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缺钱
栀子花的花期能持续好几个月。
新西兰的11月，差不多是国内的五六月份，季节和国内完全相反……这边的栀子花，正开着。
阳台上有两盆栀子花，养的不太好，只开了三两朵小白花，枝条上的花骨朵也不多。
第二天一早，陈远推开落地窗户去阳台看了看，栀子花树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还是只有三朵小白花，十几个花骨朵。但似乎……栀子花的香味，更浓郁了一些。
不对……可能是心理作用。栀子花的香味清香淡雅，略带一点点茉莉花的味道，但没有茉莉花的香味优雅……
很多人知道栀子花的香味儿，但如何形容这股香味儿，应该没几个人可以形容出来。
栀子花算是芳香浓郁的花型，清新，直接，简单明了……茉莉花的花香则是淡雅，婉转，似有若无……
栀子花的香味儿虽然浓郁，可除非是有大片的栀子花……
但今天早上，陈远推开落地窗户，似乎就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儿，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似有似无……栀子花的香味儿，香的……不明显。
香的不明显，它和帅的不明显一样，陈远就属于帅的不明显……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
香的不明显，不留意，就不怎么察觉得到。留意的话，又能闻到这股香味儿……
栀子花的香味儿可能是心理作用。至于花的叶子，和其它，也没什么变化。可能吧，这需要一个时间……
陈远心念一动，感受到脑海深处的那片漆黑浩瀚世界。整个世界漆黑，好像有黑色雾气。
这个世界存在于真实和虚幻之间，在自己的脑海里，但并不处在同一个维度……会不会是自己的精神世界？
意识回到身体，陈远轻轻松松再聚集了一些绿色光点，将它融入水中用来浇灌了栀子花。
……
史蒂夫昨天花了1100刀买回来一只皇帝蟹，四十多斤重的庞然大物……
两个人昨天只吃了钳子和腿，就吃撑着了，再也吃不下。
皇帝蟹和常见的螃蟹长得差不多，是巨大拟滨蟹。还有一种螃蟹，名字差不多，样子却天差地别，叫帝王蟹，长得更像蜘蛛蟹……就价格来说，皇帝蟹贵多了。
陈远进去厨房淘米下锅，一碗多大米，一大锅水……再去将冰箱里的皇帝蟹身子拿了出来，撬开……
蟹壳里面满满的蟹黄，陈远尝了一口，甜……香……将蟹黄和蟹肉挖出来，弄了满满的一盆子，倒进煮开的锅里搅拌了一下。蟹肉粥，皇帝蟹的蟹肉粥，真特么奢侈……
皇帝蟹在国内很贵，一只十二三斤的皇帝蟹就要六七千块钱。这只皇帝蟹四十多斤，弄回国，最起码是要好几万人民币……
皇帝很贵，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四十多斤的皇帝蟹，如果送去北岛的大城市，估计也得要两三千刀才能吃到。史蒂夫是从渔民手上直接购买的，1100刀，算是非常便宜的价格了。
非常便宜……
陈远看着满满的蟹肉、蟹黄，忽然就想起了方便面。不知道在方便面里加入蟹肉和蟹黄是什么味道……
简单烹煮，蟹肉粥就冒出了非常浓郁的香味，赶紧给史蒂夫打了个电话过去。这头螃蟹毕竟是人家买回来的，而蟹黄，这才是螃蟹的精华……
一个电话过去，史蒂夫穿着睡衣就过来了，老吃货一个。
“好香啊。”史蒂夫吞着口水，笑着道。
陈远给他盛了一碗：“昨天没吃完的螃蟹，我全部用来煮粥了。”
“嗯，挺好，很香，有不浪费。”史蒂夫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香甜，超级棒，我喜欢这个味道。这应该才是螃蟹最正宗的吃法……”
能不香甜吗。蟹黄和蟹肉比粥还要多……满满的都是干货。
陈远笑了笑：“喜欢吃，你以后买来皇帝蟹我还给你做。”
史蒂夫翻了个大白眼：“能不能用其它螃蟹代替。”
“能。”
在新西兰收入最高的几个群体，医生、律师。史蒂夫的收入很高，可这样的大螃蟹，吃起来也会肉痛……
一只螃蟹半头牛，能不心痛吗。
早上的螃蟹粥史蒂夫喝了三大碗，还端了一盆回去准备留作午餐。
四十多斤的大螃蟹，很大，肉也很多……只是螃蟹，它的壳就占了体重的一半，再除去一些不能吃……四十多斤的大螃蟹，蟹肉和蟹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史蒂夫刚走，霍克就过来了，拿来他连夜做出来的牧场畜牧容量方案……
“吃早饭了吗？”陈远领着霍克进屋坐下。
“还没。”
“我早上煮了蟹肉粥。”陈远说着进去出发给霍克盛了一大碗。
“谢谢……”霍克刚才过来就闻到了香味儿，尝了一口，给陈远竖起大拇指：“草原的评级是两年一次。下一次评级，明年的五月份到十二月份……”
“要经历七个月？”
“是的。”
“不评级可以吗？”
“半岛牧场是大型牧场。每年都有专门的政府机构巡视各个大牧场，对大牧场内的草地进行评估，对放牧规模进行评估，然后制定出草场承受范围内的放牧数量。这个数量可以有一定浮动，比如半岛牧场的放牧场，1英亩土地允许放养1只羊，实际上……2英亩放养3只羊也是可以的，或者更多。只要不对草地造成特别大的破坏，没有人管。”霍克说着喝了口粥，又道：“牧场的草场，草场质量一直在下降，最好还是按照规定的数量放牧，有利于长期发展。1英亩土地放养一只羊，在查塔姆岛算是平均数值。”
陈远打开霍克写的畜牧容量方案。
放牧场可以放牧：1.64万——2.3万只羊，或者8200——8500头牛。
畜牧场（饲养种牛，育肥牛的场地），现有设施可以饲养3500头种牛，8000只育种羊。2000头育肥牛，3000只育肥羊……
畜牧场是建筑，和养殖场一样。里面有育种区，育肥区……
半岛牧场是一个完整的生态链牧场，自己育种，自己放牧，自己育肥。粮食产出，饲养数量不是特别大的话，也能自给自足……
畜牧场，只要能解决污粪的问题，不对环境造成污染，并不限制畜牧数量。
而放牧场，是草原，放牧的牛羊数量多了会破坏草地，造成生态失衡。
半岛牧场是查塔姆岛最大的牧场，用木头栅栏圈起来的放牧场就有1.64万英亩。
一个牧场最重要的是种牛和种羊。半岛牧场现在的饲养规模，连标准规模的二十分之一都没有达到……可是扩大饲养规模又需要钱，现在陈远缺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