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4偷到家里
其实她也知道,男女之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无所谓忠贞,也无所谓感情,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可是当她想到诸小倩和贺子健之间的感情时,她便有些疑惑了,为什么别人的感情能够这么好?尤其是在诸小倩捅出这样的事情,贺子健什么都没说就原谅了她。
想到贺子健那副紧张局促的模样,牛莉的心忽然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开了手机,拨打了贺子健的手机。
贺子健对于电话向来过敏,哪怕手机处于静音之中,只要有电话来他都会有所感觉,而且以他职业的特殊性,是不允许他有关机的时候的,必须确保二十四小时手机畅通。
电话只通了一声便挂断了,虽然只是在枕边震了一下,贺子健还是有所察觉了。
其实贺子健跟诸小倩都才刚刚睡下,狂风bào雨夜,正是造人时,为了巩固成果,贺子健玩了命似的跟诸小倩展开肉搏大战,不过都是没穿雨衣的,诸小倩也是配合得紧,既实现了造人计划,也达到了增进夫妻感情的效果。
“谁啊?”诸小倩也感觉到了手机的振动,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
“不知道,响一声就挂了,sāo扰电话吧,现在骗话费的电话很多。”贺子健说的倒是实话,只不过他很清楚,这个电话绝不是什么骗话费的,因为上面显示了电话所在地,正是重安庆安。
牛莉是十分钟之后打电话给宋清泉的,说她在外面,马上就回去,宋清泉觉得奇怪得很,听牛莉的口吻,非但没有生气,似乎还有很开心的样子,莫不是她出去偷人了?
牛莉的心情谈不上开心,不过已经有所解惑,宋清泉既然对自己不忠,自己又何必守身如玉,虽然自己就像个狂蜂浪蝶,但自己有没有出轨,自己的心里最清楚,不过那只是以前,现在她已经有了出轨的对象,市委书记的秘书贺子健。
天亮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不过贺子健起得很早,他是被一个电话惊醒的。打电话来的是庆安区区长秦必林:“子健,有没有听说前天的事?”
贺子健跟春必林的关系由于几次引见而变得更加密切,见秦必林这么说,不由道:“必林,什么事?”
“陆书记,前天晚上庆安区中医院发生了一场械斗。”贺子健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简炼一点,“具体的位置在骨科楼层,如果不是铁男到的话,潘书记可能会有危险。”
陆渐红坐在后排,一直在考虑着今天的常委会,谱子都已经定下来了,关于四区一县的五名干部任职情况,他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与朱耀庭达成了共识之后,不会有其他人跳出来,况且,除了两位副区长的任职以外,剩下的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和统战部长陆渐红一个人也没有要,完全交给了丁晓华、魏明和任丹,算是先给他们一个枣儿。作为领导,要做的不仅仅是取,还要予,也要站在下属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至于人代会工作,更是重中之重,也不会出现什么杂音,如果真的出了岔子,那是荣辱与共的事情。
陆渐红最担心的还是国企改制。国企改制势必要涉及到各方面的利益,根据tiáo研报告看,在此之前,重安也经历了几次改制,但是效果很差,大多都是县属或者街道的一些集体企业,且规模都很小,区属和市属的企业改制进度缓慢,困难和矛盾重重,那么该如何在常委会上确立一个基tiáo,是陆渐红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这份tiáo研报告的出炉,意味着下一步将着手于企业改制的真正实施,那么接下来的工作量将是非常巨大且艰巨的,有多少企业需要改制,有哪一类的企业需要改制,什么样的企业拿出什么样的改制方案来,都需要陆渐红去拍板。
正这么想着,贺子健忽然冒出这么一段话来,让陆渐红微微一惊,这个事情他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由向前伸了伸头,道:“子健,说清楚点。”
贺子健道:“一帮人到中医院骨科接受治疗,起了冲突,后来就动起了手,打斗中冲进了潘书记的病房,当时幸好有区公安局的人在,后来铁男和潘书记的女儿潘紫烟先后赶了过来,将那伙人制服了。”
“经过区公安局的tiáo查,以及对当时的监控视频tiáo取,觉得这伙人是有意而为的,而这伙人的身份都很有问题,全是社会上的二流子,有的甚至坐过牢,其中不乏二进宫三进宫的,其中还牵涉到龙头帮,所以有理由相信,这帮人极有可能是冲着潘书记过去的。”
陆渐红的眉头皱了一下,既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潘东来没有采取什么动作啊,龙头帮怎么会去针对他呢?”
贺子健没有回答,也回答不出,如果有答案,那他早就说出来了。
“小高,你跟铁男联系一下,问问什么情况。”陆渐红总觉得这里面大有深意,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市委,贺子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才道:“陆书记,我想请一个小时假。”
贺子健请假,倒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陆渐红道:“一个小时?”
贺子健道:“小倩来重安也有几个月了,有点想家,已经买了车票,我想去送送她。”
“好,那你去吧。”诸小倩在这里因为打麻将的事情,也给贺子健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如果不是贺子健处理得当,搞不好就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把她送回家先冷处理一下,也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时间是算好了的,所以贺子健送诸小倩上车,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临上车的时候,诸小倩低声道:“子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贺子健道:“在家里要听爸爸的话,不要任性了,麻将也不要再打了。”
“行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车来了,我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