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五章 贪天之功
“范先生,怎么了?”
尚可喜和耿仲明被范文程吓了一跳,当即扭头问道。
范文程扬了扬手中书信,高声说道:“这是隋军偏将高麟写给韩信的书信。原来隋军把粮草大营安在了笔架山,就是由这个高麟还有魏延坐镇。而这书信就是高麟向韩信检举主将魏延玩忽职守整日饮酒作乐,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尚可喜和耿仲明闻言一愣,不解地看向范文程。
范文程则是兴高采烈地继续说道:“粮草何其重要,那是三军的命脉。长平之战,赵军粮道断绝,军心涣散,四十万大军都成了人屠白起刀下亡魂。官渡一役,曹cào火烧乌巢粮仓,袁绍十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韩信匹夫,用人不明,竟让一个酒囊饭袋把守如此重地。”
“范先生。”
尚可喜皱着眉头说道:“咱们不是去投奔忽必烈小可汗嘛,这会儿还管隋军干什么?”
“尚将军,你是不是糊涂了?”
范文程将手中书信再次往尚可喜和耿仲明面前晃了一晃,笑着说道:“有了这封书信,我们还去投奔忽必烈小可汗作甚?小可汗虽然支持汉化礼贤下士,但咱们几个于突厥无尺寸之功,就算到了突厥也只能在小可汗麾下当一幕僚。
可是如果我们现在拿着这封书信回去面见狼主,向狼主请缨率领本部兵马扮做隋军奔袭隋军笔架山的粮草大营,一把火烧个干净,到时韩信的幽州军必然溃败,立下如此大功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必再舍近求远去投奔忽必烈小可汗?”
耿仲明小声提醒范文程道:“范先生,咱们可是从女真营里溜出来的逃兵,这会回去万一狼主计较此事,我们可就死定了!”
范文程呵呵一笑:“耿将军多虑了,有了这封书信,我们大可告诉狼主我们是为了替狼主寻找破隋良计才深入敌后打探消息。”
尚可喜和耿仲明闻言不由得多瞅了范文程几眼,这个人的脸是城墙做的吗?就在昨天,他们赶路的时候,范文程还一个劲地鼓吹忽必烈如何礼贤下士知人善用,到了突厥他们会有如何如何的待遇,这才多久,他就变卦了,居然还好意思将弃主而逃的行为遮掩成深入敌后搜寻情报的光辉形象。
不过尚可喜和耿仲明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出于对荣华富贵的渴望很快就被范文程说服,这三人当下立刻tiáo转方向,返回女真大营。
完颜阿骨打在看完三人呈上的书信之后,不由得也一阵意动,毕竟粮草对于中原军队的重要性,完颜阿骨打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范文程、尚可喜、耿仲明三人主动请缨,用的也是他们自己的幽州军残部而并非他的女真部落嫡系,对完颜阿骨打来说成了自然是老天保佑,路上bào露行踪失败了就是全军覆没了完颜阿骨打也不心疼。
当下完颜阿骨打便和颜悦sè地勉励了三人一番,又从其他几个汉人降将的部曲中抽tiáo人马给尚可喜和耿仲明补足了三千兵员名额,让他们饱食了一顿便出发了。
笔架山位于隋军松山大营西南,面对渤海,据海岸三四里左右,其间有一条cháo汐冲击而成的连接海岛与陆地的天然通道,俗称“天桥”,也叫“神路”,随着cháo汐的涨落时隐时现。
尚可喜、耿仲明和范文程领着三千兵马身着隋军甲胄轻装急行,入夜趁着cháo落时冲上笔架山,见隋军粮草大营一片空虚,不由得大喜过望:“韩信匹夫识人不明,竟然用一个酒鬼把守粮草重地!”
“将士们,杀啊,烧光隋军的粮草!”
耿仲明大喝一声,一拍战马,手提大刀冲了出去,当先杀入隋军粮草大营。
却不料想隋军在营门正前掘下陷坑,耿仲明连同身后十几名骑兵连人带马栽进陷坑里,两边猛地冲出十几个长枪兵,发声吼一齐冲上前,将耿仲明及其他十几名士卒全部戳死在坑里。
“叮咚,检测到耿仲明被宿主麾下将士乱枪戳死,宿主获得灵魂点数8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841个。”
“杀啊!”
与此同时,原本寂静无比的粮草大营突然间喊杀声大起,营墙一线陡然间亮起无数火把,将漆黑的夜sè照得通明。无数的羽箭铺射而下,将尚可喜耿仲明所部射得人仰马翻。
“不好,中埋伏了!”
落在后面的尚可喜见状顿时面sè大变,连忙勒转马头大声吼道:“快,快撤,前军变后军,撤出笔架山!”
这些幽州降军连忙tiáo转脚步,也顾不上被乱箭射倒在地的同伴是不是还有气息,仓皇而逃。
“哪里走?”
隋军营中鼓声大作,号角齐鸣,无数隋军将士龙jīng虎猛,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杀至,顷刻间就将这伙幽州降军围在核心。
“杀出去,杀出去!”
尚可喜嘶声大吼,手中大刀左劈右砍,不停地催促着胯下战马,奋力往外杀去。
“叮咚,检测到尚可喜进入奋勇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84,当前武力上升至87。”
“叛国逆贼,事到临头还要负隅顽抗吗?大将魏文长在此!”
一声咆哮,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的魏延拍马杀至,手中长刀二话不说一个斧劈华山奔着尚可喜脑门便斩了下去。
“叮咚,检测到魏延进入勇武状态,武力+5,基础武力95,当前武力上升至100。”
尚可喜急忙舞刀相迎,却不料魏延出手太快,电光火石之间长刀已经猛劈而下,从眉心而下,啥时间将整个头颅劈成两半。
“叮咚,检测到魏延斩杀尚可喜,宿主获得厉害点数8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849个。”
魏延一刀斩了尚可喜,耿仲明又丧命在陷坑之内,范文程一个文人如何指挥得动军马,三千幽州降军顷刻间变成待宰的羔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隋军四面围杀,如砍瓜切菜一般势不可挡,幽州降军死伤遍地,侥幸不死者也只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