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魔都，我来了
小x很快去新公司报到了。小x特地穿上了自认为最好的衣服，打扮得神清气爽去了公司。
这家公司上班的时间是可以变化的，就是所谓的动态调节的工作时间。
八点半到九点半到公司都可以，然后上满八个小时就可以下班。这个制度还是很人性化的。
因为公司总部在所谓的魔都上海，那边很多同事是坐地铁上班的，有的公交加地铁带走路，就是所谓的bmw（bus metro walk），上班通勤时间都不短，所以制定动态上班时间，为了防止路上堵车等等特殊情况，确实人性化。
公司还有每个月三次，半小时内迟到的申请机会。大公司就是制度完善，人性化，比小x原来那些小公司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小x到了公司，公司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op的一个hr来了，她姓吴，就叫她吴经理吧。
小x满脸笑容跟吴经理打招呼：“早上好，吴经理！我是小x，来公司报到了！”
吴经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安排了小x的工位，然后给了他一份文件，让他先看看，就忙她的去了。
小x看起文件来，上面写了公司的一些规章制度，还有新人报到后的一些需知。
小x无聊地看着。陆续公司里的人越来越多，小x很热情的对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大家也都很客气的回应，但似乎大家都不喜欢笑，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小x心里犯嘀咕了，难道大家心情不好？我又跳进了某类火坑？还是都是不苟言笑的人？……
小x不自觉就紧张了起来。
it终于来了，给小x装好了电脑。由于是做驱动开发的，需要至少两台机器才能调试，小x的工位桌面瞬间就满满当当了。电话也装上了，小x分到一个分机号，把收邮件的机器也配好了，小x给上海的老大打了电话，报到一下！
“欢迎欢迎啊，以后就是一个组的人了。我们这个组做的东西need学习的东西很多，水很深，要好好加油fighting啊。过几天安排你到上海study一个月。一个过来见见这边的同事们，另一个让你的mentor带带你！”
小x有点懵。怎么说好的不出差的吗？这一来就要出差一个月？不过转念一想，是去学习，和出差做项目不同，就心安了。
不过这位领导说话速度好快，小x有点跟不上节奏的感觉。老大就是老大，反应快，说话自然也快，自己看来要加强听话的能力了。
不过似乎这位老大很喜欢中文中夹着几句英文，这个小x也有点不适应。不过很快小x发现，这就是上海那边所谓的“洋泾浜”英语了，中西结合的语言典范了。他发现好多其他老同事也是这个调调，看来以后说话的方式也要调整调整了，入洋随俗呗。
小x那个组还有一个小伙子，他出差学习去了。他所在的大组，武汉这边有一个同事。可见武汉比上海在人员上的规模小了许多。也是的，上海那边有4、5百人，武汉才50人不到。
大组的小伙子姓余，叫他小余吧，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话很少，不怎么爱开口，脸上总有一副鄙视的表情，眉毛也长期向上扬着，也许他就是长这个样吧，小x没有多想。
去上海出差的那位姓罗，据说是猎头挖过来的，应该是个大牛，回头再说这位人物。
中午和小余一起到公司周边吃了个饭，当小余了解到小x居然和他是老乡，两个人的村相隔不到百里时，小余的眉毛不扬了，脸上鄙视的表情不见了。哦，感情这位不是只有一种表情哇……
武汉这边研发中心成立不久，应聘过来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小余自我介绍说，他是xx大学计算机系的应届硕士毕业生，被上海的老大夸为奇才，是特招进来的超级优秀的毕业生。
怪不得，乖乖，名校毕业的，奇才，特招的，当然看不起小x这位农民工大叔了。幸亏今天还好好打扮了一番，要不更被鄙视。小x手里捏了一把汗。
当然他知道打不打扮不重要，关键是老乡的身份让奇才高看了自己一眼。
这以后要小心啊，刚毕业的都是这样牛的人物，那些有经验的社会人士岂不是更牛了。小x心里有点惴惴不安起来，自己要加油跟上啊！
巧的是，这个小余要和小x一起去上海出差。
小余比小x早了半年到了这个公司。小余告诉小x，他一到公司就派出去学习了三个月，这是他第二次出差学习了，因为武汉这边没有老大，所以必须去上海才能得到指导。
小x听了这话，心一下咯噔剧烈跳了起来。坏了，不是出差一次，看来要经常出差啊！这是咋回事，他陷入了沉思。
想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吧。总不能上一天班就闪人吧，看看先。
很快，小x报到后的第三天，他和小余就出差了。
两个人坐着飞机很快就从武汉飞过去了。小余不说话，小x也没有作声，似乎都在想着什么。
飞机降落了，两个人出了机场，转了磁悬浮。上海的气温和武汉差不了多少，七月份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磁悬浮列车，小x头一次坐，看着飞快向后移动的上海风景，小x兴奋不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难道又要开始长期出差的生活了吗？
小x并不是第一次来上海，他读书的时候来这里找过工作。
上海确实很漂亮，就像穿着旗袍的一位艳丽女子，让人惊艳其优雅和高贵。但小x并不喜欢这个城市。
小x想起一件事，那是那次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过来上海参加的招聘会。
小x大学本科的上铺的兄弟后到上海发展了，这次过来就住在他那。小x还带了一个研究生同学过来，两个小伙都住这同学家，小x十分感激。
对于上铺的兄弟，小x是十分感谢欢喜的。兄弟简单给他讲了讲上海的一些情况，还特别告诉他，说嫁人要嫁上海男人，娶妻要娶广东女人。
为啥？
上海男人出了名的顾家，对老婆无比温柔，家务全包，没有大男人主义。
广东女人极其贤惠，对老公百依百顺，还煲得一手好汤，老公自然爽得不得了。
这样啊，小x不禁为上海男人和广东女人竖起大拇指。不过话是这样传说的，但事实不一定如此。很快，上海男人的形象就在小x心中崩塌了。
开招聘会的地方在上海同济大学里，离兄弟的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小x和同学一起坐公交车过去。一趟还不能直接到，还得转。第一趟车刚上去，小x就看到一帮上海男人们，喊着上海话，一窝蜂地冲上去抢座位，这就是所谓的“温柔”？这不和武汉男人们一样粗鲁吗？
小x顿时改变了对上海男人的看法。不过公交这么挤，抢座位也许不说明问题，或许是真温柔，至少对老婆温柔？
转过车后，小x和同学居然有位置坐。过了不久，上来一对老年夫妇，小x和同学看了，就站了起来给他们让座，还没等他俩开口请大爷大妈坐下，这两位一个箭步，啪啪就把座位抢了。
小x和同学对视了一眼，说到嘴边的请字憋了回去。那大爷大妈估计意识到了，讪讪对小x笑了笑。
小x对上海男人的看法就此改变了，对上海这个城市的看法也改变了，这也是为啥他招聘会应聘上了这边的公司后来没去，而是最后选择去了深圳的原因。
这些都是往事了，也许现在上海人变了呢？……
小x看着玻璃窗外的上海风景，魔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