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表露心迹
甘露殿中在李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后气氛陷入沉寂。
李世民看着下首的李峰就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认准了要出宫。之前标点符号一事已经提过被自己压了下来，现在又再次提起，李世民不认为李峰只是一时冲动。
“峰儿，和父皇说说你的想法，为什么急于出宫？”沉默半响，李世民面色严肃看着李峰问道。
“父皇。”李峰看着上首的李世民问道：“儿臣想问父皇一事，父皇可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或者说父皇认为大唐境外还有多大？”
李世民听到李峰的问题也是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突然发现这问题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自己好像也并未考虑过。
看着李世民思索的神态，李峰直接说道：“父皇可知道大秦？我中原之外的帝国大秦。”
“峰儿说的可是后汉书和晋书中提到过的大秦？”李世民看着李峰说道。
李峰点点头说道：“对，后汉书中的记载：大秦国一名犁鞬，以在海西，亦云海西国。地方数千里，有四百余城。小国役属者数十。以石为城郭。列置邮亭，皆垩塈之。有松柏诸木百草。
王无有常人，皆简立贤者。国中灾异及风雨不时，辄废而更立，受放者甘黜不怨。其人民皆长大平正，有类中国，故谓之大秦。”
“父皇从这记载中认为大秦与我大唐相比如何？”李峰说完看着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想了想才皱眉说道：“不比我大唐差。”
“父皇，在汉朝时就有记载遥远的西方有不逊色中原的帝国，那大秦以西是否还有其他国度？”李峰看着李世民问道，为李世民将眼界大开，或者说李峰想把大唐、把如今华夏子孙的眼界打开，不要只盯着中原这片土地，“父皇我华夏子民从古至今都认为中原便是天下，但天下真的就这么小吗？至少西边穿过西域诸国再遥远的西方有大秦国，那南边越过那些小国家之后是什么地方，东方海外有扶桑，那大海中是否还有其他国家，大海的对面又是什么？”
李世民听着李峰所说的神情有些动容，眼中放着光如狼要猎食一般，但片刻眼中的光芒便消失了，有些可惜的叹道：“如此说来的确是古人认知有误，中原并非天下；但即便世界很大又如何，帝国也是有极限的。”
李峰闻言在看李世民的神情便知道，估计是刚才自己所说的勾起了李世民的野心，却发现即使打下来，也无法统治而感到失落。
“父皇可还记得峰儿之前所说过想要走出去看看？”李峰旧话重提向着李世民说道。
之前听到李峰说这句话，李世民便有所猜测，但也并未在意，而此刻有了之前李峰所给李世民展现的世界，在听李峰之话李世民心中一震，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李峰。
“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有如此大的野心和魄力。是自己想的这样吗？”李世民看着李峰心中想着，却又不敢肯定自己的儿子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般。
李世民看着面前的李峰，突然发现好像并没有人真的了解自己这个二子，哪怕自己等人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二子早慧，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
李世民盯着李峰看了片刻才神色严肃郑重的开口问道：“峰儿和父皇说说你想要做什么？”
李峰能感觉到此刻李世民的身体语气和以前对待自己有着明显的变化，如果说之前哪怕自己弄出了新犁，也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孩子胡闹的赞赏或维护，那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对待一个思维成熟的臣子，如房杜一般。
既然说道了这等程度，李峰也不觉得李世民会没有猜测，此时再说那些虚的只会让李世民对自己产生戒心，而且自己走出去也需要大唐、需要李世民来做后盾。
“父皇，生在皇家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有些事天生便注定了；逃不开，避不过，要么争，要么死，最好不过当猪养。”李峰并没有直接回答李世民而是诉说道：“但儿臣既不想争，也不想死，更不想当猪了过一生。”
说着李峰还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所以儿臣想要找条不同的路，属于我自己的路。”
听着李峰一开始的话李世民脸色不由的阴沉了下来，即使明白李峰说的是事实，面上也不禁露出不悦和危险的神色；待听到最后再看到李峰无奈的神色，李世民却一下冷静了下来，尤其是想到死在自己怀中的大哥。
“生在皇家的确是一种悲哀，峰儿这条路或许真的会是解决办法。”李世民脑海中闪过李建成临死前的话，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念头。
“更重要的是峰希望我炎黄子孙能走出这片被思想禁锢的土地，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不管是世界的何地都以我华夏子民为主，日月之下皆有唐人。”李峰没注意李世民神色的变化，眼睛有些放空带着一抹激动的说道。
李世民看着李峰眼中慢慢显露的狂热之色，再听着李峰口中的狂言；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李峰所说的画面，一时间李世民都感觉到热血的沸腾，双手都不自觉的攥紧。
“好。”待李峰说完，李世民激动的不能自持的而立而起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喊道。
“额······”
看着李世民激动的模样，李峰一时间有些呆愣，“自己难道还有隐藏天赋？是演讲的煽动？还是忽悠？”
“陛下？”大概是听到了殿内的响动，郑德安推开殿门向里边看了看喊道，身后还有几个带刀的侍卫。
“朕没事，退下吧。”李世民对着郑德安挥了挥手说道。
见郑德安等人退出去关上了殿门，李世民低头看着李峰笑道：“峰儿，放手去做你想做的吧，记住你背后有父皇在。”语气威严中透着支持与鼓励。
“是。”李峰抱拳应道，然后确认的问道：“父皇，那儿臣出宫建府一事？”
毕竟李世民还没亲口说出同意自己出宫建府，虽然刚才的话表示同意了，但还没给自己建府的府邸啊。
“父皇同意了。”李世民满脸笑容的说道：“年后我会让人将秦王府清理一下，以后便作为峰儿你在长安的府邸吧。”
李峰有些吃惊的看了李世民一眼，没想到李世民会把秦王府给自己，要知道秦王府在文武官员的眼中意义可与其他府邸不同，就像秦王这个封号一般；不过如今自己都和李世民表明了心迹，到也无所谓了，只要李世民相信支持自己，可以说自己便可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