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天色渐黑,银月挂空,李峰才带着小娥回到了王府。
“王爷,你回来了。”刚迈入府门,钱老便迎了上来说道:“王爷,越国公之子冯智戴前来府上拜见,现在正在正堂等候。”
“谁?越国公?”李峰皱着眉头问道。
钱老见李峰疑惑的表情说道:“王爷,是岭南越国公冯盎。”
“哦。”李峰听到钱老所说也便知道了来人是谁。
冯盎,目前可算是岭南的土皇帝,其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冼夫人之孙。刚刚李峰听到越国公和冯智戴一时还没想到,主要是对冯盎的封号李峰不是很清楚,而且冯盎在大唐建国后一开始可是和罗艺一样被封的异姓王,而且比罗艺强的是人家是真正的异姓王,无需改姓的。至于什么时候降为公爵的,封号是啥李峰也没专门去了解。
李峰一边向着会客厅走去一边问道:“冯智戴什么时候来的长安城?”
“王爷,冯智戴是今日抵达的长安。”钱老跟在身后说道:“而且听其所说,到了长安首先去宫内觐见了陛下,之后便来了楚王府。”
闻言李峰神情一怔,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自己虽说被封为楚王,是李世民的亲生儿子,但目前也只是个闲散王爷,按冯智戴现在的情况,虽说到了长安城肯定要去各王公重臣的府邸拜见,却也不该如此着急,理该是明日正式朝见之后,而且第一个来的竟还是自己府上。
李峰思索着已经到了正厅门口,抬脚走进去看着厅内坐着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小王不知冯公子前来,让冯公子久等了。”
“臣冯智戴见过楚王殿下。”堂内坐在椅子上等候的冯智戴,听到脚步转头看来,见李峰走进来和其所说之语便明白正主到了,立刻起身向着李峰行礼道。
“冯公子请坐。”李峰走到上首坐下笑道:“冯公子从岭南而来路途迢迢肯定劳累,该早些休息才是。不知父皇可对冯公子有所安排?还是暂时安顿在鸿胪寺典客署?”
“此乃微臣本分。”冯智戴落座后说道:“陛下仁慈已经赐下府邸。”
“小王对谯国夫人和越国公的事迹耳闻已久,很是敬重佩服。日后还请冯公子代本王向越国公问好,若有机会小王愿亲往岭南向谯国夫人上一炷香敬一杯酒。”李峰面带诚意的笑道。
冯智戴看着李峰脸上真诚的神色,肃然的站起身拱手道:“微臣带父亲谢过殿下。”
“坐、坐。”李峰摆了摆手笑道:“小娥给冯公子倒茶。”
冯智戴低头看着慢慢倒满的茶杯,想了片刻最后心中一狠抬起头向着李峰说道:“殿下,微臣初来长安,以后还需殿下多多指点。”
李峰闻言楞了一下,看了冯智戴稍倾才说道:“冯公子说笑了,本王年少,尚需人照顾,可照顾不了别人,更别说指点了。再者以冯公子的才智和越国公的威名何须他人照顾。”
“不过若是一些琐事,在本王力所能及范围之内,如果能帮的本王一定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向着冯智戴笑着说道:“冯公子喝茶,尝尝小王府中这菊花茶如何。”
“谢殿下。”冯智戴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知有没有尝出味道,放下茶杯起身向着李峰告辞道:“天色已晚,臣就不打扰殿下休息先行告退。”
“好,冯公子路途劳累,本王也就不留你了。”李峰点点头说道:“钱老替本王送送冯公子。”
“喏。”
看着冯智戴离开,李峰轻出一口气,和陌生人没话找话真累。将手中茶杯的茶水喝完,李峰便回房准备休息,明日还有的忙呢。今日人家来拜访自己,明日便轮到自己上门去拜访别人了。
翌日清晨,天刚擦蒙蒙亮,李峰便已经起了床,在院中练了一趟拳,等练完天色已经大亮,而李峰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渍,阳光下闪烁着。
一旁伺候的小娥见李峰打完拳,端来一盆温水给李峰用来清洗手脸;又取来了盐水和泡水的杨柳枝,咬开柳枝清洁了牙齿,最后用盐水漱了口才算完事。
在小娥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才带着牛猛出了府,向着宫内而去。
到了宫门口,李峰独自一人进了宫向着弘文馆而去,还未到弘文馆便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转头看去正是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二人,遂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了等二人。
“早啊。”看着跑过来的二人李峰笑道。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跑到李峰身边说道:“二郎,你昨日说的事情,我们已经和家里说了。”
“嗯。”李峰轻笑道:“我想卢国公应该没有拒绝,至于吴国公?”李峰不确定的看向尉迟宝琳。
程咬金属于有便宜就会占得,当然虽然滚刀却也知道分寸,如果没有长孙和东宫的参与或许会迟疑拒绝,但只要知道有长孙的存在,那程咬金绝对不会拒绝。
“没错,父亲让我问问二郎是什么生意。”程处默看着李峰说道:“尉迟伯伯和牛叔叔也是这意思。”
李峰点了下头问道:“那几位伯父可有说此事是你们来经手?还是?”
“这父亲没有说。”程处默明白李峰的意思摇头道。
“这样吧,下来我让人通知你们来我府上一起说,顺便也让你们看下实物和效果。”李峰想了下说道。
“行。”程处默点头说道:“对了二郎,父亲让我问问你,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算秦伯父府上一份。”
“当然,本就算上了秦伯父府上,只是怀道太小,到时候处默你请程伯伯和秦伯伯说声便是。”这点李峰早就想到了,以程咬金和秦琼的交情,既然让程咬金参与就没必要撇开秦琼,李峰点点头笑道:“算了,这些等去我府上再说。现在先去弘文馆上课,一会晚了可得挨板子,走吧。”
听到挨板子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也是一个激灵,在弘文馆两人可没少挨戒尺。要知道这年代老师打学生那是天经地义,对于很多人来说老师打得越狠越好,那表示老师教的认真;当然或许也会有个别的败类,但整体的师德肯定要比如今强的不是一星半点。