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最后的拍卖会
智美觉有道理,就跟着我挨个的品尝,似乎也没了之前的忌讳,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笑着说道:“这就对了,你老看着别人的眼光活着,你不累吗?你就该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识生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你们这是有多饿啊?跑这里解馋来了啊?”
我没回头道:“你家开的啊?我是吃了你家的大米啊,还是蔬菜啊?轮到你,瞎操什么心啊?家里住大海边啊?管得怪宽的!”
一个小白脸出现在我身旁,梳着个让人厌恶的中分头,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他身边另一个和他长相差不多的男人,一身黑西装。
小白脸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十分嫌弃地说道:“我是觉得现在这拍卖会,是一届不如一届了,什么乞丐要饭的,都往里面进,鱼龙混杂,简直拉低了我们的质素!”
我切了一声道:“那你们的质素也真不怎么高,被我这么吃点东西,就能拉低!”
智美捂着嘴,偷笑问道:“高素质的人都不吃东西的吗?那这些东西都是摆着看的啊?浪费也不是啥高素质的人该做的吧?”
小白脸哼了一声,不说话走开了。
我呸了一声道:“搞得跟黑白无常似的,也不知道是吓唬别人,还是吓唬自己呢!”
一个美女走过来说道:“我觉得你们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觉得你们吃点东西选的不对,这生蚝虽然营养价值高,但品质一般,那个象牙蚌你们到是该多吃点,还有那个神户的牛肉刺身,既然要吃,就该找最贵的吃啊!还有喝什么饮料啊,该喝红酒,洋酒也行,一杯就是一张飞往纽约的机票,那个鱼子酱是大白鲟鱼,一年中的鱼获量不到100尾,仅占鲟鱼总捕获量的2%,数量真是少的可怜,这个你们该多吃点!”
前面的话,我们听着还以为是真为我们好,可听到后面,我就觉得好像也不是什么善意的话,没和她搭话,继续和智美寻找自己喜爱的食物去了。
这美女看我们走开了,还不死心,跟着我们继续介绍道:“这是寻江海子鱼尾,平时我们吃鱼都是吃鱼肉,这个鱼呢,只吃鱼尾,这个鱼更加的稀有,据说白宫晚宴上才有的东西,你们估计这辈子也就能吃到这一次了!”
我哦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这辈子能活多久,反正我们这辈子才刚开始,估计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美女听出我有些不悦了,却也没生气,还是滔滔不绝地说着:“别看这里不是什么美食节,也不是什么盛大的典礼晚宴,可这里面的东西却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为数不多的精品!”
我皱眉道:“你是主办方的宣传大使啊?来给我们做广告的啊?还是觉得我吃了你们的东西,你们心疼啊?我们要吃什么,怎么吃,是我们的自由,你要是说,哪些东西不能吃,你就直说,那我就不吃了!”
美女笑着说道:“没有,没有,这里的东西都可以随便吃,我就是怕你吃浪费了,吃完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什么来历,给你介绍一下而已!”
我冷哼道:“吃进我肚子里面,就不叫浪费,至于是什么,我自己会判断,那上面不是有字吗?我也不是不认字,英文我也会,法文和西班牙文,她也懂,就算不认字,看也知道大概是什么东西!就不麻烦您介绍了,要是没什么事,我们想自己享受一下这里的食物!”
美女这会儿要是再和我们一起,就显得多余了,也只好讪讪说道:“暴殄天物这个词,用在你们身上是真恰当不过了!”
我其实还想说她几句,被智美拉住道:“算了,她或者真的是好意呢!何必和她计较呢,咱们来这里又不是来得罪人的,拍卖会马上开始了,咱们坐回去吧!”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看不得别人占便宜,即使不是占自己的便宜,她们也会看不顺眼,会在你们身边露出鄙夷的眼神,不屑的态度,这才让她们产生一种优越感的同时,还能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一个精明的中年男人站在台上,宣布了拍卖会正式开始,马上就推出了第一件拍卖品,竟然推出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精壮的男人,四肢都让铁链给绑上了,既然这样,他还在拼命地挣扎着,仿佛下一刻就能把铁链挣脱开,他眼里充满了怒火,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的肌肉上都爆出了青筋和血管!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像关泽他们一样,给他注射药物,让他安静下来?
主持人介绍道:“冈萨雷斯,印第安人种,年龄23,身高1.93米,体重220磅,体脂率13.3%,一拳挥出可达到4t,弹跳2.45米,擅长骑马,射箭,搏击,刺杀,野外生存,还精通英语,西班牙语和本地语言。起拍价是3000万,每次举牌100万,不限次数,上不封顶,各位嘉宾有无问题,没问题,现在开始竞拍!”
有人举牌问道:“是种马吗?”
台下哄堂大笑,主持人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个你要自己去体验了,自己可以目测一下,据说,他们族人是每天晚上都播种的,据说啊,真假就不知道了!”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这极具侮辱人的场景,也就在这里可以看到,我想要是让这个笼子里面的人闯出来,他应该会把这会场的每个人都杀光!
拍卖开始了,出价的人很多,竞争的很激烈,我虽然是很尊敬每一个生命,觉得他们都是平等的,却也想不明白,一个人真的值那么多钱吗?价格来到了4500万,一个富商的太太,最后举起了牌子,加到了5000万,三声询问后,一锤落地,她取得了头彩。
智美低声和我说道:“我猜大家都知道不值这个价,不过是第一件拍卖品,大家都想拿个彩头而已!”
我呵呵笑道:“这彩头可真值钱啊!这是多少家上市公司一年的盈利值啊!可以养活多少人啊!”
智美愣了一下道:“我还真没想过,只是觉得来到这里后,钱都变得不值钱了!地上真的掉个几万块钱,我猜都没人会去捡!”
说这话,第二件拍卖品开始了,是一个合同,一个海运合同,从非洲新几内亚到印度的那瓦舍瓦港口航线,这份合同起拍价是2个亿,上面的具体细节在屏幕上不停地翻动,显然有些人是一早就冲着这份合同来了,似乎做足了功课,正在仔细地对照,确保合同上的条文,能符合自己的利益。
拍卖进行得很火爆,出价人也是非常得多,我有些不解地问智美:“这是怎么回事儿?这航运的合同,怎么会由他们来拍卖啊?我看甲方的公司不是隶属两个国家的航运公司啊?即使拿到了合同,能同意他们通航吗?”
智美笑着回答道:“有什么不同意的,这发包的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地下航运公司,海盗看见他们的旗帜都要避让三分,他们的业务量太大了,估计是自己做不完,拿出来一部分拍卖,可以挂着他们的旗帜,全世界到处跑,一切合法非法的运输,都可以通过他们来进行!这航线跑一圈几个亿都回来了,是我我也抢着做,可惜我没钱!”
我撇嘴道:“这买卖不是咱们这种普通人可以染指的!我也有一家海运公司,不过都是做一些海产捕捞的,一年光费用就是几百万,碰上运气不好的时候,船都没了,赔得不是一点半点的,走的都是内陆安全的航线,这么大型的海运航线,危险是无处不在啊,分分钟亏得内裤都没了,没想到还有人争着抢着去做,我是真的想不通!”
智美有些意外地说道:“你还有海运公司呢?那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游轮啊?”
我摇头道:“没有,养不起!”
智美翻着白眼道:“你都有海运公司了,还会养不起一条游轮啊?”
我解释道:“我那些船是赚钱工具,你说得那些是奢侈品,是花钱的玩意,我不会把钱花在无聊的奢华品上,想出海可以跟着我们的捕捞船出去就是了,我老家还有几条木船,划着去捕鱼也不错!”
换来了又是智美的白眼。
价格都已经到了4个亿,有人已经开始坐不住了,虎视眈眈地盯着竞争者,我看了一下,一共三组人在竞争,一对白人父子,一对不知道是夫妻还是拍档的男女,另外一对是兄弟,正是那对黑白无常。
目前是那对父子叫价最高,但他们每次就是100万,几个亿的生意前,他们每次就是比人家交加多100万,挺让人讨厌的,这使得那对男女十分不满,甚至开始朝他们吼叫起来,那对兄弟到是还算平和,只是跟在他们两个后面,每当要敲槌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往上加。
又一轮过去了,那对夫妻中的女人,开始对着白人的父子骂道:“能不能一次加完,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实力?多少家底?都拿出来,和我斗,你不配!”
父亲的脾气还没儿子沉得住气,对着女人说道:“疯女人,你快坐下吧,别在这里丢人了!你还不配看我们的家底,公平竞争,你不会不懂规矩吧?你在这里吵什么,烦死了,能不能把这疯女人赶出去啊!她严重地影响我思考了!”
主持人有些无奈地调节道:“麻烦大家都克制一下自己,公平竞争,公平交易!”
女人愤愤地说道:“每次就加那么一点,谁有兴趣陪他这对娘娘腔玩下去啊,老娘还等着拍后面的东西呢!”
主持人却劝道:“麻烦您稍安勿躁,规矩是这样定的,您觉得麻烦,可以一次性加大拍卖价!”
女人旁边的男人拉住了女人,直接举牌道:“4.5亿!”
这一下子引起了不少轰动,有人觉得他太多冲动了,禁不起激,也有得觉得他是直接喊出了自己的上限,这让那对父子有些措手不及,没敢想之前一样,加上往上加,他们估计也害怕如果他们加了,那对夫妻会不加了。
我笑着对智美说道:“那个男的,要将军了!现在就看那对兄弟出不出手了?”
智美有些不解地问道:“那对夫妻呢?他们不会加了吗?”
我笑着说道:“犹豫就代表输了,他们就是搅屎棍,可能是托,可能是想要后面的拍卖品,所以让这对夫妻多出点血,他们不会再加了,那对兄弟就不知道了,不好说!”
女人不停地对着父子叫嚣道:“加啊,怎么不敢了?怂包!懦夫!”
父亲已经气愤到极点了,几点都想着伸手,却被儿子被压了下去,女人不屑地对着他们两父子伸出了中指,但两父子忍住了没出手,就在主持人喊到第三次落槌的时候,黑白无常竟然举起了手-4.6亿,这让所有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我却发现了,这对父子的儿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夫妻两个一下子傻了眼,本以为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两个人暂短地合计了一下,没再举手,合同让黑白无常给拿走了。
两父子也表现出了很失望,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黑白无常早就串通好了的,再突破了夫妻的最后底线后,再出价,导致夫妻已经失去了信心,从而过早放弃,要是我,就会在叫一次价,只加100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看看他们怎么办?就算拿不到合同,也得让他们吐一大口血,不会像现在这样,就这么让他们拿到合同,可这些和我都无关,我关心的只是南宫能否出现,有人和我抢不?
这一轮过后,接下来的两件拍卖品,都是古董,说不上有多珍贵,的确是少见的臻品,可对我讲来却没有一点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