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4,医院检查
唐晋腾被迫退了几步,拉着她胳膊。
“辛依……”
辛依退开一步,哭着跑了。
唐晋腾下意识跟了几步,停了下来,原地站了良久,用力抹了一把沮丧的脸,飙出的热泪顺势擦了去。
电话给陆增挂过去:“跟着小姐。”
唐晋腾上了史震林的跑车,在车里坐了大半小时才离开。
辛依跑累了自己又停下来走,走走停停,脑子早经过一通痛哭给哭空了。
唐晋腾回了公司,车子刚停下,史震林就来要车了,不是小气,他车子好几辆,但这辆跑车是最爱,没法子,这人两大嗜好,车和女人。
“大哥,我觉得你家那个就是你给惯的,你平时不那么惯着,她现在敢这么闹?”
史震林这话还没说完呢,唐晋腾上前拽着一拳就给挥了过去,打得史震林晕头转向,几个趔趄后扶着车子才险险站稳。
唐晋腾还没泄火儿,看那气势还是要上前。史震林当场吓得抱头鼠窜,大呼声道:
“大哥,拳头痒了找老四,我弱不禁风不经打,老四抗打耐揍随你来。大哥,我这就不参合了,小弟先走了,回见啊……”
跳上跑车“嗖”地一声消失了,唐晋腾闭目,咽下恶气。
陆增那边开着车跟着辛依,莞城也在车上坐着,不停的数落辛依不知好歹,到底敢这样胡来,都认为是唐爷惯的,不事事依着她来,她现在敢闹腾?
辛依有些脱力,走得摇摇晃晃的,靠着行道树休息。
这一站就站了半小时,钱子昂那边提车,出来转了一大圈总算找到人了。
车子停在另一边,下车就朝辛依走过去。
“你还得赶飞机,再不走就误机了。”钱子昂笑道。
后面的车里,莞城眼看着那痞子又出现了,当即推门,怒骂出声:
“个娘炮!老子去剁了他!”
陆增上手拽住莞城,“坐下!你还嫌事情不够大?”
他这一冲出去,姑nǎinǎi本就在气头上,莞城冲出去揍人,代表的是谁?小姑nǎinǎi还能原谅唐爷吗?
不长脑子的货!
陆增现在没什么心情说话,各种心烦。
就没弄懂,这姑nǎinǎi怎么就能倒腾出这么多事儿来呢?
唐爷跟这姑nǎinǎi两人的婚姻,跟他和他老婆的婚姻对比简直太鲜明了。婚姻有多难?怎么看唐爷这婚这么让人眼疼呢?
钱子昂那边停在辛依面前三步,没走太近,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说太多无疑会被迁怒。
辛依没出声,钱子昂笑笑,微微抬眼,低声道:
“你老老公让人跟着你呢,需要我帮你摆脱他们吗?”
辛依下意识的回头,陆增的车就停在后面,辛依看到陆增也火大。
现在才想起来陆增之前意有所指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可她这个傻子不懂啊……
避开钱子昂往前走,实在是走了太多路,太累,有些拖不动了。
“我想去医院,不忙的话带我一程吧,算车费也可以。”辛依声音听起来有些破哑破哑的,无疑是之前歇斯底里的痛哭伤了声带。
钱子昂抬手拍她肩膀,笑道:“嗨,咱俩啥关系?至于这么见外?”
推着辛依往前走,直接上车了。
后面车里的陆增脸sè变了变,钱二痞子这厮也太明目张胆了,就应该好好修理修理他。这唐爷没看上眼的东西,就他么是根搅屎棍子,哪儿他都能出来打一头。
莞城怒拍大腿,指着前面:
“陆老大,就这,你也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等着,老子迟早废了他那双手!”
陆增没出声,开车跟上去。
到了医院,陆增抬眼看出去,有些莫名,来医院干什么?姑nǎinǎi身体哪不舒服?
陆增觉得这事情可能有些大条了,赶紧给那位爷拨电话。
“是,到了医院……我马上跟去看看情况……对了,唐爷,钱二少跟辛依小姐一块。”
陆增知道此刻说这话,是令人大动肝火,可这事得说,请示了那位爷他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姑nǎinǎi愤怒的这节骨眼儿上,他们人的任何举动都代表唐爷,难免姑nǎinǎi会迁怒到唐爷身上。
唐晋腾抚额,她现在的报复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他说了多少次,离钱子昂远一点,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别打扰她,别让她发现你们。”唐晋腾低声道。
明显这是在让步了,换得以前,还不得让人把人给带回来?
唐晋腾这次到底是有些心慌了,一种想握却握不紧的感觉越来越深,欲为之而不能为,这种感觉挠得人心发慌,坐立难安。
“……”
陆增一时间无话可接,唐爷这么退让,辛依怕也不会接受。
“是!”陆增到底没敢自作主张有任何行动,听命行事。
辛依去医院是做检查的,钱子昂一看就明白了,姑娘这脾气,他喜欢!
钱子昂往那边给结果的医生那一站,低声道:
“家bào的,女的要起诉离婚,医生,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给写严重点儿?”
那医生愣了下,家bào?
明白了,现在男人啊,真没品!动手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辛依是下午才拿到伤检报告的,上面除了几项简单的数据外,其他的她都看得不是很懂。反正那一耳光打下去是出事了,脑震荡,左耳轻微失聪,什么神经系统受迫害,面部内部组织破裂等等,一句话就是伤势严重。
辛依下午拿到报告后就没跟钱子昂打声招呼,自己走了,去了哪也不知道。
钱子昂那边跟小护士打情骂俏后再回来,完了,找不到人了,一问等结果那边的医生,人找拿着报告走人了。
钱子昂那个气啊,他不就是跟小姑娘说说话而已,她至于不告而别?
立马跑出去,开着车绕着医院转圈,几圈下来,愣是没找到人。
辛依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陆增的车倒是一路跟着,莞城中午先走了,车里就陆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