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7紫烟故人
虽然已是八月底,但蒙城的温度还是很高,铁男的手里提着他和潘紫烟的外套,笑着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再跟陆哥联系。”
对此潘紫烟并没有什么意见,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正要上门,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了车门,只听一人道:“潘紫烟,真的是你?”
眼前呈现出一张帅帅的年轻人的脸庞,潘紫烟微微有些吃惊,不过神sè随即变得很冷淡:“我的运气真不好,一下飞机就遇到了你。”
那男人笑了笑,很是淡定地道:“紫烟,我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有一天不在想念你,或许正是因此而感动了上苍,让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蒯至伟,少来那些陈腔烂tiáo了。”潘紫烟有些不耐烦,更有些紧张铁男的反应,扫了铁男一眼。
铁男对此并不在意,他已经不再是年少轻狂的少男,对于感情,他看得很透,很明显,眼前这个被称之为蒯至伟的男人曾经跟潘紫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是那又怎么样,那些都是过去而已,谁又没有过去呢?
铁男将身子挡在了潘紫烟身前,拉开了车门,道:“紫烟,上车吧。”
蒯至伟对潘紫烟彬彬有礼,但是对铁男却是不友好了,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辞和动作,只是淡淡道:“没有我的同意,我倒是想看看有哪辆出租车敢拉你。”
蒯至伟的话立刻得到了证实,出租车司机在看清蒯至伟之后,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不仅是他,就连铁男尝试拦了几辆车,出租车司机无一例外,全都选择了拒载。
潘紫烟低声道:“算了,他是出租车公司的老总,做得到的。”
铁男目光怪异地扫了蒯至伟一眼,潘紫烟道:“不要理他,我们走。”
蒯至伟显然从铁男的目光解读到了一丝惊讶,淡然道:“紫烟,你觉得你能走得了吗?”
铁男眼睛一瞪,便要发作,蒯至伟身后的几个男人立刻便围了上来。
从这一点看,蒯至伟的身份显然不是一个出租车公司的老板那么简单。
“蒯至伟,你想怎么样?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潘紫烟冷冷道。
蒯至伟笑得很灿烂:“紫烟,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泼辣劲,不像别的女人,只要我动一动嘴,就主动脱裤子爬上床来,你也没变,很好。”
“知道就好,所以,你不想成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话,最好不要惹我。”
蒯至伟笑了笑道:“紫烟,咱们相识一场,况且有几年没见面了,不要一见面就吵架,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这总是可以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叙叙旧,而且你这位朋友也不会受到伤害,何乐而不为呢?”
铁男听到这话,不知道是该好笑还是该生气,这么多年来,嚣张的人见到的多了,但是还没见到过这么嚣张的,当下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很想知道,我会受到什么伤害。”
蒯至伟的眉毛扬了扬:“兄弟,你好像还没有弄清状况。烦恼皆因qiáng出头,红颜祸水这句话你总该听说过吧?紫烟这匹胭脂马不是你能骑的,而我更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如果还想完好无损地走出藏江,我劝你,你是龙也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
“那不如试试,看看谁惹不起谁。”铁男的声音变得冷酷了起来,目光也显出了锐利。
“铁男,不要惹事。”潘紫烟已经非常了解铁男的性格,他的声音越冷淡,神情越稳定,越能证明他已处于bào发的边缘。在m国旅游的时候,曾有几个毛贼来sāo扰他们,铁男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下了重手,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不得不提前结束在m国的旅游。
在国外他敢没有顾忌地动手,更何况是到了国内呢?
“女人的话有时候也是要听一听的,至少可以让避免遭受一场灾难。”蒯至伟显然是把潘紫烟的话理解成为了对他的畏惧,淡淡地警告了一声,把脸转向了潘紫烟,“考虑一下吧,我在蒙弘大酒店等你,还是老房间。”
“哦,对了,你既然来了,我没有同意,你就不要再想像几年前那样不声不响地偷偷溜掉。一个错误第一次犯可以说是失误,第二次再犯那就是愚蠢。紫烟,你不会认为是个愚蠢的人吧?”蒯至伟笑容可掬地说完了这句话,向身后的几人道,“帮他们安排一个好的酒店住下来,我这个人很好客的。如果他们不接受安排,想离开藏江的话,那就让他们永远留在藏江吧,有句话说得好,哪里黄土不埋人啊。”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蒯至伟大笑着走向了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兰博基尼。
铁男目瞪口呆地看着蒯至伟的背影,咂巴了一下嘴chún道:“他在演戏啊,一个人自说自话。”
潘紫烟不由失声笑了出来:“铁男,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幽默了?”
铁男嘿嘿一笑,道:“幽默其实早就有了,只是不像这种人随意展现而已。哦,对了,他的来头好像不小啊,口气很大。”
“他是藏江省委一把手的儿子。”
“原来是个官二代,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来头。”铁男轻哦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反是向留下来的那几个人道,“喂,你们的主子要你们给我们安排酒店呢,是狗就得听话,不然没肉吃。”
那几人被铁男这么一奚落,脸上极是挂不住,当下便有一人不快地冲了过来,骂道:“老子撕烂你的……”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已经被铁男一把掐住了喉咙,只听铁男冷冷道:“你向谁称老子呢?”
另几人一看铁男居然动粗了,当下吆喝了一声,齐齐扑了上来,他们的动作很快,出手也很准,更有力道,只是命中的目标却是被铁男掐住脖子的人。
那人一边痛叫一边破口大骂:“麻痹的,眼瞎啦,哎呀,我艹,又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