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我恨不得捅死他
第671章 我恨不得捅死他
花容对我淡淡一笑,修长手指,把额前的头发往脑后一拂。
他带着玩意的笑容,说着:“姐姐,你那个鬼侍女……您还是不要看见的好。”
我愤怒的站起来质问他:“你告诉我,花吟到底在那里?”
他双眉一挑,笑了:“她吖,已经死了,您昏迷的时候,她已经被殿下处死了,那死的可真够残的,殿下好久没有用这样极刑了。”
我眼眸顿时睁大,怒火烧的通红:“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她已经死了,殿下已经把她给处死了。不信,你把窗户打开,以宫殿高度,您应该看的到。”
我拎起裙子,奔跑到宫殿最大的窗户,把门窗打开,奔向回廊。
在十几米远处的宫殿一角,挂着一根粗大绳子,绳子一头,挂着一女子。
那女子半粿露着身体。衣不遮体,布条一样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
一个绳子挂着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呈90折度,在yīn雨蒙蒙的天气里,飘来飘去,荡来荡去。
她身上很多伤痕,有烧伤,烫伤,鞭伤,伤口严重的地方,皮开肉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不肖说,光看那处,我已经能猜到,她生前受了如何非人的折磨。
她蓬乱的头发很长,背对着我。
我看不见她正面。
我甚至在心里祈祷,她不是花吟,她一定不是花吟。
今天天气不好,yīnyīn郁郁的,刮着风,飘着细雨。
她挂在绳子上,飘着,漾着,左摇右摆的。
她的脸慢慢转过来……
我看见了她的侧面,仅一个侧面,满脸的血痕,脸被划得的面目全非。
可我一眼就认出来,是花吟。
是她没错。
她经常站在我侧身,她的侧脸我看过无数次,我不可能认错。
我双手扒着大铁栏杆,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大叫:“花吟……”
噗……
我从嘴里大吐一口血,攀住铁栏的双手一松,整个人往后一倒,直直的往下栽。
不知昏迷多久,我在度醒来后,依旧倒在栏杆旁边,只是白天变成了黑夜。
南yīn的黑夜,天上没有星子,没有残月。
从宫殿里渗出来一点零星的光线,我看见花吟还吊在那宫檐下面。
飘着,摇着!
像溪水上的浮萍,像巨浪中的小舟,没有根,没有落处,不能入土,死不瞑目。
我全身无力,瘫坐在栏杆前,哭肿了眼睛,手心的伤痕,撕开的口子,新的血液又蔓延出来。
没人管我,没人理我,没人看我一眼……
所有侍女全部不见。
我干枯的嘴chún喃喃自语道:“对不起,花吟,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瞧啊,堂堂北冥鬼后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栏杆外面,传来讽刺热cháo的讥笑声。
我躺在地上,眼眸朝那声音望去。
月貌穿白sè长裙,悬空而立在我三米远处,一脸幸灾乐祸。
她朱chún弥着冷笑,眼睛鄙夷的望我。
我不想说话,更不想理她,对她那鄙夷嘲讽的目光,我视而不见。
我这冷漠的态度,惹怒了她。
她双手攀着外面栏杆,咬牙切齿的含怒道:“龙小幽,你想不到有天会变成这样,堂堂北冥鬼后,会沦为南yīn的阶下囚。”
我眼珠子慢慢转动,波澜无奇的看了她一眼。
淡淡满不在乎的口气,要死不活的说:“我是阶下囚又如何,凤子煜还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纵然你在他身边侍候了千年,却抵不上我阶下囚重要。”
“你……”月貌bào怒道:“不知死活。”
咻!
一条细线黑丝,势如破竹的朝我的xiōng口飞过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细线射过来,没有防备,没有躲闪,甚至眼神都未曾变过。
我来了这么久,一次两次的逃离,都被逮回来。
还害的花吟花影惨死。
纵使我心里在qiáng大,性格在坚韧,也慢慢崩塌瓦解。
今天花吟的死,对我几乎是致命打击。
凤子煜把她的尸体挂在那里,就是为了告诫我。
我逃不出去,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的顺从他,好好的听话。
可是,我可能吗?
如果我手里有把菜刀,我会毫不眨眼的朝他心窝里砍下去。
我恨他,恨他把我囚禁在这里,恨他把花吟花影都杀了。
恨他如此折磨我,不如给我一刀子痛快。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挂念着君无邪,我真的会在寝殿里挂上一根绳子,或者放一把火,自己了结算了。
叮!
一道剑光,把月貌射过来的细线头给挡了回去。
那线头离我的xiōng口,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花容怒斥道:“月貌,你疯了。你居然敢下手杀她。”
月貌气呼呼道:“哥哥,你为什么要维护这个贱人,要不是她,殿下会如此苦苦折磨自己,她昏迷了多久,殿下就折磨自己多久。我把她杀了,殿下或许就能放下,彻底解脱了,不会在痛苦下去。”
“胡闹,你知道杀她的后果吗?”
“会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南yīn和北冥开战,我们南yīn怕他北冥不成,如果殿下惩罚,我一人担了。哥哥你不要在劝我,我意已决。”
“你给我回去,殿下对她执迷了一千多年,你以为把她杀了,殿下就会振作起来?不,你是在害殿下。她死了,殿下……”
花容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跃进来,对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我说:“殿下心情不好,几日不理朝政了,你……你去看看他。”
我现在哪有心情去看他,我恨不得捅死他。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龙小幽,你想出宫门就去劝殿下,在这个宫殿里,殿下要你生,你才能生,殿下不好过了,你就得受罪,我告诉你,殿下关了三天,你三天滴水未沾。你能熬过三天,能熬四天,五天,六天吗?”
我从地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嘶哑的声音问道:“凤子煜在那?”
花容:“算你识相,跟我来。”
我不会劝他,我会让他放我出去,哪怕以死相bī,
这个宫里,我一刻也不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