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5章心怀鬼胎
这是景珊跟安然做的一出戏,冯殿玉确实被吓得魂都掉了,省委省政府如果追究下来,自己至少也得负一个连带责任,回到办公室,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不由对那几个冒犯之徒恨得牙痒,要不是这帮狗*的不带眼睛,又怎么会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
想到这里,冯殿玉坐不住了,这个时候他必须有所表现,所以,他立刻安排车辆去了医院,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触省长的霉头。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到达了医院,看到的居然会是左君宝。
左君宝已经醒了,不过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一看到冯殿玉,眼泪就掉下来了,道:“冯厅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冯殿玉险些没吐出一口血来,妈的,为你做主,谁为我做主?你说你什么女人不能碰不能玩,非得去招惹省长,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啊。当下脸sè一沉,简单问了一下医生左君宝的病情,当他得知这小子的左腿粉碎性骨折、两个*丸全部爆裂的时候,冯殿玉不由暗自惊讶解放军出的的狠毒——他还以为是他动的手,而另外五人也都受了重伤,就是恢复了,不是被毁了容就是靠lún椅代步了。
从病房里出来,冯殿玉就有些犯难了,左冷禅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护犊子,怎么会忍受儿子被废呢,这可是绝了他的后啊,想到左冷禅的报复手段,冯殿玉后脑有些发凉,这家伙可是黑道出身,惹毛了他,说不准真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找来解放军了解了一下情况,更是意外,原来人并不是他打的,在他们到达之前,包括左君宝在内的六人已经全部被放倒了,据询问,出手之人是安氏集团董事长安然的秘书,叫黎姿。
冯殿玉虽然吃惊,但是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动手的并不是警方的人,这样的话,左冷禅追究起来也跟他没关系,不过由于左君宝冒犯的一个是省长景珊,另一个从某种意义来说,比景珊更难缠,因为是投资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投资商,所以在不担心左冷禅迁怒到自己的时候,又开始担心起景珊的追究来。
不过想来想去,他还是回到车上打了个电话给左冷禅,这个情况必须要告诉他。
左冷禅倒是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bào怒出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在此之前,左冷禅确实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以他在燕华的耳目,不是个难题,只是他虽然满腔怒火,可是不得不有所顾忌,他的嚣张只限于一些背景不够qiáng大的人,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搞一个省长,虽然这个省长看上去只是个纸老虎,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既然能走到这一步,那证明至少是拥有实力的,谁会扶一个阿斗上位呢?
事实上,在体制内,厅级以下的斗争含金量并不高,过了这个坎,每动一下都是异常艰难,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还涉及到派系之争,每挪出一个位置都将牵动着各方的利益,陆渐红便深有体会,其实按照老爷子的想法,直接让他把“副”字去掉,但是即便如他,也不能轻易左右局面,因为相对于一个整体机构而言,首长必须兼顾多方利益,实现平衡,能让陆渐红平tiáo已经不容易了。
因此,左冷禅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想动景珊,他面对的不只是景珊一个人,抛开江东省的局势不谈,景珊的身后到底还牵涉到什么势力什么背景什么人物呢?
他能够走到今天,也并非仅仅只是靠简单的冲杀,他很懂得拉拢和运用各方面的力量,也正是因为此,他才能在燕华闯出这片天地来。
放下电话,左冷禅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虽然心里也很气儿子捅了个天大的娄子,但是在心里,疼是更大于气的,只是儿子这一次惹出来的事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他明白,个人的势力再qiáng大,也斗不过国家机器,要想为儿子报仇,这不是急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
跟着左冷禅打了个电话,道:“给我查一下那个安然的来头。”
至于景珊,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去查,不过他可以去了解。
左冷禅了解的对象是燕华市市长蒋正元,打定了主意,左冷禅这才让司机开车去了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到了办公室的骆宾王显得心事重重,昨天在京城开了一个经济工作会议,副总理周琦峰特别qiángtiáo要抓住当前发展的契机加快经济发展的速度,在最后又提到了安氏集团到江东考察投资的事情,要江东省委省政府抓住这个世界排名前二十qiáng的企业向内地发展的机遇,务必落实好投资。
昨晚骆宾王一夜没有睡好,周琦峰的话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那摆明是下了死命令,要江东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安氏集团,他当然想不到,这是周琦峰在这把火又浇了老大的一桶油。
安氏集团在江东已经一周有余,到现在洽谈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阶段,本想让陆渐红这个经济能手去做做工作的,可是人家不接招,思来想去,只有把压力传递给景珊了,严格说起来,招商工作政府那边脱不了干系。
“司秘书,打电话请景省长过来一趟。”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骆宾王显得有些无奈,在他的眼里,景珊只不过是个鱼腩,曾几何时,自己居然需要跟她商量事情,同时,他也有些怪铁刚拦泥扶不上墙,明显给他的政绩都捞不到,真是个废物。
接到电话,景珊的嘴角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一次将是自己立威的大好机会。
半小时后,景珊到了骆宾王的办公室,骆宾王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心头微微一叹,好好的一个女人,不找个人嫁了,去相夫教子,非得在官场这个大染缸去混,这是干啥子嘛。
轻咳了一声,骆宾王开口道:“景省长,与安氏集团的洽谈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