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 有人搞鬼
回到屋内,牧傲铁今天刚买的伤药算是立马派上了用场。
师兄弟两个,服药、清洗、处理伤口。
“还想将我们逐出门派,恬不知耻,他也不看看其他人都站哪边的,回头我们联合起来,将他逐出门派才是……”
南竹脱光了上身,侧躺在那骂骂咧咧没完,牧傲铁帮他疗伤上药,偶尔会接上一句话。
忽听到脚步声来,两人才闭嘴了。
敲门声响起,孙瓶的声音:“南兄弟,牧兄弟,我和小姐来看看你们,方便吗?”
一听铁妙青也来了,南竹赶紧起身,扯了外套套好,动作太大,肋骨断处疼的他呲牙咧嘴,却还回道:“来了来了。”
之后快步过去开了门,迎了两人进来。
两个女人一进门就看到了盆子里清洗擦拭后的血水。
二女相视一眼,她们也是刚在另一边劝住了庾庆后才过来的。
孙瓶一叹,“前面还好好的,一直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南竹长叹一声,“唉,遇上翻脸贼了。你们两个评评理,那一堆东西是我们三个一起弄来的,我们两个只想各要一亿而已,其它的都算他的,我们这不算贪心吧?结果他立马就翻脸了。
见元山古墓里,我们与邪魔大战,那真的是在拼命呐,天崩地裂差点被活埋在万丈深渊里!
小云间里,那更是在玩命,惊涛骇浪,其惊险,言语无法形容。总之自从上次离开幽角埠后,我们都差点死几回了,真正是捡了条命回来。一辈子没冒过的险,都堆在了一起。现在他赚那么多钱,十万两工钱就想把我们给打发了,难道我们两个的命就只值十万两吗?这小贼只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伤人,伤心呐!”
说到这,他竟嘤嘤啜泣起来,很伤心的样子,渐至泪满腮。
他是突然间真的觉得自己好委屈。
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还是这么个大胖子,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从她们两个的感觉来说,那位好歹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应该不至于像这位说的那么不堪吧?
反正她们之前在另一边时,庾庆也将这两人骂成了一堆臭狗屎,两边好像都有理,都觉得对方是错的。
孙瓶忽问道:“之前东家对你们喊出什么门派,说把你们逐出门派是怎么回事?”
闻听此言,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心生警惕。
南竹抹了把泪,叹道:“他说要创建一个门派,要让我们两个加入。”
牧傲铁:“不稀罕!”
次日,南、牧二人果断撂挑子不干活了。
正好,孙瓶招来的两个独目人派上了用场,令师兄弟二人没能看上想看的热闹。
不过师兄弟二人也注意到了,没了他们的帮助,生意明显差了很多。
也不知是不是两个独目人招待不周的事传了出去,到了下午的时候,几乎是连一个登门的客人都没有了。
旁观许久后,回到自己屋里的南竹幸灾乐祸,“没人了,一个客人都没有了。哎呀,让老十五睁大他的狗眼好好看看什么叫吃独食的下场,也该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做一个好汉三个帮,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福星。还翻脸,等着吧,我看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牧傲铁转身去了外面,继续观望、观察。
等到下午结账的时候,师兄弟二人也“不计前嫌”,更不理会庾庆的脸sè,又凑了过去观看。
售卖情况很惨,上午卖了十三个仙桃,下午只卖出了两个,收入总共只有七百五十万。
“怎么一下降这么多,是我们没招待好客人惹出了什么事吗?”
庾庆不得不查找原因,他多少也有些怀疑问题是不是出在了两个独目人的身上,难道那两个家伙不出力差别就能有这么大不成?
孙瓶:“不像,今天门外基本就没什么人,不像前两天几乎能把路给堵了。”
庾庆顿时奇怪了,“难道才两天热度就过去了不成?不应该呀,全天下能拿出五十万买乐子和面子的人应该不少,看前面两天的趋势,哪怕是买个新鲜的也不止这点人才对。不对,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孙掌柜,里面搞不清楚,就去外面查一查,你在这里熟悉。”
“好,我现在就去。”孙瓶扔下话就走。
庾庆皱着眉头,默默收好了那七百五十万两的银票。
对幽角埠绝大多数的商铺来说,一天能有七百五十万的成交量,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但对这里来说,却是低到了太过异常的地步。
孙瓶并未出去太久,时间短到只用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来了,这边思索琢磨问题的人都还没来得及散掉。
急匆匆回来的孙瓶紧急禀报:“东家,出事了,有人在搞鬼。”
几人心头一凛,铁妙青急忙问道:“瓶娘,怎么回事?”
孙瓶:“有人放出风声,说仙桃和仙桃树被邪气浸染,已彻底没用,还说这东西并不稀缺,司南府、千流山、大业司手上还有许多。还说小云间存在大量的仙桃树,过两年便有大量的仙桃出来,还会很便宜。
另外,就是有风声说,说东家您和赤兰阁、积庐山结下了大仇,即日起,谁再来买咱们的仙桃、仙桃树,就是在和赤兰阁、积庐山过不去。一般人,可能还有许多人不知道赤兰阁和积庐山是什么地方,但能买仙桃这种东西的人,大多见识颇广,的确也不愿招惹这两地。”
闻听此言,南竹和牧傲铁面面相觑。
赤兰阁?庾庆皱眉道:“难道是龙行云那家伙在搞鬼?”
孙瓶咬了咬牙,面浮难sè,“连积庐山都出来了,恐怕是了。”
“积庐山?”庾庆狐疑,“是那个被画地为牢的积庐山?”
早先他确实不知道赤兰阁是什么鬼地方,但有一个叫积庐山的地方,他却是久闻大名,是位医道高人的居住地。
孙瓶:“是的。”
铁妙青黯然低头。
庾庆顿时不解了,“赤兰阁要跟我过不去,我还能理解,积庐山不是被大荒原的那位族长画地为牢了吗?勒令山中人员十年内不得出山一步,怎么会跟我结怨?”
大荒原是另一块大陆,地如其名,依然给人荒古时代的感觉,那里的许多人也依然是以部落的形态生存,与各种兽类并存。其中一个部落的族长实力非凡,才使大荒原与幽崖、千流山、司南府、大业司齐名。
能以整块陆地的名义与其他四家齐名,意味着其它四家认可了大荒原是那位族长的地盘。
那位族长和幽崖的主人一样,对司南府他们争夺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也从不参与,算是一直保持中立。
而积庐山就在大荒原境内,积庐山的主人人称“药屠”,那是能炼制仙丹那个级别丹药的人物,自身修为好像也达到了高玄境界,数年前却不知惹出了什么事,惹恼了那位族长,被其画地为牢,积庐山的所有人员被禁足十年。
那事当时传的还挺广的,他在玲珑观也听师父他们提起过,听师父的意思,是想请药屠给阿节璋治病的,介于一些原因才不得不放弃了。
按理说,积庐山的人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怎么会跟他有仇?
别说他了,南竹和牧傲铁也感到万分奇怪。
事到如今,孙瓶不得不解释,“秦诀曾与人三结义,秦诀是老大,龙行云是老三,老二便是药屠的弟子。”
“……”庾庆有当场傻眼的感觉,愣神了好一阵后,才问道:“为何不早说?”
当初他只知道秦诀有结拜兄弟,这边没告诉他结拜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也是在见元山bī得秦诀亮出那枚血玉牌子才知道那家伙和赤兰阁有关,更是在进了小云间后才知道龙行云是秦诀的结拜兄弟。
无论是孙瓶,还是铁妙青,都微微低头,明显都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庾庆瞬间明白了,试着问道:“怕我们不敢招惹他们,怕我们不敢帮你们,是吧?”
说准了,两个女人低头在那,无言以对。
这下,连南竹和牧傲铁都无语了,感觉这回被这两个女人坑惨了。
庾庆默默抬头看向天窗里的星空,不得不承认,若早知道秦诀还有那样的背景,他当时真未必会chā手妙青堂的事。
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什么,想到自己还差点在铁妙青的房间里干出不自控的事来,最终一声叹道:“就你那个师兄,怎么会跟这么两个背景的人结拜?老板娘,你算是把我们给坑惨了。”
铁妙青抬头,满脸苦涩道:“当时确实想得到你们的帮助,但并没有想过要害你们,确实也没想到你们会把事情搞这么大,还能弄成现在这样,当时没别的歹心。对不起!”
南竹忽干咳一声,“老十五,事情过都过去了,再计较也没什么意义,还是想办法应对吧。”
庾庆冷眼扫去,“要死要活的事我就不说了。东西卖不出去,那一堆桃树一直堆在那,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每天要二十多万两的开销,你给吗?要钱的时候道理一堆,现在到了要掏钱的时候,怎么不吭声了,又变成我一个人的事了?”
铁妙青试着说道:“我把我们有的钱都给你。”
庾庆甩袖而去,没理她,回房间待了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拿了一封信,直接递给孙瓶,“不要省钱,直接找千里郎,把信送到锦国京城外的夕月坊,送给‘小鲜楼’的老板娘叶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