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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就翻书,发现我纠结的改错了,一开始写的是对的。”
前面后面都呱啦啦的闹,捕快大声呵斥保持安静,说话的读书人都怒目而视,容秋敢打赌心里都在骂,维护秩序真又累又不讨好。
学兄小声的说昨日帮助的人捎带说谢谢,容秋没当回事。
这次就有点运气不好了,跟臭号隔了两三个号,他立刻蒙上两层口罩。
额,有点呼吸不顺畅,但还能忍受。这晚倒是不用擦木板,不用再舒展被褥,还是一样的流程,捕快们又瞧了回热闹。
起来就是闭着眼去尿尿,有点恶心,回来强撑着也没胃口吃。算了,上午再吃吧。
第二场为初复,容秋看题就觉得填空和诗都更难,答完一看竟然百分之八十带有生僻字,复杂笔划还得在空当里写的很清楚。
容秋这天第一次见县太爷,准确的说是面前试卷阴影所以奇怪的抬头,深青色的七品官,胸前的鸿濑图案格外醒目。
他只看了一眼没看脸就起身伸展双臂两手交叠行礼,听着脚步声远去,摇摇头再坐回赶紧写,这次没有向昨天故意拖延,午时过后便赶紧交上了卷。
实在是号房前头臭的往里抽风,熏死了,中午饭发下来直接放在考篮里没吃。
快步走出去,刘诚见自己就担心的问很多问题,容秋赶紧说道:“我现在满脑子想喝点稀饭、粥,只要是热乎的就行。”
刷好几遍牙,用热水洗脸,喝了好几碗热水才呼出口气。
祈祷着,“希望明天在中间,不是在边上。”
刘诚不懂的问,“表弟,那末尾不更好?”
容秋正吃饭一瞬噎着了,容父哈哈大笑,“号房头有马桶叫臭号,号房尾做饭,那也呛人,叫火号。”
刘诚看向表弟的眼神更可怜了,又满心的敬佩,“表弟,你可真能忍受,我去给灶王爷拜拜去,反正也是神仙。”
容文海也没问答的怎么样,就是让多洗了一遍澡赶紧滚去睡觉。
第三场为再复,第四五场为连复,就没有诗和三、百、千等书籍的事了,全都是四书五经。
尤其是后两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各种阅读理解、冷僻之句,其实古人写和整理的时候,估计都不会延伸出各种含义和曲了拐弯的大道理,还默写了很多几百字大段落。
错一个字就全错,只得在白纸上先写好在眷抄,5张密密麻麻的大试卷,还外多要了3张白纸,庆幸最后一场在中间的号房。
想想也挺好,第一天和最后一天都蛮好运。要是5天都在臭号旁边,那自己才是真的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连续5天都半夜起,没睡过一个整夜觉,容秋起身出来看着太阳都有点感觉精神不济,头晕眼花。
或许是想着终于考完了,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等自己还有意识已经是屋里大亮。
“表弟,你可吓死我和舅舅了,出来你就站不稳,我背着你跑回家,你睡了一下午带一夜再加这一上午呢。”
见容秋嘴唇干的张不开,容父给把腰靠上枕头,半倚半坐的给喂温水,刘诚却给端盆温水来。
容秋觉得嘴里一股子怪味,硬撑着推开水,用手洗把脸,使劲把嘴上干的白皮洗干净吐出口气才喝水。
容父笑骂道:“秋儿,你真是,该怎么说你,将就着呗,渴死你活该。”
容秋闭嘴不言,他承认有点洁癖,真将就不了。
喝了2碗水胃里才舒服些,觉得空的紧,不由说道:“我现在饿的一头牛都吞的下。”
这话一出,都笑了。容父在床上给支上小桌子,没让下地,刘诚给端来白粥、一盘白面馒头、鸡蛋饼、4个菜。
“哇,炖鸡啊。”容秋眼睛直了,口水泛滥,闻着这香气肚子就咕噜噜的被唤醒了。
先喝了半碗白粥才拿起馒头吃炖鸡,一盆炖鸡被吃光,汤是酱汤挺咸的,容秋就撕开馒头蘸着吃,就着白粥。
刘诚看舅舅出去,立刻小声在旁边说,“表弟,昨天还以为你晕倒了或是生病了,把我吓死了,舅舅给找了个大夫,但是隔壁也派来个一看更厉害的老大夫过来,检查只说你只是累睡着了。”
“同样是大夫,怎么差别那么大,第一个就说些听不懂的还开了药方,说是得吃上好的补药,后来的那个笑着一说你睡着了,我们就放心了,也没要钱。”
说道这,瞅瞅门口,“就是奇怪,舅舅不让我告诉你。”
容秋筷子一停,脸上就浮现出笑。
门被打开一条缝,容父让刘诚帮着把木桶抬进来再倒水,省的出去受了凉,容秋无可奈何的拗不过,感觉跟废人似的被伺候。
看着父亲把尿壶都准备好了,容秋面上无奈却心里很是温暖。
“爹,我骨头都酸了,我想出去慢慢走走。”
可换来的是斩钉截铁的“不行。”
安排表哥扶着自己慢慢在屋里子散散步,然后再好好休息休息,容秋的算盘没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