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嫡系传人
乐正弘摇摇头说道:“戴凝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张中立给她当过保镖的事情,可妈就不一样了,我曾经多次在她面前提起过张中立的名字,可她表现的好像不认识一样,你说,这难道不令人可疑吗?”
乐正璇好像有点糊涂了,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该不会怀疑妈和这个张中立有什么牵连吧。”
乐正弘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而是一脸忧郁道:“说实话,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
乐正璇急忙道:“那你怎么不直接跟她谈谈这些事?”
乐正弘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你还指望她会对我说实话?”
乐正璇盯着乐正弘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想通过我跟她谈谈?”
乐正弘模棱两可道:“我今天主要是来捉jiān的,有些话憋在肚子里不痛快,所以就跟你说了,至于你是不是要跟她谈,那是你的事情,也许你们母女交流起来更顺畅一点。”
乐正璇掐了乐正弘一把,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妈这辈子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干出没良心的事情。”
乐正弘怏怏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看到她出事,我倒是希望她有个幸福宁静的晚年。”
乐正璇嗔道:“宁静幸福?那要看什么人了,妈可不是那种在家里逗逗孙子就会感到幸福的人,既然她喜欢cào心,那就让她cào心好了,你只要做好儿子的角sè就行了。”
乐正弘哼哼道:“但我不想再受她的摆布,我都这把岁数了,整天被她训的跟孙子一样,老脸往哪里搁?”
乐正璇吃吃笑道:“这么说你长大了?被自己妈骂几句有什么受不了的?”
乐正弘哼了一声道:“这不仅仅是骂几句的事情,你看看关馨、桂冰这帮贼婆娘,要不是妈整天把我管的跟孙子一样,她们能在我面前这么猖狂吗?”
乐正璇摆摆手说道:“别小肚jī肠了,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跟妈在冷战,但我劝你还是主动跟她消除误会。
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在妈心中的地位吗?你跑的远远的算是清静了,妈虽然表面上她不动声sè,可你不知道她心里多难受呢。”
乐正弘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毅然说道:“总之,我是不会再迁就她,她为了我好,我也是为了她好,尽管含饴弄孙不是她的追求,但这么大的年纪还热衷于追求权力毕竟不是福音。”
乐正璇凑近乐正弘说道:“哥,你说话可要讲良心,如果妈是那种软弱的女人,怎么能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们两个拉扯大,即便她现在热衷于权力,这也是她的性格使然,你何必要扫她的兴呢何况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顿了一下,盯着乐正弘说道:“我觉得你现在也有点走火入魔,好像不给妈找点麻烦心里就不舒服似的,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只要你干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站在你这边。”
乐正弘恼怒道:“我就奇怪了,现在我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为什么不见好就收呢,她不是热衷于慈善吗?为什么就不能沉下心来做点积善行德的事情呢?”
乐正璇嗔道:“亏你也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这点都不懂?一旦上了船难道想下来就下来?”
乐正弘没好气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管这艘船是不是破船?”
乐正璇盯着乐正弘说道:“蓝裳组织绝对不是一艘破船,有件事本来不该告诉你,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家才是蓝裳组织真正的嫡系传人。”
乐正弘听了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
乐正璇哼了一声道:“玄月师太不过是利用了蓝裳的称号,实际上她和蓝裳组织根本没关系,即便她的师父慧通师太也不过是和段清香有点渊源而已,而我们才是段清香真正的嫡系传人。”
乐正弘吃惊道:“难道这是妈告诉你的?”
乐正璇点点头说道:“其实玄月师太只不过借蓝裳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利益集团,而其成员和蓝裳毫无关系。
即便玄月的师父慧通师太的祖上也不过是祖师爷段清香手下的一个马仔,那几把钥匙你应该已经知道是什么玩意了,不过是八个管事的尼姑在洗澡堂的衣柜钥匙。
不过,这八个尼姑在祖师爷死后仍然打她的旗号,并且自认为蓝裳,而实际上蓝裳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段清香,而我们才是段清香的真正传人,传到妈这一代已经是第四十六代开了。”
乐正弘楞了一会儿,随即神经质般地笑了一声,不信道:“老娘该不会学玄月师太重新造神吧?她说我们是段清香的后裔有什么证据?
别忘了段清香生活的年代可不是母系社会,而是以男人的血缘关系排宗论辈,女人的后代能算得清楚吗?再说,我们姓乐,老娘姓周,跟段清香扯得上关系吗?”
乐正璇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实际上蓝裳组织传女不传男是玄月师太的曲解,甚至就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因为尼姑庵里面不允许有男人。
据妈的说法,我们娘家的一世祖就是段清香的亲生儿子,名叫段宗义,他出生之后在白云寺一直生活了六年,直到吴三桂兵犯南安县,出于安全考虑,段清香才把他秘密送下山,交给一个姓戴的信徒抚养,当时名叫戴宗义。
后来因为情势危机,吴三桂到处搜查段清香的后人,这个姓戴的信徒迫于无奈才带着我们的一世祖离开了南安县,最后在江州市定居,并且改姓段,然后娶妻生子,一代代传了妈这里已经是第四十六代了。”
乐正弘质疑道:“这就奇怪了,段清香留下的连山易和狗头金两件宝物居然没有传给自己的儿子,反而落到了慧通师太先祖的手里,如果段宗义是玄月师太的亲生儿子,这两件宝物应该在他手里才对啊。”
乐正璇嗔道:“你这不过是想当然,段清香是什么人?她当然明白楚人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吴三桂多年追踪段清香的目的除了报仇之外,就是为了追回三件宝物。
如果段清香把宝物留给儿子,岂不是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何况那时候段宗义年yòu,宝物交给他反而会引来外人觊觎,所以,考虑到儿子的安全,她宁可把两件宝物交给手下的尼姑。”
乐正弘一脸荒诞的样子,笑道:“这故事听起来编的倒是合乎情理,但这种血缘关系差不多跟考古一般,口说无凭,起码要有点文物做验证吧。
人家玄月师太好歹还有几把钥匙,慧通师太还有连山易和狗头金呢,咱们这个一世祖究竟传下了什么,能够证明他是段清香的私生子?总不能只流传下来一个神话吧。”
乐正璇嗔道:“当然有物证了。”说着,凑到乐正弘跟前小声道:“咱们家里有一块丝绸,就是当年一世祖下山的时候段清香留给他的纪念,上面还有段清香的亲笔手书。”
乐正弘哼了一声,斜睨着乐正璇说道:“你是说帛书吗?上面该不会写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吧。’”
乐正璇嗔道:“你要是这么没正经就算了,其实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公开这段家史,她早就知道关璐加入蓝裳组织了,但也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
并且她告诉我这段家史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我知道一下罢了,她甚至不让我跟你说,免得你想入非非。”
乐正弘皱皱眉头说道:“你不是说咱们的一世祖后来改姓段了吗?可咱们外公可是姓周啊。”
乐正璇嗔道:“我都说了,这只是一种自然传承,并没有刻意非要跟段清香姓。
妈说了,咱们的外祖父和外曾祖父都姓段,只不过到外祖父这一代没了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后来招了一个女婿姓周,就是咱们的外公,妈当然是跟外公姓了,但段清香的衣钵却由咱们外曾祖父传到了妈的手里。”
乐正弘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问道:“除了那块破布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证明咱们是段清香后裔的东西吗?”
乐正璇说道:“当然有,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妈带咱们去过的城北半山坡的段家祠堂,这座祠堂就是出自咱们外曾祖父之手,屋顶最上面的一根横梁上写有祠堂修建的年代以及我们外祖父的名字,以前还有家谱,只是后来失传了。”
乐正弘疑惑道:“咱们的外祖父叫什么名字?”
乐正璇说道:“咱们外曾祖父叫段继祖,外祖父叫段弘毅,外婆叫段云仙,外公叫周敦儒。”
乐正弘惊讶道:“你倒是背的挺溜啊,怎么老娘就没有跟我说过这段家史呢?”
乐正璇嗔道:“我说了,妈从来都没有把这段家史当做光宗耀祖的东西,再说你姓乐,要寻根也是寻找乐家的根,对娘家的家史自然也没有兴趣。”
说着,扑哧一笑,说道:“妈说了,你们乐家以前是江州市有名的铁匠。”
乐正弘恼怒道:“难道你不是乐家的人?铁匠又怎么样?不照样睡你们段家的千金小姐?”
乐正璇胀红了脸骂道:“不要脸的,满嘴胡说八道。”
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经常挂在脖子上的那把长命锁?后来你嫌挂在脖子上太重就不要了。
其实这把长命锁是段清香留给我们一世祖最值钱的东西,里面的秘密包括那个姓戴的信徒以及我们的祖辈都没有发现,直到传到妈的手里,准确点说是在发现了那几把钥匙之后才发现。”
乐正弘顿时记起了小时候戴过的那把长命锁,现在想想还真像是一件古物,只是后来再没有看见过,想必是被母亲收藏了,听了妹妹的话,忍不住有点相信了,急忙问道:“锁里面有什么秘密?”
乐正璇好像故意要吊乐正弘的胃口,哼了一声道:“这件事是咱们家的秘密,就因为关璐加入了蓝裳组织,所以妈不让我告诉你,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赶紧说几句好话,我一高兴没准就告诉你了。”
乐正弘一愣,顿时就想起了小时候兄妹两之间的游戏,那时候乐正璇总是在哥哥面前撒娇,要想从她那里知道点什么,乐正璇总是要让他说几句好话才肯说,有时候还要在她脸上亲一口才满意,没想到妹妹现在贵为董事长,居然还会表露出这种小儿女之态。
“你想听什么好话?”乐正弘急于知道长命锁的秘密,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道。
乐正璇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哼了一声道:“那你自己想去,你今天对我又打又骂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乐正弘盯着妹妹注视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凑过去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这下该说了吧?”
乐正擦擦脸,娇声道:“哎呀,讨厌,弄人家一脸口水。”
说着,白了乐正弘一眼,小声道:“这件事你可别说出去啊,到时候妈要怪我呢。”
乐正弘骂道:“你这死丫头,我又不是白痴,既然是咱家的秘密,怎么会出去乱说呢?”
顿了一下又说道:“难道锁里面藏着金山银山?”
没想到乐正璇还是要吊乐正弘的胃口,问道:“你猜妈是怎么打开那把长命锁的?”
乐正弘隐约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疑惑道:“难道是用蓝裳组织的那几把钥匙?”
乐正璇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蓝裳组织的钥匙好几把都是假的,只有罗丽交给妈的那把钥匙确实是当年段清香八大护法传下来的,妈也是出于好奇心用那把钥匙试了一下,没想到长命锁居然被打开了。”
乐正弘急忙问道:“里面有什么?”
乐正璇盯着好注视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说道:“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