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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才起来。这五更天才排队进去考试,半夜就闹腾,虽说自己也管不着,只是想到接下来的十天就忍不住叹口气,最后的夜晚也没休息好。
穿好鞋容力已经准备好凉水、毛巾,冰凉感一下子把瞌睡都赶走,打了个激灵,在这空当听到姓李的传话来想跟自己一起去贡院。
本来自己对这种人是不想交朋友的,但熟悉了之后,除了作风不好倒是脾气有点挺处的来,这算啥,又不是几岁一起上下学,小孩子吗。
秋闱严格程度可是出了名的,而且每个郡都是有定数名额的,根据秀才总基数高低分配各有不同,很多读书人都说就连会试都不如秋闱难。
篮子里面有小炭炉、火烧面饼腊肉等,统一的每人一份,教谕还又警告了多句,进号房一定要冷静,切不能大声、嫌弃里面什么样也不行。看这忌惮程度,想起童试的容秋脑子转的飞快。
“里面会发下文房四宝和吃食,所以你们带的吃不吃都可,但晚上一定不要睡死了。”在睡觉加重三遍。
都点头硬是,教谕松口气护送学生们出去,灯笼排的像一条线,个个站在后面等待。
容力把篮子抱在怀里,还不放心的把手压在上面,就怕被人扔纸条,这都是别的书童曾说过的。
卯时天刚亮,被检查完的容秋拿着号码牌走进自己第一场的小窝,门外传来被锁上的铁链声,这才有种就是被烧死在里面也不会开的觉悟。除了考完,自己得在这呆三天。
第一场是三道四书题,各200字,五道经义题,则是各300字,还得做几首五言八韵诗,自己私下做的太多,做卷子做的多了在草稿纸上想都不想就写下。
又闷又热,手帕里碎成渣渣的薄荷糖吃下倒是让口鼻清凉,好受多了,下午头一低赶紧摇摇头,看着草稿被改完成,抵住困意抄写上,傍晚吃完晚饭就把木板拼上睡觉。
腿直不起来,是侧着身子蜷着腿睡得。别说,发的薄被味道不好,但盖个肚子没啥,这倒是唯一的好处了。
第二天晚上忽然惊醒,外面有敲锣声和走水的喊声。前面没有火光,那就肯定是后面了,第一时刻是不会烧到这里来的庆幸,第二时刻就是惋惜。
火灾之下就算被扑灭了,里面的人也完了,前来考举试的都是秀才,家里的顶梁柱,联想到自己的家人,容秋黑暗中眼神后怕完只剩坚定。
第一场排队走出来时,耳边已知昨夜烧死了十来个人,这还是幸运的,上次可是三十多个人,已知记录最高一次是七十多个人。
皇帝也只会叹息一声可惜,但秋闱正值最热的8月,树木正午自燃都很是常见,这根本没办法的事,在这时候,都在说自己运气好。
毕竟是人命,容秋听到呼喊声才惊觉自己走神了,幸亏是出来,心里一凛,此后可不能如此大意。
面对大力要背的好意,摆摆手,晚上睡的好,答题答的轻松,李云溪的书童抬着轿子来的,满脸焦急,等洗漱温水澡吃完饭温书,门被大力推开,李云溪扇着扇子跟没参加科举似的走进来。
“哎,你知道金兄被搀扶进客栈的吗,这次我看还得悬。”
听着这语气满是笑话,容秋没做声。
时日长了知道金启明的家中长辈官做的不如李的高,而且还不是一派,站的不是一个道。
但自己还是不知道这李云溪的那个亲戚做什么官,想想还挺乐。
下一场有一道策问,老生常谈的黄河决堤,这现代都得人民子弟兵用血肉之躯挡住,损失惨重,洪水一过皆成空。加固防堤,堵不如疏等等都写的天花乱坠,即便主意旧但文章写的一定得让人眼前一亮。
此次天昌郡的主考官是翰林院而来的老者,性子固执,喜旧不喜新,著作里也都是斥责蛮干,守好规矩自然成方圆,跟汉朝时的黄老派差不多,所以要写啥人定胜天的飘忽话,绝对写再好都给你罢黜卷子。
最后一场截搭题就是八股文,来到这时代才知道为什么叫八股文,分为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每股两句,八个排偶。定的死死的,尤其是起股的破题,不仅要精辟还要新意。
把文言文研究到这程度,容秋就没想过这乡试能取得第一名,况且他也没事先背过历史上大神的答题,唯一可取的就是有未来的知识点,知道未来的发展,这倒是自己唯一的“金手指”了。
晚上察觉不对劲,轰隆隆的声响遮掩不住外面哗哗的声音,时不时的闪电倒是让自己看清屋内,滴答滴答,一摸脸上湿漉漉,好家伙,怪不得这三场自己都没有邻臭号。
第一时刻就是摸摸薄被下的外衣是干的,舒口气,脑子转动。
就说自己运气不可能好过,这一好就完熊,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窗口处捎带进的雨水,只得脱下外衣堵上,屋顶上的漏没办法,把木板移到外面,抱着腿坐在角落,衣服塞的不严实,这时候哪怕是块尿布都赶紧围在身前,幸亏把纸张揣在怀里,还有层里衣。
整个人缩着,下巴放在腿上一晚上没合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