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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初了呢，你在她身边那么多年，怕是还不如我呢！

不过这不是关键问题，现在的头号问题是“女朋友”的问题。

“女…女……女朋友？”简单的三个字就跟烫嘴似的，从沈青嘴皮子滚出来都变得七零八落的。

“可能。”晏有初补充了两个字，她的语气轻盈又愉悦，还带着一点微妙的忐忑，“……所以你愿意跟我交往看看吗？我好像问的稍微晚了点。”

沈青的模样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手臂内侧的嫩肉，才把“我当然愿意”这句话锁死在嗓子里。

晏有期待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冷了下来。

“哦。”

她轻声叹息着，有些不自在地开始拉扯衬衣的领口，仿佛那不是上好的重磅真丝衬衣，而是10块钱一件地摊货，无时无刻不在刺痒着她的肌肤。

“你不愿意。”

晏有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

沈青突然觉得脚下的地板被冻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喉间也像是被硬塞了一大团棱角分明的寒冰，冰得她眼眶发酸、四肢发抖，刚刚醒来时的温暖此刻荡然无存。

沈青的双臂防卫性地在胸前交叉着，“那当然，晏老师您别忘了我可是个偶像，靠粉丝吃饭的，还记得我的职业准则吗？第一条就是不可以谈恋爱。”

晏有初点了点头，“我记得，只是……我以为……”

她的手在两个人之前划了两下，应该是在仔细斟酌挑选着合适的字句，她看着沈青，眼睛里有不解有紧张，还有藏得很深的紧张跟受伤。

因为自己而感到受伤，这认知让沈青恨不得马上抱着晏有初求原谅。

而晏有初的表现也让沈青意识到她是个当下相当罕有的保守主义者，在晏有初心目中爱跟性绝对是紧密联系的，并且她没打算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推到沈青酒后乱性上，她认为自己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沈青莫名为自己的眼光自豪了一小会儿。

就一小会儿。

毫无意义的一小会儿。

“……我以为你特意下楼来找我，是因为你……有点喜欢我。”

沈青摇了摇头。

晏有初一直维持在脸上笑容轻轻扭曲了一下。

“我不只是有点喜欢你。”沈青在心里说，“我爱上你很多年了，只是你不知道。”

“别误会晏老师，”沈青用一副阅尽千帆的姿态开了口，“我不只敲了你的门，只是你开了而已。你知道的，我喝醉了、太醉了，还吃了点助兴的药，哈……”

她夸张地耸了耸肩膀，“所以别太把这个放在心上……昨晚很……非常、非常愉快，下次……嗯，大概没有下次了吧，我一般不会跟同一个人睡第二次。”

晏有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天呢，难道是我太……”她嘟囔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绝望地用双手捂住了脸，沈青紧张地盯着晏有初，紧张地马上就要手足无措了。

晏有初不会是被自己惹哭吧？！

“…晏老师？晏老师？那……那个，您还好吗？”沈青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忘记了吗？”晏有初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变得更温柔了，落在沈青的身上如月光般轻薄婵娟。“还是因为我太糟糕了所以假装忘记了？”

沈青能感觉到自己本来就不牢固的城墙在摇摇欲坠。

一个你痴迷了那么久的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你，拒绝她就变成了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什么忘记了…什……什么太糟糕了？”沈青开始紧张地回忆，可她被酒精浸泡过的脑子稍微一动，就跟针扎似的疼。

“你说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啊？咳咳……哈，晏老师不会吧，床上说的这种话你也相信？！你也太……太单纯了吧！”

沈青恨不得此刻立马点上一根烟，一边抖腿一边胡乱往地上弹着烟灰以表达不屑。

“那m你还说你是沈佳维的私生女，15岁之前都跟母亲在纽约生活，你们一开始睡在公园外的长椅上，后来住进了墙角生着蘑菇跟青苔的地下室，你跟母亲都是捡罐子工，每个罐子五美分……”

沈青一开始看起来恨不得冲上去捂住晏有初的嘴巴，可很快她更想要撕烂自己的脸，她绝望地坐在床上，眼神恍惚地看着晏有初，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都说了！

“……我…我居然都跟你说了！”

晏有初点了点头，她蹲下身，轻轻抓住沈青的双手，“……所以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因为……因为我觉得，从一开始就拒绝你比到时候被你拒绝对我来说，应该会更好一点。”

沈青决定实话实说，现在已经没有欺骗的必要了，不会吗？

“你不会一直想要肏一个必须喝醉了才能跟你上床的o的，开始的时候可能有点意思，可很快……她满身酒气、胡言乱语，而且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能都不记得……你很快会受够这一切。”

沈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所以晏老师……真的，我们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这样挺好……”

“你喝醉的样子很可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