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第619章 女配的怨气(十六)
听李大爷是把墨时当成了她的男朋友,凌芜荑张嘴想要解释。
“李大爷您过奖了,我觉得李大爷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墨时笑盈盈的,巴不得所有人都把他认成凌芜荑的男朋友。
李大爷没有念过书,他完全不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是什么个意思!
不过看眼前这个小伙子满脸的笑,他知道这个小伙子肯定是夸他呢!
道别了李大爷之后,凌芜荑和墨时上车,继续往孙家房子开去。
在车上,凌芜荑时不时的偏头看着墨时,眼神怪异。
“晴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墨时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呢。
凌芜荑眉头微微皱起:“我说了,让你叫姐姐!”
“我问你,你怎么能听懂清水话?不仅能听懂,竟然还会说!”
刚刚李大爷和她都是说的清水话,如果不是有孙安晴的记忆,凌芜荑保证自己肯定听不懂!
这个墨时,难道也是清水人?
墨时的回答是:“哦,因为之前有认识一个清水的朋友,所以学了几句。”
他会说,因为知道孙安晴是清水人,所以才会专门去学清水话么?
对于墨时的回答,凌芜荑将信将疑。因为仔细听的话,墨时的口音说的并不标准。
车子打概开了五分钟左右,凌芜荑让墨时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两个人下车,站在路边,她看着不远处朝墨时说道:“穿过这道田坎,就到我家的房子了。”
以前孙父在的时候,孙家在圃田村虽然算不上多富,但绝对是不穷的。
两层的砖房,虽然外面没有贴瓷砖,但在以前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现在的稻田都变了样,直接用收割车来收割,完全不需要纯人力来收割。
这个时候刚刚收完第一批的稻谷,此时稻田里光秃秃的一片,也没什么水。
她带着墨时走上水泥铺好的田坎,一直往那个熟悉的房子走去。
本来凌芜荑还以为那么多年没回来了,孙家的房子外面应该是杂草丛生的。
可是没有!
不但没有,房子外面的坝子上还有jī笼什么的,几只jī悠闲的走来走去。
房子的大门是打开着的,抬头看了看二楼阳台,上面晾着衣服,有男人的、女人的、还有小孩子的。
凌芜荑微微挑眉,她刚刚远远的就看见这些了,只是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没想到还真是……
她可不记得孙安晴什么时候找人来帮忙守房子。
也就是说,有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住了孙家的房子!
呵~还真是不客气呐!
忍着心中的火气,凌芜荑抬脚走到孙家的小坝子上。
拴在大门口的一只半大的狗儿开始吠,目露凶光,一边吠还一边挣脱脖子上的绳子,似乎想要扑过来咬人。
墨时上前一步,将凌芜荑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个婴儿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女人眉头紧皱,一脸防备。
女人穿着一条紫sè连衣裙,长相很普通,带着圃田村的口音,应该是圃田村的人了。
不过这个女人,孙安晴似乎并不认识。
凌芜荑推开了墨时,她往前走了两步,刚想问女人是谁。
“谁来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凌芜荑浑身一震。
这个声音……
“妈,我也不认识她们。”女人回答了一句。
凌芜荑转过身来,一个背着背篓,背篓里装满了番薯藤的老妇人映入眼帘。
老妇人看起来六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皱纹,头发几乎全都白完了。
她的背微微弯着,抬着头去看凌芜荑。
“你们找谁?”老妇人问。
她看着凌芜荑的脸,眼神陌生。
“我找谁?”凌芜荑勾chún冷笑。
她偏头看着墨时:“打电话找人来,我要推掉房子!”
凌芜荑的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好。”墨时似乎早就料定了凌芜荑会这么说。
或者说,他早就知道孙家的房子,被人住着——
听到凌芜荑说要推掉房子,抱着孩子的女人和老妇人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推掉我的房子!?”老妇人放下背篓,走到屋檐下和抱着孩子的女人站在一起。
墨时已经挂断了电话,告诉凌芜荑,人会在三十分钟后到。
凌芜荑没有马上应声,只是看着老妇人。
记忆里,那个由总是满目慈爱的女人变成了满脸忧愁再变成了脾气bào躁如同怨妇一样的女人。
尽管岁月流逝,她在孙安晴的心里却像是烙印一样深刻。
哪怕是二十几年没有见过面,她的音容相貌,依旧被孙安晴牢牢的记着。
哪怕她与当年的变化很大,她也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刘秀,你确定这是你的房子?!把孙家的房子当成你的房子,你不羞愧吗?!”
刘秀被凌芜荑的话给吓了一跳:“你……你是……”
“孙安晴!”凌芜荑勾起chún角,冷冷笑着。
她真是没有想到,刘秀竟然敢住孙家!
这个旁边的女人叫她妈,那应该要么是她女儿,要么就是她儿媳妇了。
呵~拖家带口的住着孙家的房子,她宁愿把这里夷为平地,也不允许这些人住!
“啊……你,你是晴晴?!你……”刘秀瞪大眼睛看着凌芜荑,仿佛在确认凌芜荑的长相。
“吵吵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在二楼阳台响起,几人同时抬头看去。
上面站着一个大概二十二三岁的男人,长得还算有点小帅气。
只是他的气质将他的小帅完全给掩盖住了,让人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十足的猥琐男一枚!
仔细看的话,和孙安晴有几分相似。
那么不用猜了,这个男人一定是刘秀跟那个带着她跑了的单身汉陈刚的生的儿子了!
尽管是不带上孙安晴的情绪,凌芜荑对这个男人也没有好感,一看就是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人。
“儿子,快下来!”刘秀叫道,语气里竟然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