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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酒后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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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午,因为冬天无云,日头显得更晒。严雅静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一只拿在手里晃悠,臀部坐在姚爷抛锚的车里头。

高大帅不明她这个伴娘为什么不跟新郎新娘一块走,问:“姑nǎinǎi,你这是又想做啥了?”

“歇会儿。我酒量不行。”原来,女魔头是想起了上回在酒吧出的洋相,心有余悸。这会儿如果她是在领导重大的喜宴上搞砸了,她这颗人头都难保。

“可你也不用在这里陪我——”高大帅扯着嗓子说完这句控诉。

“我不在这里陪你,我找什么借口?到时候我在他喜宴上喝醉酒发酒疯了怎么办?”严雅静振振有词地反问他。

理由挺正儿八经的。

高大帅搔搔寸头。

过路车辆车马水龙,人来人往,好奇往他们这里看的目光禁不住。两个人因为当伴郎伴娘穿的,挺正式的。难免不让人猜测。

“拍戏吗?”

“不然车干嘛停在这?”

变成唱戏了的?明明是两个人民解放军战士。

高大帅一脸乌黑,什么时候他和姚爷一样被看成是唱戏的,他可是个纯爷们。马不停蹄催那拖车快过来。哪知那拖车就堵在了半里外的交通路口一直过不来。

一分一秒过去,女魔头看起来还挺高兴,安慰他说:“这不正好,我们可以不过去帮人挡酒,喝酒伤身。”

“领导打电话来了!”高大帅指着姚爷的来电显示说。

本来挺高兴的女魔头立马被泼了盆冷水,小生怕怕地看着那来电,叮嘱他的口气像命令:“快接,然后说我不在。”

娘的,这娘们是打算把责任全赖在他一人身上了。

高大帅摇头晃脑的,把电话接了起来。给他打电话的是陈孝义,拿了姚爷的手机给他打,告诉他姚爷刚吩咐下来的话。

“哦?那些蛇准备出洞了吗?”特种兵出身的,接到任何任务都喜欢用代号。

陈孝义因他这代号脑子里拐了个弯,才明白他说的是蛇指的大概就是姚爷准备收拾的人。

“行。你不知道,这事儿我来办。”看出陈孝义对许秀琴等人毫不知情,高大帅爽快地挂了他电话。

“什么事?”在旁已经听出不是姚爷打电话来向自己追责,严雅静迅速恢复了平常的神气,问。

“姑nǎinǎi,你给我在这里帮爷看车。我刚接到爷的紧急任务,要去办。”说完,高大帅拍拍她肩头,伸手去拦过路的的士。

“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帮你看车?!”看到他要把自己扔下,严雅静慌里慌张地拎起高跟鞋,在他钻入拦下的计程车里面时,动作迅捷地拉开后车座先扔进一只鞋子占位置。

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和高大帅一并看着她这夸张的动作,一阵无言以对。

“我说,她是你女朋友吗?”司机问。

瞧严魔女这过激的动作,说是为了追负心男人一点都不过为。

高大帅两只手扒着脑袋。

严雅静趁着司机这一句话,赶紧进了车厢,笑着点头:“是,他是我老公。”

cào!

某人回头,瞪着她。

严雅静皮笑肉不笑,很是淡定:“我们刚吵架呢,现在和好了,打算一块去公证处把财产分割手续办齐了。”

这女的,绝对天生是会演戏的。

瞧这戏演的,把司机都唬的一乍一乍的,完全没有怀疑,立马踩了油门。

看着出租车为了躲避交警呼驶出老远,可悲的是被甩在原地的姚爷抛锚的车,这回肯定是被交警抓了个正着。

“姑nǎinǎi,你这回可把我害惨了!”高大帅要被割头地痛嚷。

“人家不是都说是你是富三代吗?比富二代还富。姚爷那车不过也就十来万,可能比你那家产的小数点后零头都够不着。”女魔头一点都不在意地说。

她当然可以不在意,不是她赔!

“我告诉你,一毛钱花的不是地方,我都肉疼,何况十万!你不知道越是富人越抠门吗?”抓起领子,呼哧呼哧气得够呛地说。

他这个纯爷们,今天算是栽在一个女魔头手里了。

“那我教教你怎么不抠门吧?反正你不缺钱。简单,你把你储蓄本里一半的钱转到我户头上,我帮你花。保证一天给你花完!”女魔头听了他这话更是眉开眼笑笑嘻嘻地说。

“我疯了你!”冲她再瞪上两眼,高大帅想直接翻白眼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魔女。

气没平息,抓起其他人的话继续说:“怪不得李中校说你——”

“他说我什么了?”

没想魔女对这事挺在意。

高大帅挑起眉:“你在意李中校说的话?”

“谁说我坏话了,我能不在意吗?”她很巧妙地圆了这个问题。

高大帅一只手摸着鼻梁,斜着眉毛,瞧她坐在后头手里拿着高跟鞋晃悠的模样儿,好比酒吧里的女郎风情万种。

女魔头,之所以被称为女魔头,除了那让人受不了的种种个性外,女人味儿十足,勾人魂魄。

出租车司机瞧他们这一男一女,虽然对话怪异,但是中间的确有些微妙的气氛在流动。

“是去公证处吗?”司机不是傻的,在走出这条塞车的道路后,再次向他们两个确认目的地。

高大帅转过了头,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道:“去鼎盛花园。”

“鼎盛?”

“是。”

“那可有点远。”

严魔女都不知道鼎盛在哪里。忙拿出智能手机查找百度地图。见原来是到了京郊的一个别墅小区。据说那里房价一平达到五万。

“是去你家吗?”她啧啧,他这算不算是逃姚爷的班。

“我是去办爷的事,什么逃班?”高大帅没好气的,一句一句与她拌嘴。

“那你家住哪?”

富三代会住什么样的房子,不得不让人好奇。

“我住部队营房。没结婚,部队给弄的婚房我也没要。”

“我问的是你家里住哪里?”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总以为他家是住皇宫似的。富人又怎么样?现在住豪宅的人会少吗?瞧许秀琴和沈佳慧那对狗母女,都能住上豪宅。

“我家里没给我一分财产的。”

“可你家里长辈过世了的话,遗产总归有你一份吧。”

两人眼对眼。高大帅看到了她那双深黑如渊的眼睛,够jīng明。白骨jīng可能都不及她脑子。

“嗯。所以要嫁我的女人,要做好心理准备。钱是有,可是这钱可能会把她自己埋了。”他说着一如既往吓唬拜金女的话。

“被钱埋了也好。普通人买一块墓地都没钱呢。”

冲她这话瞪一眼后,他失笑了,朝她竖个大拇指:“姑nǎinǎi,你qiáng!我不和你辩了。”

她益发被挑起了兴致,眯着眼刨根问底:“那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姑nǎinǎi,我们现在是去帮爷办事,你tiáo查我户口干什么?”

“顺路tiáo查。”

这姑nǎinǎi是土匪,人家拦路抢劫,她这是顺路tiáo查他户口?

“我家住油田。”

“哪里?”

“我家住油、田!”

终于听明白了,他家是搞石油公司的。全天下也就石油最值钱。怪不得富三代!

趁她被震懵的一阵子,高大帅开始着手办起姚爷吩咐的活计。先是找到了沈佳慧找的那个私家侦探电话。所以私家侦探去tiáo查华妙冰这事,是姚爷默许的。只有这样,才能在不触动尤二姐的情况下搞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在私家侦探说了沈佳慧让他去tiáo查姚爷的喜宴地点时,高大帅说:“你就告诉她,有人会带她们去,开了辆车在门前等着她们。”

一辆车在他们到达鼎盛小区之前的路口时与他们汇合,交接。

开车的跳下车后,将车钥匙扔给了高大帅。

高大帅脱下伴郎的衣服鞋子,和对方直接换了身穿着,最后再戴上了一副专业的墨镜。回头,见她一脸流口水。

“你是去捉弄人吧?带上我!”

俨然这姑nǎinǎi,是玩上瘾了。

姚家喜宴场地,一切婚庆活动有序进行。新人来到最后一桌给小萝卜头们敬酒。

小孩子们都拿起了装着饮料的杯子。新人倒不敢小看这些小pì孩,在自己敬酒的杯子里装的依然是酒,一点都没怠慢这些小客人。

姚爷一杯酒,敬给这群小萝卜头,先一饮而尽。

接下来,由姚老头指定的小西西带头,小西西把自己杯里的胡萝卜果汁喝干了。同时一杯喝干的,还有叶家的双胞胎。

不爱说话的叶思泉,这一刻举着喝干的杯子,对姚爷说:“我太爷爷让我和我兄弟过来,祝贺新人新婚快乐。还有,希望过年的时候,新人能到老人家家里坐坐。我太爷爷身体不大好,只能由新人上门拜访。”

七岁大的男孩,说起话来,比大人更有板有眼。虽然叶思泉这话,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爷爷教的,可瞧这对双生子面对姚爷的神情,真是一点都没有畏惧的模样。

很多人既是吃惊地看着叶家的双生子,又是在猜想姚爷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应说,叶老这回真是卖了姚家姚爷不小的面子。想当初君爷结婚时,叶老只让人送来一张贺卡,叶家人可是一个都没有出席喜宴。今日,叶老可是将自己最宝贝的曾长孙子都派来了,代替自己说话,并且邀请新人过年去他家玩。

这份殊荣,可是能让许许多多人都羡慕不已。

只有姚家自己清楚,叶老这么做,图的可不是为了卖他们姚家面子,冲的是他们刚入门的姚家媳妇。

答应?或是不答应?恐怕,知道底情的姚家人,现在个个心里都没底。

过年去叶老家拜年的话,可能遇到的人,会是出乎一般人的想象。

俗话说的,福祸相依。

“他们是什么人?”沈nǎinǎi问。

沈nǎinǎi那双jīng明的眼睛,早在叶家双生子到场的时候,已经看出是很不平凡的一家人。

姚nǎinǎi都不知道怎么和亲家说明这个问题。说是她家孙女博得叶老的欢心吗?

姚老头呵呵,摸着胡茬笑了两声:“请子业佳音过来去拜年的那位老人,是他们年轻人部队里的首长。”

“哦。”沈nǎinǎi好像听得一知半解。

按理说,是部队的首长邀请部下去拜年,等于说是看中了这个部下有意提拔。可为什么姚家人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林老是和姚老头窃窃私语起来。他们身旁坐的陆老头,拿下老花眼镜用布擦拭着。

叶老这一步棋,不仅影响姚家,也影响到了在这里坐着的姚家一群朋友。

姚爷这时接上了叶家的请帖,道:“你们太爷爷是大忙人,当然,如果你们太爷爷不是像以往,有空的话,做晚辈的理当上门拜访。”

听到姚爷这句,有人立马笑了出来。

众人闻笑声一瞧,见笑的不是大人,而是陆家那个小女王。

蔓蔓头大,用力揉了揉额头。

她女儿是聪明绝顶,可小pì孩终究是小pì孩,做不到大人的圆滑。有什么心事情绪很容易表露在外面。

“南南!”当哥哥的小西西紧张道。

陆南笑了出声后,才发现所有人看着自己,原来自己比那些大人们反应还快。她撅撅象征性的漂亮的chún角,轻轻应一声:“哦。我刚才好像听见旁边有小孩放pì,所以不小心——”

蔓蔓要晕了,倚在老公身上。

叶思泉那张脸蓦地一黑。站在他旁边的弟弟,像不清楚自己是哪家的孩子一样,居然捂着嘴笑了一阵,直到他对其瞪眼。

这个时候,那些大人们,好像方都回过神来,回味起陆家宝贝说的妙言,无不同情地看了眼“放pì”的叶思泉。

面对众目睽睽,叶思泉依然对姚爷举了举杯子,道:“我太爷爷是诚心邀请的,但愿新人能理解老人家一片诚心诚意。”说完,端着杯子和弟弟一齐坐了下来。

如此大将风度,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好家风,大家庭,教养出来的小孩,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似乎可以从叶家这对双生子看到一角。

和新人敬完酒,开始动筷子。叶思臣天生斯艾秀气的举止,让所有小萝卜头的眼睛都跟着他动作。陆南的视线,却是从他身上,快速移到他哥哥身上,发觉,这叶思泉的举止,一样有规有矩,或是说,因为刚硬的性格,比他稍微柔软的弟弟,更显得规矩。

好像注意到视线,叶家那对双生子,一前一后,看回到陆家那对宝贝。

叶思泉抬了一眼望过去的眼睛,好像黑sè的宇宙,浩瀚深渊。

叶思臣,和蔼地向比自己小的陆家宝贝笑,笑容清浅,分寸握的刚刚好。

小西西承认了妹妹腹诽的说法:这男孩是妖孽,比姚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北子扒着饭,和东子哥聊着话儿。两兄弟,突然感觉有一见钟情的缘分,相谈甚欢。

喜酒,从中午十二点,吃到下午三点,考虑到五六点的交通高峰期,要提早散伙。从三点起,姚家开始将客人一一送走。

说好不送红包,有老人家还是意思意思的,包了一毛钱的红包,塞进要告别的新娘子手里,说只是蹭个喜气。姚家人只好收了。

一些和姚家很要好的朋友,趁着要走之际,想和新人多亲近一些。

林老夫人就拉着新娘子的手说:“嫁了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老公,紧张吗?”

姚nǎinǎi听着林老夫人故意挑拨的话不高兴,道:“我家子业脱了衣服后,身上有疤的,哪里漂亮过女人了?”

“身上有疤不是更爷们吗?”拍新娘子的手心,林老夫人向新娘子挤眼睛。

沈佳音是被老夫人们的话给说的,低下头,感到羞。

“这丫头很害羞呢。”林老夫人笑了,和姚nǎinǎi偷偷说,“看得出是很纯良的一个女娃。”

娶儿媳,最怕不纯。

越纯的女孩越好。

林老夫人拍姚nǎinǎi这马pì拍到了正中间,姚nǎinǎi喜乐,亲自将林老夫人送到了巷口,看到他们两老搭上自己儿子叫人开来的车。回头来,和自己老头子说:个个都夸我们孙媳妇好呢。

姚老头道:“是啊。”摸着下巴刚长出来的胡茬,和旁边几个老友边对眼睛边笑。

陆老头等其他人都走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刻,和姚老头慢吞吞地沿着小胡同走起石子路来,说:“不知道子业记不记得这里?”

“记得。”姚老头不假思索,“他刚到时,已经贴着我耳边说了,说看到以前偷人家果子的院子了。”

“现在,陆君结婚,囡囡嫁了,子业也娶到自己喜欢的老婆了。”陆老头交背手,停驻步子,仰望天空一片苍茫。冬天日落的早,才四五点,老北京的天空,已是蒙蒙灰的迹象。这一切,无不勾起人心中的往事和念想。

“晚上,要么到我家里,不喝酒,涮火锅。”姚老头邀请。

“涮火锅?你确定你家里今晚上不用忙活了?”

“那都是他父母的事了。我和我老婆七老八十的,不给他们当奴才了。”姚老头今天白天辛苦了一天,累了。尤其是看见可能第四代都很快要出世了,更觉得忧喜参半。

“老了,以后世界是孩子们的了。”陆老头扶起镜片,看的好远好远的地方。

蔓蔓让老公先去开车,自己在袋子里找衣服,到了傍晚天气变冷,要给两孩子再穿上一件。白露要去洗手间,将小包子交给她先抱一抱。

小包子转过小脑瓜,问姑姑:“姐姐呢?”

“她和她哥哥在哪里玩吧。”蔓蔓逗着可爱的小侄子说。

儿子女儿这对小恶魔,向来不用她这个妈cào心,是贼都不敢来惹她家的小恶魔。

小西西因为姚老头的嘱咐,正一个个送娃儿离开。南南由是被哥哥冷落了,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拿筷子夹在盘子里冻僵硬的花生,像是玩,又像是看着出神。

一条温暖的蓝sè围巾,披在了她的小肩头上。

她一愣,原先又以为是小北子捣乱,没掉过头就先说:“北子,把东西拿开!”

“不冷吗?”

这会儿听清声音不是小北子的,她回过头,乌亮的眼珠子瞪着。

叶思臣依然噙着那斯文好看的微笑,手指尖的动作却很优雅而仔细,仔细地将自己的围巾帮她系好在脖子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撅着嘴角,看着他动作。

“你认为我在做什么呢,南南小姐?”说完这话,他自己都笑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见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都很想为她做点事。

他这是想恭维她?有必要吗?以他家里那么显赫的家世。她吐出:“你有病!”说完,伸出手,想解开他给系上的围脖。

他按住她小手,道:“别弄开。天冷。着凉了不好。”

“你不怕你自己着凉?”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说这孩子是教养好?倒不如说这孩子很会勾搭女孩?

“不和你说了。你的围巾留给那些喜欢你的小女生吧。”

叶思臣听完她这话,呵呵呵,比女生更好听的嗓音像银铃似的飞扬。

见她执意解开围巾,他用力按住她手,收起笑声道:“好吧。南南小姐,我承认我拍错马pì了。最重要的是,你年纪比我小,不是吗?大哥哥照顾小妹妹,是应该的。”

突然话题一转,变哥哥和妹妹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是兄妹了?”她咬了咬小贝牙。

他拍拍她肩头,正欲和她继续扛话时,底下开车要送他们走的司机过来了,告诉他,已经上车的叶思泉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因此,他只好快速地和她说:“新年到我家里来吧。你哥哥可以和你一块来。”

“为什么?!”她有十足的理由拒绝。

他冲她神秘地一笑:“这可是你爸妈答应过我太爷爷的。”接着,他手指往她头顶毛线帽下露出的一缕小发丝捻了捻。

她看着他这从没见过的动作瞪了瞪眼珠。

他笑了,收回手,拉拢自己白sè的羽绒衣,在司机的护送下一块走向接他们的黑sè小轿车。

小东子是远远地瞧见这孩子对自己小表妹做出来的动作,年龄和叶家兄弟差不多,当然能知道这叶思臣刚那动作感觉是在喜欢上自己小表妹了。因此挺在意的,把手chā到了口袋里,走到自己父亲母亲旁边,和父亲说:“爸,那叶家的孩子看来不是开玩笑呢。他是想和南南在一起吗?”

“你胡说什么?他们年纪才多大。”赵文生这个孩子jīng,都不会把七八岁孩子做出来的举动当回事。

七八岁做的事,可能到十二三岁就忘了。这是常有的事。

东子哥的声音,顺着风,guàn进陆南耳朵里。低头,小手拨着没来得及还的蓝sè围巾,感觉到这围巾上的马海毛,暖和和的,围着自己脖子。这孩子不知是用了什么魔法,那围巾戴在她脖子上,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小西西跑回来,瞧见她脖子戴的围巾,道:“哪来的?”

“有人说送我的。”

小西西一晃神,记起了有个女娃想碰这蓝sè围巾被叶思泉瞪眼睛的事,于是冲妹妹傻愣眼。

叶思臣走进到轿车里头。哥哥叶思泉从书里抬起头,见他脖子上搭的围巾不见了,皱了下眉头:“怎么不见了?”

“好像是丢了。”叶思臣眨了下眼,说。

“让人去找。”叶思泉不用二话,对下面的人吩咐。

“不用找了,丢就丢了,不就一条围巾。还是快回家吧,冷。”叶思臣说,边摆出一副很受冻的模样。

叶思泉看了看他抱着羽绒衣的姿态,于是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吧。”

车开了,叶思臣往窗边靠了靠,眼睛从窗户望出去,似乎能依稀见着她今天穿的那身红sè的棉衣。想起之前和她的每次撞面,她穿红sè的衣服总是那么惹人注目。说实话,她是他见过的小女孩里面最漂亮的,让他眼睛总是要绕着她转。

如果只是漂亮那还不打紧,问题是,她该有多jīng灵,十足一个jīng灵女王。想到之前她笑他哥“放pì”,他捂住嘴巴。

“想谁了?”叶思泉对他笑声很敏感,毕竟是双胞胎,有点心灵感应。

“没。”没转回身,叶思臣只是向窗外眨眨长长的睫毛。

不管怎样,只要想到他那条围巾在她脖子上系着,他心里头就给乐得,像是飞上了天的气球,一时半会儿都很难平复下的心境。

“子业,车来了,让佳音上车吧。”姚夫人是很心疼刚入门的儿媳,见来接他们的车一来,马上对儿子说。

姚爷走到了里面的休息室,找到了坐在那头歪着脑袋的媳妇。伸手先摸了摸她的脸,看来酒jīng这会儿发酵了,把她脸烧得,红红的。不止是她,沈nǎinǎi的酒劲也来了,老人家被沈二哥背着,先上了车回去休息。好在过了中午的喜宴,已经没有其它安排了。

“佳音。”轻轻地叫了两声,她没醒。他干脆照之前自己许下的承诺,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见儿子抱着人走出来,姚夫人见着,吃惊地问:“睡了?”

“嗯。妈,我抱她回家。其它事,你和爸,还有宝儿,看着办。”姚爷甩下这句话,是把接下来的摊子全丢给家里人了,只顾抱老婆上车回家。

姚夫人就这么愣着,接过儿子的任务。

姚爷在车上抱着人,感觉自己身上那酒劲多少也上来了一些,忙解开自己领子上的扣子。然后,把她抱紧一些。这酒,加上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让他小腹果断地一紧。

不由苦笑加好笑:原来传统上非要让新人喝酒,是这样一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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