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1 选秀!
此后,住院一周,生日宴上出了大丑的安建邦,终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回到了安家。
宴会上的所有装饰都去掉了,此刻的安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肃穆冷清。
医护人员将病人从车上抬下来,放上担架一路抬进家门。
以后安建邦都将住在一楼专门准备的客房里,他已经无法靠自己的双腿行走,因为肌肉的问题,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安建邦回家的那日,安浔也回了家。
那日午后阳光很好,古朴的大宅笼罩在金光中,甚至生出了些许静谧的味道。
安建邦进屋的时候,家里所有人都出来迎接。
老杨和张嫂守在门边,安淮,安浔还有安濛,三人在大厅依次排开。
担架经过的时候,安建邦偏着头,拿没有风瘫的右半边脸死死对着一家人,直至远去。
那张永远无法再对称的脸显得很怪异,对面静立的三兄妹均是沉默,看着担架被一路护送至走廊,最终转弯安置入客房,张嫂跟进去,沉寂的大厅里始终无人说话,直至最后都没人跟去再看上一眼。
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安浔转身离开。
短短一周未见,她像是瘦了一些,皮肤也变得更加没有血sè,长发松松的在身后束成一束,她穿着身墨sè的棉布裙子,看着淡雅素净。
如今家里的人已经很少交流,做什么事都是自顾自的。
安浔离开之后,安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发觉自己也没有任何话可说,静候片刻,同样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
安静的空间内,终是只剩下了安淮一个人。
他喉咙有些干涩,烟瘾似乎又上来了。
推开后门,安淮来到院子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时候,脑子里想起方才匆匆一瞥,安浔苍白而淡漠的侧颜。
自那夜在露台的风雨中吐露惊人心事之后,在他面前,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
不再有那些若有似无的暧昧,距离至此变得不近不远。
她对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弧度都显得彬彬有礼,平淡得像是什么都早已忘记。
话说出口,便像是已经完全释然。
这样的感觉,让人心情复杂。
比起她的冷淡,他记得更深的,却是她方才转身刹那,长发下洁白而纤细的颈项。
她越是正常,就显得他越是肮脏。
他甚至觉得那是他原本可以得到的东西,道德和伦理此刻被远远抛弃,一面自责,他一面,沦陷彻底!
这样的危情,几近将人bī疯!
这世上最无法收放自如的东西,便是人心。
安淮掐灭手中烟头,很快又点燃一根。
这段时日他已经习惯了,在任何需要的时候抽上一根烟。
生活太乱,而他像是踩在水中浮萍,抓不住任何依傍…
原来,他和她之间,并没有那所谓的缘分。
在她心里,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懵懂生出的不该有的情愫,直至如今被她狠狠扼杀。
却是无比可笑的是,却是在她勇敢表明心意的那一晚,当所有用来掩盖的遮羞布被揭去,他再也无法用亲情和疼惜来美化自己,他正视了,这样一段龌蹉肮脏到极致的感情…
他的妹妹,原来是一株有毒的花。
她的柔弱让他怜爱,她的娇艳让他痴迷,她明明长着浑身毒刺,稍有不慎就刺得他体无完肤,他却像是,无力逃离…
面对着这样一个女人,他的感情难以启齿,他的痛苦无人能说,他此刻心中所有类似不舍的情绪全都是耻辱,他对她所谓的感情是那样不堪,便是连他自己都深深唾弃,而她清楚的告诉他,如今,她已再不是他能触碰的东西…
指尖的烟,烧去一半。
思绪到这里,随着烟灰一同断裂。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收到的是一条来自大洋彼岸的短信。
失控的感情,已然把人bī在崩坏边沿,没有什么比一段新的恋情更能将旧的思念掩埋,这段时间里,安淮重新开始同远在美国的前女友联系。
是啊,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为了一份捕风捉影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心情,就这样抛下所有跑了回来…
如今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他独自在沼泽挣扎,为了挣脱也为了证明,为了让生活回到正轨,他开始努力找回当初那段正大光明的感情。
等他彻底从她的yīn影中脱离出来,他会无比坦然的回到她身边。
届时他再也不会感觉屈辱,也不会再悲伤难过;她做得到的事他同样也做到了,尘归尘土归土,他最后并没有输。
想到这里,安淮终于好受了一些,翻开短信回复过去。
做着这一切,他却是未曾想过,当他如此在意一份输赢的时候,当他苦苦挣扎才能守住底线的时候,他的命门,便仍旧捏在对方手中。
那根拴在他脖颈的无形的线,永远都在。
他挣扎,也无非只是让那线,缠绕得更紧而已。
为什么说,坏女人比起好姑娘,永远更叫人着迷?
因为她永远都在挑战你的控制欲,永远都在刺激你的好胜心。
她永远站在你将将能触碰却永远无法真正占有的距离,那样琢磨不透蛊惑人心,如同饮鸩止渴,至死方休!
阳光下,那一条条饱含深情的短信,借由电波传递出去。
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那是从内里腐烂出来的东西,早在四年前,她一点一滴种下的恶果,如今终是快到了,收获的时候。
——
养不教,父之过,当本该教导孩子的父亲是个毫无责任感的男人,理应关爱子女的母亲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家里没有正确的观念也没有亲情维系,会日渐崩坏下去,本就是既定的结局。
就在那冰冷的家里越来越糟糕的时候,并未回来迎接丈夫的宋灵韵,正忙着自己的事情。
她约了顾允之见面,在这样一个本来他该很忙碌的清晨。
自那日生日宴之后她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他了,她开始慌乱,开始担忧是否安家如今的境况,会让他对自己生出嫌弃来。
结果见面后,顾允之的表现让她安心下来,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关心,甚至比起以往更加怜爱,这样的态度,在诸多对比之后,不得不叫宋灵韵感动得死心塌地。
顾允之说他很忙。
他当然会很忙,lpo同恒通的合作是从去年起就筹备的大项目,如今恒通出了问题lpo同样受到牵连,最近为了扭转局面他费尽心力。
这样想着的宋灵韵,甚至丝毫都没有怀疑过顾允之的身份。
她更加不会觉得那日生日宴发生的种种意外,都可能与他有关。
在历经了丈夫的多年背叛,在得知杨柳母女的存在后,多年夫妻仅有的一点情分都消失殆尽,如今眼前的情夫,似乎已成了她今生唯一可信赖可依靠的男人。
当然,身为一个有能力有抱负的生意人,顾允之似乎从很早开始就隐隐有并购恒通的打算。
当初为了替儿子守住一份产业她还不太乐意,结果如今这样的芥蒂都渐渐消失了,宋灵韵甚至主动提出了一些设想来。
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酒店套房内,相携靠坐在阳台上的两人,气氛如同夫妻般和谐。
顾允之还是一如既往内敛而富有男人味,在听过宋灵韵的想法后,他并未显出太多情绪来,而是轻执着她的手,反问道。
“并购对于安家是大事,同孩子商量过么?恒通是上市公司,任何股权的变动都有复杂的程序,不急于一时。”
说着,他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你难免情绪不好,这时候不适宜做太多决定。你先照顾好身体,整理好家里的事,其他日后再说。”
你看,他永远都能做到这样,凡事以她的情绪为先,对所有想要的东西都拿捏妥当,从容不迫。
而他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人家家大业大还有能力,根本没必要图谋她什么不是么?
宋灵韵心怀感激的应下,笑起来的时候,温婉又多情。
“反正公司的事我不懂,怎么安排你说了算。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和小淮的地方,我会好好说服他,全力配合你。”
宋灵韵捧着一颗心:“我现在是想穿了,安建邦对我们母子根本没有感情,否则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他背叛我在先,还在外面藏了其他孩子,我放心不下,与其将来再冒出个什么人觊觎安家,不如趁早让我信任的人来打点一切。”
“允之,我现在也只信你了。”
“我们母子的将来,我能,交付给你么?”
说着,宋灵韵回握上顾允之的指尖。
演了一辈子好女人的女人,这一刻真的是句句都是真心。
宋灵韵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她毕生也不过只是求一个足够优秀的男人,真心实意爱她一场。
这就是杨柳母女的作用,她们的出现,终将宋灵韵bī到了敌对一方!
她彻底死心,此后为了回击安建邦,为了巩固她自己,她什么都能做,她再也没有顾忌!
这,便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顾允之,或者说vincent,望上对面女人坚定的神情,终是淡淡笑了。
他并不稀罕恒通,并购只是麻烦而已。
却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没有完善体系也没有实力干将的公司,架子已经越搭越大,内里却是越来越空,这样的空壳最好用,只要控制得当,他想要往里面填充什么,都可以!
那笑容中隐含着太多诡秘,通往的结局必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是宋灵韵不懂,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她懂什么大局,看到这样的笑容她只会为了自己终于能派上点用场而欣喜,她跟着一起笑,笑过之后微微垂眸。
“还有,之前你跟我提过的重新登台的事,我想过了,决定尝试一下。”
“最近发生太多不高兴的事了,我也是时候换换心情,能找回些当年的回忆就最好了,另外…”宋灵韵低头,笑容娇羞,“我也想让你高兴。”
这样年纪的女人,娇羞起来当真是个挑战。
话落那一刻顾允之眼底闪过一道光芒,那是猎犬嗅到血腥时沸腾的激情!
他的确是高兴了。
作为褒奖,他适时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成全了某人投怀送抱的真心~
——
那一日,置身泥潭中央的安家,整个都朝着wū秽的最深处坠落。
那是既定的轨迹,谁也无法逃离。
同一时刻,与一切息息相关,同样处在混沌至深处的姑娘,近日她有些漠然的行走在夜sè间,并无心情回头看上周遭的纷乱一眼,最近她似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只做着一心想做的事。
彼时入夜,市中心最繁华地带的一栋大楼内,那挤满了女孩的后台,显得有些陈旧。
今晚,义信旗下三家夜总会联合选秀,这是最后一场,选得是伴舞,稍微有点姿sè会点舞蹈的妹子都能来试试。
义信有钱,伴个舞薪酬都不低。
此外有黑社会背景撑腰,更不怕被讨厌的客人纠缠。
这样的工作来钱快又安全,先前选领舞被刷掉的妹子,想要赚点外快慕名而来的姑娘,形形sèsè到了不少。
穿着统一的白t短裤,她们聚在后台等着叫号,女人多的地方总是吵闹,互相攀比搭着话,很快不少人都偏头,拿着疑惑又有些审视的眼神,朝着舞台暗处的一个角落瞄去。
那里,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一头长发绕起,她按照要求露出整张不施粉黛的脸,那五官太过浓艳,甚至让人怀疑她违规,有人状似无意的晃过去,看她,再看,发觉那睫毛竟是真的,就是根根那么长那么密!
有人不大开心了,说这妞不会是模特吧,这种素质的过来选什么伴舞啊,到时上了台让领舞的怎么活?
还有人呵呵了,不要看人家长得漂亮就觉得一定牛,说不定就是个花瓶,我们上台可是要表演的,跳不好再漂亮也选不上!
所有的腹诽声中,唯有姑娘一人坐在角落,静静垂着眼。
她漂亮气质却很冷,甚至没人敢上前搭话。
选秀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叫到了号码。
姑娘起身出去,光脚,步子轻浅。
同样一身衣服,别人穿着是t恤她就能穿出露脐装的效果来,好吧,她xiōng大个子还高,尼玛祝她一会儿还没跳就从舞台上摔下去,直接给抬出门!
…
今年义信的年度秀场,当家钦点,选在了流韵。
此刻端坐在舞台前,作为评审的三个女人,便是三家夜总会千尧,陈sè和流韵的三位老板娘——cindy,陈玉,还有包玲玲。
即将担当今年秀场大任的流韵,一如既往透着古朴的气息。
牙白sè的石灰墙,鎏金sè的立柱,座椅包着丝绒,是陈旧的砖红sè,像cindy这种身材比较骨感的,坐着都觉得磕得pì股疼!
她百无聊赖的抬头望向舞台,之前她就觉得这舞台可丑了,旁边那挂着的是什么,居然是一团烂糟糟的彩纸?
这是小学生迎新晚会现场么,都说流韵穷,尼玛真是穷得台面都没有,丢死人了!
另一边,不同于cindy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个性,坐在席位正中的陈玉就显得稳重很多。
陈sè的特点是风情婉约,她今天一如既往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妆容jīng致。
不同于流韵的旧,陈sè的姑娘是怀旧,自有一番风韵,今年选秀陈玉选上的新人不多,讲求的就是jīng益求jīng。
反正当家今年选流韵也不过是最后施一份恩德给包玲玲,流韵不会长久,她永远的敌人是千尧,还有它背后那娇气又嚣张的cindy。
这一头,两家老板娘斗得暗cháo汹涌。
另一边,坐在席位最左端,烫着一头过时的大波浪,甚至衣着朴素,包玲玲显得很平静,细看,神sè中还带着几分淡淡落寞。
就像她的流韵一样,包玲玲年纪已经不小了。
女人活到她这个岁数,已经不可能有cindy那样的锐气,也耗尽了陈玉那般的风情,如今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下去,最好能守着流韵了此残生,那些个争斗,她实在斗不过了…
只是到底泄气还是不行的,今年当家恩赐了机会,她再不济,为了手下的姑娘也该拼个命。
却是三场选秀下来,流韵分到的舞姬简直是凤毛麟角。
谁都想要往高处走啊,没谁傻到赶着上一艘沉船跟着死的。
到时作为主办方却拿不出个像样的节目来,包玲玲已经可以想象,以她家当家的性情,一句负责到底,绝对是要她以命来偿的…
包玲玲又开始发呆了,一双浅茶sè的眼,直愣盯着舞台顶上的那团彩纸。
却是下一秒,一抹雪白雪白的身影轻轻一绕就从舞台后方闪了出来,抬眼的那一刻,cindy玩着头发的手指都僵住了。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有身高有身材,一张脸灯光打上去简直是艳光四射,看走路的姿态,显然是有底子的。
cindy是专业舞者,很快就从各方面把备选者分析了个遍,还没来得及两眼放光呢,下一秒身边的陈玉突然碰翻了瓶子,顷刻水淌了一桌子!
陈玉瞪大了一双美目。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台上那亭亭而立的姑娘,有着一张最娇艳无双的容颜,那身段气质,甚至比起大半年前她初遇她那晚还要惊艳,她,她不就是那晚跟着当家过来陈sè的大小姐么?!
而她的身份,显然远不止如此。
之后峰回路转的发展表明,她们那看一眼都叫人心慌的冷面当家,还真跟这姑娘有一腿!
那天周静雅多大的脸,设了那样一个局,结果当家说翻脸就翻脸,往日情面一点不念连人带场子给她砸了个遍,如今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才让cindy上了位。
想着陈玉抖了抖。
豪门千金,当家新欢,义信社未来的主母,哐哐几个一个比一个沉重的字眼从脑子里直接砸到心口上,惊得陈玉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她这瓶水掉得真不冤,她差点一眼吓死好么!
身边cindy刚要说话,就被陈玉吓了一跳。
桌上的水斜着就往她的位子流了过来,她赶忙起身躲开,看着陈玉忽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cindy稍稍迟疑,偏头的时候,对上台上姑娘一双沉静的眼。
无声站在台上,安浔的眸光扫过慌乱的陈玉,神sè寡淡。
她没什么舞台经验,抬眼的时候,只看见包玲玲一个人认真的盯着她看。
“我需要做什么?”
她轻轻开口问,连声音都是淡淡的,很悦耳。
久违的,盯着台上的漂亮姑娘,包玲玲有了微微窒息的感觉。
“先做几个基本动作,看看身形。”
包玲玲指示。
安浔轻点头,垂眼的下一秒一个一字马就坐了下去。
她动作很轻,姿态很优雅,那动作做得标标准准,坐下后她轻轻提气,俯身,很怡然自得的把整个上半身紧紧贴覆到了前腿上。
那身段,简直柔若无骨。
随着俯身动作,整片雪白的腰肢从t恤下摆伸展出来,背弯处深深一陷美人凹,让同为女人的都看得口干舌燥。
接着她收身站起来,想了想,后仰一个下腰做了个后翻。
那姿态轻盈得不行,回旋的过程中脚尖都绷得死紧,落地的时候简直是又美又稳,确定了,这姑娘舞蹈底子极佳,绝对学过芭蕾!
同陈玉一起,cindy和包玲玲都看呆了。
台上无人喊停,安浔静候两秒,偏头的时候瞥见舞台侧边竖着的一根金属管子,她缓缓两步过去,伸手一拉,灵蛇般缠绕了上去。
她所做的,全部都是基础动作。
修长双腿盘上钢管,她在空中一个轻旋,腰身反卡在钢管中段,后仰,伸手轻轻扣上趾尖。
这动作,展现女人最柔软轻盈的姿态,随后借着腰部力量,她扭身,绕着钢管轻轻旋转起来。
她盘着长发,否则此刻青丝飞扬起来,会是最动人的妩媚。
她穿着一身最朴素的衣衫,那衣料之间寸寸展露的曲线,却已是极致的勾魂摄魄!
台下三个老板娘都看呆了,一支钢管舞,亦是可以跳得这样清纯交织着蛊惑的。
像是合着无声的韵律,她转身的每一个瞬间,都像是完美。
最后,如同一只雪蝶般松了身形,安浔轻轻落地,所有的停顿都恰到好处,落地的那一刹,甚至像是带着一曲终了,那意犹未尽的淡淡感伤。
垂着眼,她轻轻把一簇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那个动作,媚sè天成,再抬眼时,那双青黑的眸子里却是凉凉的,带不起半分暖意来。
就是这样,要的就是这样!
即勾人又冷淡,这种气质这张脸,好好培养分明是头牌的潜质!
cindy激动了纠结了,她回头死死盯上陈玉,企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陈玉却还是呆着,以她的立场她哪里还有闲暇去顾及安浔跳得好不好,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这尊佛,这尊大佛她不好好的当她的豪门大小姐,跑到这里来选舞女,她这是要做什么?!
cindyjīng明,陈玉的表现让她迟疑不决。
另一头,怀着震撼的心情看完整场秀,包玲玲偏头瞅一眼身侧表现奇怪的两人,微微皱眉。
她不是没察觉到她们的异样,只是如今流韵,早已没有稳妥行事的余地…
台上的,那台上的分明是个宝啊,她甚至从她一人,已经看到了年度秀场上流韵艳惊四座的光景!
勇气最终战胜理智,思虑一秒,早已触底的包玲玲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她出声询问。
“学过几年舞?”
话落,那一双青黑的眸子淡望而来。
“七年芭蕾,三年钢管。”
这答案叫包玲玲激动万分。
压抑着即刻把抢回去的决心,她再将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打量一遍,问出了最后也是她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来跳舞?”
轻轻一句,气氛似凝住了。
眸光如水,轻漫一眼,下一刻台上的姑娘却勾chún,蓦地笑了。
“为了男人。”
她轻轻笑道。
那一刻,红chún轻勾起的那抹笑意看着甚至带着几许澄净天真,这一句出口陈玉的脸却是彻底白了,起先犹豫不决拿起的手机都放下。
这下给她几个胆子她都不敢去通风报信了,死吧,要死也是包玲玲跟流韵死,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来夜场跳舞的姑娘,为男人的可不少。
包玲玲没听出深意来。
轻勾着嘴角,对上那包玲玲双显得微微奇异的浅茶sè眼眸,安浔看上片刻,垂眸,掩去一抹淡漠幽光。
既然她走不开,逃不掉,舍不得,放不下,那只能不让了。
只能来到这最近的地方,用她认为最合理的方式,有多不痛快,就找更多的不痛快来。
毫不知情的包玲玲点点头,终是接下了这个谁也不敢要的烫山芋。
至此,义信年秀,好一出大戏,即将上演!
当所有饱含欲念的眸光紧盯而来,带着撕碎一切的贪婪恶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展露的是绝对不能示人的美丽,此情此景,还能,怎么忍?!
她说过的话,她一样样,亲自实践。
那清幽笑意,背地里,根本是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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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南风的生日哈哈,在这里特祝南风生日快乐万事如意,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大么么一个!(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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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推荐一部韩国电影,老片,男主是宋仲基,基友二月推荐的名叫狼少年,想知道真正的忠犬怎么养成,那就去看看吧,女主用训犬手册养大的,妥妥的又忠又萌帅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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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求个票哈哈~
一把枪顶在某白的太阳xué上。(不要问为什么是我,这是大管对我森森的爱~)
霍城【气势汹汹】:说!安浔在哪?
某白【淡定自若】:在虐你的路上。
某喵【好奇宝宝状】:敢问路在何方?
某白【自信微笑】:在月票指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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