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5章 我好孤独
沈辰要为韩蝶杀人,这一点整个战魄辰盟人尽皆知。
甚至,无数跟沈辰缘悭一面的老人,心中都知道这个事实。
那个少小离家的少年,五年后再度回到临渊城的刹那。
无常盟贼子给辰盟造成的伤害,沈辰需要亲手用手中的双剑,一剑一剑讨回来!
“哼!”
“我蛮崖子岂能惧这一死!”
“小子,有种一剑劈了老子,区区剑刑跟我和大哥隐忍两百余年而言,又有何惧!”
刹那间,蛮崖子十分嘴硬开口。
“蛮骨淬体,小爷知道蛮人最大依仗就是自身的蛮骨武魄。”
“若小爷将这蛮骨,一寸一寸尽数敲碎,你说会怎样?”
沈辰闻言也不恼,只是瞬间说出一句令得蛮崖子浑身冰冷无比的话语。
蛮骨尽碎!
简单四个字,令得蛮崖子额前冷汗直冒。
蛮仓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整个现场只剩下唯一的活人,蛮崖子。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南苍无常盟乃是蛮崖子一手创建。
沈辰bī供,合情合理。
唰——
“哈哈哈哈——”
刹那间,蛮崖子落魄的起身。
“想不到我蛮人蛰伏两百余年,却因为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功亏一溃!”
“我不甘心啊,蛮人永不为奴!”
咻!
沈辰眼疾手快,瞬间将蛮崖子右臂齐肩斩断。
“小爷说了,想要死没有那么容易。”
“要么说,要么生不如死!”
沈辰指了指身后,依旧还在苟延残喘的几个蛮人道。
“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崖盟主,再瞒下去毫无意义,无非多活一息!”
“尔等只求少侠赐我等痛苦一死,我们什么都说!”
最后三个蛮人,齐声奄奄一息道。
“好,那说吧。”
“赤炎!”
沈辰转身刹那,随手甩出一团火炎将蛮崖子浑身包裹。
“南苍无常盟依照冥界地府设置,崖盟主为地狱阎罗长。”
“下辖冥府yīn差,黑白无常两位大人,蛮判官随着白魅大人三十余年前潜伏中天千阁百域,青皮黑鬼同样前去,一明一暗,里应外合。”
“除此之外,两位大人乃是无常盟最深谙无常二字的大将,地位仅次于崖盟主!”
“黑白无常大人之下,分——”
咻——
不等此人将话语说完,沈辰骤然挥出了数剑。
“多谢——”
这一刻,最后三人竟然是含笑陨落。
沈辰这最后几剑,此刻对于三人而言乃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几剑。
六名皇者,生命最后一刻居然只是为了求一死!
场内,须弥古钟依旧在吸食敌人之鲜血。
似是为了兑现对韩蝶许下的承诺,沈辰没有去管。
今后这古钟,便会不遗余力不断吸食血罚路上所有敌人之血。
“少宗主,这蛮崖子对我爷爷还有用处。”
“爷爷为了南苍境隐忍了两百余年,是时候恢复南苍二字了。”
“人魔困囚!”
刹那间,一抹黑芒乍现。
但见,宁诗手中一团黑气无情打入蛮崖子体内。
“不!不!不!”
“人魔封印!!我蛮崖子绝对不愿意世代为奴!”
蛮崖子可以无视剑刑,但是对于出自南苍人魔血脉的封印,却如同见鬼一般害怕。
“宁师姐,别来无恙啊。”
沈辰见状,苦笑一声道。
“别来无恙个pì,这句话你应该好好跟傲雪说!”
“这世间有个女子四年前,为了你不惜深入这南苍蛮荒之地。”
“她四年来女扮男装,只为了他日再见你,再亲手给你酿造一壶听雪!”
“你这个呆子,偷心鬼,负心汉,哼!”
宁诗将压抑已久的话语,一股脑说完了。
正欲转身霎那,一只大手犹如双钳一般夹住了宁诗的右手。
“辰,快放开!!!
“这人魔血脉可不是开玩笑的存在,快放开啊!”
宁诗见状吓了一大跳,瞬间哭腔道。
“师姐,四年前我斩杀郝建人,你和华翰护佑我一次。”
“我沈辰都没来得及报恩,你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
“师姐四年了,我好孤独。”
沈辰倔qiáng拽着宁诗右手,根本没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宁沉浮犹如女子般,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的天呐,居然有人的本命武魄无惧南苍人魔血脉的侵蚀?!!!”
宁沉浮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宁人魔,苍武大陆任何血脉,任何奇魄对于臭小子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啊臭小子自身的本命武魄,凌驾整个苍武大陆之上!”
咕噜咕噜——
血战结束,沈纵横再度恢复啐饮烈酒的常态。
四年了,我好孤独!
宁诗此刻心尖,只剩下这唯一的七个字眼。
这个女子,再不是四年前那个时常露出灿烂笑容的外门弟子了。
但见,此刻的宁诗一袭黑袍将自己玲珑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留一丝缝隙,似乎害怕别人看出她是女儿身。
只有一双美眸,露在外面。
头顶着蓑笠,脸上黑纱遮掩面容。
四年了,整整四年无人敢靠近宁诗,除了闻人傲雪。
后者此刻,脸上绽放出一抹格外明媚的笑容。
四年的等待,宁诗终得偿所愿。
那个四年前印刻她心扉的少宗主沈辰,时隔四年逮住了宁诗的右手。
沈菱,北冥慧,北冥音默默收拾残局。
整个北寒天境百废待兴,沈菱知道自己留在苍武大陆时日不多。
为了母亲北冥凝,她也需要将北寒境尽量维持。
那是母亲临终前的遗愿,为人子女这一刻决然不会违背。
“傲雪,去吧。”
“小辰他这四年,的确孤独如斯。”
沈菱微微一笑,拍了拍闻人傲雪的双肩。
如此大度,如此笑容。
沈菱这一抹笑容,令得闻人傲雪芳心一动。
“沈辰红颜几何,却唯有沈菱乃是他的挚爱。”
“四年前我们都不服气,这一刻我闻人傲雪总算知道为何沈辰独爱沈菱了。”
“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大度如斯,唯有沈菱!”
闻人傲雪苦涩一笑,这一刻她反倒想通了。
四年的执念,四年的孤独守候。
这一刻她再没有拨开乌云见日月的火澜开朗,有的只是澄净的心灵。
“咻!”
“申公子,小女子四年一酿,唯有这一壶听雪。”
“还望多多担待,才好。”
刹那间,闻人傲雪甩出一壶jīng致的美酒。
这一壶听雪,整整酿造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