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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计,自己就先在道德上输了。
一刻钟后曹卓就高声进来说打发走了,“呶,留下给你的信。”
容秋就让放在桌子上,装出现在没心情看的模样。
“哎,修明要是拒绝,工部肯定就待不下去了,还有对他有恩的王老那边,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都得盖在他头上。”
“曹子愚,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我这不担心吗,还是你有办法?”
容秋看着他们为自己争吵,突然觉得心情不那么沉重了。
“京城就是个旋涡,当局者迷。”
容秋说着就起身拉着一起去吃饭,瞅着他这淡笑的模样,几人都裂开,问有办法吗,可是这人直接大声说没有。
“车到山前,在这愁也没办法,吃饭对身体要紧。”
身后的人都一脸的无语,可饭桌上被热情夹着往碗上放,啊,感觉吃了也不消化呢。
王公自信满满的抵达工部,主要心神还是在皇宫内,足够的把握。
要不是前些日子提议娶好友的孙女为妻被拒绝,也不会用这方法。
他不觉得让修明这小子难办,靠着自己就足够,这么年轻有自己帮衬多好。
等自己退下就让修明继承自己这位置,自己的儿子孙子后辈也有个依靠,放心的多。
可是心腹幕僚却说容郎中请假了,说是昨个夜里发烧,今早起不来。
“谁来替他传请假的话?”
“是龅牙梁,那腿似圈,脸跟车轱辘压出来似的,丑的没眼看。”
王公嫌恶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那小子从不曾把其带到自己跟前,想必也是担心自己心情不虞,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对修明亏欠。
可是好友就是吏部尚书的人害死的,不为他报仇自己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跟邵公联合没有犹豫,把崔家这庞然大物弄倒,温丞相也跑不了。
想着在纸上用力写下一首诗,身边的下属都赞好。
上午时分,容家的马车从后门去往开平候府。
这是第一次见老侯爷,眼睛尾处朝下耷拉着,鼻子像头蒜,嘴巴厚又大,脖子又粗又短,若不是炯炯有神的风采和严肃的表情,真的跟外面随便一个种地的老农民一模一样。
之前几次都是老管家上门,而且明说老侯爷身体抱恙不能见客。
“年轻打仗还不觉得什么,爬城墙中多支箭依然能拿着大刀往敌人头上砍·····”
老侯爷说话很是风趣幽默,并不因为四品官的小而有所轻视。
容秋第一次从这个时代,从一个人身上理解了什么叫人格魅力。
那就是前方明知是死,可是跟着也死而无憾!
“老侯爷,还请教教我。”
“傻孩子,解铃还须系铃人。”
容秋眨眨眼,转动脑筋突然一下“啪”好似通电般。
“老侯爷,您保重身体,一定要好好的。”
虽然谈话中从开始就很是嗓子粗,可是那低压抑制的咳嗽声却无法隐瞒住。
饱受迫害和朝廷的猜忌不满,老人这么多年·····容秋强忍鼻酸,这位老人依旧问着家乡怎么样,朝廷任派的官员怎么样?
容秋没有回答非常好,只是稍稍美化了一番,因知道他不信,就是这样老人笑的像孩子一般。
“那时候跟着父亲攻过墙头呢,哪有什么人烟······”
创业者总归是爱惜,而后面的利益者就不是一个心态。
短短两盏茶时间,老侯爷身边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容秋就赶紧说告辞,有空再来。
容秋前脚出了门,后脚侯爷脸色一红,哇的吐了一口血在盆里。
老管家赶紧拿水让漱口,老侯爷胸膛像老旧的风箱,只漏缝的呵呵声不绝于耳。
管家在老侯爷挥手走出去,关上门一滴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
年轻时哪曾想大帅老时会是这个模样,儿子、孙子都战死沙场,侯夫人亦是早早就去了,独留大帅一人活在这世间。
马车里梁鸣问侯府如何,容秋苦笑,“说出来你不会信。”
简朴,那是在碧丽堂皇的堂屋里穿着布衣,但摆设、桌凳确是千金难买。
可侯府转了一圈没找到一件超过百文钱的东西,空旷无装饰,连地面都是沙石。
他知道侯府的钱都给了谁,再想到老家书坊后面那些曾经看到缺胳膊断腿的老人。
自己那时候为挣钱多而沾沾自喜呢,现在真是蛮可笑的。
晚上,依兰楼里最里面的一个包厢,张公子正在下首陪着一位上吊眼的锦衣公子劝说。
“又不是他亲生儿子,往后老了还得靠我,靠我,整个府里这些天把我都逼疯了。”
老的命令他好好呆在房里别惹事,那个不识趣的女人也是整天板着脸,真够了,看了就想吐。
他们身旁伺候的莺莺燕燕身着薄纱,面带娇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