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继续在韩国当孤独的美食家吧
“好不容易和那代工厂的负责人喝了一顿难喝的韩国清酒,那负责人才透露他们只负责代工,具体的线上服务器什么的不归他们管,他们早就外包给别的小公司在做了,这三星可真够厉害啊,外包业务给别人,自己一分钱不出,外包公司还要给三星钱,真是躺着也能赚钱啊。”
朱沪说完,打了一个酒嗝儿,昨晚他和代工厂的负责人吃烤肉喝酒,现在被朴京的电话吵醒,有些烦躁,昨晚喝酒的时候,神奇之处在于,朱沪基本能够听懂这代工厂负责人在说什么,却说不来几句韩语,他只能用日语和这个代工厂负责人交流,有意思的是,这代工厂负责人日语说的不太好却能听懂日语,所以朱沪是用日语,而代工厂负责人是用韩语,两人说话的时候,朱沪几度忍不住想笑,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鸡同鸭讲。
“联系到了外包线上服务器的小公司了吗?”朴京提出的现实问题让正在回忆昨天搞笑一幕的朱沪思绪又回到正题上。
朱沪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这小公司根本根本不想搭理我,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那女客服趾高气昂的说,他们只接大公司的业务,不可能会接别的公司业务,说了没三十秒就把电话挂了,这跟没联系上没什么区别。”
朴京突然想到,在韩国庞大的财阀体系之下,能够攀上财阀,那基本上等于躺着赚钱了,所以他们才能像这样有恃无恐的安于在财阀屋檐下,而不积极的拓展业务,所以朱沪这么说,朴京并不意外。
“那再想办法吧,或许用另外一种方式和他们沟通,你就能和他们说上话了。”朴京在电话中说道。
“大哥,你说话一次性全说完好吗?我听得费劲。”朱沪抱怨道。
“你可以和三星集团搞上一点联系,那他们一定会对你恭敬有加了。”
朱沪叹了一口气之后说:“这话等于没说。”
“老兄,先别唉声叹气的,我们公司的贴牌u盘,同样要搞一个线上服务功能,这不就完了?”
朱沪倒抽一口凉气后说:“大哥,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搞这项线上服务的小公司可不止我现在查到的这一家,我可是按照你说的asus牌的u盘才查到这一家的,而且据说这家线上服务公司目前的服务器有限,根本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那就再想办法吧,这两天日子过的怎么样?”
朱沪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大哥,你终于会说两句关心我这个光杆司令的话了,托你的洪福,现在还不错,韩国好吃的是天天吃啊,我吃香的喝啦的,每天都不重样啊,这韩国的东西虽然没有日本好吃,但也比欧洲那边好吃,他们的泡菜还没吃腻呢。”
“那就好,用你的话来说,你还是当好你孤独的美食家吧,咱们公司现在经费足,敞开消费。”朴京笑着说,那种爽朗的声音,朱沪在电话里也能听得清楚。
“现在不是忙着打商业间谍官司嘛,怎么还这么高兴?怎么中彩票啦?”
“老兄,上次和你说的大众集团给我们的中介费,已经打到公司账户里了,一分不差,我们现在算是大款了。”
“那八千万欧元啊,这才下来啊,这大众集团也真够鸡贼的,你跟我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别高兴的太早啊,这是封口费,这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这八千万我们全得吐出来不说,还要面临灭顶之灾,参与在这事情里的人,可是一个都不好惹,大众、保时捷、电装、丰田,还有博世,要是除了大众和电装之外任何一个集团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朱沪刚才还心情不错,现在算是彻底酒醒了。
“算啦,老兄,你就安心享受人生吧,你现在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当旅游一样,生意上的事情,权当玩了。”
朱沪现在给自己配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现在得盯着点股市,现在欧洲那边负责给他管理个人资金的基金公司告诉朱沪,现在股市很繁荣,大有搞头,希望他多投一点,但朱沪并不想把全部钱都给这些基金公司,让他们赚钱那比不菲的佣金,他还不如自己盯着点,反正现在买对大方向,一般不会出什么事情。
在韩国网速快是朴京的第一直观感受,这很利于搞金融交易,所以朱沪干脆直接在韩国选择自己玩一玩股票了。不知道为什么朱沪在玩股票的时候运气一直不错,他并没有金融专业的背景,可他总是能敏锐的通过目前市场上的一些新闻找出一些门道来,在加上自己在股市上投入的钱并不多,所以他现在还赚了一些钱,一次长时间的舒适旅行,那是足够的。
韩国人奇怪的生活习惯在于,他们继承了一些欧美国家的习惯,比如喝冰水和冰咖啡,一大早咖啡厅就有韩国人去买冰咖啡,那种苦涩的冰美式咖啡,一大早喝这种咖啡,朱沪至今喝不下去。
早上的韩国上班族的脚步比起日本来似乎更要忙碌,据说这里的上班族如果能够入职像三星、lg、现代、大宇这样的大集团,那基本就等同于迈入铁饭碗级别了,当然这些大集团、大财阀对于普通人的招录门槛很高,韩国名牌大学毕业不说,还要通过激烈的竞争。
当然,在这种财阀体系的公司里,内部近亲繁殖很严重,只要沾点关系的,早就早早的预定好高薪厚职,即便不学无术,成绩糟糕,也能在入职后去统领那些比自己能力强很多的人。
朱沪在知道韩国的这种现状之后先是觉得世事的残酷和不公,但仔细一想,这也没什么,这似乎是所有发展都必须要经历的过程,黑暗到混沌,再由混沌走向光明,然后由于人性的诅咒,最终又从光明走向黑暗,再到之前的过程,这种过程,似乎是一种无法摆脱的历史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