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司马院长的激动和疑惑(续)
司马院长既然能够成为国内最大博物院的院长,那见识肯定不少的,因此,片刻之后,他就收起了震惊的表情,转而有些兴奋了起来。
“费老,我记得没有哪本古籍上,提起过绕梁琴使用的材质,那会不会它的材质特殊到能够保存两千几百年,却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呢?”
“我觉得也是如此!”费老连连点头:“咱们可以这样分析一下,首先,后世对楚庄王给予的评价很高,这样的人物却在一张古琴上入了迷,可见这张古琴的音质得好到什么程度了?”
“而音质如此之好的古琴,你们觉得有多少可能,还是用桐木和梓木来制作的?而且古琴的材质使用桐木和梓木虽然比较大众化,但也不是没有别的材料可替代,就比如早有记载的以松制琴。”
“综上所述,我觉得绕梁琴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木材,而且这种木材能够做到长时间不腐也是有可能的……”
我国的古琴历来主要是自娱或较少的琴歌伴奏乐器,不像西方交响乐中的提琴等乐器,要求有比较统一的音响音sè。所以不论宫廷或民间造琴,往往因地取材,比如说,千年古廊或古宅中折换下来的旧材甚至蛀材,木质乾透,传音共振优良,琴家往往视同珍宝。
因此许多古代名琴的木材除常用桐梓木外,还常用到松、杉、杨、柳、楸、椴、桑、柏等材料,也有面底均为桐的。称为“纯阳琴”,据说:“取其暮夜yīn雨之际,声不沉默”。但不论选用何种材质。木质的要求肯定是年久为佳。
古琴选材多样,故音质、音sè、自然有较大的差别,例如发音有:清亮、浑厚、松透、古朴等等,丰富多彩,一琴一音,音sè各异,可满足各人爱好。这确是我国古琴的一大特sè!
宋代《梦溪笔谈》说:“以琴言之,虽皆清实,其间有声重者。有声轻者,材中自有五音”,由此可见材质与古琴的音sè有密切关系。
比如说,刚才费老说的以松制琴。琴书引(环记)云:(唐)雷威斫琴。不必皆桐,遇大风雪中,独往峨嵋酣饮,着蓑笠,入深松中,听其声连延悠扬者伐之,斫为琴妙过于桐”。
对于松木制琴,楚琛也有所了解。像之前他遇到京城有古代民宅要拆除,留下了许多木材。这种木材一般都是以松木居多。有些斫琴者,就会专门去挑选这种木材斫琴,据说,制作出来的琴发音松透,纯正刚劲。
“费老,那也就是说,这张古琴很可能就是绕梁琴喽?”司马院长一脸兴奋和激动的说道。
费老笑着说道:“到底是不是绕梁琴,还得用你们院里的仪器鉴定,然后把它修复好了,听听它的音sè才行,光是仪器鉴定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仪器只能大致的判断东西的年代,不可能说我用什么仪器一照,就能判断出,这张古琴就一定是绕梁琴。说到底,仪器在古玩鉴定之中,是一种辅助工具,有它的局限性,古玩鉴定中,专家的判断,还是不可缺少的。
接着,费老又笑着打趣道:“司马,我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毛糙啊!”
司马院长呵呵一笑道:“这可是一张很可能是绕梁琴的古琴,我能不心急吗?而且,我到不相信,你心里就不急!”
费老笑道:“既然大家都心急,那就把协议签了,你快些去研究吧……”
接下来,三人非常详细的签订了一份协议,主要是对古琴的完整性上面,做了许多规定,比如说,司马院长在做研究的时候,不能因为方便,而对古琴有所损坏等等。
当然,既然让司马院长去鉴定,楚琛总得给点好处才行,具体的司马院长也没有索要什么资金,只是让楚琛答应古琴在博物院展览一段时间。对此,楚琛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其实,如果以司马院长的本意,是想把这张古琴收购下来的,但想从楚琛那收购古玩肯定是千难万难,如果这张古琴的确是绕梁琴的话,他肯定是想都不用想了。
签订了协议,司马院长就拿起古琴,急不可耐的就准备拿回实验室去鉴定。
见此情形,费老也就不唠叨了,笑着把两人送到了门口。
和费老打了声招呼,楚琛就对显得很急切的司马院长,说道:“司马院长,您今天是坐做车来的?”
“哦!我来的时候,正好在外面,是朋友把我送来的。”司马院长回道。
“您朋友的车,好像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吧?”
“是的!”
“要不我送您回去吧,不然古琴您也不好拿。”
“行!”
毕竟是一张价值不菲的古琴,打的、挤公交,都不是太方面,见楚琛这么说,司马院长也没矫情,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楚琛见他答应,就带他向自己的车子走去,边走边问道:“司马院长,您刚才说,费喻是拿着费老的鉴定证书去做的假证,那怎么对方会马上就看出来了?”
司马院长闻言就笑了起来,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还和你有点关系。”
“和我有关?”楚琛对这番话,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是啊!”司马院长忍俊不禁的说道:“因为那张证书上,写着你的名字!”
楚琛对这样的答案,就想不通了,他目瞪口呆的说道:“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名……哦!”
看到楚琛恍然的模样,司马院长就笑道:“怎么样,想明白了吧!”
楚琛点了点头,他上过京城电视台的《收藏天下》,专家写成他的名字,也确实有可能。但费喻明明说自己的东西是去年三月份鉴定的,当时他还是个无名小卒,别说《收藏天下》了,就算是在潘家园,认识他的人也不是很多,费喻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居然会把他写上去!
“觉得奇怪吧!”司马院长摇头失笑道:“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主要是因为那个作假证的,是你的崇拜者,他下意识的就把你的名字写上去了,至于费喻嘛,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你是一月份才上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