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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疼痛了。

姜若羽心中无比疼痛，忍不住抱住了小宫女，半埋起脸，听着上方的翻书声，以为小姑娘还在看着话本，悄悄地在小姑娘的衣摆上蹭掉自己的眼泪，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只能紧紧闭起了眼，却没看到上方宋许意震惊的眼神……

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明明已经是法力无比强大的引神，然而此时的姜若羽身上充斥着一种明显的脆弱感，仿若变回了幼年时候，那个看着昙花凋零却无能为力的小小幼女……

如若说听到小姑娘剖析心迹的时候宋许意本能地想要逃离，然而此时看着静默无声却不断流泪的姜若羽，明明知道不应该，宋许意却止不住开始心疼——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快乐的事情吗？为什么姜若羽会哭呢？

是因为她的神女姐姐还是没有搭理她吗？

如若姜若羽喜欢的是别的姑娘，宋许意觉得自己指不定会想方设法托梦告诉姜若羽自己祝福她，但现在姜若羽喜欢的这个人明显地指向了自己……

宋许意一想起这件事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别说是祝福，宋许意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

姜若羽究竟是看上了自己什么呢？

宋许意百思不得其解，她此时心中震惊，也不敢让系统知道自己被姜若羽恋慕的事情，只能自己在心中瞎琢磨，排除了一切可能之后，宋许意想到了一种可能——那是因为姜若羽见过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少了！

因为见的女孩子太少，所以错把自己这颗鱼目当了珍珠，等她几天之后生日的时候见到傅盛为她挑好的八十一个女孩子，她就知道什么是真正好看又多才多艺的女孩子了！

如今姜若羽生辰还没开始，傅盛还在让那些女孩子参加训练学会吟唱祭词，所以还没来得及见她们。

那群女孩子都是嬷嬷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比自己漂亮，而且大部分都很喜欢姜若羽。

只要撑过这几天，那时候姜若羽肯定会找到真爱。

心中这般想着，宋许意愈发笃定这是姜若羽一时兴起，对自己的感觉并不会长久，过不了多久就会消退下去，而如若姜若羽之后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自己那时候一定会好好祝福她们！

这样一想，宋许意强行压下了心底的愧疚，不敢看流泪的姜若羽，只能装作看书的模样偷偷地瞄着姜若羽的神情，幸好没过多久，姜若羽的眼泪逐渐消退了下去，宋许意心中也松了口气。

但放下了心头大石之后，一想到此时姜若羽抱着自己的姿态，又联想起姜若羽的心声，宋许意浑身都开始止不住觉得怪异……

自己既然不打算接受姜若羽的心意，那便不能放纵姜若羽再接近自己。

“陛下，”宋许意偷偷瞄了瞄姜若羽，见到姜若羽已经停下了眼泪，想着姜若羽差不多应该已经调试好了心情，忍不住推了推姜若羽的肩，轻声开口：“我想要去如厕。”

姜若羽倒是没搞幺蛾子，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滚到了枕头上，松开了抱住宋许意腰肢的手。

宋许意松了口气，去了外头上了厕所，刻意拖延了一会时间，回来后见到姜若羽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熟，宋许意放下了心头大石……

大概是哭了一场感到疲累，姜若羽睡得很熟，宋许意也不想打扰她，看到姜若羽身上半盖着的锦被已经掉到了地上，忍不住帮姜若羽盖好了被子，原本是想要走出这片区域去外间候着的，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姜若羽的脸上……

姜若羽此时一张脸看起来极为静谧安宁，看不出一丝刚刚哭过的痕迹，她一直生得很好，姿容瑰丽，比宋许意这正牌神女看起来更像神女，因为被引神附体，醒着的时候姜若羽的气质显得锋芒毕露，危险而诱人，此时睡着之后，姜若羽整个人便显得安宁了一些，如同一簇安静美丽的花……

看到这张脸，似乎连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直到现在，宋许意都弄不明白拥有这么一张脸的姜若羽为什么会看上自己……

宋许意心中叹息，轻手轻脚走了两步走到了门口，正打算出门，腰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拉力，宋许意瞪大眼，眼睁睁被这股力道拽着往后，跌在了姜若羽的怀里——

宋许意一抬起头，便看到了姜若羽近在咫尺的脸颊。

姜若羽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或者说姜若羽一直没有睡着，此时她的眼神看起来十分清明，眼睛里甚至含着明晃晃的笑意——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瞧？”姜若羽嗓音微哑，认真地看着宋许意。

如若不是之前听到了姜若羽的心声，宋许意肯定以为姜若羽是在试探自己，说不定就说了真话，然而此时看着姜若羽通红的耳根，她明显是在因为自己盯着她看而高兴，想得到自己对她颜值的肯定，为了让姜若羽厌弃自己，宋许意自然不会说真话——

“奴婢只是想看看陛下有没有睡着。”姜若羽叹了口气，不习惯此时亲密的姿态，试图从姜若羽怀里逃脱：“奴婢一介平民，昨晚惹了陛下不悦，心中惶恐，整夜不敢入眠，此时累得慌，若是陛下睡了，婢女想去一旁小憩片刻。”

宋许意想了下，又委婉地表达着两人之间身份的差距，本来想让姜若羽放开自己，却没想到姜若羽听完后拧起了眉，抱宋许意反而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