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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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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和她见面都没有,但是,她迟早应该知道。”

风声姚爷是有听过。或许宋彬彬不查,宋玉斌为了自己妹妹会继续追查。

“怎么?她找你了?”姚爷低声问。

姚子宝轻声一笑:“怎么可能?我在那种地方,没有人能找得到我的。”

“想和她见面吗?”好哥哥都是为弟弟着想。

“不想。”姚子宝说的很肯定。

“还是怕拖累她?”姚爷轻轻地叹气,“你现在这情况,可能可以痊愈。如果你还是顾忌这点的话,哥可以告诉你,你是可以获得幸福的人,没有必要以这个为难自己。”

“不是。”姚子宝否定,“哥,我是想到我以后的未来和我要走的路。而她是宋家的大小姐,将来要在自己家族企业里做贡献的人。这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做朋友都难,何况做夫妻。”

姚爷听到这皱了皱眉:“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学人家独身一辈子?”

“没有。我只是想说,缘分天注定。我觉得我和她没有缘分。但是,说不定有更好的女人,像哥你这样,最后不是遇到嫂子这种无条件愿意陪伴你一生的吗?最少,她是需要担负起她家里责任的人,不能完全属于我。”

弟弟这话略有道理。姚爷左思右想,只能挤出这样一句话:“宝儿,反正呢,家里人,哥我,都是不愿意看到你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顺其自然吧。”姚子宝如今看的更开了。

姚爷通过这通电话,突然感到自己是幸运的。真心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找到合适自己的对象,结了婚后是怨偶的,比比皆是。

和亲家吃完午饭,姚夫人坐上姚书记的车,去看小儿子了。

宋家。

宋瑶芝带着孙子孙女,在前两天已经回到了京城。不用说,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提前回来。

宋彬彬大张了下眼睛,问在房里坐在她面前的哥哥:“他回来了吗?确定吗?”

“应该是可以确定的。”宋玉斌眉头未有松开,“我派人注意他妈动向,发现他妈坐上他爸的车,到他哥单位去了。他现在应该是在他哥单位。”

“那他身体好点没有?”宋彬彬紧张地问。

“据我所知,应该是好多了。如果情况不好,他早就回来进行治疗了。他这次回来,应该是因为他嫂子要生了的缘故。”

宋彬彬两眼看着屋角,神情未定。

宋玉斌烦恼的是,和自己妹妹说了这些,可他自己都没有主意。首先,他没有能守住与姚爷的约定,将秘密爆给了自己妹妹,不知道会不会之后被姚爷埋怨。其次,接下来该怎么办。怂恿妹妹去见姚子宝?姚子宝愿意见宋彬彬吗?要是不愿意见,宋彬彬怎么办?

“哥,你说我该现在去找他吗?”宋彬彬低柔的声音试问。

原本,在得知他生病的真相拒绝自己时,一时的心动激动,让她不可自拔,让她不屑一顾,就想找到他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可随着时间一步步推移,因为他们一直都找不到姚子宝,这事儿一拖再拖,现在,她再执意去见他,好像事情回到了起点。回到了,那时候他没生病时她缠着他不放的那个阶段。

他如果真是现在这一刻病入膏肓,病到要死的话,那她肯定是奋不顾身,无论多少艰难险阻都要见到他。可他现在似乎病情转好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现在去找他是可怜他?”宋彬彬又问,担心起他高傲的自尊心。

“你非要我说的话,我觉得不会。”宋玉斌以自己和姚爷等姚家人的接触来判断。

“不会的话,他会期盼我去见他吗?”

宋玉斌坐立不安,因为他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他又不是姚子宝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姚子宝真正的想法。

不过,如果姚子宝真是对宋彬彬有意思的话,病情有望好转的话,说不定应该会给宋彬彬一点希望。

在这一线希望下,宋彬彬决定,先尝试给姚子宝打个电话。

在推想姚子宝没有更换手机号码的条件下,她拨了姚子宝的旧手机号。一串嘟嘟声过去,电话线是通畅的,却一直没有人接。

是电话转移到别人手里了,还是他出什么事了,一时不能接?宋彬彬心里这就慌了起来。

宋玉斌这时候,已经偷偷地走出了房间,让她一个人自己决定自己呆着。当哥的,这会儿像条迷茫的羔羊,没有这方面经验,完全不知道怎么指导妹妹,怕自己乱出主意的话会给妹妹添麻烦。

宋彬彬仰倒在床上,按着手机上的虚拟键盘,发了条短信。不选择电话接二连三地打,是避免电话群攻引起他反感。

接下来,她一直望着手机屏幕,等待他的回信。

客厅里,宋瑶芝坐在沙发椅里慢吞吞地翻阅报纸,这是她的习惯和爱好。

宋玉斌走过去,搬了张椅子坐在宋瑶芝面前,给老人家冲花茶。

“彬彬在睡觉?”宋瑶芝扶了下鼻梁上滑下来的老花眼镜,望了眼孙子。

“nǎinǎi,她怎么可能在睡觉?”宋玉斌要老人家不用拐着弯说话了,勉qiáng地笑着,接着一幅严肃的眼神,想请教老人家,“nǎinǎi,你怎么看他回来的事。”

“有什么好想的。真有意思和彬彬在一起,早就打电话过来找彬彬了。”宋瑶芝答的毫不费力。

一听这话,宋玉斌犯愁了,连忙提出另一个可能性:“也有可能,他还是忌讳自己的病会耽误彬彬的幸福。”

“我认为不大可能。”宋瑶芝端起花茶,品了品茶香,“其实,他之前爆出得病,又拒绝彬彬的事,我已经觉得,他顾忌的,肯定不止是病这回事。瞧他以前一直拒绝彬彬,可以看出,他是个心思很复杂的年轻人。”

“心思复杂?”

“你想他哥多少岁才找到现在这个老婆。姚家人娶媳妇能容易吗?要是容易,像姚子寒这样年轻有为的高干,到现在都找不到老婆。”宋瑶芝说起了上次在姚家老家看到的所见所闻,“姚家人挑媳妇,可以说是百般的挑。”

“我们家彬彬条件又不差。”宋玉斌不解其意。

“不差?不差,怎会那时候姚家的nǎinǎi,已经拒绝我派过去的媒人呢。”宋瑶芝嘴角掀了抹对姚nǎinǎi敢拒绝宋家人的自嘲,“如果说年轻人冲动是魔鬼,或许我们借助姚子宝本身攻破这条防线了。可惜不能。姚子宝和他哥一个样,都是心思复杂的,有时候冲动,但冲动不会被人控制利用。你说他会救彬彬,或许是对彬彬有好感,但可能更多的,还是由于他骨子里有姚家人那种正义感存在的血液。”

“这么说,他对彬彬是可有可无的感情了?”宋玉斌甚是惊讶,想到自己妹妹,算得上是才貌双全,人见人爱的女子,这姚子宝究竟挑剔他妹妹哪里了。

宋瑶芝见孙子到现在似乎都想不通,倒是觉得好笑,可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旁挑破:“你忘了你自己挑对象怎么挑的?是不是挑的对象,最好是百依百顺。什么事,都要先顾着你和我们家。”

“这是基本条件啊,nǎinǎi。”宋玉斌声称这个择偶标准理所当然,“我们家又不是普通人家。如果娶个媳妇,不听我话,要在我们家搞什么事出来,我娶她做什么,娶个祸害吗!”

“所以,你只要这样一想,可以知道为什么对方挑剔我们彬彬了。”宋瑶芝说。

宋玉斌婉转了下想,突然觉得也是。他们宋家是大户人家,姚家大都做官的,牵扯的利益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娶的媳妇更是不能出一点差错,一旦被对手抓住点把柄,可能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这叫做林子大什么鸟儿都可能有。

可他们家的彬彬,是个身世清白的女孩子,所以,姚家可能更顾虑的是,宋彬彬不能全心全意当好姚家的贤内助。

“nǎinǎi,照你意思,如果我们真要把彬彬嫁给他们姚家,那等于真是要把女儿当做泼出去的水了。”宋玉斌沉思道。

“你舍得吗?”宋瑶芝好整以暇等他回答。

对此宋玉斌大呼不公平:“nǎinǎi,你怎么不说你舍得不舍得?”

“我终是要提前你们一步离开人世的。还有,我现在几乎都不接触公司业务了,只不过偶尔chāchā手。将来公司全部都是由你们打理。如果你坚持认为将来需要彬彬帮忙,那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找什么样的妹婿。”

宋玉斌没有这个胆量,能百分之百保证说,未来绝对不需要妹妹出场来支持自己。毕竟,按照宋家财产制度规定,他和他妹妹各有一半继承权的。或许他妹妹只想要钱不要chā手公司业务,但是,现在市场竞争qiáng,真到了某一天公司发生什么事,需要他妹妹这个大股东出马帮他一把呢。

“nǎinǎi,我不信,姚家不会让自己媳妇拥有自己的事业。姚家又不是一个封闭的家庭。”宋玉斌皱着眉头说。

“那你要看看,他们家的媳妇都是在什么领域创造自己的事业了。”宋瑶芝摇头晃脑,“女性事业可以有,但是,要以夫家为主,不能伤害到夫家利益的。”

只要对照下姚夫人和沈佳音的工作都可以得出,都是属于国家编制机关事业单位,安稳可靠又不抛头露面的工作。

“而且——”宋瑶芝眉头稍微拧了拧,“我想,他既然是出现一回,可能是等他嫂子生完孩子,要回去那地方的。那有可能,一去遥遥无期。”

“遥遥无期?”宋玉斌心头被泼了把凉水。

“是啊。如果这样的话,彬彬跟了他,是不可能享福的了。有可能是要过清苦日子的。彬彬能愿意吗?”宋瑶芝又摇了摇头,“都说冲动是魔鬼。彬彬或许会愿意。因为她生性也是喜欢流浪。但是我们舍得吗?”

宋玉斌彻底愁眉苦脸了。现在看起来不是两个年轻人的问题了,而是他们宋家人舍不舍得将女儿全部送给姚家了。

宋瑶芝比起孙子终究是世面见的多,视野更开阔。想到孙女现在面对的问题,岂不是和沈nǎinǎi当年为爱情不顾一切时一模一样。沈nǎinǎi可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和范本。当然,现在年代不同了。加上姚子宝也绝对不是叶老那种。宋彬彬跟了姚子宝,或许会比沈nǎinǎi的情况好的多,只是,比起她现在享有的荣华富贵,怕是过苦日子的打算了。

说回沈nǎinǎi,这段时间,宋瑶芝一直有留意自己妹妹的情况,每天翻报纸,也就是在洞察那些大鱼全抓获了没有。在沈家老家发生的那场抓捕活动,她一早已经听说了。那些被抓的沈家亲戚,据闻几个月之后,面临审判,其中,像沈毛安的老公常万幸,面临的可能是终身监禁。

为此,沈家三个女儿,没有少过到沈nǎinǎi面前求情。要沈nǎinǎi帮忙,让叶老出面,给她们的夫家人走后门。有的,竟然还私自想方设法联系叶老,说只要叶老答应帮忙,她们会想尽办法让沈nǎinǎi答应重新嫁给叶老。这典型的卖母行为。

可耻,可耻。不知沈nǎinǎi怎么生养的这三个女儿。明明儿子都挺孝顺的,三个女儿却是如出一辙的不孝。

沈nǎinǎi又怎么可能答应做出这种事呢。

沈毛安等人,就此当着村里人的面,在沈nǎinǎi家里天天闹,骂母亲,说都是沈nǎinǎi的错。当初她们嫁给这些男人,还不都是沈nǎinǎi过目过的,沈nǎinǎi答应的,说好的亲家。沈nǎinǎi要对此付出大部分的甚至全部的责任。

沈毛庆跪在地上哭,说沈nǎinǎi这样做欺师灭祖,没有良心没有道德的母亲,对不起列祖列宗,因为沈nǎinǎi对她夫家见死不救,这不就是将她们三个女人和孩子一块往死里bī。

她们三个干脆带孩子跳河算了。反正,家里没有了男人,她们怎么养孩子,难道要喝西北风过活。

可怜沈nǎinǎi,之前没有出这趟事之前,已经倒贴这三个女儿不知道多少钱了。现在,三个女儿还异口同声说她这个老母亲是黑心肠的后母,没有给过半分钱给她们过日子,没有对她们伸出援手。

其他人见着,亦都觉得沈毛安她们几个有些可怜,沈nǎinǎi不该一点都不救的。

一时间,沈nǎinǎi好像成了反派人物,被乡里乡亲指指点点,说是其冷血心肠。没有见过亲生的妈是这样冷的。难道愿意看着自己女儿和外孙等一块去死吗?

可惜,沈毛安她们到现在,被沈nǎinǎi训了这么多回,居然都还不懂沈nǎinǎi这个人。

沈nǎinǎi不管人家怎么说,反正不道义的事,肯定是不会做的。大义灭亲的事,有些当官的还比不上沈nǎinǎi的英姿飒爽,干干脆脆。

“你们没有手吗?你们没有脚吗?公安机关抓了你们的男人,有把你们家的地卖了吗?你们自己不会种地养活自己吗?”沈nǎinǎi一顿犀利的言辞刺到三个女儿满头满脸的青白和冒汗,“有手有脚的人,想去死,那就去死吧。反正你们继续活着,也只是这社会里的害虫,寄生虫。”

“妈!”沈毛安等三人了,哪里真的是想死,只不过装死闹死,想恫吓沈nǎinǎi,没想沈nǎinǎi不屑一顾。

被激起了的沈毛安,咽不下去这口气,当即抱了自己女儿说要去跳河:“反正妈都说不要我了,我死了她老人家能安心,算我沈毛安生错了人家,居然有这样一个让自己去死的老母亲。”

其他人想上去拦住沈毛安,沈nǎinǎi突然一声喝:“不用拉她!”

沈毛安直奔出屋,女儿在她怀里嚎啕大哭挣扎着不想死。见状的沈nǎinǎi,又对着要冲出门的大女儿一句:“有本事你自己去死,不要拉着你女儿。你女儿自己不想死!”

沈毛安的腿一软,没有了女儿做胁迫,自己要死要活的话,威胁会减少一半。

见状的沈二哥,冲上去,先把沈毛安的女儿抢了下来。

后来,听说沈毛安骂骂咧咧地走出沈nǎinǎi家,说是要跑村外的河边跳河,最终,人家在河边都见不到她影子。没脸的她,跑县上躲两天去了。

沈家三姐妹再怎么闹,到底是闹不过公平和正义,法不容情。该判的罪人,还是被判了。沈家对自家女儿,倒不是一定是见死不救的。比较阔绰的沈二哥一家,能帮继续帮。再说农科院落户在沈家庄的项目要开工了,沈nǎinǎi将自己的地,分给了嫁给外村的另外两个女儿一些,让她们好好干活,养活自己和孩子。

知道大孙女要生孩子了,沈nǎinǎi本是想过来陪沈佳音待产的。可是,村里人不放沈nǎinǎi走。包括刘老支书,自从自己身边倚靠的李全德等人伏法之后,他感到了,最可以信任的,只剩下沈nǎinǎi了。在这个项目落下未稳定前,无论如何都要沈nǎinǎi留在这里帮手指挥大局。何况,沈nǎinǎi还是投资商宋家的亲戚。

看在是自己亲妹子份上,宋瑶芝是花了大笔钱放在这个项目了,现在,她的一些亲信留在本地,就看沈nǎinǎi需要时随时可以帮助沈nǎinǎi处理,处理不了也能及时通知她。

宋玉斌知道自己nǎinǎi,不仅是关注沈nǎinǎi而已,近来,好像还四处派人找人,可能与上次宋瑶芝告诉宋彬彬的那三朵金花的故事有关。

要不是沈nǎinǎi主动现身,宋瑶芝是没有想过主动去找两个妹子。原因很简单,根据祖训,根据父母祖母等留下的遗言,都是不愿意她去找沈nǎinǎi她们的。可命运让沈nǎinǎi出现了,让她冥冥之中有感应,她另外一个妹子,应该是要出现了。

华妙冰与冯四海在姚爷家里呆到下午,见没有什么事,考虑到他们小两口要休息,于是告辞回家。

姚爷吃了感冒药,吃完午饭,又是一直睡。不过他到客房去睡,怕传染给老婆孩子。

沈佳音在房里走来走去,当做运动。今晚不知婆婆回不回来做饭,可能要陪小叔和公公在那边吃。所以,今晚可能是他们两口子自己做饭。基于此,闲着没事时,先打理起了厨房里的食材。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姚爷接到了一通电话。不是君爷打来的,是军区医院。有事请姚爷过去一趟。是推卸不了的公务,姚爷只好匆匆和老婆交代:“你在家,哪里都不要去。我去一下,应该两三个小时就回来。”

“那你晚饭怎么办?”

“你先留点饭给我。或许我在那边吃了再回来。”说完,想亲一下老婆再走,可自己感冒戴着口罩,只能作罢。

出门时,站住,又问:“今天孩子有动静吗?”

宝贝太安静,这也让做爸爸的担心。

沈佳音摇摇头。

姚爷想,要生,最少要先痛上几个钟头。可老婆连痛的迹象都没有,应该未到生的时候。所以,自己早去早回要紧。

老公走了,沈佳音小心关上门,厨房里米饭快煲好了,骨头汤在煲。老公不一定会来吃。她自己一个人吃不完,于是想着干脆下点面条。下面条简单,离开饭时间还早,她走回客厅预备看会儿电视再说。

住在姚爷家对面的君爷家,由于君爷今晚又是临时加班,只剩白露一个人回来。白露走过来关心沈佳音:“子业呢?只有你一个人?”

“嗯,他突然有电话,有公务,说是去两个钟头就回来。”沈佳音轻松道,问回她,“陆队呢?”

“他加班。”白露做出已经习以为常的动作,有个日理万机的老公,就是要习惯寂寞的了,“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生孩子的时候,他都在出差。回来时,征征刚满月。”

沈佳音瞪大眼:“陆队不担心吗?”

“担心的人是我。他才不担心呢。说我少见多怪。我怀孕生产的时候身体都一级bàng,生产前,方敏就和我说了,顺产绝对没有问题。像我这种产妇,生孩子像小儿科。所以,有时候想想,有这种老公真的是——”白露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比起来,姚爷守着她像如临大敌。

“我,我身体也不差。胡教授说有可能顺产。”沈佳音为自己和自己忒乖的宝贝辩解。

白露对此倒不敢和她说一些真相。因为她刚才形容君爷的话一点都没有错。像君爷那时候放心她,完全是因为她的情况确实没有问题。而君爷那会儿特别担心自己妹妹生产,基于的是蔓蔓身体不好的缘故。君爷是凭专业知识来判断的,不是说关心谁不关心谁。姚爷,和君爷差不多的性子。想想,平常姚子宝小病的时候,姚爷不也是拿过弟弟开玩笑。可是,姚子宝一旦大病,姚爷压根不敢半点掉以轻心。

“你一个人吃饭,我也一个人吃饭,我们一块吃吧。”白露怕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打算在姚爷回来前陪她。

由是,白露帮她下了两碗面条,两个人在六七点钟的时候吃完了晚餐。

冬天,天sè黑的早。窗外望出去,早是一片黑咕隆咚的。霓虹灯,在雾霭的黑夜里闪着朦胧的灯sè。白露说,傍晚下过一点雨,路上现在湿的,好在雨下的不大,不然更冷了。

沈佳音问到小包子的情况。小包子随蔓蔓一家去了山东军营,后来见没有什么事,小包子先一个人被送了回来。蔓蔓他们一家,仍随蒋大少在山东随军生活。

“今晚他爷爷,有那个同学会,要带孙子参加。这不,被他爷爷抱去炫耀了。”白露道。

两个人闲着没事又聊了会儿。君爷这时候回来了。白露没有料到老公突然提早回来,跑了出去,问:“你不是说你加班吗?”

“都七点了,这不是加班吗?”君爷淡定从容。

白露给老公开门,问老公吃饭了没有,知道君爷还没有吃饭,赶紧进家里做饭。而君爷得知她没有做饭居然去孕妇家蹭饭吃,少不了一顿训斥:你好意思!

沈佳音在厨房里刷洗两双碗筷,想着老公是不是要回来了。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了,她走过去接。电话是门岗打过来的,说是有人送公务文件过来,让她到楼下接。

刚好,送文件的人她认得,是她班里的人。没有丝毫犹豫,沈佳音应好,换上鞋子,口袋里揣上家门钥匙下楼。

君爷换完衣服走到客厅,突然听见对面传出关门的声音,眉头一皱。

白露从厨房里钻出脑袋,问:“我刚是不是听到佳音出门了?”

“都快要生的人了,下楼做什么?”君爷一边气冲冲地走向家门口,一边牢sāo,“子业还没回来吗?去哪了,我都不知道他上哪了。”

沈佳音一步步拿着手电筒照着路面,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走到了门岗。门哨向她敬了个礼。她点头,穿过哨岗,看到了在门口等着她的几个人。其中,有吕宪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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