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执念太深
第442章 执念太深
夏侯樱想伸手拦住,见我哭的这么可怜,伸出去的手又折回来。
我把电话还给他,衣袖抹了抹眼泪,哽咽平静的说道:“从今以后,君无邪要是问你,我在那里,你告诉他……”
前面开车的文宇樽打断我的话:“告诉他什么?说你跟我跑了?不然你跟我跑把,我不花心,不朝三暮四……”
夏侯樱朝他骂去:“你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我吸了吸鼻子,对夏侯樱说:“你告诉他,我死了……”
话落,顿时车里安静下来。
文宇樽神情凝重的开车,夏侯樱捏着我的手腕,握的很紧,我们谁也不说话。
车开的很快,一路从玉龙花园到仓绝公司宿舍楼下,只用了二十分钟。
文宇樽停车后,我和文宇樽下车。
他从驾驶室上下来,认真审视我,见我一直在哭,给我递上纸巾安慰道:“你也别哭了,我也没想到他是那种鬼,唉,还真以为他能为了一个女人独守千年枯寂,一直还很佩服他,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他也不过是只有七情六欲的凡鬼!只不过地位高了点罢。”
我接过他的纸巾,对他平静的说了声:“谢谢。”
他继续劝解我:“你也别哭了,真过不下去你就分把,之前我没赞成你分,现在看他人品也就那样了。”
文宇樽指了指车道:“这辆车我去收拾下,指不定他马上就能查到我的出处。不能让他查出来,我就不陪你上楼了,好好整理下心情,海阔天空,总有对你好的人。”
我含着泪,朝他淡笑,由心而衷的说:“谢谢你。”
“好了,再见,有空打我电话,棺材子知道的。”说完,他开车扬长而去,消失在我们公司正前的马路上。
早上八点了,上下班的路人越来越多,好几个看见我在哭泣,冷不防的多盯夏侯樱几眼,控诉他欺负我。
夏侯樱yīn狠狠朝他们瞪去,没有人在敢围观我们。
他安慰我道:“要不然我送你上楼,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手覆上xiōng口的位置,哭泣着:“我不可能不想,一想到那个画面,我这里剜骨锥心的疼。”
哭着,哭着,我蹲到地上,靠宿舍围墙,泣不成声。
夏侯樱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如何都不肯起来。
他见我这样,既心疼又难过:“你别哭了,不然分开把。”
我突地想起什么,瞬间抬头,死死掐住他的手,急促的说:“你说过你祖母占卜术很qiáng,没有人能超过她?她有没有办法能让我离婚?”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地上扯起:“别哭了,你去见祖母,她一定会有办法的,普通鬼魂结冥婚都可以离,为何你不可以离,没道理,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把泪搽干净,对他说:“你现在就带去见你祖母,我要立马离了这该死的冥婚?”
“好。”
我和夏侯樱去公司对面那套复式楼去见他祖母。
进了宅子布置还像以前一样,只是大厅里摆放了一排排的牌位,上面刻着名字,密密麻麻的,竟有上百牌位之多。
夏侯樱告诉我:“都跟随我那些鬼魂的牌位,每天供奉着,只要他们能吃到食禄供奉,才能在阳间永久的活下去。”
我点点头,准备在神龛下面拿出一炷香。
夏侯樱把我制止住:“你是鬼后,地位太高,供奉会折煞他们,受不住会灰飞烟灭,我祖母在楼上,看看她安歇了没有。”
“好。”
我把香火放回原处,跟他上了楼。
他祖母就住在我之前房间隔壁,那个房间宽敞,却不见阳光,很yīn暗。
夏侯樱走到门前,轻轻敲门道:“祖母,安歇了吗?有贵客上门。”
门口轻轻掩开,里面有个小姑娘的声音传出来:“少主,老夫人说今天不见客,你带着客人请回把。”
夏侯樱有些生气,对门内喊:“鬼后就在门外,请祖母见上一面,不然,我就不走了。”
房内,传来一阵拐杖敲地声,夏侯老太咳嗽着怒道:“你这个不长眼力的,会招来横祸啊!北冥鬼王是我们这些小鬼能招惹的吗?祖母平日里苦求婆心的劝你,晦迹韬光,低tiáo行事,你活了一千年,就知道招惹麻烦,退下去把,我身子不舒服,谁也不见。”
我听见老太太这么一说,握着拳头,三两步走都门边,把门狠狠推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不透任何光线,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窗户被厚重黑布遮挡下来,一股yīn气从房间里泄出门外。
我咬着牙,抬脚跨门进去。
一进到门内,嘭一声巨响,房门重重的关上。
房间里很冷,冷的像冰窖,寒气从外面渗透到衣服里。
房门关上了,我不担心老太太能把我如何,她不敢,鬼王之戒还在我手上,不是么?
幽冷的房间内,正中点燃一盏青灯,灯光很暗。
借着幽暗青光,看清房间内的情形。
老太太身穿对襟扣的黑sè袍子,坐在房间正中的老爷椅上,枯瘦如竹的手上,执一本古老的书。
背后两白衣侍女,眼观鼻,恭敬的站在她身后。
我背靠着房门,还没开口,老太太先出声了。
“鬼后,老身已经猜出您所求何事,您回吧,北冥鬼王对您执念太深,不可能成全您。”
我凝声问她:“真的不可以吗?”
老爷爷枯瘦的手拿着旧书放在木桌子上:“老身只想带着孙儿安安分分的活下去。不想招惹其他。”
我听见她的话,眼眸骤然铮亮。
她没有说死,那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走到房间正中,隔着桌椅,眼眶含泪,对她恳求:“您一定有方法解除冥婚的,对不对?”
她不看我一眼,语气平静:“鬼后,您请回把。”
我执意追问她:“有办法解除冥婚的对吗?你告诉我什么办法?求您了……”
说完,我流着泪朝她跪下。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拐杖把我的膝盖隔阻,咳咳咳嗽了几声,生气了:“老身让你回去,你就是跪下来求老身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