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陆增相劝
“学校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回去上课都可以。”
辛依忽然瞪大了眼睛,可她坐后面却只能望着陆增的后脑勺。
很快的惊讶之后,便被莫大的惊喜袭卷,忽然撑起身抱住前面的座椅靠背脑袋凑前面去,抑制不住的满脸欣喜说:
“陆增陆增,你没骗我对不对?我可以回学校上课了,我可以回去了对吗?”
“对。”陆增点头,事情是索河亲自去走的,来警局之前就已经处理好了。
“天啦,我太高兴了!陆增,我该怎么感谢你啊,我好高兴!”辛依忽然忍不住大声嚷嚷了起来,眉眼笑得跟月牙儿一样,弯弯的,眼珠子贼亮,可见姑娘这一刻满心的欢喜。
“陆增,”辛依忽然想什么了,赶紧问:“辅导员说,学校是被媒体施压,所以不得不把我开除,给社会一个交代。那,现在我又回去上课了,学校怎么同意的?”
“媒体给的压力?并没有,只是一群人围在校长办公室闹,几个被收买的八卦报刊的记者无中生有的挑衅,和那位简小姐不依不饶的态度而已。你们学校大据说是马上要迎接什么评估,不想事情闹大,才做出这个决定。”
陆增头也不回的说大,车子开得稳稳的,话落后提醒了句:
“辛依你坐好,别撞上面了。”
“没有关系。”这眼下撞破车顶她也得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增,那个闹事的简小姐我知道是谁,她居然说看见我放毒了,那根本就不是毒药,只是有腐蚀性的干燥剂。而且她冤枉我,那天她根本没在家,可她跟警察却说看见我下毒。”辛依咬牙,气鼓鼓的说道。
简美云才是说假话做假证,她要真被关了的话,简美云也不能放过。
陆增点头,顿了顿,道:
“辛依,你若会你父亲家,小心些家里的人。你父亲家有个帮佣阿姨是吧,多防着一点。”
“……”辛依看着陆增,不说话了,自己默默的坐回去。
她脑子是不好使,可有人提点开了,有些事情自然就能想明白。
事发当天,家里只有她,简母和阿嫂。她本已经将混了干燥剂的咖啡豆换了,可警察却说在咖啡豆里发现生石灰颗粒。不是她放的,那除了简母,还有谁?
其实已经很显然了,文家,阿嫂做什么,不得全听主人说的话?
仔细想想,换走咖啡豆后,她自己是做贼心虚,所以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敢出去,这才不知道楼下在她躲在房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当简母忽然痛苦的大喊救命时,她跑了出去,打了急救电话,而简美云就是这时候回来的,一把抓住她就不放手,紧跟着就报警。
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说他们一早就知道她那天会的放干燥剂在咖啡豆里?
辛依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又往前凑,问陆增。
“陆增,他们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等着我往坑里跳?”
陆增分身而出,道:“算是聪明了一回。”
“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想杀人的?”好吧,一开始她确实是想杀人来着,只是到底最后还放手了。
陆增笑了,姑nǎinǎi打人不算,居然还上了一个层次,还敢杀人了。
“这个得问警察,我也不知道。”陆增笑道。
辛依泄气的坐回去:“我才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出来,就为了这个,而要再去警局?天知道她现在听到“警察”两字儿有多害怕。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进那里以后再也不敢心生歹念,这教训,实在太沉重了。
为了这事情,她差点被判刑,差点被开除学籍,她是天字一号大傻瓜。
陆增忍不住说她:
“我说你吧,就得要狠狠敲一下才能醒悟。平时什么怎么闹都无伤大雅,居然胆子不小,犯法的事都敢做。就该你点教训!”
辛依撇撇嘴,好大会儿低低说:
“我知道错了。”
唐惊涛出国,她直接从蜜饯罐子里被现实给拽了出来,一个人孤零零的。才经历过丧母之痛,又遭遇失恋的痛苦,她那段时间人生都是灰暗的,没有比那时候更惨了。
她是真的有点坚持不下去,经常放学后拿着电话不知道该打给谁。
每周星期固定跟母亲打电话,现在那个她唯一记住的号码却成了空号。
已经习惯了唐惊涛的温柔,可在她完全对他敞开了心后,他却出国了!
看看自己的人生,就是失败的。
什么好的都给她了,可她却什么都不留住。无比沮丧而失落,心里已经被yīn暗面占据,觉得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她,所以,才会想在最后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这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给妈妈报仇。
现在幡然醒悟了,也知道错了,才发现,她到底有多蠢。
陆增抬眼看了眼后视镜,暗暗摇头。
到底还是个孩子,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还在成长中的半大孩子,心里多容易扭曲?她那性子本就别扭,一遇到事情想不通也不会迂回着来,就在牛角尖儿里越钻越深。
所以吧,她跟着唐爷也好,至少往后这类的傻事不会再发生。
车子到了腾飞,陆增上楼时道:
“这事情,爷虽然没说什么,可你自己得小心点儿,爷说什么你听着,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别再跟爷对着来。我爷,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脾气,懂吗辛依?”
辛依认真的点点头,低低说了句:
“我没有觉得唐晋腾好脾气……”
唐晋腾哪里好脾气了?脾气那么吓人。
辛依忽然又笑着认真保证:“我知道,我会乖乖的,不会跟他吵架了。”
“……”陆增给噎了下,她居然还跟爷吵架?
她是不知道那位爷在京城的势力,就连在唐家,也是说话不容人反驳的。
陆增无奈,道:“辛依,事到如今,我只说一句,这次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你要为你的选择负责。以前的事,无论是谁,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