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只怕不想都难
“可若按照你这么说，空间里的灵就不应该是你二师兄，那你说的灵为石斛又是怎么回事？”白芷听完这一切实在费解。
石蕊却道：“因为与之交易，便代表着灵的接替。”
“等等！”白芷似乎理解了什么，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二师兄与里头的灵做了交易，所以他接替了那个灵，所以，他现在成了守护灵？那以前那个呢？”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看，那么以前的灵哪里去了？总不能跟皇帝登基一样还来个太上皇吧？
石蕊道：“一旦更替，原先的灵便会释放，可达上界，亦可投胎转世，这便由灵自己决定，算是看守宝物的功劳以及奖励。”
白芷…………傻了。
若多年前的动乱之首都能重获自由，这未免也…
“当然，即便十恶不赦之徒，入空间成了灵心性也会受其摆布，若仍存歹心或存于报复之心，他自身也会受到很大的痛苦，且心性若不端正过来，仲有与之交易者，也不会接替他的位置。所以师兄会接替他也属正常！”或是见白芷一脸怔愣而明白到她的不理解，石蕊又接出了这一句。
然后白芷更加傻眼了。
犹记得最初他们提到的以灵换灵，搞了半天竟是这个意思，而现在阻止她入内还是因为他们二师兄曾经以身犯险过，还有关于灵之更换一事，和如今的状况，白芷感觉脑袋要爆炸了。
怔怔的看着石蕊道：“这些，全都是你大师兄告诉你的？”
石蕊摇摇头：“大师兄才不会和我说这些，是三师兄告诉我的！”
“石竹？”石竹看起来年龄不大，他又岂会知晓如此多？
是石枫告诉他的吗？
白芷能想到的仅有此。
石蕊打了个哈欠，更深露重着实让人犯困，眼下事已经说开，石蕊觉得该睡了，当即喊道：“姐姐别多想了，休息吧！”
“你先睡吧！”白芷快速道，没想清楚她怎么睡得着。
石蕊却又道：“行吧，那我先睡了，不过这些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姐姐还是别多想了，也别贸然行动，凡事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我知道，你睡吧！”白芷道，用不着这小丫头提醒她心中也有了定数。
贸然入内一困则十年，算算黎子附现在的年岁，黎子附可等不起十年，可若不进去找灵问清楚，单凭等待药老的消息，又会等到何年何月去？
白芷担心，更是显得有些焦急。
结果这一.夜，她什么都没做的成，便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直到清晨紫苑端上洗漱水过来敲门，她才豁然惊醒，发现自己居然趴在桌子上睡了……
“王爷可有吩咐，今日启程？”洗漱完毕，白芷顺口问了一嘴。
紫苑端着水盆，摇着小脑袋道：“暂时没有，不过紫苑觉着，今日当是会启程。”
“何以见得？”白芷反问她。
她道：“刚刚我过来的时候遇到了苍术哥哥，我看他从西客房出来，匆匆去了王爷的客房，紫苑想，应该还是王爷吩咐了什么！”
西客房乃关押徐嬷嬷的客房，自徐嬷嬷吵着要送信回国后，黎子附便命人将她捆起，仍在客房，只派了一名丫鬟伺候她吃饭啥的。
刚开始，徐嬷嬷吵吵嚷嚷闹翻了天，不知情的刚开始对王爷公主指指点点，后来公主被吵得烦躁，便又跟王爷提及封了徐嬷嬷的嘴，然后徐嬷嬷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但就算是嘴.巴喊不出来，徐嬷嬷也不老实，总想着逃，闹了几次被抓回来几次，不知情者便以为徐嬷嬷是什么罪人了。
指指点点倒是没了，不过某些风言风语又跑了出来，但大多都是议论徐嬷嬷犯了什么罪。白芷也没有多加搭理，再者那会暮云山闹出野人一事，白芷便更加没时间也没空去搭理这些，然后……
他们去处理暮云山的事情，徐嬷嬷则闹着闹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开，居然不闹也不逃了。
不闹不逃便是最好，给王爷公主省了不少事，但在这般安静的情况下，苍术去西客房？不用明说也大概能猜到，王爷这是准备启程了，所以让苍术去给徐嬷嬷带话。
迎风城呆的久了，大家七七八八也猜出个大概，并把徐嬷嬷当罪犯看待自然没什么事，可一但启程，如果徐嬷嬷还这么闹下去，下一个城，或是到达黎国宫门，那些不知情的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麻烦问题来。
自然某些交代是需要的。
白芷听完紫苑说的，也没多去想这些个问题，相比起黎子附现在问题，这些都是小事，更何况黎子附聪明睿智，她可不觉得黎子附会摆不平一个徐嬷嬷。
自然也就不操什么心，只是淡淡‘哦’了声后，道：“你去帮我把厉南星找来吧！”
“找他？”紫苑似乎有些不明白：“马上要传早膳了，公主确定要传他吗？”
这一路回程，但凡暂居某城之客栈时，公主的早膳一般都会同王爷一起用，一来是商量这一天要干的事，二来有什么交代和吩咐都会在早膳的时候说清楚，至于午膳和晚膳就比较随意了。
然而现在，眼见马上要传早膳，公主该去找王爷之际，公主竟让要她传厉南星过来？
紫苑实在费解，白芷却道：“无妨，你帮我传厉南星过来后，在去王爷那边跑一趟，就说，我跟厉南星有点事要谈，早膳不一起用，至于其他的由他安排就行了！”
这个‘其他’明显指的是，是否启程。
紫苑想了想，虽觉不妥，但公主都这么吩咐了，她也不好多说便听着公主的吩咐先行退出了房间。
而等她走后，从床上爬起来的石蕊又凑了过来，在白芷面前笑嘻嘻道：“姐姐这般做，恐怕王爷哥哥会不高兴！”
“不就是不一起吃早饭吗，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白芷道，
石蕊笑笑：“那倒是也是，那我先走了！”
说完还真不耽搁半分，蹦蹦跳跳的跑了，留得白芷一头雾水，看着石蕊的背影，总觉的这小女孩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还没想多久，紫苑又回来了，她抬头望了望，紫苑匆匆赶来，身后却不见厉南星。
“人呢？”白芷问道，不是让其去请厉南星的嘛，咋的一个人跑回来了？
紫苑低着小脑袋踏入房中：“奴婢去请他，他说等公主用完早膳再来。”
白芷拧了拧眉目，先前石蕊那一句话她还觉得莫名其妙，现下厉南星这般回绝，还想不到什么，那她的小脑袋可就要补一补了。
“行了，走吧！”白芷吩咐道，既然一定要先用膳，先去便是了。
然后她便领着紫苑去了黎子附那头，不出所料，饭桌上黎子附便提起了午时启程一事。
说是在迎风城耽搁太久，不能在拖，白芷笑而不语，安静的用膳。
可她安静？有点奇怪了吧？至少黎子附认识的她从未这般安静过。
“你心中有事？”黎子附试探道。这样安静用膳的她，是他未见过的。
她微微笑了笑：“没事。”手上还忙不停的给自己夹菜。
“真没事？”黎子附狐疑的打量她，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真没事！”白芷毅然道。
不是真没，而是无法跟他说而已。
黎子附手中筷子放下，细细打量着她，今日的她换上了一身碧绿薄丝裙，配合简约的披发以及素雅的白玉响铃簪。
看着清秀可人，极为素朴，却又掩饰不住身上的贵气。
虽说简单装扮能省去不少麻烦，但她这一身简约装扮却半点没能将她公主的气质给掩盖住，黎子附也不知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沉沉的注视着她，瞧着她仍旧那般安静的用着膳，黎子附越看越不对劲。终于是忍不住的道：“我知道你和药老一门有着不简单的关系，我也知道他们想你帮他们。我所知的虽不具体，但我却想说，如果他们要你做的事情很为难，那么，请你拒绝。”
最近的事情屡屡牵扯到他，他不联想到自己都难，换言之药老一门让她做的事情，搞不好就是石枫提过的解救他，帮他渡过三十大难一事。
此事绝非寻常，办起来也绝非易事，所以想到这点，他便好心提了一句。毕竟他也不想让白芷真的为了他的事情，去付出一些昂贵的代价。
然而，白芷听到这话却是停下了进食，怔怔看着他道：“让我拒绝，难道你想死吗？”
“死又何惧？我只是不想你为难！”黎子附道，说的是那般的声情并茂，白芷心里隐隐泛酸。
是以先前多有胡闹，还多次抱着如果不是能顺路解决便不想多此一举的态度而感到自责，好在她虽然没有刻意去多想这些，但起码心里还是有记得这事。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自己，也不会勉强自己！”白芷道。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又是另一码事了，至少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白芷觉得，自己已经深陷了，只怕不想……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