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成功
时间悠悠，十天后。
凛冬节的氛围在圣德累斯费斯的各个角落越来越浓重，但是在黎佛明大学，奎因斯也不知道地址的实验室里，却丝毫没有凛冬节该有的氛围。
托马斯四人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两个有些奇形怪状的物体。
只听到叮的一声，左边那个方方正正的大铁箱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完成了。四人对视一眼，托马斯缓缓打开箱门，顿时一阵灼热的蒸汽从箱子中涌出，待蒸汽缓缓散去，早已等候多时的厄休拉深吸口气上前，带着厚厚的手套，从箱子中抽出了一张铁板。
铁板上，赫然是四个蓬松柔软拳头大小的棕色烤面包。
三人不约而同的拿起其中三个，放入口中吃了起来，厄休拉脱下手套后，也不顾初出烤炉的高温，拿起面包吃了起来。
呼！
“成功了，烤箱成功了。”厄休拉欣喜道，面包一入嘴，她就意识到他们制作的蒸汽烤炉成功了。
“很松，很软，比那些在火炉和石板上烤出来面包强太多了，我想东大陆上的所有人都会疯的。”托马斯嘴里塞满了面包道。
“你说多了，至少那些贵族是不可能疯的，这只是他们的日常。”厄休拉稍稍冷静道。
“差不多，差不多。”托马斯嘿嘿一笑。
“我们再来看看压力锅吧，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帕梅拉兴奋道。
托马斯亲自动手，打开压力锅，看着锅内奶白色的浓汤，托马斯嘭嘭嘭的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接过桑德拿来碗和汤勺，托马斯给一人乘了一碗。
五分钟后。
压力锅内清洁溜溜，鲜美的浓鱼汤煮的酥烂，让四人喝的欲罢不能。
托马斯不吝赞美道：“厄休拉，你的主意简直太棒了，为每个不同的烹煮形式设定一个倒计时间，这样一来，只要按照步骤，就算是不会煮汤的人都能烹煮出鲜美的浓汤来。”
厄休拉笑语晏晏，“既然已经成功了，通知男爵先生吧，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奎因斯再次来到黎佛明大学上运动课时，得到的就是这个令人惊喜的消息，奎因斯原本以为会再过几天四人学徒才会出成果。
而奎因斯在炼金术上出了阶段性的重大成果后，也不吝奖赏，在亲自试了试烤箱和压力锅后，大度了给了四人3%的专利股份。
只不过这样的奖赏似乎令四人有些失望，不是因为奖赏不高，而是这并不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还有五天时间，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凛冬教会的凛冬节开始之时。时间已经不多，所以在那之前，奎因斯要把该办的事情都先办完。
当天晚上，奎因斯就带着四学徒，加上四人试做出的两件样品，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戴伟德家族的庄园中。
得到通知的坦克德·戴伟德早就恭候多时。
“哈哈哈，多德先生，希望今天你能给我带来惊喜。”坦克德·戴伟德大步走到奎因斯面前。
“不会让你失望的。”奎因斯淡淡道：“样品我都带来了，我想你试了之后会爱上他们的。”
“哈哈哈，好好好。”坦克德·戴伟德眼神闪烁的看着被四学徒从马车上抬下来的铁疙瘩上。
戴伟德家族庄园内的陈设与坦克德·戴伟德本人一样粗犷，在坦克德·戴伟德吩咐仆人拿上一众食材后，接下来就是奎因斯的四位学徒表演了。
趁着做的空档，奎因斯道：“戴伟德子爵，这四位是我的学徒，厄休拉·威廉姆斯你应该有所耳闻，下来是托马斯……”
奎因斯把四人都介绍一遍后，见坦克德·戴伟德有些不明所以，继而道：“我已经答应给他们每人3%的专利股份，如果你想买他们手里的专利股份的话，现在就可以谈谈了。”
坦克德·戴伟德不由被奎因斯的热情稿的有点狐疑，该不会这家伙的这个项目是假的吧。
“别怀疑，厄休拉或许不会卖她手里的股份，但其他三个，他们都是平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慢慢变现手里的股份，落袋为安对他们的好处才是最大的。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词，如果你不想的话，算我白说。”奎因斯耸了耸肩。
“别别别，”坦克德·戴伟德当即回过味来，奎因斯这是想要为三人找个好买家。
“不过就算你想，也要他们自己愿意了，我可不会强迫他们。”奎因斯嘿嘿一笑：“而且他们是我的学徒，你可不能欺负他们。”
得，话说到这份上了，坦克德·戴伟德哪还不明白奎因斯话里话外的意思。
另一边的托马斯三人在听到奎因斯的话后，也是蒙的，这怎么过来一趟，就变成了卖股份了呢。
托马斯心念电转，思考着奎因斯话中的意思，好一会儿，看到坦克德·戴伟德那不怒自威的凶相，托马斯顿时领悟到奎因斯为何会在这时突然说起这件事来。
新奥斯曼帝国民风彪悍自由不假，但在贵族阶层，贵族的某些属性是全世界通用的，如果压力锅和蒸汽烤箱真的能在全国乃至整个东大陆流行起来，那么三人总共9%的专利股份有多挣钱，能引来多少人的眼红，这是完全能够想象的。
真到了那个时候，三人能不能保住手里的东西，那就真是两说了。别说什么帝国的法律，在经过了之前脚踏车专利的风波后，托马斯就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紧接着或明或暗的打压威胁，他几乎能想象得到。从这个角度来看，奎因斯给三人这么多股份，反而是害了他们。
如果挣的钱还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帝国的法律或许是保护伞，但若利益庞大，帝国法律反而是迷花人眼的万花筒，让人看不清内里的真相。弱者，只能被帝国变质的律法团团网住，最终成为其他人餐桌上的美食。
察觉到奎因斯的用心后，托马斯想都没想道：“我们同意把手里的专利股份卖给您，戴伟德子爵先生。不过具体的价格，还请等您吃完后我们再讨论，我想这也是男爵先生所希望的。”
坦克德看着托马斯不卑不亢的神色，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杵道：“好小子，都知道借势了，”转而对奎因斯道：“多德男爵，你可收了个好学徒。怎么样？把你的学徒让给我吧。”
奎因斯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只要他们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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