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隐瞒了二十七年的秘密
“大小姐,进去坐坐吧。”张叔客气的道。
木言看着他笑了下,“张叔,你还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在张叔的带领下木言和亚男一同走进福利院,她四处打量着里面的环境,很陈旧,像是久年失修的样子。
张叔带着她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很安静,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坐。”张叔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简木言,笑道:“这里就剩几个孩子了,也就荒废了下来,平时我也经常过来打扫打扫。”
木言坐了下来,问道:“从简家离开以后您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啊。”张叔看着她有些感慨,“你的眉眼很像你妈妈。”
提起她的妈妈,简木言已经没有曾经那么难过了,大概是时间过得太久,如果不是偶尔看看照片,她几乎快要忘了她妈妈长什么样子了。
“张叔,您今天找我有是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
这么些年张叔很少跟她联系,几乎是已经断了联系,现在突然找到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张叔侧眸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亚男,欲言又止。
木言会意,转头笑看着亚男,“亚男,你先出去转转吧,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在车上等我一会儿。”
“好。”亚男站起身,“我就在外面等您 ,有什么吩咐你喊我一声就行。”
亚男退出了办公室,顺手帮他们带上了门。
等亚男离开后张叔像是斟酌和挣扎了一番,才缓缓开口道:“原本这件事情不应该由我出面告诉你,但……”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曾经你妈妈说过等你长大了,成年了她不会再瞒着你,但她终究没等到这个时候。”
木言越听越迷糊,微微蹙了蹙眉,“张叔,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你知道简慕山为什么在你从小就对你喜欢不起来吗?”
简木言一怔,迟迟没有说话。
简慕山在世时一向都很讨厌她,在她很小的时候也不爱跟她亲近,母亲去世后关系就更加僵硬了,几乎每一次都会闹得不欢而散。
她不是没有想过原因,她也疑惑过,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她摇了摇头,无所谓的笑道:“大概我跟他八字相克吧。”
他已经去世了,对故去的人她也不太愿意做过多的评价,曾经的是是非非她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木言啊……他不爱你,对你不好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
“你……不是他的亲骨肉。”
不是……他的亲骨肉?
简木言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她双眸直直的看着张叔,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好半响她才怔怔的道:“怎么可能……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张叔苦涩一笑,“时隔十几年了,看你这个样子想必安老爷子也没告诉过你真相吧,你的确不是简慕山的孩子。”
木言,“……”
她静静的听着,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蜷缩起来。
怎么可能……
“大概在你三岁的时候你妈妈曾经跟我提起过,等你长大后她会告诉你真相,你恨她也好,怨她也罢,她都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张叔看了一眼她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道:“可惜她后来出了意外,算是用性命来还了对简慕山的亏欠吧。”
“简慕山是婚内出轨没错,但你妈妈并不是因为他才出的车祸,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简慕山。”
张叔的一番话推翻了木言对以往的认知,她亲眼看到妈妈冲出家门,亲眼看到她满身是血躺在床上,亲眼看到她对自己满眼不舍的离开这个世界。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她不是简慕山的孩子,她妈妈爱的人从来都不是简慕山,更是从来都没爱过简慕山……
她看着张叔,有些僵硬的道:“我亲耳听见他们吵架是因为我爸出轨……怎么可能!”
张叔语气有些苦涩,“那时候你还太小,根本不懂。”
“从一开始你妈妈坚持要跟简慕山结婚,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他为了安家的势力作为自己发展的跳板,而你妈妈那个时候怀着你,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你生下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不,我不信!”木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妈她……不是那样的人!”
张叔突然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木言垂眸看着他手里很旧的信封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这是你妈妈当年去世之前交给我的,她嘱托我找个机会交给你,曾经你还小,我想过就让这个秘密在我这里终止,但现在好像不行了。”
半响后木言还是接过了信封,又迟疑了许久还才缓缓拆开。
当她看完一封信后手微微颤抖起来,信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对她的愧疚和抱歉,还有就是告诉她,她并不是简慕山的女儿,让她要好好生活,如果将来她的亲生父亲找到了她,要她不要恨他。
不要恨……
那么谁又真正的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被瞒了二十七年!
她也恨了简慕山十几年!
现在要她不恨么?
简木言闭了闭眼,好半响后才低低的问,“那个人是谁?”
张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妈妈从来没提过那个人,当年她出国留学,后来打电话回安家告诉安老爷子她遇到了一个让她心动,让她喜欢的人,但还没两年的时间她就突然回国了,整个人性格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
他顿了顿,看向木言时眼神有些飘忽,陷入了回忆里,“回国那段时间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肯吃饭,安老爷子急的不行,刚要让人去tiáo查她在国外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又好了起来,开始外出见朋友,像是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
“安老爷子怕她在国外受了什么刺激或者受了委屈,派人四处tiáo查她在国外的动静,但除了亲耳听到她说的那些就再也没有查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