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往日情深似海（5）
不愿意封印空间，想做什么，已经了然。
而处于药老的立场，他怎么愿意让石斛未来跟空间做什么交易？于是乎药老与清扬真君以及石枫暗暗商量一通，决定将石斛身上的玉佩偷出来，合三人之灵力将其封印。
可有一点，便是连清扬真君都不知道，那就是空间除了主人能封印以外，谁都不能封印也没权利封印。自此，在他们偷偷封印空间时，引出了空间之灵……
也就是空间之灵与他们大战那一次。
“所以石枫就是在这里受的伤？也是在这里石斛与空间做了交易！”白芷问道。
黎子附点点头说：“正是这一次……”
原来，空间之灵本就是负责看守法宝的天职，天帝在这个职位上赋予了极其强大的灵力，凡接任空间之灵，也就是这个职位的人皆能获取这份灵力，同理，想要继承这份灵力就必须把自己原本的灵力散去，化作巩固空间之用的灵力，才能接下这份天帝赋予的灵力。
但两者灵力相比之下，明显天帝赋予的灵力更为强大，而无论是清扬真君还是药老，又或者是石枫，他们三无论谁都不可能及得上空间之灵的灵力。
故而他们联手对抗空间之灵，目的便是想封印空间，谁想三人合力也不是对手，结果显而易见，反正等石斛察觉时，他们三已然都受了重伤。
其中石枫最为严重，几乎已经到了临死边缘，石斛纵然变得冷漠，但他的冷漠却不是想他们死，相反，他还是为了他们好才刻意做出的冷漠。
谁想见到这一幕，石斛明白，自己死无所谓，但绝不能连累师父和师兄，再加上多年来石斛对师父和师兄的愧疚，结果这事一出，石斛当即想到交易一事。
所以趁着他们三受伤之际，石斛毫不犹豫入了空间，一来，梦儿已经不在了，他的心早死了，甚至他也想死，可他的不死之身根本让他死不了，迫于无奈他也就只能好好活着，而今出了这档子事，到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以前不是没去找空间之灵谈过，关于他不死之身的问题是否可以拿来做交易。但当时空间之灵的回答是：“可以交易，不过目前没有相等的东西可以与你交换，所以暂时你没法同我交易！”
有规则的空间还真是规规矩矩，分毫不会占人家的便宜。自然石斛想要抽出不死之身也是不行的，于是石斛又想以命换命，总行了吧？
结果空间之灵却道：“若是普通人，便是以命换命也不过是收取你一定年限的寿命罢了，而你不死之身还将永固！”
说的通白点就是，一个无限的东西，现在要分一点出去，无限仍旧是无限，并不会因为分出去了一些而成为有限。
换言之，这也是不可行的，当然如果他找的对象本也是无限寿命，却因某些情况导致生命即将耗尽，那么用他的无限分给那个本来有无限的人，这就同等了。
也就是说，石枫本来也有无限寿命，但因此次大战被空间之灵伤的快要死去，他的无限寿命就会在此终止，毕竟他无限的是寿命，而石斛无限的则是不死，其中不死自然也包括了寿命。
换言之，真要找一个能继承石斛“无限”者，那人就必须起始是拥有一个无限的，而石枫就刚好是一个拥有无限寿命者。
于是乎交易达成。
石斛用他无限的不死之身，换取石枫的无限寿命，简称为石枫续命，而石斛在这次交易中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生生世世都不在拥有不死之身，并且像是收取利息一般，他每一世都只能活到三十岁，至于三十岁以后的寿命则化作为巩固空间所用的灵力。因为只有这样，才算是断了他的不死，也就酿造了为何他只能活到三十岁的原因。
说白了，他当初拥有无限生命以及不死之身，后把不死之身拿去做了交易，他就再也没有了不死之身，同时因与空间之灵达成交易，做到了以灵换灵的地步，所以他一身灵力散去，成了新一任的空间之灵。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会空间之灵的原因？”
白芷听完目瞪口呆，原以为石斛是想殉情，谁想最后竟把自己搞成了空间之灵。
黎子附道：“起初我跟你想法一样，我以为只要抽出我的不死之身，我便应该会死去，我也好想去陪梦儿，可不知道怎么的，在交易结束后，我那具身子确实死掉了，但我的元神，意识以及魂魄全部入了空间，后来我才知道，我成了新的空间之灵。”
起初，他真的以为这场交易的后果只是让他死去罢了，谁想身子是死了，元神和意识等却全部入了空间，并且成为了新的空间之主。
以灵换灵，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后来呢？你总不会老老实实当起了空间之灵吧？”白芷道，虽然他现在确实是老老实实做起了空间之灵，但白芷相信以他的性格肯定挣扎过。
不出她所料，只听黎子附道：“以灵换灵后，我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想当什么空间之灵，我只是一心求死，所以希望把原来的空间之灵叫出来，并问清楚，谁想，我成了空间之灵后，原来那个竟然出去了空间找不到了……”
“那后来？”白芷盯着他，他道：“我找不到他，我想出空间，但是成为空间之灵后好像出空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总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可等我盘查却又找不到干涉我的东西，后来想起老空间之灵同我说起的空间规则我便知道了。”
一旦成为空间之灵，就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天帝赋予的灵力虽强却也能反噬，而被反噬不用想也知道，就是给空间之灵带来一定的折磨，可关键是，折腾仅仅是折磨，不会让空间之灵烟消云散的死去，反而是各般疼痛折磨，内心折磨，甚至空间之灵越是怕什么就也会受到什么折磨。
疼痛对石斛而言，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内心折腾，他心都死了还能怎么折磨他？自然前二者都不可取，他也一直在与空间之规抗争，与自身被天帝赋予的灵力战斗。
然而，他以为不过尔尔时，身上那股灵力仿佛找到了他的弱点。
他最害怕的是见到梦儿死的那一幕，也害怕见到药老和石枫的死亡，结果空间里，因他不守规矩之故，无限重演梦儿死前那一幕，更是时不时穿插药老与石枫的死亡镜头。
那会的他，出不去，自然不知道药老和石枫怎么样了，而又看空间重演的梦儿死前那一幕是真实的一幕，他便以为药老和石枫都出事了。
日复一日，每天被自己心里最害怕的东西折磨，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了，他知道若继续抵抗，只不过继续受折磨罢了。
所以从那一刻起，他决定接受空间之灵这个身份，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彻底成了空间之灵，而此时空间竟然又寻到一主，正是那梦儿转世后的白芷夫人……
“等等，白芷夫人也拥有过空间？”白芷双眼瞪大，若是这么说，以灵换灵就不一定是季嫣儿这一代做的事情了。
因为白芷夫人抹脖自杀，从此连魂都找不到，直到季嫣儿出世，药老才似乎发现季嫣儿乃白芷夫人转世。
也就是说，以灵换灵会不会本来就是白芷夫人做的事情，季嫣儿不过是因为是白芷夫人的转世，所以当初她应该是要阻止借缘的，故而她才会回到季嫣儿的身上来进行阻止借缘？
“不对不对，”白芷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甩了甩头道：“我还是听你往下说吧！”
黎子附缄默，并没有说起白芷夫人的故事，只是道：“师父等人一战受伤，后来因我以灵换灵之故，他们得伤几乎都好了，但好了以后却发现我没了。师父心痛难忍，寻求清扬真君帮助。”
当时的清扬真君因为他都不知道强行封印会引来空间之灵之故，结果看到酿造这样的局面，他也很内疚，于是查探了一番玉佩，一查才发现空间之灵换人了，而换的这个人正是药老的爱徒石斛。
清扬真君脸色都变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药老交代，便着急要走，药老却强行留住他问了问。他道：“如果状况我也没办法了，也算是是我对不起你们，这玉佩留给你们了，如果你们能在找到一个空间之主，让其以灵换灵，说不定你徒儿就能出来，抱歉了，我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实在是对不起。”
说完，清扬真君就跑了……是很不负责任的跑了……
而留下来的药老则窝着玉佩傻了，石枫更是因为这件事，知其石斛会以灵换灵是为了给他续命，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跟石斛闹了，反而心心念念想着要把他救出来，然后就有了药老与石枫花了好多年，一直在想办法释放空间之灵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