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梁太太本来打算下周来的,这不,混不吝的儿子惹到了儿媳妇,未免俩口子吵起来(虽说这几年看下来,吵嘴的只会是糟心儿子,但她更怕儿媳妇怒急了提离婚),干脆把计划提前。
徐随珠不知内情。早先只听婆婆说梁太太会带着儿媳、孙子过来度假,当即让陆大佬把游艇开来,送他们去福聚岛,顺便提了些南洋海鲜过去。
时值傍晚,夕阳绚丽。
小包子领着啾啾在点点背上玩得乐不思蜀,远远看到自家游艇,站起来挥舞着小胳膊边跳边喊:“是我爸爸!我妈妈也来了!”
“小心点!”一旁的小伍悬着心护着他,以免小家伙掉到海里。
梁太太一家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梁太太早先听陆夫人提过福聚岛的团宠,只是远不及亲眼目睹来得震撼。
更遑论许纷纷母子了。
佑佑好奇地瞪大眼:“妈妈?那是真的鱼吗?人站在上面居然不乱蹦?”
“呃……”许纷纷也不确定那是不是鱼。
徐随珠笑着解释:“那是鲸鲨,鲨鱼的一种。别害怕,它不吃人,只吃小鱼小虾。看它背上是不是有很多白色点点?所以我们叫它点点。旁边那头大家伙是虎鲸,叫小虎。它们都是福聚岛的团宠,不主动招惹,还是很友好的……”
如是介绍了一路,到了福聚岛小湾码头,佑佑小盆友毫无抵抗力地加入到了爬点点背、溜滑梯的行列,很快和小包子、啾啾、壮壮玩成了一团。
“就让孩子们自己玩吧,有小伍看着他们,不会有事的。”
徐随珠没说:就算掉到水里,还有福气和小虎呢。
事实上,孩子们有时候还故意掉水里,就为了寻求被小虎尾巴甩上点点背的那股子刺激感。
但这话她没敢当着梁太太婆媳俩说,免得刚来就被吓倒。
陆夫人听说梁太太到了,欣喜地跑出来迎接。
这才知道梁鸿宇这混不吝究竟干了啥蠢事——梁太太分给儿媳妇的一半面膜,竟然被这混不吝拿去给了小姨子。
“许家那小女儿也真是!鸿宇给,她还真的好意思收,甚至还嫌不够,说这么一小罐,能用几天?混小子居然还真的有脸来问我们还有没有。”
梁太太着实被气得不轻,当着儿媳妇的面不好说的话,此刻见了陆夫人一吐为快:
“这个事像一根刺似的,梗在我心里很久了,我甚至派人调查过许菲菲,生怕鸿宇犯糊涂,结了婚的人还在外头胡来……可事实是,纷纷的外甥真的只是外甥,和鸿宇没有任何关系。问他,也只说拿菲菲当妹妹。可哪有随便把媳妇的东西拿去给妻妹使的?气得我骂都骂不动,干脆提前带纷纷出来散心了……”
“你家鸿宇怎么这么糊涂!”陆夫人跟着皱眉,“他和许菲菲一直这么亲近?”
梁太太仔细思索:“鸿宇和纷纷刚结婚那会儿,两人关系还算一般,都一个学校的嘛,牵来扯去的都认识。后来不知怎的,就亲近起来了。家里一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就往亲家那头送。刚开始我以为他是替纷纷孝顺许家二老呢,后来才知道不是,每次拿东西去,都是趁许菲菲在娘家的时候。我真担心闹出丑闻来,幸好不是。可老这样你说多糟心啊!纷纷嘴上没说,心里指不定多恶心,看她和鸿宇的相处就知道了,要是没佑佑,两人指不定已经离了,唉……”
陆夫人拍拍她的手,宽慰道:“既然纷纷没提离婚,说明她重视儿子胜过她自己。只要把鸿宇劝住了,这个家还散不了。”要不能说什么呢?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可就是劝不听啊!”梁太太长吁短叹,“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说到这里,梁太太蓦地坐直身子,抓着陆夫人的手说:“诶你说,会不会真中邪了?就那种能让人死心塌地对别人好的邪崇?”
陆夫人噎了噎:“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这种东西!要相信科学。”
梁太太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阿昙,我要面子你也是知道的,这事我也就在你这里说说,旁人只知道我梁家日进斗金、家庭和睦,却不知唯一的儿子这么糟心,想想真的是……”
“既然你带纷纷娘俩来这里,怎么不把鸿宇叫上?不是说还没跟着你家老梁学做生意吗?成天都在干嘛?与其担心他学坏,何不放在眼皮子底下?”
“我本来有想过带他一起来,可这混不吝的,临门一脚给我整了这一出,我一气之下,连老梁都没说,就出门了。”
“啊?”陆夫人诧异道,“你家老梁不知道你来这儿了?”
“咳,之前有和他提过。他只要看到行李箱不在了,应该能猜到。哎呀管他的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他生的好儿子!闹心得要命!”
陆夫人忍俊不禁:“说得好像你不出力似的。”
“好哇阿昙!连你也打趣我!”
“哈哈哈哈!”陆夫人笑了一通说道,“好了好了,我这不看你愁眉苦脸的,让你放松些嘛!行了,来都来了,就好好玩,把不愉快的事都丢开。你家老梁那,我让老陆去个电话,省的他担心。”
梁太太也笑起来:“就知道交给你准没错!”
梁家祖孙三代的到来,最开心的莫过于小包子了。
啾啾马上就要走了,他正伤心少了个小伙伴,这不就又来了一个,而且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生,玩起来更野了。
上山下海,就没有他不敢带头玩的。
两艘帆船更是被孩子们“蹂|躏”成了玩具。亏得它们没长腿,否则怕是要闹离家出走了。
许纷纷看到小小年纪扮老成的儿子在小包子成天“冲啊”、“杀啊”的带领下,变得比在家时活泼了许多。短短三天,就学会了爬树、驾帆船。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也不由跟着漾起笑意。儿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执念。男人什么的,有多远滚多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