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又见预言
“走!”
随着道一长老的一声话语落下,众人便纷纷踏入那扇石门之中。
石门之内,是一条阶梯,连通着一方高台,需要不断往上走,才能看到高台之上到底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
“嗯!”
当众人登上高台,只见上方已经站着二十道身影了。
在他们的面前,便是一座厚重的石棺,是一种黑sè材质的石头,上目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而石棺的四周,则是被一座古老的阵法所笼罩,难以靠近。
一缕缕金sè的光芒在阵法之上垂落,将整座高台都照得亮堂。
北落师门的众人似乎是注意到道一长老这些人上来,脸sè微微惊讶了一下便又转过身去,没什么好关注的。
“这么长岁月过去,竟然还有阵法存在,这轩辕帝冢不简单啊。”
道一长老缓缓踏步上前,观察起前方的这个阵法。
这个高台不算是特别大,但是容纳个上千人不是什么问题,他们这二十人在这里就像是蝼蚁一般渺小。
当然,这么大的高台之上,除了中央区域的一道阵法之外,便是阵法之内的棺椁,没有其他的东西,十分宽阔。
“这阵法好qiáng大,如果想要以蛮力破解至少需要神圣境九星的存在才有机会,甚至都需要半神帝境才能打破。”道一长老的眼眸一凝,盯着眼前的金sè光幕研究起来。
很显然,这座衣冠冢可能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在阵法里面,那口棺椁之中,可是如果连阵法都破不去,更别谈那棺椁了。
“快看,这里有个符号。”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位转到金sè阵法后方的圣盟qiáng者,忽然开口道,惊呼声传开。
道一长老循声望去,他所在的那个位置正是他们的正对面。
北落师门的人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很显然,那个符号他们已经研究过了。
道一长老等人过去,只见那个符号所在的地方正是在金sè阵法的光幕之上,一道塔状符号。
“噬天塔!”
剑风云的心中一惊,暗暗在心底惊呼道,身影一闪,出现在那道符号的前方。
这符号的四周被一道道金sè的纹路所环绕。
金sè纹路玄奥无比,按照一种特定的规律流转而动,看起来十分奇特。
迷踪阵!
剑风云的心中一愣,别人不知道这金sè纹路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可是十分清楚,金sè纹路就是迷踪阵的阵图,在仙方术之中就有关于它的详细记载。
至于迷踪阵阵图的中央,那个小塔状的符号,真是噬天塔的形状,虽然简化了甚多,但是几乎和噬天塔一模一样。
噬天塔和迷踪阵图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神帝跟他们都不是同一时代的,怎么可能会有交集,甚至让他们在衣冠冢内布置阵法留下符号?
这绝对是在扯淡。
难道这里不是轩辕神帝的衣冠冢?
不对,这更扯,如果不是那轩辕氏族怎么可能在这里休养漫长岁月,甚至隐世都还要守在这个衣冠冢外扎根。
那到底是为什么?
这两个符号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就在他心中疑惑的时候,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抚向那个塔状符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伸手,就是下意识的,像是一种本能的举动一般。
嗡!
就在他的手掌落在光幕之上的的时候,一股股qiáng横的气息在他的手心之下涌出,瞬间蔓延向整个阵法。
细微的嗡鸣声陡然响起。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陡然消失了一瞬间,而后再一次恢复过来,他看向面前,还是高台,还是那座棺椁,不同的是,身边的所有人都消失了,黄sè的阵法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魔气。
魔气将高台笼罩,中间的那座棺椁布满裂缝,它似乎就是魔气的源头,一道道黑sè的鬼影在魔气之中飞掠,成千上万,将高台之上的天空全部充斥满。
“你好。”
一道沧桑古老的声音突然在剑风云的耳边响起。
“谁在说话?”
剑风云眼眸一震,环顾四周。
这一刻,高台之上的景象十分诡异。
目光所及,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黑sè鬼魂,还有充斥在空气之中的魔气。
“是我。”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剑风云凝目,看到一道黑衣身影浮现在棺椁的上方。
这道身影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但是却可以看得清那张脸。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
“你......”
剑风云看到这一幕赫然愣住,眼前的这道身影,与自己是那般的相似。
还有那张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必惊讶,还是我。”
黑衣身影眼中射出两缕深邃的目光,看着剑风云道。
“你?”
剑风云眉头一皱,脸上流露出一抹微微的疑惑之sè。
“是我,当你看到现在的我的时候,就说明已经去过五神遗迹,也已经将那封法书用掉了,你将要去神魔界,我在哪里也留了一点东西,留给你的。”
黑衣身影平静的开口、
“噬天!”
剑风云一愣,这个人他见过,在五神遗迹的秘境之中。
那是在荒漠,一个用千万人性命算的卦上,他看到了他,这个既是噬天也是太虚神帝的人。
准确的说,他应该是他的师尊才对。
与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这道黑袍身影身上杀气十分浓郁,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厚实,他的手下估计死去的生灵数要以亿计,难以衡量。
还是那一张经历了太多沧桑的已经漠然的脸,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皇,眼眸之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能够看到我,说明当年的推算并没有出错,你也不用怀疑,我在五神遗迹说的话,现在我要再告诉你一遍,我的模样,是一百二十天后的你。”
黑袍身影双目平静地盯着剑风云。
他的语气没有太多锋芒,但是面sè却是十分宁静,就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一般,也不知道是因为经历得太多而麻木了,还是他真的没有表情。
“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