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耀阳的下落
花仔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找到我?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找谁不行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有好东西也得有人要啊?也得有人出得起价钱啊!我自然得找最大的买家!所以说,你不行,我才要找你老板的!”
花仔荣有些犹豫,我则不经意地说道:“我也无所谓,本来我也可以找周扒皮的,只是我是华哥的朋友,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才来找你的!不过生意是生意,你要不想做中间人,我也可以去找他的!”
花仔荣急忙摆手道:“肯定找我啊,华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找周扒皮,他肯定得扒一层皮得!”
我切了一声道:“这么大的生意,他可不敢,他也做不了主,不是我看不起他,你也一样!”
花仔荣悻悻然道:“那是,那是!”
我看他还在犹豫,就再加了一把火道:“之前也有其他买家找过我,只是我还想看看其他家的出价,实在不行,也就不为难了!”
花仔荣急忙说道:“不为难,不为难,只是你这就这么一说,我也没法证明是真是假,万一……”
我冷哼了一声道:“那就算了,我这么山长水远地过来,难道过来就是骗你们玩的啊?要是假的,你们能放过我啊?我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花仔荣还是不信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呢?你这是什么来头啊?突然,就这样冒出一个供货商,你说我怎么和我老板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万一,你这真要有点什么不良的企图,我老板再找我麻烦可就不好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啊!”
我呵呵笑道:“你是觉得我是条子呢?还是你们的竞争对手啊?这两样我都不可能是,这点你大可放心!”
花仔荣想了想问道:“货呢?你带货来了嘛?我看看先!”
我摇着头道:“暂时还没有,先见下你们老板,看看有没利润做,如果有,可以合作来做,如果没有,我几打算放弃了!毕竟这个太危险了!”
花仔荣再次看向我,不确定地说道:“你连成品都没有,你拿什么见我老板啊?你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一点啊?”
我有些不耐烦道:“又不是黄花大褂女,见了面就不能嫁人了啊?怎么那么麻烦,那算了,当我没问!”
我这招本来是欲擒故纵的,可没想到花仔荣却以退为守道:“我看也是,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不缺货源,没把握的事,还是少做!”然后看我要走,急忙挽留道:“来了就是客,别急着走啊,晚上我招呼大家!”
我摇了摇头道:“就不麻烦了,我晚上还有事!”说完,最先走了出去。
得儿和花仔荣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跟在我后面出来。
出来后,得儿怪责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呢?”
我有些抱歉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这种事,我还是不想你参与的,你就安心管理你的赌场吧,这玩意碰了后,早晚没好下场,万劫不复的!我是想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啊!”
得儿十分感激地说道:“我知道,我明白,谢谢!不过,你也别灰心,我想花仔荣也是动心了,只是不太确定你是什么人,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见他老板的!我刚刚和他说了,周扒皮很有可能把毒品都渗透到了赌场里面,他很生气,他也有危机感了!其实,他和周扒皮这些年就一直在竞争,始终有一个人要上位的,这次的确是个机会,可他又把握不准,我估计他是要考验你一下!”
我笑而不语,想了想,又问道:“哪里能找到周扒皮?”
得儿愣了一下道:“你真的要去找周扒皮啊?这样可就和花仔荣结仇了啊?我还是觉得花仔荣比较信得过!”
我笑了笑道:“我只是去见见周扒皮,没说要和他合作啊?我只是想知道这手表到底是哪里来的?”
得儿嗯了一声道:“可他在哪儿?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都说他神出鬼没的,有人说在西寨见过他,有人说,他在东寨这边,也有人说,他常年就住在赌场里面,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他进赌场的!”
我哎了一声道:“那就是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得儿摇了摇头道:“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疤脸在哪儿,你不是要知道手表从哪里来的吗?也不一定要找周扒皮不是,找疤脸不就行了,我知道疤脸除了赌,就是喜欢嫖!西寨最大的妓院就在西街上,你去那里一定能找到疤脸的!”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道:“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
得儿嗯了一声,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啊!”
我们再次回到了西街,西街的拳赛早就已经结束了,很多人在街上庆祝欢腾,我们低着头,穿梭在人群中,尤其是关泽,我怕他被人认出来,可尽快这样,摩挲的人还是盯上我们了,从我们一进西街,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
关泽低声和我说道:“有两个人虽然离咱们挺远的,不过从咱们进来西街就盯上咱们了!要不要抓起来看看?”
我摇头道:“先不急,让他们先跟一会儿,这会他们跟丢了,还不得满城地找咱们啊,反正他们不盯上咋咱们,咱们也得找他们去!就是人手太少了,不好办,也不知道小黑和奎哥在哪儿,他们怎么样了?”
我们走到了一个拐角处,光头指着上面的招牌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这也太明目张胆了,招牌上就写着“妓院”两个字。
我们几个对视一笑,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这里面的装饰,和80.90年代的歌舞厅差不多,昏暗的灯光,闪烁的霓虹灯,当中的舞台上,几个女人站在上面搔首弄姿,跳着钢管舞。
台下面一群色鬼往台上扔钱,只是看起来面额都不大,卡位上面一对对男女也不避讳,干什么的都有。
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小的中年妇人,向我们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几位是坐大厅呢?还是包房啊?有没熟悉的姐妹啊?”
看我们几个没反应,又用英文说了一遍,这时光头才说道:“我们先随便看看!”
妇人一皱眉道:“看这里可不是随便看啊!看可是也要花钱的啊!”
安仔走到她面前,直接扔了一沓钱,妇人马上喜笑颜开道:“那几位随便看吧,要是有什么特殊需要,我们楼上的包厢都是有透视功能的!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真的怎么看都行?”
妇人笑呵呵地说道:“是啊,真人秀都行,只要你有钱!”
我白了光头一眼,对着妇人说道:“我们是疤脸哥介绍来的,他在吗?”
妇人急忙点头道:“在的,在的,不过这会儿他正在忙呢,要不你们等会儿?”
我哦了一声道:“没事,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自己上去找他就行了!”
妇人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不好吧?”
我猥琐地笑了笑道:“有啥不好的,都是一起玩的!我们什么都见过啊!”
妇人哦了一声道:“明白,明白!他在301,你们自己去吧!”
我向安仔点了点头,安仔又塞了一沓钱给妇人,妇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我吩咐光头道:“你就在一楼盯着点,要是看见疤脸跑出来了,拦住他!”
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能拦住他吗?”
我笑了笑道:“你很能打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相信自己!关泽和我上去,安仔在一边照应着,打晕了就跑,先找个能出去的地方!”
光头急忙说道:“那边有个后门,连着厨房的,从那边可以出去,厨房人少,一般也不会有人管的,保安都在前面!”
我嗯了一声道:“那安仔和光头在一楼,去后边看看,我和关泽先上去,人抓了就走!”
分工好后,我和关泽上了三楼,很快就找到了301房,里面的音乐放的很大声,门都没锁,我推门进去,两个壮汉一边搂着一个女人,正在那里啃呢!看我进来,还不等他们说话,我就问道:“疤脸呢?”
两人一愣,指了指里面,然后继续啃了起来。
里面乌烟瘴气的,几个人躺在沙发上抽着大烟,这烟呛得让人都张不开眼睛。
几个人都搂着一个女人,没人注意我,地上摆满了酒瓶,还东倒西歪的躺着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看了看关泽,关泽点了点头,示意没事,我们继续往里面走。
里面的房间也没关门,看来这里是真不介意被人看啊。
一个大汉正在床上努力呢,被他压在身下的一个女人叫出杀猪般的声音,旁边还有两个助威的。
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们,等到我们都走到床前的时候,旁边助威的一个女人看到了我们呢,刚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她以为我要加入了,兴奋地点了点头。
关泽看准时机,一个手刀打在了他的嵴椎处,壮汉都没转头就晕了过去,三个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想叫,被我指着不敢出声了,我上去给他套了裤子后,我和关泽一左一右架着晕死过去的壮汉,往门外走,一边走,我一边说道:“就知道自己玩,也不带上我们,走,走,走,继续喝酒去!”
门口的两个人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以为我们出去玩了,也没在意,继续他们的动作。
出了门,我们两个架着人看到了楼下的安仔,安仔指着厨房方向,我们往那边走,等我们走过了厨房,走出了后门,我才送了一口气,和后面赶来的光头说道:“搭把手,他太重了,我没力气了!”
光头急忙跑了过来,安仔也替换了关泽,我看了一圈,安仔指着前面前面一处废弃的楼房说道:“那里面没人,去那边!”
进了这楼房,刺鼻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大小便,呕吐还有油漆讹点味道,混合在一起,几乎让人窒息。
我们把人抬到了顶楼的天台上,才感觉呼吸畅顺了不少。
我和关泽说道:“弄醒他吧!”
关泽嗯了一声,在他人中的位置掐了一下,他缓缓醒了过来,看到我们四个人,再看看自己就光着膀子,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弱弱地问道:“几位大哥是求财的吧?要多少,我让人拿给你们,没必要这样!”
我冷冷问道:“你就是疤脸啊?”
他点了点头道:“我是,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几位大哥呢?”
我再次问道:“你跟周扒皮的?”
疤脸以为我们是寻仇的,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个打工的,说不上跟谁!他干的那些事,我可都不参与过的!”
我严厉呵斥道:“闭嘴!问你什么答什么!”
疤脸急忙点头道:“是,是,是,您问!”
我拿出那块手表问道:“你哪儿弄来的?”
疤脸仔细看了看,哎了一声道:“我当什么事呢?就这手表啊!我可先说好,这表可不是我抢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我哦了一声道:“谁送给你的,想好再好,要是让我知道你撒了慌,我就从这里把你扔下去!”
疤脸急忙谨慎地回答道:“是这表主人给我的啊!”
我怒愤地上去就是一个耳光,骂道:“表主人给你的?你知道这表主人是谁吗?他会把表给你?凭什么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真当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呢!?动手!”
安仔和关泽架着他就往天台边缘走,疤脸求饶道:“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真是他给我的!他是不是叫耀阳,脸上也有个疤,钉子扎的!他还说他弟弟一定能来救他的!”
安仔和关泽同时都放了手,愣愣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