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3,心痛如刀绞
可接听电话的却不是唐晋腾,是个女人。
“你好。”
辛依傻了,脸子僵在当下,好半天才出声:
“这是、唐晋腾的电话吗?”
“你找我丈夫有事?”女人的声音立马冷了三分。
辛依的心,瞬间被人揪紧了一般,好大会儿才抖着声音问:
“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才不过半个月而已啊?
半个月前他才匆匆忙忙带病从国内跟她跑来米国的啊?他不是还爱她吗?怎么会这么快就结婚了?
“我们十天前已经订婚了,婚礼在这个月底举行,请问,你是哪位?如果有事我会在第一时间传达给我丈夫。”对方女人的声音,勉qiáng还算柔和,但语气中已经带有警惕了。
辛依泪崩当下,心被摔得粉碎,断了通话,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终于不要她了,终于不要了……
辛依蹲在街边,抱头痛哭。
他们不是已经开始和好了吗?在青城他们还那样了,他那晚烧得糊里糊涂的,是不是忘记了他抱着她翻滚的事?
为什么在她接受他之后,他立马又跟别的女人结婚?
他是在报复她,是在报复她吗?
辛依抱头哭得伤心欲绝,再一次被这个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再一次被这个男人遗弃。
她在他面前,始终如一粒尘埃,那么微不足道。
回国短短几天而已,他又成功的将她的全部防线和理智击毁,一点都不剩,一点没有!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辛依哭晕在大姐上,这段时间积劳成疾,伤心过度,身体直接不合作了。
辛依在医院醒来,疯狂的给唐晋腾打电话。
她要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玩弄她,她当真这么下贱不堪?
可对方从无人应答变成关机,几天后就成了空号。
辛依绝望了,第二次为情自杀,为同一个男人放弃生命。
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被,被人发现时人已经深度昏迷了过去。
恩特先生赶来,心痛如刀绞。
握着辛依的手,沉声道:
“世界上好男人很多,我承认唐先生很优秀,可请你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看身边的人,看看生活中,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可以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可你不能随意放弃他的生命。”
辛依轻轻摸着小腹,眼泪翻滚,没有父亲的孩子,那不是跟她一样吗?
多辛苦,多可怜。
她到底走了母亲的老路,被一个男人害了一辈子。可母亲觉得幸福,她却觉得煎熬痛苦。
“老师……”辛依扑进恩特先生怀里,恸哭不止。
恩特先生沉痛的吐着气,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
辛依恸哭了一场后,第二天开始进食了,没有任何胃口也qiáng迫自己吃一点。
到底是舍不得拿掉自己的孩子,尽管她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肚子里有个小生命。
恩特先生说,“工人的事,我已经委托律师去办了,要赔偿多少钱,我先帮你垫着,你不要有压力,生活再艰苦,总会过去的,老师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事跟我说,别再做傻事,好吗?”
辛依点头,眼眶里全是隽涌的泪。
辛依月底出院了,刻意不去想唐晋腾的事情,可他的事情,却像魔鬼一般狠狠侵占着她的思维。
搜索国内的网站,唐晋腾两天前再婚的新闻铺天盖地。
真的结婚了,最后一丝希冀都没了,狠心的男人,毒夫毒如蛇蝎的男人。
辛依知道不能再关注这个男人的事,可手却不停使唤。越是心痛,越是要看,越是看,越是心痛。
心口就像被巨石紧紧堵住,呼吸不了,痛得撕心裂肺。
心痛阵阵,肚子也痛了,辛依猛地扔掉电脑,捂着小腹,疼得额头冷汗直冒。
人跌坐在地,伸手去手机,有热流滑出,辛依吓得魂飞魄散。
“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啊,妈妈错了,妈妈再也这样了,你不要有事……”
辛依泪流满面,往沙发另一边爬过去,血已经染满了衣服,辛依看着手上的鲜红。
“不要……”
咬紧了chún,伸手去够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抖着手给恩特先生打电话。
“老师,救救我……”
辛依趴在地上,一手捂着的小腹,挂了电话后又拨急救电话。
拖着血淋淋的身体翻找着沙发上的保胎药,这是出院的时候医院开的。因为她身体太弱,受过太重的创伤,所以开了药吃着的。
恩特先生比救护车早来一步,进门吓了一大跳。
赶紧扯了张毛毯将人包裹住,抱着人大步走出去。
“你怎么还这么傻?你这对自己,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放自己一条生路?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恩特先生气急败坏的吼着。
为了感情就想结束生命,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离婚后的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没有那个男人的生活,她依旧光芒万丈,何苦这么bī迫自己?
人送去了医院,辛依哭着求医院救救她的孩子,她并不想孩子有事。
*
王馨悦听见电话里面传来的忙音,通话已经结束,转身看着唐晋腾。
“三爷……”
“你走吧。”唐晋腾低声道。
“……如果她再来电话呢?”王馨悦提着胆子问了句。
唐晋腾没再接话,王馨悦看着面sèyīn冷的男人,径直走了。
唐晋腾这个号在王馨悦手上,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女人一直在打这个电话。王馨悦并没有告诉唐晋腾,但也没有像别的女人,背着男人就对他前妻恶言相向。
王馨悦直接选择关机,倒是让她意外的是,唐晋腾居然又主动问起来:
“她有再打过来吗?”
“……没有。”王馨悦顿了顿,摇头。
他们都已经订婚了,他凭什么还要跟前妻纠缠不休?她这样做,并没有错。
唐晋腾失望了,眼睛还是看不见,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已经在这样环境中半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