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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誓洇拿起驾驶座上的水,一口一口地喝着。
难得事后他二人如此安静和谐。
谢惟燃上了驾驶座。
空气里残留的味道让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过去的三个小时,对他来说,也分外煎熬。
“已经查到了,警察会处理这件事。先回酒店吧。”
他发动车子,开出了庄园。
誓洇今天折腾得不轻,靠着誓涟睡着了。
誓涟将他抱到怀里,怜惜地摸着头。
车子开在路上,夜风静静地吹。
“惟燃……”
预感到誓涟会说什么,谢惟燃提前开了口。
“我没关系,你想要他,我明白。”
谢惟燃话说到这份上,让誓涟心里更不好过。
他低下头,难得那么懊恼。
“不止是你,我也想要他。”
谢惟燃这话一出,一拳给他砸懵了头。
“这几天的相处,圆了我曾经的梦。”
谢惟燃一句比一句震撼人心。
誓涟低头望着熟睡的誓洇。
“我那时答应你之前,在云城四中门口和他见过一面,彼此都很难忘。当然,和你的感情也不假。一个初心萌动,一个细水长流,我和你一样贪心,两个都想要。”
谢惟燃已经不是在简单陈述,而是拉开心上的口子邀请他往里看。
看看有多丑陋贪婪痴心妄想。
可誓涟扪心自问,也好不到哪里去。
誓涟一口气接一口气地喘。
“他……为什么要回来?”
没错,他最想问的,最好奇的,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个问题。
谢惟燃踩了一脚油门,车速快出了残影。
后面跟车的那队人马险些没反应过来。
立马轰油门跟上。
“他回来之前,跳河自杀了。”
誓涟只觉脊背发凉。
不可置信地看着誓洇的睡颜。
那么平静,那么乖。
“可他就在快要死掉的时候,又活了。他爬上岸,决定回来再看最后一眼。”
誓涟眼眶里蓄满泪,痛苦地摇着头。
“如果我没有在他喝醉的那晚出现,如果你也在那趟电梯里错过他,公墓里的那块碑,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谢惟燃看起来很冷静地在陈述事实,可他也才知道真相没几天,甚至,他知道的真相,远比他说出来的这些更残忍。
如果誓涟知道了,第一个谢罪自杀的就会是他。
誓洇怎么死的,他就会那样跟着一起去死。
如果他们都死了,谢惟燃也不会独活。
那样,还不如永远不要告诉他那个世界的事情。
就当他短短一周,出轨了曾经初心萌动的小叔子。
圆了这段畸形的三角恋。
誓涟只觉得这个事实比他刚刚和亲弟弟做了还让他心梗,自责到无以复加。
誓洇,是回来看最后一眼的。
可是他弥留到现在。
为了誓涟。
为了谢惟燃。
还好好活着。
誓涟忽然想到刚刚千钧一发之际。
誓洇拦住谢惟燃。
“让我来,你处理这里。”
“去我车里。”
又联想到刚刚进入的触感。
用过的套外面都那么干净。
“你们……做了几次?”
谢惟燃这才后知后觉地放缓了车速。
“没有,一次都没有,誓洇他……还是雏,连扩张都是我教的。”
誓涟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
对于自己夺走誓洇的初次,半点高兴不起来。
连扩张都要教的人,第一次处理该有多难受。
他就是打定主意要发生点什么,不是刚刚,就会是现在,要么两个人,要么三个人,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他准备好接受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时刻都在准备着。
谢惟燃是从他酒店房间出来时猜测到的。
所以才依着他,让他尝了那么多酒。
有酒精作用,不会那么痛。
只是一个意外让一切提前了。
所以在他说让他去的时候,谢惟燃那么轻易地松了口,点头答应了。
那三个小时,他的心思压根不在查监控上。
他满脑子都是誓洇说过他们做爱的细节,他甚至想好要是他过来时还没结束,他要守在一边,让誓涟不要弄疼他。
当抓到那个下药的人,从他嘴里知道药的名称和功效的时候,他看起来面上平静得不得了。
一群保镖支支吾吾不敢看他。
那时在场的人都知道,誓洇带走了誓涟。
到了酒店,誓涟将誓洇抱下了车。
谢惟燃关上车门,看到白色面包车上下来的人。
为首的那位朝他走过来,似乎有话要讲。
谢惟燃也等在原地,他以为是警察那边有了新消息。
“谢先生,今天誓小先生上了我们的车,同我们说了两句话,出于职业习惯……呵呵,我们车上都是有录音设备的。我想了想,还是要知会你。”
他把录音笔递给谢惟燃。
“这几天辛苦几位了,跟着我们到处跑。”
“过几天就不会了,诸位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谢惟燃听完,说不出是放心还是揪心。
“嗯,谢谢你,确实辛苦你们了,休息吧,今晚我就待在酒店。”
同几人都点头致谢以后,谢惟燃进了酒店。
拿录音笔的那人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上,好一会儿没开口。
“老大,你说,喜欢一个人,真的能苦成那样吗?太惨了,哎呦,电视剧都不敢那么演。”
“何止是惨,简直是残忍哦,你说,他走了就走了,回来就能遇上这些事,还不如……”
死了二字还没说出口,老大就瞪了他一眼。
随即叹了口气。
“谁想带着遗憾死呢?要是想得开,一起凑合过呗,一个两个姻缘命那么差。”
余下几人都在点头。
“好了,收工吧,谢先生今天还是歇在这里。”
誓涟把人带回了804,才放在床上没一会就醒了。
醒来就说要洗澡。
誓涟拗不过他,带他进浴室洗澡。
才把衣服脱掉,谢惟燃打开门进来。
外套鞋子一脱,也进了浴室。
“你擦轻点,他今天花椒过敏起疹子。”
誓涟在给誓洇擦背,谢惟燃看不下去了。
“花椒过敏?”
誓洇对上誓涟探究的眼神,点了点头。
谢惟燃接过浴球,抓过他手臂来轻轻擦拭。
“站不住就靠着你哥。”
誓洇听话地往后靠,摸到一个硬邦邦的烧火棍,没有松开手。
“哥,你又硬了。”
誓涟脱掉他的内裤,揉弄起来。
“你俩脱成这样我不硬,不太合理。”
誓洇舒服地靠在誓涟背上。
谢惟燃抓过他的手,放到他下身。
“我也硬了。”
谢惟燃低头凑到他唇边,碰了碰。
“你未来三天都可以不用下床了。”
誓洇嘴里搅动着谢惟燃的舌头,身后誓涟也在吸他的耳垂。
手上也没闲着,哪里都没闲着。
一室的活色生香。
浴室里七零八落地散着白浊,大床上三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誓涟抱着他,下体和谢惟燃连在一起,誓洇坐在他二人中间,谢惟燃也和他连在一起。
誓洇背靠着誓涟,和谢惟燃接吻的空隙,一侧乳头让誓涟捏得通红,另一侧让谢惟燃吸得高高肿起。
“啊……哈……用力……啊……要死……哈……疼啊……哥……别捏了……惟燃……啊……”
誓洇神志不清,说话语无伦次。
因为做爱爽到掉泪。
双倍的撞击让他一直没有好好落下,只能随便扶着谁,抓着谁的手。
接吻接到窒息,做爱做到哭泣。
两个人轮番上阵地操他。
最后哭哑了嗓子,最后一滴也射不出来,刚从浴缸里被捞起来,包上浴巾,另一个将他抱到床上。
收尾回来的那个从背后搂着他。
肉贴肉地抱着。
誓洇醒的时候,是让两根烧火棍戳醒的。
做了一整夜。
他浑身酸痛,抬眼皮都困难。
而两个猛1倒是生龙活虎。
前后推了推。
谢惟燃醒了,摸了摸誓洇那里。
“乖,我给你上点药。”
誓涟也醒了,听到谢惟燃要给誓洇上药,于是拉开被子。
伤势最重的当然是誓洇。
咬痕吻痕,红肿破皮。
一看就是让人欺负惨了的。
誓洇闭着眼任他二人擦药。
冰凉的药摸在要害处,誓洇闭着眼都颤了两下。
这一身伤,非得养个好几天才行。
谢惟燃心疼得要命,之前誓洇说过的话又砸在他心头。
他凑过去,朝圣一样亲亲他嘴唇。
“擦过药很快就好了,乖乖。”
那宠溺的架势,誓涟在一旁看得心情复杂。
啧,初恋啊,就是不能比。
比了就要输。
哪怕自己的初恋是谢惟燃,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对誓洇,他更愿意称作执念。
至少初恋是洁白美好的。
比他的执念要干净圣洁。
誓洇闭着眼,嗯了一声。
誓涟小心地给他盖上被子。
随后两个人洗漱穿衣,该上班上班,该打卡打卡。
“中午我带饭过来给他吃,晚上要是还起不来,就炖点汤你带过来给他喝。”关上门,谢惟燃对誓涟如是安排。
誓涟默默点头。
“还有,你下次轻一点,再弄疼他你就去地上睡,听到没?”
谢惟燃难得对他辞言令色。
誓涟乖乖点头,安抚似地搂着他的腰。
“好,好,我错了,他也咬得我好疼啊,你也心疼心疼我啊!”
谢惟燃就手给了他一拐。
“我就被咬得不疼了吗?狗崽子爱咬人,给我忍着!”
誓涟委屈巴巴地揉揉胸口,又给谢惟燃揉腰。
两个人絮絮叨叨低声聊着慢慢走远,誓洇其实将他们的话听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