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8重量级客人
当然,这个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不要以为国内企业都是傻蛋,竞争性同样很qiáng,只是尽最大可能而已。不过安然的行事同样非常有隐蔽性,这里面的投资根本没有她或者孟佳一丁点的影子。
康佳电子在陆渐红离开康平后的第二天便迎来市税务局的审查,这在陆渐红的意料之中,焦作林上蹿下跳,陆渐红指示孟佳配合tiáo查,如果真是企业本身的问题,该怎么处罚都接受,如果遇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也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当然,市委书记张森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支柱,必要的时候可以去他那里诉苦。虽然张森奎在康平的掌控力稍显不够,但他毕竟是市委书记,一把手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焦作林越蹦跶,他就有可能死得越难看。
张森奎的这个电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向青松告诉陆渐红,常委会上张森奎同意了对康佳电子的tiáo查,但是需要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实事求是,处罚得当。张森奎这是以退为进,不过后来他与康平的几位重量级人物都进行了私下的接触,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他自然不知道陆渐红已经跟几位他非常信任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在适当的情况下对张森奎进行支持,这里面就包括了张礼春和政法委书记铁松岭,至于蒋同春,陆渐红却是不敢轻易尝试,说起来也是无奈得紧,或许这就是现实。
焦作林动作挺大,抓住一点问题不放,这也不能全怪焦作林,康佳电子确实存在着税务问题,不过也不是太严重,在企业所得税上出了问题,按照正常情况,只需要补缴税款,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再不济也就是象征性地处罚一下,但是焦作林却是抓住了不放。
在对康佳电子的处理上,张森奎跟焦作林产生了分歧,张森奎认为,不能一棍子打死了,毕竟康佳电子为康平的税务作了很大的贡献,焦作林却是认为,不能因功掩过,毛主席犯了错误还有人指出来呢,也正是因为企业很大,才更要规范税务纪律,并且要树立一个典型,以儆效尤,敲响其他不法企业的警钟。
张森奎并没有与焦作林起什么争执,也没有借这个机会试一下常委会的力量,但是心里却是暗暗动了杀机。让他决定打电话给陆渐红的是孟佳的到来。
孟佳倒是显得不以为意,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说张书记的好意心领了,也就是罚点钱的事情。
正是因为孟佳的大度,倒是让张森奎觉得过意不去。回思陆渐红的话,总觉得提到三江有点别样的味道,焦作林来自三江,据说跟三江省委一把手赖久江斗得厉害,难道是赖久江那边有什么情况?
接到张森奎的电话,陆渐红笑着道:“森奎书记,真是不巧,这一阵子我还真没什么时间,不如这样吧,我跟久江书记联系一下,请你们俩来京一坐,混个熟脸,你看怎么样?”
张森奎便笑道:“有你穿针引线,我自然没什么话说,只是……”
陆渐红知道张森奎的顾忌,他担心被有心人见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有些事情还是隐晦一些的比较好,便笑道:“这个没什么问题,等我电话吧。”
张森奎挂断了电话,眉头蹙在一起,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底。
想不到陆渐红的电话回得很快,说已经跟赖久江联系了,正在京城,张森奎立即答复说立即就飞过去,到了再联系。
陆渐红知道,将他们联系到一起,自己是走上了另一条路,对还是错,也只有等待时间的检验了,不过他的心里一点都不后悔,焦作林敢跟自己的女人过不去,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孟佳早就从康平回来了,否则陆渐红也不会知道这么多的情况,当即与孟佳联系了一下,让她留一个厅,他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陆渐红进了明朗会所,孟佳已经在厅里等着了,见陆渐红匆匆赶来,不由道:“渐红,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陆渐红笑了笑道:“招待两位重量级的人物,需要保密,这个厅的周围要清场。”
陆渐红说得轻松,孟佳却是听出了其中的凝重,这是陆渐红多年不曾有过的了,当即表示一定照办,不过她却是没有问陆渐红宴请的是谁,有这个必要吗?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赖久江便到了。他是一个人来的,显然也显得非常重视这一次与陆渐红的会面,进了来,与陆渐红握了握手,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笑着道:“渐红老弟,你可是神人啊,我刚刚从琦峰总理那边出来,你的电话就到了。”
陆渐红心头微微一凛,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说话都是大有深意的,除非是刻意的“guàn水”,否则每一句话都是需要仔细斟酌一番的,这么说,赖久江是琦峰总理的人?
陆渐红的心头忽然一热,这句话里透露出两个信息,第一,他与赖久江是同一阵营,他们之间虽然不至于无话不谈,但是有限度的互相帮助还是可以的。第二,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琦峰总理也有他自己的力量,只是他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而已,那么首长那边会不会有所察觉呢?
这暂时还不是陆渐红所能考虑的,便笑着道:“久江兄弟,你还真是够幸运的,我在京城,近水楼台轻易都见不着总理一面,看来还是你的面子比较大。”
两人一人一句,便已经道明了自己的立场,其实陆渐红是周琦峰的爱将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否则陆渐红去三江也不会有那么好的礼遇。
大家都是明白人,点透了便放下了各自的戒心,散了烟吞云吐雾起来。
“久江,这一次我是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的。”陆渐红笑眯眯地道。
“哦,渐红老弟介绍的朋友肯定是位贵客了。”赖久江好奇地道,“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值得你老弟这么重视。”
“你是知道这个人的,不过一会儿他来了,你就会知道是谁。”陆渐红卖着关子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