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力
咚！
三颗炽热的火元素球呈正三角砸入阴影漩涡之中。
咻！
就似肥肉卷进了绞肉机内，起了个泡升起缕缕青烟后，再未弄出什么声响。
奎因斯眉头微皱，没有莉莉娅的灵能亲和，他的三颗火元素球也只是2环顶的威能，根本威胁不到祭坛空间的节点。
“至少需要中阶秘术才有可能。”奎因斯喃喃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便加上各种巫术卡牌异能，也不可能把巫术叠加到中阶秘术的威力。
“巴迪，这次需要看你的了。”
“对，用出你最强的手段，再不成，咱们只能撤了。”奎因斯哀叹道，有时候实力不成，做什么事都是掣手掣脚的。
奎因斯甩手两张死牌巨斧牛头人，守住四方。
巴迪哈哈一笑：“看我的吧，包叫一击即成。”
晋升到了4阶的黑白双枪被巴迪持在手中，两把枪械往中间虚虚一合，一把黑白斑斓的步枪出现在巴迪手中，其枪管足有三米长，黑白螺旋条纹，口径目测不到0.1毫米。巴迪小心翼翼的从腰间枪袋中取出一根长长的细针，小心的压入强枪槽中：“就让我来试试我的4阶秘术，蒸汽极针弹。”
奎因斯见此，心中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还是不忘提醒道：“往阴影漩涡中心打，那里的绞合力最低。”
“明白。”巴迪道：“都退后，我这一枪爆上前，动静可是很大的。”
奎因斯与索尔兹伯里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把守护巴迪的范围扩大到了百米之外。
巴迪把步枪架在肩上喃喃道：“让我看看这一枪的效果如何吧，嘿嘿嘿。秘术，铁肩术，血液奔腾术，极目术，扎地术。”
一系列的秘术作用在自己身上，巴迪双眼一眯，没到一秒，巴迪就毫不犹豫的开了枪，这是他对自己枪法的自信。
叮！
一声微不可查的细响，在肉眼不可查的枪管中，被压缩到极致的神秘蒸汽从极针弹中喷勃而出，在经过黑白螺旋枪管的神秘螺旋加速后，极针弹的速度已然进入到了一个人类无法想象的神秘境界中。
在奎因斯眼中，巴迪步枪前的虚空中倏尔割裂出一道细细的空间褶皱，并很快被世界本身的意志消弭了下去。
紧接着不待奎因斯细想，轰隆，一声爆炸突兀的响彻广场，以井盖为中心，一道阴影风暴急速扩张，沿途所有事物全部在阴影风暴的绞合下化为阴影碎屑。
“不好，这点距离不够。”奎因斯瞬息判断出暴走的阴影风暴在三秒后就会波及到自己这里。
影步全开，奎因斯如鬼魅般向后退去，与此同时，控制着两头召唤出来的牛头人来到巴迪身边。此时的巴迪即便四道秘术加身，强大的后座力还是没有完全消弭，这让他不由自主蹬蹬蹬的往后退去，直至一道庞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另一道直接扛起他向后跑去。
三人喘着粗气远远的看着被巴迪毁于一旦的阴影漩涡，奎因斯沉默了片刻后道：“有没有感觉到上面的影章气息弱了点。”
索尔兹伯里皱着小脸，不确定道：“有一点吧。”
巴迪的右肩一片血红，就连衣衫都破裂开来：“没感觉。”
奎因斯闭着眼细细感应道：“是有一点，这种双向联系，会随着越多节点的破坏，呈几何级削弱。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巴迪，刚才的攻击你还能用几次。”
“再有五次就是我的极限了，到时候我可能走路都需要你们。”巴迪立即道。
“五次？三次！”奎因斯心里默默计算着四个节点的破坏能削弱祭坛空间与这里多少的联系。
“12%。”奎因斯突然道。
“12%？什么12%？”巴迪奇怪。
“以我的计算，两个节点的破坏能削弱祭坛空间与这里的联系1%左右，三个节点3%，四个节点7%，五个节点12%。”奎因斯解释道。
索尔兹伯里：“那咱们干吗？12%并不是很多，我们可能就是做无用功。”
奎因斯摇头：“恰恰相反，这不是无用功，12%的削弱，足以让现在我们头顶上的那些影章触手降低到千以下，也就是幼章级别。”
巴迪：“原来如此，7阶幼章的话，那位杰拉德大人有机会战胜了。”
奎因斯苦笑：“你太乐观了，即便是降阶到幼章，也是7阶顶峰的幼章，没那么容易解决，不过至少能拖延更多的时间，等待……”
“等待什么？”巴迪眨巴着眼问道。
“没什么？”奎因斯摇头：“现在不是浪峰时间的时候，跟我来，去找下一个节点。”
有了奎因斯两只巨斧牛头人的开路，奎因斯三人很快找到了第二个井盖节点，如法炮制，在巴迪的蒸汽极针弹下，又一次阴影风暴旋起，换来的是巴迪已然血淋淋的右肩，即便是铁肩秘术，也没有消弭如此庞大的后座力。
令人欣喜的是，如奎因斯估算的那样，塔奥帕腓上空的影章气息确实下降了一点，虽然微不足道，但却是个好的开始。
第三个节点。
第四个节点。
第五个节点。
此时的巴迪右肩能看到森森白骨，全身瘫软如泥的被一头牛头人抱着，更是有索尔兹伯里的各种药剂齐上阵的细心照料，还是如巴迪之前所说的，失去了所有战力。
而在十五分钟，第五个节点被破坏后，上空的影章气息急剧下降，这种明显的等阶差距比奎因斯原来想象的还要大的多。伴随着的，是之前各种不绝于耳的砸墙声频率明显弱了不少。
三人重又站在了原来的高楼之上，只是此时的高楼已经有一多半化为了残骸。这么长时间过去，在影章与索菲亚的争斗中，索菲亚完全处在了下风，她的努力也仅仅是拖延片刻的时间而已。
即便有奎因斯三人的介入，局面渐渐平衡，但在此之前，无数的人已然彻底化为了异怪，即便是索菲亚的怜悯之光，都已经没有丝毫作用。
这些异怪心口之处有肉包缓缓鼓起，随着时间推移，章液的摄入，异怪心口的肉包变成了肉瘤，奎因斯的灵视甚至隐约透过肉膜看到了其下缓缓孕育着的章卵。
“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人……”索尔兹伯里几乎说不下去了。
奎因斯双眸含光，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阻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人倒是遇到了零散的超凡者，但这些人不成体系，也不知该从何下手，只是些神秘界的散人，丝毫起不到半点作用。
与此同时，远在上一塞西尔区。
三公主梵妮·塞西尔站在数副油画前，最大的一副正对应着此时梵缇广场中的情况。而左右三幅油画，一副油画中，是猎魔工会前的状况，驻萨鲁纳王国猎魔工会最高负责人6阶猎魔人艾尔索普·邓肯及其一众手下，正被情报三处的人堵在门口；另一副油画中，钢铁与蒸汽教会门前，则是万蛇之母教会的人堂而皇之的堵在门口；最后一副油画，调查科总部，却全是皇家密卫与调查科的人在纠缠不休。
伊夫琳·奥利弗站在梵妮·塞西尔身边，手拿丝绸手绢捂着嘴道：“现在各方面都已经到极限了吧，你确定索菲亚会那么做吗？”
梵妮·塞西尔目光怔怔，良久才道：“不是我确定她会这么做，而是到了这个时候，她的怜悯之道会推着她去那么做，不做，她就不会是怜悯圣骑士，不做，她将不再是怜悯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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