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这是梦
第540章 这是梦
“事到如今,你还要如何解释,难道睁着眼睛骗我?”
他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
我一个劲的自我催眠。
这是梦。
这是梦!
他不是君无邪,他不是真的……
我要醒过来,我想要醒过来。
猛地,他把我松开,yīn鹜的眼眸直窥我的心房,他压低声音道:“跟我走,我带你回陈国,我虽然是个王爷,但只要我想,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这天下。”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和君无邪私奔。
可是,我眼泪朦胧的看着他,如何都开不了口,我大概是像被限制了一般。
什么都说不出。
“你不愿意?”
我含泪摇头,不是不愿意。
梦中的一切不能如愿的让我发展,似让我重温一千五百年那段纠葛的感情。
“如果你愿意,我已在城门外安置好了马车?”
“不……”
口中艰难哽咽的吐出不字。
凌幽埋藏在躯体里的灵魂,似彻底被唤醒。
平日里,她麻木的,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有面对君无邪时,她才像是活的,陵国皇宫像一座囚笼一样,笼罩着她,压抑着她,让她像行尸走肉般。
我能感觉到她的痛苦,被bī嫁给凤子煜的无奈。
君无邪大怒,手一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染上血sè的腥红眸子,在我脸颊边低吼。
“为什么不?是因为齐国比陈国qiáng吗?还是你认为,凤子煜比我更有实力?呵,难道是因为他是太子,我是王爷?身份地位比我高?”
我想告诉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可以这样跟着他走,不管是我还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凌幽。
如果我们走,我们私奔了。
凤子煜一定举兵,把陵国灭国。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我也做不到,凌幽也做不到。
从我嘴里含泪的说出一句刻苦铭心的话:“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君无邪面sè煞白,瞳孔骤然睁大,整整三秒钟,他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漆黑如墨的眸光很受伤很绝望,就像天地崩溃,世界末日般。
那样的动作,那样的神情,是在成为鬼王后君无邪身上,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三秒钟后,他一下把我重重甩到床上,他手执佩剑,指着我xiōng口的位置。
他眼眶凝聚泪,一字一句,如发自肺腑:“我最后一次问你,跟不跟我走?”
我侧躺在床上看他,含着泪看他。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想开口,身体里住主人凌幽,根本让我无法开口。
她心中痛苦压抑,可是说不出,如刀子一刀刀的诛在心头上。
她是多么的想跟君无邪在一起,多么想和他私奔。
可她真的不可以走,因为她是凤子煜的妻。
君无邪一颗莹泪,从眼眶里坠落,他备受打击的盯着我看了许久许久,声音带着化不开的浓仇。
他说:“既然你这么想嫁给他,我成全你,他日,本王铁骑兵临城下时,你不要怪本王狠心。”
说完,他转身走出去,我望着他凄冷高孤的背影,一颗莹泪坠下。
我恍如听见凌幽心碎,却不得不放弃的心声:“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君无邪,多么的爱他。可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想让他一生都背负夺人妻的骂名,我不想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君无邪离开后,继续半夜昏昏沉沉的睡梦中。
扑……
一盆冷水浇到我头上来,我瞬间被惊醒,发现自己被绑在寝宫的柱子上。
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躺着一位瘦弱的宫女。
待我眼睛看的更清楚一些,我恍然发现,地上是跟随我左右的宫女。
她已经断气,脖子偌大个口子,血从那潺潺冒出来。
我一下愣住了,为什么是这样?
啪!
在我还没从地上触目惊心画面回过神来,脸颊重重的被人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
凌若手中把玩着匕首,匕首尖染着鲜红的血。
我瞳孔猛的睁大,地上那个宫女,是她杀的?
凌若双眼凌厉的看着我,樱红的chún角yīnyīn的勾着:“呵,就算下午李贵妃把你救走,那又如何?你以为能逃过这一劫?我告诉你,凌幽,就算我在你寝殿里把你杀了?父皇也不会治我的罪,所以……”
“你必须死,你以为凤太子看上你了,愿意娶你,你就能嫁给他?我告诉你,只要我看上的东西,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抢走,齐国太子妃的身份,我不会拱手让人。”
我惊愕的看着,眼眸骇然睁大。
笃地,她用手上染满鲜血的匕首,轻轻的在我脸上划着,冰冷发寒的匕首,带着血印,印在我的脸。
她在我面前残忍的yīn笑着,恍如能杀了我,是她毕生最高兴的事。
“凌幽,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哈,我终于能亲手杀你了,这件事,我母后允喏的,会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然后一把火烧掉凌幽宫。哈哈哈……你,陵国最卑贱的公主,会烧成一片灰烬。”
说完,她目光锐利,yīn险狠毒。猛的用匕首chā进我的xiōng口。
嘶——
我猛地一窒,xiōng口很疼很疼,钻心的疼痛袭来。
低头,看xiōng口的位置,她的刀刃笔直的chā在我xiōng口上。
呼呼——
我猛地条件反射,一下从床上惊起,手重重的覆着xiōng口的位置,那种如万蚁撕咬的疼痛,萦绕在脑子挥散不去。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奇怪的梦境,千年前的凌幽就是我,我就是她。
她明明是跳崖死的,坟墓就在公主山下面。
梦中,她是被凌若xiōng口chā上匕首的,那把匕首chā的很深很深,她是不可能还有生还的机会。
匕首chā心的感觉,太过真实了,真实的以为我也会被她一刀子chā死,再也醒不过来。
我冷汗淋漓的坐在床头,看了墙上挂钟,时间正好是凌晨两点。
做了如此漫长的一个梦,我才睡了两个小时而已。
我从地上摸到被我砸了还没碎裂的手机,屏幕裂了,还能用。
我再度寻到君无邪的电话,颤抖的手,拨了过去。
电话破天荒的没有占线,嘟嘟嘟的声音,他却没有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