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偷偷溜走
唐晋腾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对她先斩后奏的行为也就默认了。
周天唐晋腾直接去了辛依学校,知道她在学校住,给带了换洗的被子,床单。
研究生宿舍这边管的相对没有本科生那边严,进宿舍时候登了记,人就上楼了。
唐晋腾敲了门便出声说明他是辛依的家人,说话也就是想让里面女生知道有男士将入内,毕竟里面住的都是年轻女生,一大男人进去确实没那么方便。
里面女生开门,周末嘛,大家穿得,也就,嗯,那样儿,反正家里是什么样子的,就能想到。
没化妆,没穿高跟鞋,蓬头垢面,甚至衣服都不那么能见人。
那门一开,女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实在是门口站的男人太高大了,很有些压迫人。
“是找辛依的啊,辛依不在学校呢。”宿舍就两人,同宿的女生班上人都叫她瑛子,瞪了双大眼看着要进来的男人,有些恐慌。
不像坏人,可看起来,跟好人也没多大关系。
看来看去,着实看不出这位先生跟那个小小的女生有什么亲缘关系,这感觉就不像是一个家里走出来的。
“她周五就在学校住下了,没在吗?”唐晋腾面sè沉了下去。
瑛子缓缓点头,大爷进门了,瑛子同学闪开得那叫一个速度。
唐大爷进了宿舍,瑛子同学转啊转的,转到门口了,这叫啥?鸠占鹊巢?姑且这么形容吧。
“周五晚上倒是在宿舍住的,但是辛依跟隔壁宿舍女生约好了,一起去香港看演唱会了,昨天一早就走了的,演唱会是昨天晚上,在红馆。今天应该能回来吧,但她们定的是什么时间的机票,我就不清楚了。”
瑛子这话说完人就已经退到门外了,虽然给腾了地儿,但是还是警惕的看着里面人,毕竟她的电脑啊,平板啊什么的,都摆在桌上呢。
唐晋腾站在宿舍中间,背对门口,面sè瞬间绷得死紧,小畜生,胆子越发大了啊!
“那什么,先生,您需不需要给辛依打个电话?”瑛子问着,她跟同住的女生,实在是不怎么熟啊,那女生很少回宿舍的,平时在班上也没怎么说话。
唐晋腾把东西放下,难能可贵的回应了句:
“不用。”
瑛子一直在门口站着,看里面那高大的男人,似乎还真没有要走的意思,郁闷了,心里不停排腹着,她是不是应该进去换身衣服?她这还穿睡衣来着。
唐晋腾半点没觉得自己是不是打扰了别人的平静,自己情绪沉浸下来后,将辛依的床一套给换了下来,又换了套新的。
完了后整整齐齐的平铺在床面上,在家里也是,辛依什么时候自己铺过床啊?
都是唐晋腾先起了,洗漱过后把她拽起来,人撵进洗手间去洗漱,他这给整理床上。
所以让辛依叠被子的事,就不用想了,她一个人睡的小床,她能记得平铺整齐就足够了。
“你是辛依的叔叔还是舅舅啊?”瑛子那边忍不住问道,“对她太好了。”
都研究生了,被套都还要家里人换,这女生可真好命啊。
唐晋腾一顿,缓缓直起身来,侧身看向门口的女生,不怒自威。
“我是她丈夫!”唐晋腾一字一句道。
瑛子同学脚下往后挪了两步,不是给他那话吓的,而是那人的气势太渗人。
丈夫就丈夫呗,老夫少妻这年头还少了?那么吓人是为毛啊?她又没说什么。
“真巧,真巧啊……”
瑛子发干的笑着,不过,缓了一步才后知后觉,有夫之妇,有妇之夫?
看不出来啊,那小女生个子挺小的,典型的南方女子,居然找了这么魁梧的男人当老公,这人一条胳膊都能把她拧起来吧?
瑛子同学这当下脑中不和谐的出现了美女与野兽的画面,抬手拍脸,罪过罪过。
唐晋腾把辛依的床铺得平平整整,将换下来的一套叠好了装进袋子里,这又给收拾辛依的书桌。
因为很少在学校住,所以她桌上的东西并不多,三两下就结束。
唐晋腾将带来的坚果零食放在桌上,走的时候瑛子笑容可掬的说了声:
“辛依家的大哥,欢迎下次再来啊。”
唐晋腾脚下顿了顿,大抵是对这称呼提了些兴趣,回头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瑛子看着走远的男人,这男人挺吓人的哈,怪不得那辛依在班上胆儿挺大,有些目中无人,原来是家里男人就是个终极大boss。成天面对这样的人,战斗值能不提升?
唐晋腾开着车离开学校,回程时候让陆增查了辛依的航班。
下午三点的,唐晋腾扫了眼时间,倒是还早,车子直接去了公司。
下午,三点,机场。
辛依跟同学下了飞机一直有说有笑的,香港飞内地没有直达青城的,中间转机了,倒腾来倒腾去,辛依居然也没觉得难受,兴致高昂得不行。
香港群星演唱会,很难遇到的,网上抢票压根儿就抢不到,还好辛依那同学有路子,转了几个弯儿才给弄了三张演唱会门票。
大老远的跟不怎么熟的同学跑香港去看演唱会,这算是辛依人生中比较拿得出手的事了。
她的生活里,大学前哪一件没有母亲参与?大学后,哪一件没有男朋友和丈夫参与?
所以这次的出行,辛依是真玩得挺高兴。
都在说哪个明星表现得最好,谁谁谁唱现场好听或者不好听,谁谁又走音了,从昨晚上到现在,三个女孩子就有说不完的话。
jīng神抖擞的从机场里面出来,推着拉风的荧光绿箱子,长发飘飘,又气质又漂亮。
大家都是自己出门的,都没告诉家里人,所以三人都没往接机的人群中看。
辛依出了关口时,一抬眼,恰好跟鹤立jī群般凸显的男人眼神撞上,这当场吓了一个腿软。
辛依险险稳住身子,膝盖还发热呢,噤声了,小脸子惨白惨白的。
心底哀嚎:上帝啊,给我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