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还是放权
邱绍云笑道:“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会考虑,这样吧,吃了饭我们就去俊岭。”
陆渐红笑了,说:“那些凹土都在俊岭呢,也飞不了,不急于一刻,咱们好好吃饭,好好喝酒,今晚好好休闲放松一下,明天回俊岭干正事。”
饭开得早,并没有喝多少酒,二瓶酒喝完宣告饭局结束,就在燕华饭店里开了四个房间,为什么是四个,陆渐红和黎达友以及王玉晓宝每人一个,至于邱绍云和小乐自然是合住一个了。
一切停当,自由活动,黎达友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看电视,并没有出去。
陆渐红一直在观察他,把凹土项目交给他是在考验他的工作能力,已经得到了证实,否则今天不会让他一同过来。现在他观察的是他的品性如何,邱绍云和小乐的肉麻让黎达友很是不自在,这让陆渐红觉得他是一个正派甚至很传统的一个男人,这样的人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已是少之又少了,而晚上在房间的中规中矩证实了陆渐红的观点。
陆渐红也没有什么兴趣出去,虽然是春天了,但是夜晚的温度还是很低的,况且他在燕华工作一年有余,对此熟悉得很,没什么新奇之处,闲着没事,便敲开了黎达友的房间。
黎达友很意外地说:“陆市长,你没出去?”
陆渐红摇摇头,道:“出去有什么好,还不如在房间里待着舒适。”
“也是。”黎达友深有同感,“我老了,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了,陆市长可还很年轻呢。”
“心已经老了。”陆渐红开了句玩笑,道,“黎市长的孩子工作了吧?”
黎达友笑了笑说:“在京城读完大学就没回来,自己做生意。现在的孩子啊,不像我们那个时候了,有自己的思想,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横加干涉,为他们铺好的路未必就适合他们。”
陆渐红点了点头,说:“是啊,现在的孩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能有这样的冲劲是很难得的,应该做得不错吧?”
“一般吧,勉qiáng能糊个嘴。”黎达友谦虚了一下。
黎达友又道:“陆市长,这个邱绍云,我感觉怎么不怎么靠谱?”
陆渐红微微一笑:“不能以点带面,小平叔叔说过,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所以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遵纪守法的人,能给俊岭带来利益的人,我都是举双手欢迎的。况且,像他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到这里,陆渐红不由想到了自己,虽然性质上与其有所区别,但内在实质是一样的。
对陆红渐的话,黎达友是既认可又认可,有了钱就可以嫌弃自己的糟糠之妻吗?最起码这人的道德观念有问题,不过他并没有就此问题继续深入下去,只是说:“希望投资能成功吧。”
闲聊了一阵,话题转到俊岭目前的人事上,黎达友有些讳莫如深,虚应几句,显然对此他还是很有戒心的。虽然他心底很佩服陆渐红的工作能力,但正是由于他不动声sè的细致,让黎达友有一丝顾忌,身在官场,谁没有自己的手段,谁知道这个看上去似乎毫无城府的市长会不会是那种笑面虎,转身就给你一刀?
陆渐红倒不知道他有这种想法,淡淡道:“最近这一阵子太忙了,市政府这边还缺一个秘书长,无暇考察,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黎达友的心动了一下,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放权?
犹豫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黎达友并没有开口。
陆渐红看在眼里,微笑道:“黎市长不会没有人选吧?政府这边的工作量不小,时间不待人,不允许我对相关的人进行考察,你考虑考虑,推荐一下。不过我有个要求,一定要工作能力qiáng的人才行,你要是随便给我推荐几个人敷衍了事,我可是要打你板子的。”
陆渐红离开后,黎达友的心思就无法再放到电视节目上了,看陆渐红的意思,是真的要自己推荐,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跟梁书记是一条道上的,在他身边安chā一个自己人吗?他是真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是根本不在乎呢?
陆渐红把这个人选抛给了黎达友,这是向他抛出一个橄榄枝,就看他接不接了。近期工作的配合还算不错,但陆渐红对其还是不甚了解,如果仅仅是工作上的分歧,那没有问题。如果是别的,那就自当别论了。
回到房间,看到床头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孟佳打过来的,还有一个是贺子健打来的。
陆渐红先是回了孟佳的电话,之所以没有先回贺子健,估计是汇报下午自己的安排完成情况,不会有什么急事,否则他找不到自己,会通过别的办法联系,比如说打电话给王玉晓宝。
电话接通,孟佳笑着埋怨道:“渐红,那个贺秘书真有意思,不但按照你的要求买了东西,还买了不少益智玩具给梦瑶。”
陆渐红笑了笑:“小贺是个有心人。怎么样,东西齐不齐?”
“齐,都没地方放了。”孟佳笑道,“渐红,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忙,我和孩子都想你了。”
陆渐红的心跳了跳,觉得某个地方在快速地充血,眼前又闪过孟佳翘着p股接受自己撞击时的情景,赶紧走到窗边开了窗子,让冷风吹进来,这才略解欲火,笑道:“过两天我就过去看你们。”
又缠绵了一阵子,这才放下电话,随手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陆渐红躺在床上,难得轻松地看起电视来。
正看着,手机突然响了,摸出来一看,赫然是赵瑾!
陆渐红呆了一下,她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小瑾,你好。”陆渐红客气地说。
“刚才怎么不说话?”赵瑾的口吻还是一如以往的那般霸道,可是陆渐红却从中听出一丝压抑,不由呆了一下,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刚刚打电话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