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状况
有人说，成功的商人都是天生的赌徒。他们有眼光，也有魄力去行动，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可许真真觉得天赋并不一定是与身俱来的，所有付出和收获都应该是成正比的。就像还是学生的时候，只要你付出了足够的时间和心思，总有办法攻克难题。
如果你不是天才，那就付出比天才多一倍的努力。勤能补拙这句老话，还是很在理的。
许真真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她是被环境给逼出来的。她没有好的家世背景，想要脱离农村，在大城市扎根，就必须依靠读书这条路。
那些认为读书不是人生唯一出路的人，他们还有着其他的选择。要么是家中有资本能够支持他经商，要么就是有赚钱的门路。
而许真真和她的妹妹晓纯生长在农村，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多大的眼界。摆在她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读书和外出打工。
贾辰母亲说的那番话，她并非不认可，钱的确无法用来衡量幸福感，可是没有钱，连基本生活都会无法保障。贾辰不必为交不起学费而忧愁，可她却会担心交不起学费而被退学。她的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同乡玩伴因为贫穷而读不起书，未满16岁就已经去大城市的工厂里打工了。
许真真直到此刻才想通透陈芳不接受她的理由。她和秦念、贾辰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许真真叹了一口气，开车离开了贾辰家的小区。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许真真按了接听键，打开了免提。
“许总，沐乘风已经到了，怎么不见你们的摄影师？”顾小明着急地说道。
“摄影师不在摄影棚吗？”许真真愣住了。
“摄影棚里没有人，只有摄影器材。”顾小明说道。
“你们稍等，我马上赶过来。”许真真连忙安抚顾小明的情绪。
“我们乘风明天还有电视台的通告要赶的。”顾小明提醒道。
“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再多等一会儿。”许真真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爆炸了，明天产品就要上线了，这个节骨眼摄影师居然闹失踪。
许真真挂断了顾小明的电话，立刻拨打摄影师的手机号。
“许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台里临时有事把我叫回去了。”摄影师连忙解释道。
“那你还能赶过来吗？”许真真着急地问道。
“我们有一个临时新闻需要去外地采访拍摄，今晚就得收拾行李出发了。”摄影师说道。
“那我现在怎么办？沐乘风可是特意腾出时间过来的。”许真真焦急地说道。
“许姐，要不你亲自拍吧！你以前也是当过记者，会拍摄的基本功。”摄影师提议道。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也就只有我来了。”许真真无可奈何地说道。
“许姐，你能行的！”摄影师连忙鼓励道。
许真真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她必须迅速前往临时租用的摄影棚。
“乘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app的代言费用这么低，而且还是针对离婚群体。”顾小明皱起眉头，他其实是不赞成沐乘风接下这个代言的。
“我就是看好这个产品。”沐乘风微笑着说道，“刚好我也是离婚人士。”
“你疯了吗？打算承认自己已经离婚了？你和舒筱雅不是已经商量好了要对外隐瞒两年吗？”顾小明着急地询问道。
“老顾，我和帝元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半个月了，我没有续签的打算。”沐乘风一脸淡然地看着顾小明。
“你不打算续签？”顾小明惊讶地看着他，“你在帝元的艺人排名中可是稳居第一的，拥有最好的资源，为什么不想续签？”
“我只是觉得累了，想给自己放个假。”沐乘风笑着说道。
“乘风，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应该非常清楚曝光量对于一位艺人的重要性，粉丝和消费者都是很健忘的，一旦你没有作品，没有曝光，很有可能就过气了。”顾小明提醒道。
“你说的那是流量明星。”沐乘风一脸自信地说道，“即便真的无法回到往日的辉煌，我也不会后悔。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退出娱乐圈。”
“就像你说的那样，粉丝和消费者都很健忘，时间久了，一些影响总是会消除的。到时候，也许我就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不用再面对那些镜头。”沐乘风伤感地看着顾小明。
“你是真的打算放弃自己的星途吗？”顾小明沉声问道，“还是说，你有其他的打算？”
“我只是想最后赌一把，如果输了，大不了就退出娱乐圈；如果赢了，还可以大捞一笔。”沐乘风解释道。
“那你是不打算带着帝元玩了？”顾小明问道。
“嗯，我打算开一间个人工作室。”沐乘风继续说道。
“你请谁来打理？”顾小明继续问道。
“还没招人，只是刚有这个打算而已。”沐乘风笑着说道。
“就你这种性格，单干怎么可能会成功？”顾小明无语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邀请我？这些年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沐乘风摇了摇头，说道：“你就是太能干了，估计帝元会舍不得放人的。”
顾小明笑着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我们可是一起相处了12年！”
“就是拿你当朋友，才不想继续坑你。”沐乘风微笑着说道，“我不打算继续撒谎过日子了，只想找回最真实的自我。”
“你是打算放飞自我了？”顾小明愣住了。
“嗯，明天的娱乐圈头条应该就是我和舒筱雅了。”沐乘风笑着说道。
“筱雅知道这件事吗？”顾小明继续追问道。
“她当然不知道。”沐乘风坏笑着说道。
“你打算跟她同归于尽吗？！”顾小明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你觉得我跟她，谁会赢？”沐乘风问道。
“乘风，你和她都是帝元的艺人，多少还是留一份情面吧。撕破了脸并不好看。”顾小明叹了一口气。
“老顾，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帝元里的人真当我傻吗？”沐乘风冷笑道。
“帝元肯定会力保她的，你跟她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已。”顾小明劝道。
许真真抵达摄影棚的时候，就瞧见沐乘风和顾小明起了争执。她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们开始吧。”许真真将包包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摄像机旁，开始调试。
顾小明惊讶地看着许真真，询问道：“许总，由你来负责拍摄吗？”
许真真微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摄影师临时有急事，所以只能由我来拍摄了。剧本台词，沐老师应该都已经记住了吧？”
顾小明担忧地看了许真真一眼，没想到零起科技居然办事这么不靠谱，请个摄影师都能临时放鸽子。
“顾大经纪人放心吧，简单的拍摄我还是可以搞定的。”许真真知道顾小明不放心她的拍摄技术，继续说道，“而且沐老师这颜值，360°无死角，绝对不会拍难看的。”
“我们开始吧。”沐乘风一脸淡定地看着许真真。
“那我们先录视频吧，然后再拍平面广告。”许真真说道，“沐老师要不要先补补妆？”
“不用了，我们乘风习惯素颜。”顾小明拒绝道。
历经2个小时，重复拍摄了四五次，总算是完成了所有的拍摄内容。许真真将视频和照片都转存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放大了照片拿给沐乘风过审。毕竟很多艺人对照片的要求都很高，很在意拍摄得不够完美。
“让老顾过目就行。”沐乘风看了一眼顾小明。顾小明立刻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低头审核照片。
“许总，你这拍摄技术不错啊，比一些大牌摄影师还要强。”顾小明感到十分惊讶。
“谢谢顾大经纪人的夸奖。”许真真微微一笑。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沐乘风说道，“许总，明天专访的时间也是晚上吗？”
许真真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约好了媒体。”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沐乘风微笑着说道。
“专访？你的行程规划里并没有专访啊！”顾小明困惑地看着沐乘风。
“这是我的私事。等这个月帝元的所有排期工作都完成了，我就会正式离开了。”沐乘风解释道。
“沐乘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玩火自焚啊！”顾小明生气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对你放任不管！”
“老顾，我说过了，不想连累你。”沐乘风为难地说道。
“可我想要帮你！”顾小明认真地说道，“你是我经纪人生涯造出的第一位巨星，我不想看到你就这样陨落了。”
许真真感觉自己不应该插嘴他们的事情，但是好像什么都不说也不对。
“沐老师，多一个人商量会更好一点。我不建议您孤军奋战。”许真真说道。
沐乘风沉默了片刻，看向顾小明。“那我们就一起去面对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