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宴会的落幕
噗——
大将军府不知道多少人在这一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受欺负？受委屈？夜小姐？
现在这种情况究竟是谁在受欺负？谁在受委屈啊？
夜染嘴角轻轻抽了下，抬眼看向从空中夜空中出现的黑鹰和黑虎两个冷峻的男子。
黑鹰黑虎一落到地面，恭敬的站在夜染的面前，黑鹰注意到夜染手上的一丝血迹，轻轻低头，“夜小姐，您可是受伤了？”
夜染轻轻摇了摇头，拿过纱巾擦了擦手，“没有，你们怎么会来？”
黑鹰和黑虎直挺挺的立在原地，若不是一贯养成的习惯，黑虎挺想摸摸自己的鼻子，立正站直，扬声道，“属下奉王爷之令特来保护夜小姐。”
卡卡蹲在夜染肩膀上，见此，扭了扭肥嘟嘟的身子，跳到黑鹰肩膀上，抬手指向地上某个晕过去的女人，声音糯糯又委屈，“那个女人她欺负染染，分明染染什么都没做，还送上了至宝，却被wū蔑。这个女人甚至还浪费本大爷的苹果！”
若不是面前人数众多，黑鹰黑虎简直像拽着扯扯卡卡肉嘟嘟的脸，方才这个小毛球的壮举他们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欺负？wū蔑？灵将军，却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黑鹰压下心中笑意，严肃的看向了一盘的灵大将军，沉声问道。
灵卫天心里本就被这事情憋到了极点，当下被黑鹰带着些许质问的口气惹怒了，一腔怒气直朝黑鹰黑虎，“本将军做事，何时容得两位都尉大人在此质问了？”
毕竟灵卫天的身份摆在这里，手握重兵的镇国大将军，而黑鹰黑虎却只是两个都尉而已。
黑鹰黑虎两只轻微朝灵卫天一颔首，掌心一番，一枚黑金sè令牌出现在手，黑虎冷声道，“瑾王令牌在此！”
瑾王令牌一亮，当下所有人目光都变了变，灵卫天更是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是失去了理智。
灵卫天看着此时地上衣衫凌乱昏过去的夫人，还有一旁半死不活的二女儿，在转眼看向原本一场好好的宴会如今面目。
灵卫天的视线最终转到了一旁坐在椅子上chún角带笑，仿佛置身事外的红衣少女，
这一切，看似与这个少女无丝毫关系，然而这一切的发生点却又都是从夜染送上青龙寒月刀之后发生的。
难道——
灵卫天只觉一股无尽的寒冷从脚底直直腾升至心间、至大脑，再回转扩散到四肢。
难道这一切，本就是这个少女一开始便预料到的，一开始便准备好对付他们家族的。
“瑾王爷又是何意？”灵卫天qiáng压下心里的震惊，却也不至于让他感到惊惧，纵横战场如此多年，灵卫天也不见得怕过谁。
“王爷只是不希望夜小姐受到丝毫委屈。”黑鹰收回了手里的令牌，与黑虎两人极为默契的走到夜染身后，笔直站好，随之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部分看再看向夜染的目光就又不一样了，惊惧之外又掺杂了些复杂之sè，瑾王的两个贴身都尉几乎是从不离身边左右，这个时候黑鹰黑虎的到来，可谓是表明了瑾王的立场。
今日，不论究竟是不是夜染的问题，看来瑾王是必要保护夜染的。
“夜小姐，你究竟想怎么样？”灵卫天现在丢人也已经丢得够多了，然而这位大将军表面看起来却始终还是淡定着。
夜染放下手中茶杯，挑了挑眉看向灵卫天，“本姑娘只觉得今时今日，挺适合见见血光。”
“你——”灵卫天觉得自己再大的耐心在夜染面前都要消失殆尽了，当下就想不顾忌任何将夜染拿下，如今他们手底下积攒的势力早已不见得比君墨皇少上分毫，就算翻脸，谅他们也不能不怎么样！
然而，灵卫天的话还未说出口，一个黄衣少女出现在了灵卫天的身边。
这少女自然就是方才一直喝茶的灵玉儿。
“爹爹，我与夜小姐还有几分交情，便交由女儿处理，可好？”灵玉儿在经历过战台被辱事件，经历过三校演习之后，周身原本萦绕着的张狂早已消失不见。
如同此刻的灵玉儿，淡然冷静，沉着内敛。
灵卫天皱起眉头，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小女儿和夜染会有什么交情，毕竟灵玉儿爱慕君墨皇的事情近乎人人皆知。
“好。”灵卫天此刻也已经快气炸了，总之现在总归还不是与君墨皇翻脸的时候，他也不想过早的斩草惊蛇，当下一挥衣袖退回了座位。
夜染抬眼看向灵玉儿，这个少女总算是出手了，夜染知道灵玉儿会出手，而且是在扳倒了大夫人一脉之后才会出手，因为灵玉儿也是一个聪明的少女。
灵玉儿带着清清然然的笑容，对夜染颔了颔首，淡声说道，“夜小姐，方才冲突是夫人和二姐的过错，不知夜小姐可否放他们一命？”
“哦？放他们一命？方才她可是想要本小姐的命呐。”夜染大致已经心知灵玉儿想要做什么，chún角一扬顺着灵玉儿的话说道。
“夜小姐，他们毕竟罪不至死不是吗？”灵玉儿上前一步看着夜染，丝毫不退让。
“呵呵……”夜染轻笑了出声，黑眸划过丝丝光泽，在停顿了几秒之后，缓声道，“那依照灵玉儿小姐的说法，应该怎么做呢？”
“既然大夫人口出秽词辱骂夜小姐，那便割了她的舌头。夜小姐看如何？”灵玉儿的笑容仍旧清清淡淡，若不是亲耳听到，在场其他人几乎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清丽少女带着清淡的笑容说出如此血腥的话语。
夜染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依照灵玉儿小姐的话来说，她方才想要取走本姑娘命的双手当该如何？”
“砍了。”灵玉儿倒是没有丝毫犹豫，顺着夜染的疑问便接了下去。
夜染笑了，灵玉儿也笑了。
黑鹰黑虎皱了皱眉，这位灵玉儿看来一点都不笨也不弱，两人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夜染，王妃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要帮自己的情敌啊！
“好，那便依灵玉儿小姐的意思了。”放下一句话，夜染站起了身子，缓缓环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达官贵人，最终将视线放在灵卫天的身上，chún角喊着笑意，眼神却冰冷如斯，“灵大将军，可照做？”
只是——
还不待灵卫天说话，只见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血腥迸溅，地上的大夫人已经被灵玉儿砍去了双手，拔出了舌头，灵玉儿一袭黄裙立在原地，未沾丝毫血腥，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她一般。
灵玉儿一双美眸看着夜染，笑容依旧，“夜小姐现在可还满意？”
夜染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抬手抱起卡卡，对身后的黑鹰黑虎递了个眼sè，飞身至空中，“哈哈哈，本姑娘自然是满意了，灵大将军，灵玉儿小姐，众位，本姑娘就先行告退了……”
声音还未落下，一抹红衣和两道黑影已经从空中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天空中黑压压令人惊惧的紫金雕和飞天鹏也逐渐消散在天边。
徒留大将军府，一地快要落地的下巴。
“荒唐！灵玉儿！”灵卫天一掌拍下，他面前的桌子立刻化为了碎末，怒气极大的朝灵玉儿吼道！
灵玉儿则是不紧不慢的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微笑着说了一句话，“父亲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吗？”
沉默，整个将军府，弥漫着yīn森的寂静。
一个接一个的达官贵人，纷纷告辞。
直到最后整个宴会场上只剩下大将军府的一家人，那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才站起身就要一巴掌扇在灵玉儿的脸上，然而还没碰到便被灵玉儿一个掌风掀倒在地。
“你的娘亲是我砍的，但是砍她一人保下整个大将军府，死又有何？”灵玉儿看着地上倒地不起的少女，放下一句话，才抬头看着灵卫天，不疾不徐的道，“父亲，女儿有些劳累，便先行告退了。”
转身的刹那，谁都没有看到灵玉儿平静无波的眼底划过的几丝红光。
星月当空，微风轻拂。
悠闲走在街道上的夜染chún角噙着一抹微笑，缓步朝着瑾王府的方向走去。
“王妃……”黑鹰和黑虎跟在夜染身后半步，对于方才的事情总是有些不解，既然不解，两位实干派的男人便问了出来，“王妃方才为何要答应那灵玉儿？”
分明她们两个怎么看也不可能会成为朋友，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几分交情。
“我欠了她两个人情。”夜染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嘴角眼底的一抹笑意倒是始终都为消散，“不过现在却是已经抵消了。”
灵玉儿是个聪明的女人，方才夜染和灵玉儿的对视中，尽管所有人都看到她们两个并未有交流，然而其实两人只是透过眼神，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件事情过后，前事一笔勾销。
黑鹰和黑虎算是明白了夜染的想法，黑虎眼珠一转，对夜染问道，“那王妃今日何不杀了大将军府的人呢？王妃一声灵下，就算是灵卫天怕也躲不掉。”
夜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黑虎，含着些许笑意的说道，“灵卫天手握冥域国百万兵马，征战沙场，杀魔无数，在这冥域国百姓眼里可谓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这般人物这般威望，我敢杀吗？”
而且，夜染今日前去只为杀jī儆猴，也并未有开杀戒的打算。
黑虎被夜染看穿了意图，讪讪一笑，不再言语，只是对自家王妃越来越佩服了。
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不顾忌其他，今日若是夜染真正将大将军府里的人屠杀为尽，或许他们将会是第一个站起身阻挡夜染成为他们的王妃。
在他们的眼中，王爷是要开辟宏图霸业的，是要站在整个三族之上，站在最顶点的高峰指点天下的。
而此时此刻，王爷地下势力还未完整，若是因为夜染而提前与大将军府对上，就会得不偿失了。
不过，很显然，是他们小看了他们的王妃。
夜染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墨皇的属下可谓是在任何方面都要偶尔考她一番。
没有再去想黑鹰黑虎的事情，夜染想起了那个站在她面前，带着清淡笑容，沉着冷静的灵玉儿，眼底划出一丝复杂。
若不是敌人，若不是……
微风之中，只余下一声可惜的叹息。
瑾王府。
君墨皇感觉到夜染几人归来的气息，放下手中的奏章，薄chún微扬。
黑鹰黑虎守在书房外，卡卡很有眼sè的进了苍穹宝塔，夜染走进了墨皇的书房。
“玩的怎么样？”君墨皇大手一捞，揽住夜染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问道。
夜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墨皇怀里，歪了歪头，“还不错。”
“不过墨皇，那个大将军一点都不简单啊。”夜染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从喉咙中呢喃着。
“不必担忧。困了便睡吧。”君墨皇捏了捏夜染的脸颊，轻轻一笑，抱起夜染朝卧房而去。
将夜染搂在怀里，君墨皇算了算时间，竟然已经是夜染来到这里的第七天了。
也就是说不足两日的时间他的宝贝儿就要离开了，想到此，君墨皇黑眸略微yīn沉了一下，真想将夜染就这么抱在怀里，一生一世都不放开。
第二天一早。
墨皇已经前去上朝，夜染是被门外的吵吵声给吵醒的。
“你这个大木头，不要挡着本小姐的路啦！本小姐要进去找小公主啊！”
“王爷卧房，还请小姐留步。”
……
夜染打了个哈欠，穿好衣服，走出了君墨皇的卧房，打开门靠在门框上，笑容慵懒而邪魅，“泪儿丫头，你还知道睡醒？”
茹泪儿俏脸一红，瞪了一眼立在卧房外的黑鹰，哼哼一声扑到了夜染的怀里，“人家不是好多天没有睡觉了嘛，小公主，我饿了……这个大木头不让我进去找你。”
对于茹泪儿给他起的称呼，黑鹰的选择是直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夜染揉了揉泪儿小丫头的脑袋，轻轻笑了笑，“到大厅去吧。”
这个时候，大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夜染个茹泪儿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茹泪儿以非常快速的方式消灭掉自己的食物后，舒服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吃饱睡饱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对了，小公主，人家要走了……”茹泪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夜染，一双眼睛里带着不舍和懊恼。
懊恼自己怎么就一睡到这个时候，发现自己该走了，都没有和小公主好好叙旧。
夜染倒是不意外，将手中筷子放下，挑眉，“他们已经和你联系了？”
“是啊。”茹泪儿极为怨念的趴倒在桌子上，她不想去啊，和他们汇合到一起就证明她的苦日子来了，迎接他们的即将是数不清的任务啊任务啊！
霸权之地让他们出山，可不是来看风景的。
“那就去吧，过了这两天我也该回军事学院了。”夜染拍拍茹泪儿的脑袋，低声笑着说道。
“军事学院啊，泠风和清越他们都还好吗？”茹泪儿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对夜染询问着，泠风和清越，在霸权之地的魅力可不下于夜染这个小公主啊。
“都很好，抽个时间聚一聚吧。”夜染微笑了起来，绝美的容颜带着柔和的笑容，霸权之地，尽管只呆了一年，然而彼此间的情谊却是时间无法撼动的。
“好。”茹泪儿也笑了起来，他们好久都没有聚到一起了，不过，茹泪儿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一拍自己脑门对夜染道，“小公主不是已经到了先天宗师，那不就可以回去了？”
那几个可恶的老家伙下的命令，必须让夜染在先天宗师之后才可以回霸权之地，想当初这个命令让那些与夜染建立起了深厚友谊的妖孽们一段时间有多叛逆。
只不过，老家伙就是老家伙，即便所有人全部动乱，他们只是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所有人噤声不敢动作。
“恩，会回去的，我还等着揪掉那几个老家伙的胡子呢！”夜染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咬了咬牙说道。
尽管霸权之地近段时间她肯定是要回去一趟的，不过至少也要到墨皇的生辰宴过去之后了。
“啊哈哈，小公主还记得那个赌呢？那啥，小公主我就先走了……”扔下一句话，茹泪儿溜得可比风还快，想当初打的那个赌她茹泪儿可是也参了一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夜染看着面前只是一眨眼就空荡下来的位置，轻轻摇头笑了笑，霸权之地，都是一群爱玩的家伙啊。
只是，可恶的是，那次打赌可谓是她人生一大wū点啊！被那几个老家伙暗算输掉不说，更是将她几年的心血全部剥削掉，不揪光他们的胡子，决不罢休！
看看还尚早的天sè，夜染和黑鹰黑虎说了一声，心念一动进入了苍穹宝塔之中。
毁的凝聚身形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小穹和卡卡都守在一旁帮助毁，夜染看了看，也并不需要她帮什么忙，便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首次查看起了师父留给她的功法。
九天灭神决第一层。
没有口诀，没有要领，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一副功力运转图。
夜染将这图形上的每一个路线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海中之后，静下心开始按照九天灭神决的路线运转内力。
只是，这内力刚到第一个xué道，猛地在夜染经脉中一震，夜染脸sè霎时苍白了起来，一口血从嘴角溢出。
反向运转，突破xué道。
对于嘴角的鲜血不管不顾，夜染继续运行的内力朝那xué道汇聚而去，却是再一次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
夜染知道，那是身体xué道对于危险所自动开启的保护层。
只是这个时候，却容不得夜染有丝毫的放弃和后退，内力已经开始逆转，要么突破这一xué道，要么经脉大乱。
一次不成，两次。
两次不成，三次。
一直到第五十六次尝试突破的时候，夜染只觉那xué道轰隆一声破碎，内力在瞬间狂涌而入，夜染的周身也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漩涡，疯狂的吸收着苍穹宝塔内的灵气。
内力开始顺着九天灭神决的路线运行，此时夜染的脑海中又出现一个黑暗的身影，开始在夜染脑海中反复的练着一个招式，一个极为jīng简，却是一招致命的招数！
夜染开始用心牢记这一招式的动作，径直开始在脑海中人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下，开始思考这一招式的要领！
不知不觉中，苍穹宝塔内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两夜，将近五十个小时。
盘膝而坐的夜染倏地睁开了眼睛，却是难掩心中的狂喜！好霸气的一招！好凌厉的一招！
只是可惜，她现在却是缺少一个趁手的长剑，之前在皇家学院顺回来的宝剑此刻已经不适合她使用了。
不然的话，定是会将这qiáng大的招式发挥到极致！
夜染转念感受了一番体内的内力，并未增长多少，只不过只有夜染自己明白，她现在的实力比之前至少提高了一倍！
而她现在才不过仅仅处于九天灭神决第一层的初期。
师父——
夜染想到那威严的师父和美丽的师娘，他们如今，究竟会是什么身份？实力，又究竟qiáng大到什么地步？
在这梦级之上，又究竟是怎样的等级划分！在那传说之中的仙人之上呢？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神？
夜染紧了紧拳头，眼底迸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她一定要踏上那未知的境界，追寻更高的武极巅峰！
“染染。”卡卡的小身影出现在夜染身边，扑在了夜染怀里，nǎi声nǎi气的道，“染染不能丢下本大爷，不能，不管什么时候。”
“卡卡大爷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夜染将卡卡抱在怀里，亲了亲卡卡粉嫩的脸蛋，揉着他银紫sè的长发，眼底闪烁着几丝戏谑。
“切，以本大爷的魅力，染染怎么会丢下本大爷？”卡卡一下就恢复了自己高傲的神态，微扬下巴骄傲又臭pì的说道，只是刚刚那一刻，看到那般耀眼的染染，萌卡卡是绝不会承认他心里竟然有了害怕这种弱小的东西！
“这才对嘛。”夜染忍不住捏上了卡卡越来越萌的小脸蛋，笑眯眯的说道。
卡卡蹭了蹭夜染的脸颊，摸摸自己的小鼻子，嘿嘿笑道，“本大爷就赶紧去帮毁凝聚形体了，外面君墨皇可是都已经等急了呐。”
卡卡离开后，夜染便闪身出了苍穹宝塔。
苍穹宝塔两天两夜，外界不过才五个多小时而已。
君墨皇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夜染，黑眸微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夜染囧了一下，这家伙竟然她一回来就问她什么时候走，当下有些闷闷的道，“后天一早就走。”
君墨皇看了看天sè，这一天竟然又快要过去了，揉了揉眉心，将那些奏章全部挥到他视线看不到的角落，一把抱起夜染，带着笑意和暧昧的低沉声音在夜染耳边响起，“既然娘子就要走了，那便让为夫好好侍候一番吧。”
然后，然后，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值千金。
第三天的早上。
夜染一脚把身边的男人踹下床，揉着发酸的腰身，恶狠狠的对地上的男人咬了咬牙，“你这个大sè狼！”
地上俊美的男人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在地上，又听到头顶来自自家宝贝儿恶狠狠地声音，当下有些无辜的看着夜染眨了眨眼睛，“宝贝儿，为夫是正人君子。”
夜染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那个装无辜的家伙，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让她整整连续两夜一天都没有下过床，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这个没节制的大sè狼！
只是在瞪啊瞪啊的最后，夜染最终却在那人含带着无限暧昧的深邃黑眸下，红了耳根，别过了眼。
夜染只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住，紧接着便是君墨皇低沉的声音，“怎么办呢染儿，真想把你绑在身边，一刻都不分开。”
夜染耳根红红的，眼神也黯了下来，墨皇不舍，她又怎么会舍得？
只是，夜染在墨皇chún上印上一吻，“你的寿辰过后，陪我去一趟霸权之地吧。”
“好。”如同之前夜染答应他大婚一般，君墨皇也是没有犹豫的点头答应。
即便有再多的不舍，分离，却还是到来了。
天空中。
夜染躺在变大了的卡卡身上，看着眼前的白云和蓝天，chún角上扬。
“染染，你会不会——”卡卡看着身上的夜染，说出口的话，却是半道上收了回去。
“恩？”夜染舒服的闭着眼睛，对卡卡的话挑了挑眉。
“你会不会生宝宝啊？我——”卡卡甚至连本大爷都忘记说了，声音扭扭捏捏的传入夜染耳中，“我听毁说染染和墨皇睡在一起，会生宝宝的。染染，你会生吗？”
夜染闻言，差点一个翻身从卡卡身上落下去。
生宝宝，生宝宝……
夜染脑海里回荡着全是这三个字，回想自己和墨皇，似乎好像，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夜染这一刻，简直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万一，万一她若是真的怀上了呢？
老天诶，十六岁的妈妈……
夜染单是想想就打了个寒颤，只是内心中却又有着几分期待，若真的有一个孩子，长的像她，又像墨皇，会是什么样子呢？
“染染，染染？”得不到夜染回应的卡卡有些着急了，连着喊了两声。
夜染还是没有过多的回过神，干巴巴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应该——不会吧。”
“哦，那染染以后有了宝宝，可不可以让本大爷养啊？”卡卡嘿嘿笑着说道，不能欺负君墨皇，欺负欺负他的儿子总可以吧？
话说，卡卡大爷您究竟是怎么知道是儿子的啊！
夜染继续躺下身子，不去想这让她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对于卡卡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少吃点苹果就答应你。”
当下卡卡大爷鼓起了一张包子脸，哼哼，染染是小气鬼，哼！
这时候，冥域国书房的君墨皇，眼底闪烁着灼灼的笑意，若是染儿有了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黑鹰黑虎立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称得上是傻笑的表情，望望天空，恩，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男孩儿或女孩儿都好呢……”君墨皇竟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让黑鹰黑虎险些一脚绊倒在地。
是的，君墨皇的坏心眼，早就打着这个打算了！夜染喜欢孩子，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何不自己生一个呢？反正最多三个月，他一定会把自家宝贝儿娶回家。
夜染这边，算是一路无话，卡卡用最快的速度背着夜染回到了军事学院。
十三号别墅。
夜染推开门，只是刚刚进去，看到面前的场景时，夜染整个人的眼神登时冷冽了起来！
别墅空无一人，整个一层客厅乱七八糟，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竟然挑衅了无敌神队不成？
这时候，一道打扮的人模鬼样的身影大大咧咧的从二楼走下来，视线触及到夜染的时候，登时睁大了眼睛：“师父！师父竟然回来了？！”
夜染看清楚了，那人模鬼样的身影，不是他人，正是罗莉少女！
夜染看到那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jī窝头就要冲进她怀里的少女，立刻伸手一提罗莉的后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夜染的声音可谓是没有一点好气啊，“你们五个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啊，恩？”
罗莉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一看客厅里仿佛经历过世界大战一般，当下抬头看着自家师父，眨着水汪汪大眼睛：“师父，我们，我们——啊，非笑哥哥！”
一声柳非笑叫下来，夜染手一松，罗莉少女立刻从夜染手里溜走，飞奔到楼上整理自己的头发衣服去了。
夜染看着从楼上走下，面露激动之sè的谪仙白衣美男少年，再看看与他一身打扮气质格格不入的乱七八糟客厅，夜染嘴角抽了抽，才轻咳一声问道，“非笑，咱家里这是遭遇什么世界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