我跟他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景孟弦一怔……眸仁紧缩,眼潭暗了又暗。

就听得向南继续说,“今天我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因为昨天晚上?”

景孟弦紧迫的视线一直紧凝

着她。

眸sè暗沉,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向南舔了舔chún,点头,“对,因为昨晚。我觉得我这样对不起他,他应该要找更优秀的女孩才是……”

向南低头,难掩心里那份歉疚。

景孟弦艰涩的抿了抿chún,眸sè有些复杂。

所以,是他,把她这段美好的姻缘给断送了?!

景孟弦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来,眸子紧盯向南,半响,才哑声道,“别动不动就自惭形秽,你尹向南够优秀了!”

他说完,顺手将车门带上,绕过车身,坐上了驾驶座上去。

听闻他的话,向南心里隐隐有些分的释然。

他……算是在安慰她,鼓励她吧?

所以,自己在他心里,至少还算优秀的吧?

景孟弦上了车来,一下子,车里的气氛似乎比较刚刚有高了些分温度。

景孟弦本该烦躁的心,却又莫名的,还带着几分狂喜。

他自然知道自己心里在喜什么。

现在的他,就像个矛盾体,一时开心一时狂躁,连他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情绪了。

“我送你回酒店?”

半响,他才出声。

“你能开车吗?”

向南到底还有些不放心。

景孟弦没回她,驱车,tiáo转车头,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车内,一片沉静。

“你真不打算回法国了?”

景孟弦问她,从后视镜里睨她一眼。

“看吧!”

向南又改了答案,因为她确实还没考虑好,“不一定!说不定两头跑也有可能。”

景孟弦又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了。

视线落在正前方,专注的开着车,忽而道,“如果真的决定不回法国了,就把住房问题先解决了,一直住酒店也不是个办法。另外,还有向阳的就学问题,趁着放暑假的时间,替他物sè一间好学校也不错。”

景孟弦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饶有节奏的敲击着,“要做好了决定,打电/话告诉我,房子和学校的事情,我来解决。”

向南微微愣神。

景孟弦偏头看她,目光淡然,面无表情,“作为孩子的父亲,我应当对孩子以及孩子的母亲给予经济上的补偿,所以,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所以……

他这么做,也不过只是因为出于对她和阳阳这么些年的补偿吗?

向南笑了,浅浅的薄笑藏在嘴角,没什么温度。

视线别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如果这样的经济补偿就够的话,这世界上又何须‘父爱’这种感情呢……”

向南不知景孟弦到底有没有听到这句话,总之后来他又补了一句,“往后你和向阳的经济生活,我会负责!”

“好啊!”

向南挑挑眉,拨弄了一下发丝,随口道,“正好不想上班了,要不你给我开个店?服装店?咖啡店?美食店?好像都还不错!最好是那种能让我躺着就能数钱的那种!怎么样?”

向南笑睨着他,那笑里,噙着明显的讽刺。

“景总现在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果然不一样了!”

她似一声兴叹,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挪开了视线去。

对于她的讽刺,景孟弦宛若充耳不闻,又或者不以为意,淡淡道,“等你下定了决心回来,我会替你安排!不过,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躺在床上就能数钱的,这全天下好像只有两个职业能做到,一个是没用的米虫,还有一个……”

景孟弦笑睨了她一眼,闭口,不说话了。

还有一个是什么

?当然是躺在床上工作的小姐呗!!

呸!!

向南气结。

“我跟阳阳的生活就不需要你cào心了,你还是把自己的家顾好再说吧!你现在自己家里都是一团糟,还有心情管别人?”

向南想到早上报纸上的那些事儿,都替他忧心了。

“我没有家!”

景孟弦直接反驳向南的话。

向南偏头,失神的看着他。

看着他深刻的lún廓,凌厉而清冷的侧颜,忽而就有种孤清寂寞的感觉……

心,微微一疼……

有些窒息的闷疼感。

向南深吸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景孟弦,如果你真的过得不幸福的话,为什么不选择跟她离婚呢?”

或许她是最没资格问这句话的,可是……

她希望他不要被不幸束缚了追求幸福的脚步!

“暂时没想过……”

景孟弦淡幽幽的回答,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他不好过,有些人,也别想太好过!!

没想过……

向南对于这个答案,心里莫名的竟有些失落。

为什么失落呢?

难道是因为他不愿离婚的原因?向南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实在太卑劣了。

可是,这种心思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他真的就没有一丁点想为了自己而放弃这段本来就没有幸福的婚姻吗?

向南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个恶心的第三者,像个想要破坏别人婚姻的垃圾!

她有些慌了。

好在酒店到了,她仓皇下了车,连声再见也没同他说,便匆匆入了酒店,回了自己房间去。

她回酒店的时候,紫杉还没有回来。

她到底有些不放心,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紫杉在开车,不太方便接电/话,向南叮嘱了两句就匆匆挂了。

紫杉送了云墨回山中的别墅。

他真的喝高了,睡了一路,到了别墅时也不见醒来。

紫杉没办法,只好掺扶着他下车。

身高一八六,体重75kg的云墨,整个身躯驮在紫杉身上,几乎快要把小小身板的她压垮了。

紫杉喘着粗气,拽着他,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怎么这么重,呼……”

头上,密集的汗珠儿不停地往外冒。

“云墨,你倒是醒醒啊!!”

紫杉就差把他整个人扛背上了,笨重的身子压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云墨灼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心思莫名紊乱,连带着面颊滚烫。

“云墨……”紫杉将脸别开些分,试图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无奈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由她紫杉躲得再开,他立马就凑上了前去,以至于紫杉怀疑这家伙只是装睡而已。

“云墨,你是不是醒了,自己走……”

紫杉去拍他的脸,却被一只灼热的大手给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心一跳,连忙去抽自己的手,难耐他握着自己的手,就像铁钳一般,她怎么都挣不开来。

云墨幽幽的睁开了一丝凤眼来,嘴角丝丝凉意的笑,“有男朋友的女人,跑来管爷的闲事,会不会稍有不妥?”

他说着,一把就将扛着自己的紫杉用力一推。

两个人同时往相反的方向踉跄了几步,云墨因为酒jīng的缘故,脚下的步子明显不稳,差点狼狈的跌倒。

“滚!!”

&nb

sp;云墨吼了一句。

醉眸里染着通红,恶狠狠地盯着紫杉,甚是骇人。

紫杉贝齿紧咬着chún瓣,看着他,与他那双腥红的眼眸冷冷的对峙着,最后,潇洒的一转身,就要走。

云墨赤红的眸子一暗,刚想伸手去把这该死的女人拽回来的,却忽而只觉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整个人竟然就毫无意识的,摔倒在了地上,彻底醉了过去。

紫杉听得那声闷响,回神,脸sè一变,就见那一贯意气风发的云墨居然就这么狼狈的醉倒了地上。

她连忙疾步奔了过去,一脸急sè,“云墨!云墨——”

他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小手不停地拍打着他通红的俊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紫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来,走近别墅,按响了别墅铃音,很快,就有佣人来开门。

“天,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两个似保镖的男人,忙将云墨扛进了别墅。

紫杉到底不放心,跟了进去。

“你们先把他放沙发床上吧!挪动他的动作别太大,我得先替他检查检查!”

紫杉示意他们把云墨先放厅里的大沙发上,又连忙从包里翻了医用手电筒出来。

“阿莲,赶紧让人给你们家少爷准备一碗醒酒汤,还有,热水和毛巾,赶紧的!”

紫杉一边认真的掰开云墨的眼睛,查看着云墨的眼瞳,一边吩咐下人。

“是!”

很快,有佣人端了浓茶过来,“小姐,解酒汤可能还得熬一会,先让少爷喝口浓茶缓一缓吧!”

“浓茶?”

紫杉摇头,秀眉拧起来,“用浓茶解酒,就是火上浇油,酒jīng伤胃,被浓茶一刺激,不但解不了酒,还会对损伤胃黏膜起到一定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以后他要喝醉了,再也别给他喝什么浓酒和咖啡类的东西了!”

紫杉低头想了想,“家里有香蕉没?”

“有的,有的。”

佣人连连点头,今儿也算是长了知识。

“拿三支香蕉来,还有西瓜,把西瓜打成汁,赶紧的。”

紫杉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可是我们家少爷从来不吃香蕉……”

佣人有些为难了。

“你们家少爷再不解酒就要酒jīng中毒了!!”

一贯脾气好的紫杉,这时候都不由有些恼了。

一听这话,佣人们也不敢再怠慢,连忙拿了香蕉和西瓜汁过来,紫杉扶了云墨坐起来,把西瓜汁用勺子一勺一勺耐心的喂给他喝下。

云墨似乎有了些反应,至少能把她喂的西瓜汁全部主动地吞咽下去。

末了,紫杉又用勺子一勺一勺,极其有耐心的舀着,将香蕉温柔的一口一口送入进他的chún里。

看着酒意浓浓的他,紫杉叹了口气,“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担忧,只是,她自己却分毫没有察觉而已。

三支香蕉入腹,只剩最后一口的时候,忽而,酒醉的男人惊醒了过来。

魅眼危险的一眯,大手紧扣紫杉探过来的手腕,“你给爷吃了什么?!”

“香蕉。”

紫杉如实回答。

“香蕉??”

云墨一脸厌恶的神情,愠怒的瞪着旁边所有的佣人,“你们不知道爷从来不吃那么恶心的东西吗?”

被他这么一声大吼,所有的女佣吓了一跳。

因为,她们家的少爷可从来没冲她们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没料到今儿居然会因为吃了几支香蕉就这么大声的吼她们。

想来,

是心情特别烦躁的缘故。

云墨从沙发上起了身来,踉跄的步子就往洗手间走去。

显然,他打算把喉咙里那恶心的东西抠出来。

紫杉呼了口气,压抑着心里头的恼意,最后到底没能忍住,几个步子就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滚开!!”

云墨甩开她的手。

显然,这家伙还在气恼她今儿白天的事情。

紫杉被他甩开,又执拗的抓了上去,“云墨,你赌气归赌气,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刚刚差一点就酒jīng中毒了,我只是用香蕉帮你驱驱酒意而已,你吞都吞了,忍一忍不行吗?”

“不行!!!”

云墨非常固执。

瞪着紫杉的眼眸里满含怒焰,忽而一转身就反将她压在了墙壁上,虎口qiáng势的扣住她的下巴,bī迫着她往脸往上仰,后脑勺重重的抵在墙壁上。

“那你呢?杨紫杉,让你把爷给吞了,再叫你忍一忍,行不行呢?”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寒如积冰,让紫杉浑身不寒而栗。

她急喘了口气,“云墨,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你回答爷,行,还是不行?!!!”

云墨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紫杉闭紧了双眸……

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颤了颤,半响,睁开了水眸来。

眼潭里,平静得像一潭没有任何波澜的清泉,就听得她用一种非常平和的语气回答道,“不行。”

这个男人,她根本,掌控不住!!

与其以后受重伤,还不如趁现在不痛不痒的时候割舍掉!

云墨猩红的眼眸一暗,眼眸剧缩,下一瞬,粗bào的捞住紫杉的脖子,就把她往玄关门外推,“滚!!”

紫杉丁点也没抗争,被他甩出了门外来。“砰——”的一声,玄关门绝情的阖上,留给紫杉的只剩下那一道冰冷的门板。

心,莫名的落空了几许。

心房里登时像被人注了铅一般,又重又堵,压在xiōng口,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到云墨那黯淡的眼神,紫杉有些怀疑自己刚刚那话是不是说得太过绝情了,可是,不如此又怎样呢?继续与他纠缠不清吗?

那样下去,只会让这个错局越陷越深……

水眸彻底暗了下来,紫杉闷着脑袋,六神无主的往外走。

忽而,才惊觉自己脚下还穿着别墅里的居家拖鞋,摸一摸口袋,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还丢别墅里头了,就连自己的包都没拿。

现在的她,可当真是身无分文,想打电/话给向南,却连个通讯工具都没有。

她有些懊恼了,折回去,犹豫了好久,到底还是按响了门铃。

然而,门铃响了很久,却迟迟不见有人来给她开门。

厅里,云墨听得门铃响,就见佣人要去开门,却被他一声怒吼给吓住了,“统统都给我滚下去!!”

正预备按开锁键的女佣吓得手儿一抖,连忙随着大部队退出了厅里去。

云墨几个醉步走到门前,盯着可视电/话里那张青春稚嫩的小脸蛋,凤眸紧眯着,面无表情的端详了好久。

梳高的马尾辫,细碎的刘海,清秀稚嫩的五官,根本就算不上太出众,却偏偏……

有着把他云墨心脏搅得七零八碎,痛苦万分的功力!!

该死!!!

他狂躁的暗骂了一句,大手“啪——”的一声,用力的拍在门铃的关闭键上。

刺耳的铃音戛然而止,耳根登时就清静了,而那张干净清新的脸蛋也瞬间从荧幕上消失了。

他的心,蓦地一空……

还空得,那么明显!!

云墨失落的沿着门板坐了下来,闭上那满含情绪的双眼,顿觉有些心焦力瘁……

却偏生,还舍不得放手!!!

紫杉见久久没人开门,心里大概猜到了些分里面的情景来,看一眼门铃按钮,才发现已经全黑了。

她郁结了。

“云墨!!!”

紫杉不甘心的拍了拍门板,“云墨,你开门,我拿点东西而已!”

但叫到后来,紫杉才突然意识到,这门板其实是隔音的,谅她在这里扯破了喉咙,里面的人儿也听不进的。

最后,她只好作罢。

垂头丧气的,圾着拖鞋,预备走下山去。

只是,她越走就越慌……

这森山老林里,虽然修了车道,可是分叉口还挺多。

她开车上来的时候是用的导航,这会让她走下去,她哪里还记得路。

越往下走,紫杉越发觉得不对劲,耳畔间传来野生动物的哀嚎声时,吓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寒噤。

也正在这时,所有的路灯忽而一同熄灭。

“啊——”

紫杉一惊,吓得一声尖叫。

才意识到这会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

城市对节约用电的规划里,有规定凌晨一过,非主要街道就必须熄灯。

这会紫杉是彻彻底底的迷失在这深山老林里,再也出不去了。

要说她不怕,那一定是假的。

“云墨——”

紫杉开始在黑暗里无助的失声大喊。

声音颤抖,还带着明显的哭腔,“云墨!!云墨————”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能无助的一次次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知道他一定听不见,但除了这样的求助,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

而她的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就是那个男人的影子。

即使明知他此刻已经烂醉如泥,不可能来救自己了!

“云墨————”

回应她的是一道道可怖的回声……

到最后,紫杉终于扛不住心里的那份慌乱,哭出了声来,“云墨,你在哪里?你在哪儿啊——”

音落,回声响起,而后,整片森林陷入一片死寂中,黑暗将紫杉层层裹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却忽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下一瞬,尖叫着,拔腿就像疯了般往山下跑,也不管那里到底是不是下山的路。

身后是什么?是坏人还是怪兽?她根本不敢去深入的想,只管撒丫子的跑,一颗心惴惴的跳着,几乎快要从她尖叫的嗓门眼里跳出来了。

突然,只觉身后一阵yīn影朝她罩了过来,尖叫的小嘴被一只大手霸道得唔实了,声音戛然而止。

不等她反应过来,小肩膀已然被一只猿臂箍住,用力的捞进了一堵结实的xiōng膛里去。

再然后……

熟悉的气息,伴随着浓浓的酒意,仿佛还夹杂着清新的香蕉味儿,拂在紫杉的鼻息间……

不用他出声,紫杉就知道身后的来人是谁了!!

除了那个性格恶劣的云家大少爷,又还能有谁呢!!

紫杉忽而就觉鼻头一酸,豆大的眼泪就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这情绪,不是被吓到的,反而像是被……云墨的行为,感动到的!

她整个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瘫软在云墨的怀里,失控的哭出声来。

云墨很久都没有说话。

到听到她无助的哭声时,他才低声笑骂了一句,“笨蛋……”

伸手,从背后替她抹眼泪,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轻,“这么简单的路你都会走丢,出去千万别说是爷的女人!”

紫杉抽噎了一下,防备的心彻底搁了下来,抹了把眼泪,回嘴道,“你才是笨蛋呢!”

对于云墨那句‘爷的女人’,头一回,她居然没有出口反驳。

“不对……”

紫杉回身看他,眼里还含着泪,“你不是笨蛋,你根本就是坏蛋!!”

黑暗里,云墨那双猩红的眸子炯炯发亮。

他抬手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一捏她的下巴,“小杉儿,你良心是不是都被狗给啃光了?爷刚救了你,你还骂爷是坏蛋?”

云墨的呼吸还有些不稳,显然是酒意未全醒。

“要不是你把我轰出来,我能把包和手机都落你家里吗?还不肯给我开门……”

紫杉抱怨。云墨蓦地攫起她的小嘴,还不等紫杉回神过来,他一记狂狷的深吻就朝她缠绵的烙了下去。

就听得他含含糊糊的回应她道,“所以爷出来找你了……”

“唔唔——”

紫杉没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

湿热的舌尖像灵蛇一般,突破她的贝齿,送入她的檀口间,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他的chún间,弥漫着淡淡的酒jīng味,还夹杂着清新的香蕉味儿,闻起来倒还不觉得难受,甚至于还有几分别样的醇香,但紫杉到底不习惯他们之间这份莫名的亲近。

“云墨——”

紫杉去推他。

“唔唔——云墨,别闹了……”

紫杉越是推拒,他搂着她的力道就越重。

但云墨到底是喝了酒的,本来身架就不稳,被紫杉推了几下,整个人就往车道旁的草地上滚落而去。

怀里还拽着紫杉,就是不肯撒手。

“啊——”

紫杉吓坏了,滚了几圈之后,俩人方才停了下来。

云墨终于舍得放开怀里的她了。

双臂摊开,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紫杉脸sè青一阵红一阵,脑袋枕在他结实的臂弯上,伸出小手怨念的锤了锤他的xiōng膛,“云墨,再大的胆儿迟早都要被你吓出来!!”

她说着,要起来,就被云墨一把扯住,下一瞬,整个人就被他单臂抱着搂入了怀里去。

“陪爷躺会。”

“疯了……”

紫杉翻白眼,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挣扎,“荒郊野外的,你躺这?也不怕被什么才狼虎豹给吞了?”

“才狼虎豹?”

云墨失笑,箍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些,“你以为演电影呢!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那玩意。”

紫杉还在挣扎,“走了,这荒郊野外,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没有那玩意也怪渗人的。”

云墨才不理会她,双臂搂紧她的小蛮腰,见她还不安分,干脆连长腿也一并用上,将她紧紧夹住,覆在她耳边哑声道,“小杉儿,再乱动,小心爷就在这把你给干了!”

“你敢!!”

紫杉气结。

云墨痞气一笑,越发抱紧她,暧昧的在她耳畔间呵了口气,“千万别挑战爷的勇气,你要知道,野战这种刺激活儿,没有哪个男人不神往!”

“……”

紫杉当真就一动不敢动了。

她不确定天下男人是不是都神往野战这玩意,但她能确定的是,身边抱着她的这个坏男人,一定不会介意这个刺激的活儿的!

“乖……”

见紫杉不动了,云墨怜惜的在她的鬓角处啄了一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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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爷累了……”

就刚刚他把怀里这女人从别墅里赶出去之后,又矛盾的担心起她的安危来,最后到底没能按捺住追了出来。

带着酒劲,着急的在深山里寻了一路,好在最后还是让他找到了她……

但,他这会子一松懈下来,整个人就感觉困乏了。

圈着紫杉的手臂更紧些分,让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埋进他暖实的xiōng膛里开,闭眼前还听得他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小杉儿,不管你在哪里,爷都能找到你……”

紫杉心头微动。

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那qiáng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心跳竟不自觉的开始加速……

脸颊滚烫,呼吸不匀,甚至于由于天热的缘故,额头上已经渐渐涌现薄汗,但……

她居然会舍不得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居然……还无比的贪念着怀里这份暖实的味道……

“云墨……”

她细软着声音,喊他。

扯了扯他的衬衫,眨着乌黑的大眼,抬头看他,“云墨?”

“唔……”

回应她的是一声慵懒的轻哼声,大手轻轻的拍在她的翘臀上,哄她,“乖点,别闹……”

“……”

紫杉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一般,当真就安静了下来。

分分钟过去,抱着她的男人当真一动不动了,而她却分毫的困意也没有。

“云墨,你不会真的就打算在这睡过去吧?”

“云墨……”

“云墨,你别睡呀……”

结果,他真的就那么睡过去了!!

而且,睡得特别深,任她怎么喊都喊不醒来。

但他的睡相确实还挺不错的。

借着月sè,渐渐的,紫杉能清楚的看到他俊美的lún廓线条了。

英挺的五官,像雕刻的神祗一般,盈玉的月sè溶下来,给俊美的他如同笼罩了一层轻薄迷人的纱帘,将他衬得愈发邪魅,性/感,且极具绯***/惑……

让女孩儿看着,都能……春心耸动。

就连紫杉,也有好长时间的痴然。

她想,如果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没走过四年的那一遭,自己会不会再次跌入他的温柔陷阱里去呢?

会吧!

一定会的!

紫杉笑笑,有些苦涩。

因为,当年那个走过火坑的她,到如今,好似都快要扛不住了……

云墨,既然无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苦要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的心呢?

——————向南从小八那拿到了工地上的通行证,证明自己是此次项目的设计负责人后,同过检的保安周/旋了几句,就让进了。

酒店有高达五十八层,从一到十楼,每一层的格局都不一样,此时她的设计稿才完成到了第三层,今儿的任务就是把看把看一下楼层的各个布局。

详细数据已经通过小八知晓了,但具体的布局还是亲自上阵瞧瞧才行。

五十八楼,没装电梯,只能靠升降机代替。

向南坐着升降机到第十楼的时候,却不想,升降机忽而出现了问题,一个失重就直接从十楼坠了下来。

向南在升降机里厉声尖叫,面sè煞白。

直到“砰——”的一声,升降机砸在地上,向南整个人从里面栽了出来,额头撞上石板地,脚踝卡在升降机的门扎处,听得“卡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过,向南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那么昏死了过去,只有额头上还在不停地渗血。

“天!!!有人从楼上栽下来了!!”

“快打120!!!快——”“快通知工

程部的人过来!!”

“快,让李秘书过来瞧瞧!!”

很快,急救车的‘呜呜’声响起,昏迷不醒的向南被120的抢救人员送入了医院去。

李然宇接到电/话就匆匆从公司赶来医院。

他问相关负责人员,“有没有查实,具体是我们公司的哪位职员?”

“是一名叫李善娜的设计师。”

李善娜是小八的真名,向南是借着她的工作牌贴上自己的名字过来的。

负责人员将工作牌递给李然宇。

“李善娜?”

李然宇接过,一见工作牌上那张照片,脸sè顿时一变。

这哪里是什么李善娜?照片明明就是他们家总裁大人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

该死!!!

“快,带我去看看她,她怎么样了?”

李然宇疾步就往病房走。

负责人员见李然宇面sè不佳,忙追上去,小心翼翼道,“医生诊断情况还算理想,额头有碰伤,轻微脑震荡,脚踝断裂,但医生说好在这些都没什么大问题,好恢复的。”

“这还叫情况理想,没有大问题??”

李然宇几乎已经想象他们景大总裁bào跳如雷的模样了!

“这话你要敢跟景总汇报,他非拧断你的胳膊大腿不可!”

他咬牙冲负责人员道。

“……”

“让人把事故原因tiáo查清楚,绝不能敷衍了事,就说景总亲自交代的!!还有,你最好祈祷这个什么所谓的李善娜的情况会真的恢复良好,不然……你们这些人就等着拿景总亲自发下来的辞退信吧!!”

李然宇警告完毕,匆匆进了病房去,留下负责人员满头冷汗,却还不知为何职员受伤的事儿连高高在上的景总都给惊动了。

李然宇走进病房,确认了受伤的人员当真是向南之后,还真有半刻的慌了手脚。

不下三次的同主治医生询问了详细情况,得到医生们的一次次保证后,又给向南办了转vip的手续,后方才给景孟弦打电/话。

结果,可想而知,景大总裁当真就在电/话里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一十五分钟后,赶来医院,身后还跟着神外科的主任云墨,以及神外科的紫杉。

向南还依旧昏迷不醒着,景孟弦一张脸yīn沉得像bào风雨来临的前奏。

云墨带着各种检测仪开始替向南做全身心的详细检查,紫杉杵在一旁看着,都快急出了眼泪来。

“向南姐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景孟弦的视线冷幽幽的射向李然宇,“李秘书,最好让工地负责人给我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一个非公司职员会闯进工地去?工地的安检员都是吃白饭的吗?”

景孟弦的声音冷如寒冰,教人不寒而栗。

而那份慑人的威严,更是让李然宇心里哆嗦了一下。

他太清楚了,这个时候的景大总裁就是那愤怒的雄狮,谁要敢在这节骨眼上犯事儿,一准,死!!

“是!!我这就去办!!”

李然宇应承了一声,连忙退出了病房去。

景孟弦将视线转移到床上包着纱布的向南身上,那清冷的眸光不自觉放柔了下来。

剑眉因忧虑而紧敛成一个川字,问身旁的云墨,“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还算理想,暂时没出现任何并发症。”

云墨将听诊器从耳朵上拿下来,双手兜进白sè大褂里,安慰景孟弦,“这种情况你从前也没少见过,所以别太担心,伤势不重,好恢复。”

景孟弦的视线一直未从向南毫无血sè的脸蛋上挪开,眸sè暗了暗,问云墨,“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两个小

时以后吧,麻醉醒了就好。”

“嗯……”

景孟弦沉吟一声,点了点头。

好看的剑眉蹙成一团,也不见松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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